发现女儿尸体那天,她手腕上刻着四个名字。我和妻子把教室改成了刑房。
第一个霸凌者被锁在生物实验室——她最怕老鼠,我们放了300只。
第二个在合唱站台上吊时,喉咙里插着女儿被拔掉的牙齿。
等最后一个人渣在档案室烧成焦炭,我们在火里相拥而笑:“宝贝,生日蜡烛吹灭了。
”---林晚推开家门时,玄关的灯没亮。这不太寻常。沈明心细,
总会在她晚归前留一盏灯,暖黄色的光晕从磨砂玻璃罩里透出来,驱散深夜的寒气。可此刻,
只有客厅角落那盏落地灯孤零零地亮着,在光洁的地板上投下一小片惨淡的椭圆。
屋子里静得可怕,连平时嗡嗡作响的冰箱也沉默着。“明?”她唤了一声,
声音在过分的寂静里显得有些突兀。没有回应。她换了鞋,把包放在玄关柜上,
手指触到冰凉的台面,心里那点不安开始扩散。她走向客厅,看见沈明坐在沙发里,
背对着她,身影僵直,像一尊凝固的雕像。落地灯的光勾勒出他紧绷的肩线。
“怎么不开大灯?”林晚边说边去按墙上的开关。“别开。”沈明的声音嘶哑,干涩,
像是被砂纸磨过。林晚的手顿在半空。她绕过沙发,走到他面前。沈明低着头,
双手紧紧攥着放在膝上,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他手里好像捏着什么东西。“明,
你怎么了?”林晚蹲下身,想去碰他的手,视线却先被他掌心里的物件吸引。
那是一个小小的、脏兮兮的毛绒兔子挂件。兔子原本是白色的,
现在沾满了深褐色的污渍和泥泞,一只耳朵几乎被扯断,仅连着几根线头。
红色的玻璃眼珠黯淡无光。林晚的呼吸猛地一滞。这是沈瑶书包上的挂件,是她去年生日时,
林晚亲手给她挑的。瑶瑶很喜欢,一直挂着,从不离身。“哪儿…找到的?
”她的声音开始发抖。沈明缓缓抬起头。他的脸在昏暗的光线下毫无血色,眼睛里布满血丝,
那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种近乎碎裂的沉寂。他看着林晚,嘴唇翕动了几下,
才发出声音:“学校…后山…那个废弃的蓄水池。”每一个字,都像冰锥,
扎进林晚的耳朵里。“他们…打电话来说…找到了…瑶瑶…”世界的声音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林晚只觉得一股冰冷的麻木从脚底瞬间窜遍全身,血液好像不再流动。
她看着沈明手里那个脏污的兔子挂件,看着他那双空洞的眼睛,然后,
她听见了一声极其尖锐、不属于这个世界的鸣响,穿透了她的耳膜,或者,
那根本就是她自己喉咙里被扼住的悲鸣。---停尸间的味道是消毒水也盖不住的,
一种冰冷的、属于终结的气味。林晚站在门口,腿像灌了铅。沈明站在她身边,
手臂紧紧环着她的肩膀,但那力量无法传递任何温度。他们面前,是一张覆盖着白布的窄床。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说了些什么,声音遥远得像隔着一层厚玻璃。林晚一个字也没听清。
白布被轻轻掀开一角。首先闯入视线的是一缕头发,湿漉漉地贴在毫无生气的额头上,
颜色是熟悉的亚麻色,但失去了往日的光泽。然后,是那张脸。苍白,浮肿,
五官依稀还是他们宝贝女儿的轮廓,却又陌生得可怕。眼睛紧闭着,嘴唇泛着青紫。
林晚的视线模糊了,她死死咬着下唇,尝到了腥甜的血味。她的目光向下移动,
落在露在白布外的那只纤细的手腕上。手腕内侧,靠近脉搏的地方,被人用某种尖锐的东西,
刻下了歪歪扭扭的字迹。不是墨迹,是凝固的、暗红色的血痂,深深嵌入了皮肉里。
四个名字。张雅。李珊。王天宇。陈静。每一个笔画,都像是一把生锈的刀,
在她心口反复剐蹭。她的瑶瑶,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承受了什么?在她生命的最后时刻,
被怎样对待,才会在身体上留下这样的印记?沈明身体晃了一下,
发出一声压抑的、野兽般的呜咽。他松开林晚,猛地转过身,一拳砸在冰冷的墙壁上,
发出沉闷的响声。他没有哭出声,只是肩膀剧烈地颤抖着。林晚没有动。
她只是看着那四个名字,一遍,又一遍。它们不再是简单的汉字,
而是四张扭曲的、狞笑的脸,是四把捅穿她世界的凶器。冰冷的恨意,如同有毒的藤蔓,
从心脏最深处疯长出来,缠绕着她的骨骼,渗入她的血液。警察来了又走,
公式化地表达着同情,说着“还在调查”、“有进展会通知”。学校领导出面,语气沉痛,
承诺“严肃处理”、“加强管理”,眼神却闪烁着规避责任的光。同学们窃窃私语,
目光里混杂着同情、恐惧,还有一丝事不关己的漠然。所有的声音,所有的面孔,
在林晚这里都变成了模糊的背景噪音。她脑子里只有那四个名字,
只有女儿手腕上凝固的血字,只有她苍白浮肿的脸。她和沈明,像两个被抽空了灵魂的躯壳,
处理着后事。收拾瑶瑶的遗物时,他们在床垫底下发现了一个硬壳笔记本。翻开,
