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锈蚀之城的觉醒酸雨砸在“铁锈带”的金属穹顶上,发出沙沙的钝响,
像无数细小的沙砾在啃噬这座濒死的城市。林野蜷缩在废弃机甲的驾驶舱里,
指尖划过布满划痕的控制面板,试图从那些闪烁着红光的线路中榨取最后一点能源。
“第73次尝试,能量转化率0.3%。”腕间的生物芯片弹出淡蓝色的全息屏,
机械音毫无波澜地报出结果。林野啧了一声,把额头抵在冰冷的舱壁上。
这座被联邦遗弃的第七矿区,连空气中都漂浮着金属碎屑,吸入肺里像有无数细针在扎。
他今年十七岁,是这座“锈蚀之城”里无数孤儿中的一个。三个月前,
抚养他的老机械师在一次塌方中被埋在了矿道深处,只留给了他一块嵌在胸骨里的旧芯片,
以及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当星轨与血脉共振时,生锈的齿轮会重新转动。”“共振个鬼。
”林野揉了揉胸口,那里的芯片总在阴雨天发烫,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
他从驾驶舱里爬出来,踩着堆积如山的废弃零件往市集走。生锈的街道上,
穿着破旧防护服的人们拖着矿石残渣,面无表情地穿梭在摇摇欲坠的金属建筑间。
这里的天空永远是铅灰色的,联邦的星舰只会在需要矿石时降临,扔下些过期的营养剂,
然后带走一车车闪烁着幽蓝光芒的“星髓”——那是驱动星际舰船的核心能源,
也是锈蚀之城所有人的生存希望,和催命符。市集的角落,
一个裹着黑色斗篷的女人正在兜售“古董”。林野的目光落在她摊位上的一枚铜环上,
那东西布满绿锈,却在酸雨的冲刷下隐隐透出流光。更奇怪的是,
他胸口的芯片突然剧烈发烫,像是被什么东西召唤着。“这是什么?”林野蹲下身,
指尖刚碰到铜环,一股电流猛地窜过手臂,顺着血管直抵胸口。芯片的温度瞬间飙升,
他仿佛听到了无数细碎的低语,像是来自遥远星辰的呼唤。“星轨钥匙的碎片。
”女人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能承受它灼烧的,都是‘天选者’。”林野猛地抬头,
女人的兜帽下没有脸,只有一片旋转的星云,无数光点在其中明灭,
像是有人把整片宇宙都塞在了那里。他想后退,却发现身体动弹不得,
铜环自动套上他的手腕,锈迹剥落,露出里面流转着银辉的纹路,
与他胸口芯片的光芒遥相呼应。“锈蚀之城的齿轮,该转动了。”女人的声音变得悠远,
“联邦偷走的不只是星髓,还有你们的血脉。”话音未落,刺耳的警报声突然划破天际。
三艘联邦的巡逻舰悬浮在城市上空,探照灯像利剑般劈开雨幕,照在林野身上。
扩音器里传来冰冷的机械音:“发现非法觉醒者,立即逮捕。”林野的瞳孔骤缩。
联邦对“觉醒者”的抓捕从来都是格杀勿论,那些能与星髓产生共鸣的人,
要么被改造成没有意识的“星髓容器”,要么就在实验室里被活活解剖。他转身就跑,
胸口的芯片和手腕上的铜环同时爆发出灼热的能量,脚下的金属地面突然裂开,
露出下方幽深的矿道。“往下跳。”女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星轨会指引你。
”巡逻舰的激光束擦着他的头皮飞过,将身后的金属建筑轰成了碎片。林野没有犹豫,
纵身跃入黑暗。下落的瞬间,他胸口的芯片突然投射出一道光轨,
在虚空中勾勒出复杂的路径,手腕上的铜环则散发出柔和的光芒,在他周身形成一道屏障,
隔绝了矿道里刺骨的寒风。不知下落了多久,他落在了一块冰冷的平台上。
四周是闪烁着幽蓝光芒的晶体,星髓!这里竟然是一处未被发现的星髓矿脉,
而且纯度远超他见过的任何矿石。更让他震惊的是,矿脉中央矗立着一座巨大的石碑,
上面刻满了与他手腕铜环上相似的纹路,那些纹路在星髓的映照下缓缓流动,像是活了过来。
“这是‘玄门’的遗迹。”女人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她就站在石碑旁,兜帽已经摘下,
