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住进偏僻小旅馆,凌晨被滴水声吵醒。摸索着寻找水源时,在卫生间发现墙壁渗出血迹。
惊恐之下我报警,警察到来后血迹却神秘消失。当我坚持调查时,
在通风管道里摸到柔软湿润的人体组织。旅馆老板突然出现在身后,微笑着说:“客人,
有些墙最好不要敲。”---陈默把方向盘打了个死,轮胎压过碎石和深陷的车辙,
发出一连串令人牙酸的呻吟。导航屏幕早就灰了一片,
只有一个不断闪烁的光标和一行冰冷的提示:“信号弱,请谨慎驾驶。
”最后一点天光被浓稠的墨色吞没,车灯劈开的前路,是望不到头的荒凉,
以及远处山脊狰狞的剪影。他已经在环山公路上绕了快两个小时,
比预计时间超出了一倍还不止。手机屏幕顶端那个鲜红的“×”,
像是对他所有现代都市依赖症的无情嘲讽。这次出差本就是临时顶缸,
去一个他听都没听过的县城,跟一家半死不活的工厂谈一笔希望渺茫的单子。
心情本就晦暗得像这天气,偏偏还遇上这种鬼打墙似的迷路。
油箱指针颤巍巍地滑向红色区域,胃里也因为长时间的空腹开始隐隐作痛。
就在他几乎要放弃,准备调头往回碰运气的时候,一点昏黄的光晕刺破了浓密的树林。
那光不算亮,甚至有些摇曳不定,但在这一片死寂的黑暗里,却像救命稻草。
车子又往前颠簸了几分钟,一栋三层楼高的建筑轮廓才在灯影里显现出来。
白墙——如果那大片剥落、露出里面灰败底色的墙面还能被称为白的话——红瓦,
样式是十几年前流行的仿欧式,带着笨拙的尖顶和毫无意义的石膏装饰线条。
楼前歪歪斜斜地立着一块饱经风霜的霓虹招牌,几个字缺笔少划,
勉强能认出是“悦来客栈”。这名字,配上这环境,陈默心里咯噔一下,
一股说不清的滞涩感沉了下去。但现实没给他挑拣的余地。
他把车停在楼前一小片坑洼的空地上,熄了火。世界瞬间安静得可怕,
只有引擎盖下金属冷却时偶尔发出的“咔哒”声,以及不知名虫豸在草丛里尖细的鸣叫。
他拎起简单的行李包,推开了那扇沉重的、漆皮剥落的玻璃门。
门轴发出冗长而痛苦的“吱呀”声,像垂死者的叹息。
一股混杂着霉味、廉价消毒水以及某种难以言喻的、类似陈旧被褥气息的味道扑面而来,
呛得他喉头发痒。前台很小,只有一个褪色的木质柜台,后面坐着一个男人,
正就着一盏昏暗的台灯看报纸。听到动静,他抬起头。那是旅馆老板,姓赵,
这是陈默后来才知道的。赵老板约莫五十上下,身材瘦削,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灰色夹克,
脸上没什么表情,一双眼睛看过来的时候,像是两口深井,没什么波澜。
他办入住手续的动作慢条斯理,手指干瘦,指甲缝里有些许洗不净的污垢。登记,收钱,
递过一把系着红色塑料牌的黄铜钥匙,整个过程除了必要的几句低语,再无多余的话。
那塑料牌上用黑色记号笔写着:301。“三楼,楼梯口右转最里面一间。
”赵老板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干涩,缺乏起伏,“热水晚上十点后可能不太稳。
需要什么再叫我。”他说完,便又低下头,重新摊开了那张报纸,
仿佛陈默的存在只是一阵无关紧要的风。陈默捏着那把冰凉沉重的钥匙,走向楼梯。
木质楼梯在他脚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衰老的骨骼上。
三楼走廊比他想象的更暗,只有尽头有一盏瓦数极低的白炽灯,勉强驱散一小片黑暗,
两侧的房门都紧闭着,像一口口沉默的棺材。空气里那股霉湿气更重了,
还隐隐夹杂着一丝铁锈似的味道。301房在最深处。钥匙插进锁孔,转动,
机括发出沉闷的“咔哒”声。推开门,一股更浓郁的、混合着灰尘和消毒水的气味涌出。
房间不大,陈设简单到近乎简陋:一张硬板床,铺着花色俗艳但看上去还算干净的床单,
一张木头桌子,漆面已经斑驳,一把椅子,以及一个看起来年代久远的衣柜。
墙壁是惨白色的,但靠近天花板的地方有大片水渍浸染开的黄褐色痕迹,像一张拙劣的地图。
卫生间更小,瓷砖缝隙发黑,镜子水银剥落,映出的人影扭曲模糊。他放下行李,
疲惫地坐到床上,床板立刻发出一声尖锐的抗议。窗外是彻底的黑,
连一丝远处的灯火都欠奉。这地方,安静得让人心头发毛。简单洗漱后,他躺了下来。
身体的疲惫像潮水般涌上,但神经却莫名地绷紧着。旅馆里太静了,
静得能听到自己血液流动的声音,不,不只是静,
还有一种……被包裹的、密不透风的压抑感。他辗转反侧,不知过了多久,
意识才终于模糊起来,沉向混沌的边缘。……滴答。……滴答。……滴答。声音很轻,
却带着一种顽固的、精准的节奏,像冰冷的针尖,一下一下刺穿着他的耳膜。
陈默猛地睁开眼,心脏在胸腔里不规则地擂动。黑暗中,那声音无比清晰。是水龙头没关紧?