是一页页绝望的控诉。“今天体育课,张雅又把我的运动服藏起来了,
还笑着问我是不是没长手…李珊在旁边用手机拍我,
说我找东西的样子像条狗…”“王天宇在走廊里故意撞我,把我的书和笔记全散在地上,
然后踩过去…陈静笑着把碎纸踢得到处都是…没有人帮我,
没有人说话…”“他们把我锁在美术教室的储藏室里,
关了灯…好黑…我好怕…我在里面敲了很久的门,手都敲破了,
外面一点声音都没有…”“为什么是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妈妈,爸爸,
我好想回家…”字迹从最初的工整,到后来的潦草、颤抖,有时被水滴晕开,
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最后几页,
下反复涂画的线条和破碎的词语:“害怕”、“逃不掉”、“脏”、“不如死了…”每一笔,
都像是在凌迟着阅读者的心。沈明合上笔记本,很久没有说话。再抬起头时,
他眼睛里那片死寂的海洋掀起了黑色的风暴。他看向林晚,声音低哑,
却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平静:“晚晚,警察有他们的程序,学校想息事宁人。
”林晚迎上他的目光,她在那片风暴里看到了和自己一样的、疯狂滋长的东西。她轻轻点头,
声音同样平静,却淬着冰:“我们自己来。”他们没有再多说一个字。某种冰冷的默契,
在绝望的废墟上悄然建立。沈明开始变得异常忙碌。他请了长假,
整天待在家里那间原本作为书房的隔音工作室里。里面传来轻微的机械运作声,
还有电脑风扇持续的低鸣。他订购了一些特殊材料,林晚不过问具体是什么,她只知道,
他在准备。林晚则负责另一部分。她以“整理瑶瑶在校遗物,想留个念想”为由,
频繁出入菁华中学。她穿着素雅,神情哀戚,老师们同情她,学生们避开她。她默默地观察,
用手机拍下校园的平面图,记录下监控摄像头的位置,留意保安巡逻的规律。
室储藏室、僻静的音乐楼走廊、以及那个最终发现瑶瑶的、位于学校后山边缘的废弃蓄水池。
她抚摸过墙壁上或许残留着女儿恐惧印记的砖石,呼吸着带有女儿最后气息的冰冷空气。
恨意在这个过程中被反复淬炼,变得坚硬、冰冷、目标明确。他们卖掉了一部分股票基金,
辞掉了原本前景光明的工作。过去的生活被毫不犹豫地舍弃,如同丢弃一件染血的旧衣。
他们搬到了离学校更近的一处老旧公寓,这里人员复杂,无人关注他们的进出。
家里客厅的墙上,挂上了一张巨大的、详尽的菁华中学校园地图。四个名字被写在便签纸上,
贴在角落。书房的桌子上,摊开着沈明手绘的结构图、电路图,还有林晚记录的作息时间表。
夜晚,他们坐在昏暗的灯光下,像策划一场战役的指挥官,声音低低地交换着信息。“张雅,
校董的女儿,芭蕾特长生。最得意她那双腿,也最怕老鼠。上次生物课见到小白鼠,
吓得跳上了桌子。”林晚的声音没有起伏。“李珊,合唱团主力,声音条件很好,心高气傲。
喜欢嘲笑瑶瑶说话声音小。”沈明的手指在地图上划过,停留在音乐楼的位置。“王天宇,
体育生,仗着身高体壮经常‘不小心’撞人。有哮喘史,随身带着 inhaler。
”“陈静,班长,老师的眼线,喜欢搞小团体,用孤立和流言杀人。有洁癖。
”每一个人的特点、恐惧、习惯,都被他们一点点挖掘出来,记录在案。这不是简单的报复,
这是一场审判,一场需要精心设计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处刑。他们的计划,
如同黑暗中无声结网的蜘蛛,缜密,耐心,带着致命的粘性。第一个,是张雅。
时机选在高二下学期生物竞赛集训的最后一天。放学后,
参赛的学生通常会留在生物实验室加练到很晚。张雅是其中之一。那天晚上,
天空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夜色浓重。实验室的灯在晚上九点半准时熄灭。学生们陆续离开。
张雅因为收拾东西慢了一步,落在了后面。她并不知道,实验室的总电闸被人动了手脚,
定时器失去了作用,而门锁的卡榫,被用一滴速干胶悄然粘住。
当最后一个同学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沉重的防火门在她身后无声地合拢。她试着推了推,
纹丝不动。“有人吗?开门!”她拍了拍门,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引起回响,但无人应答。
她嘟囔着掏出手机,却发现没有信号。实验室所在的这栋旧楼,信号覆盖本就不好,
今晚更是被一个临时放置在通风管道里的微型信号屏蔽器彻底隔绝了与外界的联系。
她有些慌了,用力拍打着门板:“喂!外面有人吗?我被锁住了!