露出一张被星纹覆盖的脸,“一万年前,你们的祖先用玄力驱动星轨,
建立了横跨星系的文明。直到联邦用科技窃取了玄力的秘密,将你们贬为矿工,
圈养在这颗被遗弃的星球上。”林野抚摸着石碑上的纹路,胸口的芯片突然融入他的血脉,
一股陌生的力量在体内奔涌。他看到了无数画面:身披星辰战甲的战士在星空中厮杀,
巨大的玄门在星系间开合,联邦的舰队用暗物质炮轰碎了最后一座玄门……“你的血脉里,
流淌着玄门守护者的力量。”女人伸出手,掌心浮现出一枚与铜环相似的碎片,
“集齐七枚星轨钥匙,就能重启玄门,夺回属于你们的一切。”就在这时,
矿道顶部传来剧烈的爆炸声,联邦士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女人将碎片塞进林野手里,
星纹在她脸上迅速蔓延:“我来拖住他们,你带着钥匙去‘风暴之眼’,
那里有下一片碎片的线索。记住,星轨与血脉共振之时,便是玄力觉醒之刻。
”林野握紧两块碎片,看着女人转身冲向矿道入口,她的身体在奔跑中化作无数光点,
与追来的激光束碰撞出绚烂的火花。他深吸一口气,体内的力量与星髓矿脉产生共鸣,
脚下的平台开始震动,一条由星纹构成的阶梯从石碑延伸向下,通往更深的黑暗。他知道,
从戴上铜环的那一刻起,锈蚀之城的铅灰色天空,就再也困不住他了。星轨已经转动,
而他的玄途,才刚刚开始。第二章 风暴之眼的试炼通往风暴之眼的路比林野想象中更危险。
矿道深处的岩壁上布满了发光的晶体,那些是星髓矿脉的延伸,
却散发着足以腐蚀防护服的辐射。他体内的玄力自动形成屏障,将辐射隔绝在外,
但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那股力量在被缓慢消耗。“玄力来源于血脉与星轨的共鸣,
星髓是催化剂,却不能过度依赖。”女人留下的信息在他脑海中回响。
林野试着按照信息里的方法引导体内的力量,手腕上的星轨钥匙碎片突然亮起,
在前方的黑暗中投射出一条淡金色的路径。他沿着路径走了三天三夜,矿道逐渐开阔,
空气中的辐射越来越弱,取而代之的是呼啸的风声。当他走出最后一段隧道时,
眼前的景象让他倒吸一口凉气。风暴之眼是一个巨大的峡谷,直径足有数十公里,
峡谷中央盘旋着永不停歇的紫色风暴,闪电像巨龙般在云层中穿梭。而峡谷的岩壁上,
布满了与玄门石碑相似的星纹,那些纹路随着风暴的节奏闪烁,仿佛在呼吸。
“这里是玄门的能量节点之一。”林野抚摸着岩壁,星轨钥匙突然从手腕上飞出,
悬浮在半空,与岩壁上的星纹产生共鸣。紫色风暴的中心缓缓裂开一道缝隙,
露出里面一座悬浮的石台,石台上,一枚钥匙碎片正散发着与他手中碎片相同的光芒。
就在他准备踏入风暴时,峡谷两侧的阴影里突然冲出数十只异兽。
那些生物长着金属般的外壳,眼睛是幽蓝的星髓,利爪在岩壁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林野认出它们是“星髓兽”——被星髓辐射变异的生物,在锈蚀之城的外围很常见,
但眼前的这些体型更大,外壳上还覆盖着星纹。“守护节点的守护者。”林野握紧拳头,
体内的玄力奔涌而出,在他掌心凝聚成一把光剑。这是他在矿道里摸索出的用法,
玄力在星轨钥匙的引导下可以具象化,形态随心意变化。第一只星髓兽扑了上来,
利爪带着破空声扫向他的头颅。林野侧身避开,光剑横扫,切开了异兽的前肢。
墨绿色的血液喷溅在地上,发出滋滋的声响。但更多的星髓兽围了上来,
它们的外壳坚硬异常,光剑砍在上面只能留下浅浅的痕迹。“玄力不是蛮力。
”林野想起女人的话,目光落在星髓兽外壳的星纹上。那些纹路与岩壁上的相似,
却杂乱无章,像是被强行刻上去的。他突然明白了,这些异兽是被联邦用科技改造的,
目的是守护节点,阻止有人获取星轨钥匙。他不再硬拼,而是借助星轨钥匙的指引,
在星髓兽之间穿梭。每当靠近岩壁时,他就引导体内的玄力注入星纹,
岩壁便会射出一道能量波,将附近的星髓兽震退。几次尝试后,他找到了规律,
玄力与星纹的共鸣越来越强,甚至能短暂操控岩壁上的能量,形成防护罩。“就是现在!