他睡前明明检查过。这该死的旅店。他烦躁地坐起身,摸索着按亮手机屏幕,
微光照亮狭小的房间:凌晨三点十七分。滴答。滴答。声音似乎来自卫生间方向。
他趿拉着鞋,摸黑走过去,手指在冰凉的墙壁上探寻电灯开关。“啪嗒”,按下了,灯没亮。
他又试了几次,卫生间依旧一片漆黑。是灯泡坏了,还是这鬼地方到了后半夜就统一断电?
他低声咒骂了一句,只能用手机屏幕那点可怜的光晕往里照。瓷砖地面反着微光,
洗手池和马桶的轮廓在黑暗中显得臃肿而怪异。滴水声更清晰了,
确实是从洗手池那边传来的。他凑近,借着光看向水龙头,关得好好的,干燥的,
连水渍都没有。那这声音……他下意识地移动手机,光斑扫过洗手池下方的墙面,
以及靠近地面的角落。然后,他的动作僵住了,呼吸也随之一滞。在那片惨白或者说,
在手机光线下呈现出的灰白的瓷砖与墙壁接缝处,靠近地面的一角,
有一片不规则的、颜色深沉的污迹。那颜色……暗红色,近乎发黑,
黏稠地附着在瓷砖表面和缝隙里,甚至还在极其缓慢地……扩大?最顶端,
正凝聚起一颗浑圆的水珠,颤巍巍地,要滴未滴。滴答。又一颗血珠,从墙壁内部渗出,
挣脱地心引力,坠落,在下方那摊更大的污迹上,溅开一个微小而清晰的圆点。是血?!
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尾椎骨窜上头顶,陈默的头发根几乎都要立起来。他猛地后退一步,
脚跟撞在门框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心脏疯狂地跳动着,撞击着肋骨,像是要破胸而出。
他死死盯着那片暗红色的污迹,喉咙发紧,胃里翻腾。这不是噩梦。
这触感太真实了——空气中似乎真的开始弥漫开一股极淡的、甜腥的铁锈味,
混合着墙壁本身的霉味,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组合。他几乎是手脚并用地退回房间,
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大口喘息。报警!必须报警!他颤抖着手指解锁手机,
屏幕的光映出他惨白的脸。万幸,这里居然还有一格微弱的信号。他按下那三个数字,
接通的那一刻,他的声音因为极度的紧张而嘶哑变形:“……喂?
我、我要报警……悦来客栈,301房间……墙,
墙在渗血……很多血……”接线员的声音冷静而程序化,确认着地址和信息。
陈默语无伦次地重复着,眼睛死死盯着卫生间那敞开的、黑洞洞的门,
仿佛里面随时会有什么东西扑出来。时间从未如此缓慢。每一秒都像是在粘稠的胶水中爬行。
他不敢开灯,也不敢再靠近卫生间,只能蜷缩在房间的椅子上,竖着耳朵倾听外面的动静。
走廊里似乎有若有若无的脚步声,又似乎只是风吹动老旧门窗的吱呀声。
赵老板那张毫无表情的脸在他脑海里反复闪现。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二十分钟,
也许有一个世纪那么长,楼下终于传来了警笛声,由远及近,红蓝闪烁的光斑透过窗帘缝隙,
在房间里投下跳跃的光影。脚步声在楼梯上响起,沉重而有力。很快,
两名穿着制服的警察出现在门口,后面跟着的,是那个瘦削的、穿着灰色夹克的赵老板。
“是你报的警?”年长些的警察开口,目光锐利地扫视着房间和陈默。陈默像看到了救星,
猛地站起来,指着卫生间:“里面!卫生间的墙壁在渗血!我亲眼看到的!”警察对视一眼,
年轻的那个拿出了记录本和手电。赵老板站在门口,脸上依旧是那副古井无波的样子,
只是淡淡地说:“这间房前几天水管有点渗漏,刚修好,可能是残留的水渍吧。
”“不是水渍!是血!”陈默激动地反驳,带头冲进卫生间。警察和赵老板也跟了进来。
年轻警察拧亮了强光手电,雪亮的光柱瞬间驱散了黑暗,将狭小空间里的一切照得毫发毕现。
陈默迫不及待地指向那个角落——光柱下,瓷砖墙面干干净净。没有暗红色的污迹,
没有黏稠的血珠,甚至连水痕都几乎没有。只有墙壁本身那种陈旧的、带着些许污黄的颜色,
以及瓷砖接缝处发黑的勾缝剂。“不……不可能!”陈默冲过去,
手指颤抖地抚摸着他之前看到血迹的地方。触感冰凉、干燥、粗糙。什么都没有。
“刚才明明有的!就在这儿!还在往下滴!”他几乎是在吼叫,
巨大的恐惧和一种被愚弄的愤怒交织在一起。警察仔细检查了墙面,
又看了看干燥的水龙头和下水口。年长警察拍了拍陈默的肩膀,
语气带着一种见怪不怪的缓和:“同志,是不是太累了?出现幻觉了?或者……做噩梦了?