”只有她自己的声音在回应她。她转身,借着窗外城市霓虹透进来的微弱光线,
摸索着走向讲台,想去打内线电话。手指刚触到冰冷的塑料话机,实验室角落里,
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窸窸窣窣的声响。张雅的动作顿住了,侧耳倾听。声音更清晰了,
是从那个平时存放实验动物的铁皮柜子后面传来的。
像是很多只小爪子在地上快速跑动的声音,夹杂着尖锐的、令人牙酸的吱吱声。
她的脸色瞬间白了。她最怕的就是老鼠。“谁…谁在那里?”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没有人回答。只有那窸窣声越来越响,越来越密集。紧接着,从柜子后面,从通风口,
甚至从某个打开的抽屉里,涌出来一片黑灰色的、移动的浪潮。老鼠。成百上千的老鼠。
它们的眼睛在昏暗中闪着幽绿的光,挤挤挨挨,像一股肮脏的洪流,向她漫延过来。
“啊——!!!”张雅发出凄厉的尖叫,猛地跳上了身边的实验桌。桌子被她撞得摇晃,
上面的烧杯、量筒叮当作响。老鼠们被她的尖叫声刺激,更加躁动不安。
它们沿着桌腿向上爬,速度快得惊人。“滚开!滚开!”张雅疯狂地跺着脚,挥舞着双臂,
踢打着试图靠近她的老鼠。鞋跟踩在老鼠柔软的身体上,发出令人恶心的噗嗤声,
温热的血液溅在她的白袜子和精致的芭蕾舞鞋上。但老鼠太多了,源源不断。它们爬上桌子,
围着她,用尖利的牙齿啃咬着她的鞋带、裤脚。一只老鼠甚至跳上了她的后背,
爪子勾住了她的毛衣。恐惧彻底击垮了她。她歇斯底里地哭喊着,在桌子上踉跄躲避,
打翻了桌上的试剂瓶。不知是哪一瓶被碰倒,里面的液体流了出来,
与其它打翻的化学物质混合,散发出一种奇异的、带着甜腥的气味。
这气味似乎进一步刺激了鼠群,它们的攻击更加疯狂。张雅的尖叫声逐渐变得嘶哑、破碎,
最后只剩下绝望的、嗬嗬的气音。她倒在冰冷的实验台上,身体被黑灰色的浪潮淹没,
只剩下偶尔抽搐一下的手臂。精致的脸庞、引以为傲的长腿,都被啃噬得面目全非。
那双曾经充满傲慢、此刻却盈满极致恐惧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天花板某个看不见的角落,
最终失去了所有神采。第二天清晨,清洁工发现了她的尸体。现场惨不忍睹,
警方初步认定为“意外”,推测是实验动物用于神经学研究的特殊品种,
具有一定攻击性意外逃出,叠加了打翻的具有吸引或刺激作用的化学试剂,
导致了这场悲剧。学校方面受到了巨大压力,但出于各种考虑,消息被极力压制,
只在一些小范围内引起了恐慌。林晚和沈明在电视上看到了简短的社会新闻播报。
画面里是学校被封锁的入口,记者语焉不详。沈明关掉了电视。客厅里一片寂静。
墙上的地图,张雅的名字被划上了一个猩红的叉。林晚低头,看着自己修剪整齐的指甲,
轻声说:“第一个。”她的声音很轻,落在空旷的房间里,却带着森然的寒意。
菁华中学笼罩在一种诡异的氛围里。张雅的“意外”死亡像一块投入死水潭的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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