”林野瞅准风暴缝隙扩大的瞬间,猛地冲向峡谷中央。星髓兽们嘶吼着追来,
却被岩壁上突然爆发的星纹光芒阻挡。他一跃踏上石台,握住第二枚钥匙碎片的刹那,
两道碎片突然融合,化作一枚完整的半环,上面的星纹更加复杂,散发出的光芒也更加强盛。
与此同时,紫色风暴突然加速旋转,一道粗大的闪电劈在石台上。林野下意识地举起半环,
闪电被半环吸收,化作一股精纯的能量涌入他体内。他的意识再次被拉入幻境,
这次看到的是玄门鼎盛时期的景象:无数星舰在星轨中航行,玄门弟子操控着玄力,
在星球上建造出悬浮的城市,星髓被用来滋养生命,而非作为战争武器。“联邦害怕的,
从来不是玄力,而是你们觉醒的记忆。”女人的声音在幻境中响起,“他们篡改了历史,
让你们以为自己天生就是矿工,却忘了你们才是星轨的主人。”幻境破碎,
林野发现自己已经站在峡谷的另一端。风暴之眼恢复了平静,星髓兽消失无踪,
只有那枚融合后的半环在他手腕上熠熠生辉。他回头望去,
锈蚀之城的方向传来隐隐的爆炸声,联邦的巡逻舰正在集结,显然,
他们已经发现了节点的异常。“下一个节点在‘遗忘星港’。”林野看了一眼手腕上的半环,
上面浮现出一个模糊的坐标,“那里有能修复星舰的玄力引擎,
也是联邦在这颗星球上的最大据点。”他撕下衣角,擦掉脸上的灰尘,眼神变得坚定。
从觉醒的那一刻起,他就不再是那个挣扎求生的孤儿了。他是玄门的守护者,
是被星轨选中的人。无论前方有多少阻碍,他都要集齐七枚星轨钥匙,
让玄门重新矗立在星空中,让那些被遗忘的历史,重见天日。
第三章 遗忘星港的回响离开风暴之眼后,
林野沿着星轨钥匙指引的方向穿越了大片荒芜的戈壁。这里曾是玄门的农业区,
如今只剩下龟裂的土地和风化的石柱,柱身上的星纹早已模糊,却仍能看出当年的宏伟。
第七天傍晚,地平线上终于出现了轮廓——遗忘星港。那是一座悬浮在半空中的金属巨岛,
底部喷射着淡蓝色的能量流,无数管道像血管般连接着地面的矿场。
星港的主体建筑是一座倾斜的尖塔,塔尖直插云霄,据说那里是联邦在这颗星球的指挥中心。
“星港的能量核心与玄门引擎同源,只是被联邦用科技强行改造了。
”星轨钥匙在手腕上发烫,半环的星纹中浮现出星港的剖面图,
其中一处闪烁着红光的区域标注着“引擎室”,“第三块碎片就在引擎室的能量矩阵里。
”林野趴在一块巨大的岩石后,用望远镜观察着星港的防御系统。
数十架机甲在星港周围巡逻,能量护盾覆盖了整个港口,只有底部的货运通道偶尔开启,
运输星髓的车队会从那里进出。“硬闯肯定不行。
”他摸了摸腰间的能量匕首——这是从矿道里捡来的旧物,对付普通士兵还行,
遇上机甲就是废铁。他需要一个身份,一个能进入星港的身份。夜幕降临时,
运输星髓的车队如期出现。十辆重型卡车沿着轨道驶向星港底部的货运通道,
每辆车都由两名士兵押送。林野盯着最后一辆车,司机是个满脸倦容的中年人,
制服上沾着油污,显然是个被压榨到极点的底层工人。机会来了。
他绕到车队必经之路的一处凹陷地带,等最后一辆卡车经过时,猛地窜出去抓住车尾的栏杆,
像壁虎般贴在车厢外侧。士兵的注意力都在前方,没人注意到这个紧贴着金属壁的影子。
货运通道的扫描门发出淡绿色的光,林野屏住呼吸,星轨钥匙突然释放出一层微弱的能量场,
将他的玄力波动完全掩盖。扫描光束扫过他时毫无反应,仿佛他只是一块普通的金属碎片。
“又是这批劣质星髓,处理起来真麻烦。”通道口的守卫踢了踢卡车轮胎,
不耐烦地挥手放行。卡车驶入星港内部,林野趁机翻身跳进旁边的货物堆里。这里是仓储区,
堆积如山的星髓矿石散发着幽蓝的光,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化学药剂味——联邦为了提高星髓的能量转化率,
会用强腐蚀性药剂进行提纯,代价是加速矿工的身体衰败。他躲在货箱后面,
观察着巡逻的士兵。星港的守卫比锈蚀之城严密得多,每个人都配备了能量步枪,
腰间还挂着身份识别器。想要进入引擎室,必须得有高级权限的识别卡。“听说了吗?