”“不是幻觉!我发誓!”陈默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赵老板适时地开口,
声音平稳得可怕:“这位客人看来是没休息好。我们旅馆虽然旧,但卫生绝对是过关的。
”警察又询问了几句,在房间里外看了看,没发现任何异常。最终,
他们以“误会”和“旅客疲劳产生幻觉”为由,准备收队。离开前,
年长警察还安慰了陈默几句,让他好好休息。警车走了,红蓝光芒远去,
世界重新被令人窒息的黑暗和寂静包裹。赵老板站在门口,深深地看了陈默一眼,
那眼神复杂难明,似乎有一丝极淡的怜悯,又更像是某种警告。“客人,”他慢悠悠地说,
“夜深了,早点休息吧。有些声音,听习惯了就好。”门被轻轻带上,
走廊里的脚步声渐行渐远。陈默独自站在房间中央,浑身冰冷。
恐惧没有因为警察的离去而消散,反而像藤蔓一样缠绕得更紧。不是幻觉。他绝对没有看错。
那血的黏稠,那气味……可是,证据呢?证据在哪里?他的目光再次投向那个卫生间。
干净得诡异。但他不信。他不信这一切只是巧合,不信赵老板那套说辞。
一种偏执的、被恐惧催生出的探究欲,像毒草一样在他心里疯长。他需要证据。
必须找到证据。警察刚才检查得很粗略,也许忽略了什么。
他开始在房间里进行更彻底的搜查。床底,衣柜内部,抽屉背后……他用手机照明,
不放过任何角落。空气中那股若有若无的甜腥味,似乎比之前更清晰了一些。最后,
他的目光定格在卫生间天花板附近,那个老旧的、布满油污的通风口百叶窗上。
之前警察似乎没有注意到这里。通风管道……那是连接整个旅馆房间的隐秘通道,
也是藏匿某些东西的绝佳场所。他搬来那把吱呀作响的椅子,踩上去,踮起脚尖。
女友被糟蹋跳楼,我却反手向她妹妹求婚(林昭昭林念念)完结小说推荐_小说全文免费阅读女友被糟蹋跳楼,我却反手向她妹妹求婚林昭昭林念念
未婚夫和秘书拍婚纱照,我选择退婚(沈倩倩萧御庭)全本免费小说阅读_全文免费阅读未婚夫和秘书拍婚纱照,我选择退婚沈倩倩萧御庭
《中秋佳节,老公把我妈照片P成遗像发朋友圈》西西弗斯陆辰完本小说_西西弗斯陆辰(中秋佳节,老公把我妈照片P成遗像发朋友圈)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
老公看不懂我的情绪,却能看懂初恋眉梢上抬1毫米(周淮安沈薇)免费阅读_完结热门小说老公看不懂我的情绪,却能看懂初恋眉梢上抬1毫米(周淮安沈薇)
佚名佚名《黄牛堵医院门要天价挂号费,但急诊的病人是他妈妈》_《黄牛堵医院门要天价挂号费,但急诊的病人是他妈妈》最新章节在线阅读
月光也曾照并肩(魏疏影谢言川)完整版免费阅读_最新章节列表月光也曾照并肩(魏疏影谢言川)
重返1939,我靠心声拯救真千金奶奶白芊芊骗子最新好看小说推荐_完本小说免费重返1939,我靠心声拯救真千金奶奶(白芊芊骗子)
拆除炸弹时,未婚夫把我的拆弹钳换成了刮毛刀(苏梦然江述)最新完结小说_完结版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拆除炸弹时,未婚夫把我的拆弹钳换成了刮毛刀(苏梦然江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