昨天风暴之眼的节点炸了,上面派了‘净化者’过来。”两个巡逻兵靠在墙边抽烟,
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林野耳中。“净化者?就是那些改造人?”“可不是嘛,
据说他们能吸收星髓能量,一拳就能打穿机甲护盾。上面下了死命令,
三天内必须找到破坏节点的觉醒者。”林野的心沉了下去。改造人是联邦最可怕的武器,
他们是用觉醒者的基因和星髓融合制造的怪物,没有自主意识,只懂杀戮。
看来联邦这次是动真格了。他悄悄溜出仓储区,沿着管道爬到上层的维修通道。
这里的监控盲区较多,墙壁上布满了维修记录,
其中一条引起了他的注意:“引擎室能量矩阵过载,需更换第三区的传导晶体,
维修人员持B级权限卡即刻前往。”B级权限卡!林野顺着维修通道摸到控制室的通风口,
里面传来键盘敲击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技术员正对着屏幕打哈欠,他的身份卡就挂在胸前,
卡片边缘印着“B级”字样。林野从通风口缝隙中注入一丝玄力,
精准地打在技术员的后颈穴位上。对方哼都没哼一声就倒了下去。他迅速爬进控制室,
换上技术员的白大褂,将身份卡别在胸前,
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镜子里的少年眉眼间还带着青涩,眼神却已如淬火的钢。
引擎室在星港的最底层,通往那里的走廊空无一人,只有应急灯闪烁着红光。越靠近引擎室,
星轨钥匙的反应越强烈,半环上的星纹几乎要燃烧起来。
“能量矩阵的核心是玄力引擎的残骸,联邦用暗物质强行激活了它,却无法控制能量溢出。
”女人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带着明显的痛苦,“那是用三千名玄门弟子的魂魄炼制的,
每一次运转,都是对他们的凌迟。”林野的脚步顿住,胸口像是被巨石压住。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星港的能量波动如此紊乱——那根本不是引擎,是一座活地狱。
引擎室的大门需要身份卡和虹膜双重验证。林野将身份卡贴近感应区,
同时运转玄力改变虹膜的纹路。验证通过的提示音响起,厚重的合金门缓缓打开。
眼前的景象让他浑身冰凉。巨大的能量矩阵中央,悬浮着一颗直径近百米的黑色晶体,
无数管线连接着晶体,将淡蓝色的星髓能量注入其中。晶体表面布满了人脸轮廓,
那些面孔在能量流动中扭曲、嘶吼,仿佛在承受无尽的痛苦。而在晶体顶端,
第三块星轨钥匙的碎片正散发着微弱的光芒,被一层能量屏障包裹着。“就是现在,
破坏能量矩阵的稳定器!”星轨钥匙突然化作一道光刃,
“玄力引擎需要魂魄的共鸣才能运转,联邦不懂这个,只能用暴力压制,
稳定器是他们控制晶体的关键!
”林野握紧光刃冲向矩阵边缘的三个银色圆柱——那就是稳定器。能量屏障试图阻挡他,
却被光刃轻易切开,星轨钥匙的力量与晶体中的魂魄产生了共鸣,
那些扭曲的面孔突然转向他,眼神中充满了期盼。“轰!”第一座稳定器爆炸,
黑色晶体剧烈震动,星港的警报声瞬间响彻云霄。“检测到非法入侵,
净化者部队即刻前往引擎室!”广播里传来冰冷的指令。林野没有停顿,
光刃接连斩向另外两座稳定器。当最后一座稳定器爆炸时,黑色晶体突然爆发出耀眼的白光,
那些被禁锢的魂魄化作无数光点,涌入星轨钥匙的半环中。第三块碎片自动飞出,
与半环融合,形成一个完整的圆环,星纹流转间,竟浮现出一艘星舰的虚影。
“这是‘玄黄号’的核心钥匙。”女人的声音带着解脱,“当年玄门的旗舰,
能跨越星系的星舰。”引擎室的地面开始崩塌,林野踩着坠落的碎石跃向出口,
身后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三个身高近三米的改造人堵住了去路,
他们的皮肤是金属与血肉的混合体,眼睛是纯粹的星髓蓝,
手中握着能撕裂能量护盾的合金爪。“净化目标确认,清除。”改造人发出机械的声音,
同时扑了上来。林野将星轨圆环挡在身前,圆环突然扩大,形成一道星纹护盾。
改造人的利爪抓在护盾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火花四溅。他趁机引导体内的玄力,
圆环射出三道光链,缠住改造人的身体。“他们的能量来源于星髓,
用玄力切断星髓与他们的连接!”林野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圆环上。星纹瞬间亮起,
光链爆发出强烈的光芒,改造人体内的星髓能量开始逆流,他们的身体像气球般膨胀,
随即爆炸成一团血雾。爆炸的冲击波将林野掀飞出去,他撞在走廊的墙壁上,咳出一口血。
星港的能量护盾正在消失,无数碎片从空中坠落,警报声变成了绝望的尖叫。“星港要塌了,
快走!”林野挣扎着爬起来,星轨圆环突然化作一艘小型飞行器,载着他冲出引擎室,
穿过混乱的星港,朝着地面坠落。身后,遗忘星港如同垂死的巨兽,在爆炸声中解体,
碎片像流星雨般砸向地面的矿场。飞行器降落在戈壁边缘时,林野已经昏迷过去。昏迷前,
他看到星轨圆环上浮现出下一个坐标——“冥河深渊”,那里标注着“玄门的审判场”。
第四章 冥河深渊的审判林野在一处山洞中醒来,身上盖着干燥的茅草,旁边燃着一堆篝火,
火上烤着不知名的野兽肉,香气四溢。“醒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他猛地坐起身,
看到火堆旁坐着个穿兽皮的老人,脸上布满皱纹,眼睛却像星空般深邃。
老人手里拿着一根雕刻着星纹的木杖,正用树枝翻动烤肉。“是你救了我?
”林野摸了摸胸口,星轨圆环安然地戴在手腕上,体内的玄力虽然虚弱,却在缓慢恢复。
“我是守渊人。”老人递给他一块烤肉,“等你很久了,玄门的小守护者。”林野接过烤肉,
肉香中带着淡淡的星髓味,入口即化,一股暖流顺着喉咙涌入丹田,疲惫感顿时消散不少。
“守渊人?您知道玄门?”“从玄门衰落那天起,我们家族就守在这里,等待觉醒者的到来。
”老人望着洞外漆黑的深渊,“冥河深渊是玄门的审判场,当年背叛玄门的叛徒,
就被囚禁在深渊底部。第四块钥匙碎片,在叛徒的魂核里。”林野这才注意到,
山洞外是一道深不见底的峡谷,谷底流淌着暗红色的液体,像一条凝固的河,那就是冥河。
河面上漂浮着无数白色的光点,仔细看去,竟是一个个蜷缩的魂魄。
“那些是被叛徒害死的玄门弟子。”老人的声音带着悲伤,
“叛徒用他们的魂魄炼制了‘噬魂幡’,献给了联邦的初代首领,换来了荣华富贵。
”接下来的三天,
老人教了林野很多关于玄门的知识:玄力的三种形态具象、元素、精神,
星轨的运行规律,还有当年玄门分裂的真相。“玄门分为天枢、天玑、天璇三派。
天枢派主张用玄力探索宇宙,天玑派沉迷于玄力武器的研发,天璇派则认为应回归自然,
与星轨共生。”老人用木杖在地上画出三派的标志,“后来天玑派勾结外星种族,
也就是现在的联邦,发动了内战,玄门就此覆灭。”林野这才明白,联邦并非本土文明,
而是外星入侵者。他们窃取了玄力的秘密,篡改了历史,将玄门的后裔变成了奴隶。
“冥河深渊的审判仪式,需要守护者的血脉作为钥匙。”老人站起身,木杖指向谷底,
“叛徒的魂核被玄力锁链锁在河底,只有用你的血才能解开锁链。但要小心,
他会用幻象引诱你,一旦心神失守,就会被他吞噬魂魄,成为噬魂幡的一部分。
”第四天清晨,林野跟着老人来到冥河边缘。老人用木杖敲击地面,
河面上突然出现一座由星纹构成的桥梁,通往深渊底部。“去吧,记住,无论看到什么,
都不要忘记自己的使命。”老人将木杖递给林野,“这是‘镇魂杖’,
能暂时压制魂魄的躁动。”林野握紧镇魂杖,踏上星纹桥。桥面冰凉,
脚下的冥河水散发着刺骨的寒意,那些白色的魂魄在他周围盘旋,发出呜咽般的哭声。
走到桥中央时,周围的景象突然变化。他回到了锈蚀之城的机甲仓库,
老机械师正蹲在地上修理引擎,阳光透过破损的穹顶照在他身上,温暖而安详。“小野,
过来帮我递个扳手。”老机械师笑着回头,脸上的皱纹里满是慈爱。林野的心脏猛地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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