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F国留学那五年,是我最穷困潦倒的时光。在那时,
我遇到了一个想和我“玩玩”的富家少爷——魏寻洲。为了钱,那五年我陪他游戏人间。
后来,我回国了。回到了他曾扬言“绝对不会踏足”的土地。可不久后,我却在这片土地上,
看到魏寻洲满世界地找我。他说:“你赢了,从此以后,我只向你低头。
”1这是我来F国的第五个月,也是我父亲公司破产的第四个月。谢菲尔德的空气很湿润,
阴雨连绵,洗好的衣服总是晾不干,永远都湿答答的。市里有许多家洗衣店,
那里有良好的烘干设备。可我没有多余的钱去烘干自己的衣服。只能蹲在阁楼里,
用功率不高的电吹风机,堪堪吹走衣服上的水汽。我原本以为失去优渥的家庭条件,
对我这个常年享受着小资生活的人来说,是件不亚于灭顶之灾的事。
但自从看到母亲一夜之间冒出的白发后,我越发觉得,好像所谓的由奢入俭难,
其实也就那么回事。当人穷到一定地步的时候,最难的事,就只剩下了活着。于是,
我套上还没干透的大衣,去二十五公里外的地方,
获取能够支撑我在这异国他乡“活着”的薪资。坐了五十分钟的公交车,
我到了高级公寓的楼下。又按响了门铃。魏寻洲依旧很没礼貌地让我等了一分多钟才来开门。
他穿着淡紫色衬衫,领口大开,靠在门框上懒洋洋地朝我笑笑:“欢迎你,洛老师。
”我没理他,换了鞋径直走向屋内,照惯例问道:“我要先检查上周布置的作业。
”在他张张嘴,眼见着就要扯点什么谎言搪塞我之前,我率先道:“我知道你没做。
”魏寻洲挑了挑眉,在我身边坐下:“你很了解我啊,我有那么特别吗。
”“很少有人能在支付300欧每节课的天价补课费后,依然能拿到F的成绩。”我道,
“你的确很特别。”特别愚蠢。“好吧好吧。”他眨了眨碧色的眸子,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半晌,他问:“下周有个游轮party,你能不能和我一起去?”我看了看他,
道:“不能,我要去兼职。”他似是已经料到,旋即接道:“我也支付你兼职工资。
”“不去。”“每小时300欧?”……我有时会想,
有钱人是不是天生就有拿捏穷鬼的技能?他们总能在恰好的时候提出恰好的方案,
最后落脚点归结于一处——给钱。很多很多,让一个穷困潦倒的人能多活很久的钱。显然,
我就是那个被拿捏的穷鬼。我说:“我晕船,得加钱。”他欣然点头:“当然可以。
”这是我这个穷鬼为数不多的能反过来拿捏有钱人的时刻,
而原因只不过在于——这个有钱人,他特别有钱。
有钱到已经不在意我花心思赚取的这些蝇头小利。2只是短短几个月,
我已经忘记了是怎么跟魏寻洲由剑拔弩张的同学关系发展成和谐的师生关系的。
毕竟我转来第一个月时,他看起来很不喜欢我。又或者说,所有人都不太喜欢我。原因很多,
比如我父亲的公司才破产,一穷二白的我显然与这些富二代们格格不入。又比如,
我太过沉默寡言,融不进人群。还有一个很直接也很不讲道理的原因——我是亚洲面孔。
班级里唯一一个亚洲面孔。但凡我像魏寻洲那样,混点浅色头发和碧色眼睛的基因进来,
大概也不会成为众矢之的。于是,
就像每个人的青春里都会或多或少出现的一出大戏那样——我被霸凌了。
没有那么多肢体冲突,也没有那么多直接的言语辱骂。我只是单纯地被孤立,被排挤,
被锁在卫生间里,名字和照片被涂鸦……以及,持续不断地看着他们用手指拉长自己的眼角。
这场霸凌大戏,我是受害者,他们是霸凌者,还有魏寻洲这个旁观者。他像已经餍足的狮子,
在山丘上俯视着其他饥肠辘辘的同类分食猎物。但我不是猎物。
霸凌结束在某个艳阳高照的日子。我被围堵进了小巷,理由是今天我撞了他们之中的老大,
他们想给我个教训。为首的人拿了很重的棒球棍,指着我,要我下跪道歉。我只是摇摇头,
道:“不。”而后,从口袋里摸出一把老式手枪。“那是什么?玩具枪吗?
”那大块头戏谑地笑了。“砰!”他话音未落,子弹顺着他的耳朵擦过去,
打在了红色砖墙上。那大块头愣住了,别人也愣住了。但这是个没监控的好地方,
于是我又在另外的墙上补了两枪。此时,愣住的人终于意识到了恐惧。
他们高喊着“疯子疯子”,而后四散奔逃。我走到墙边,将卡了子弹的砖头用石头敲了下来。
真想一人一枪把他们都崩了,我这样想。抠砖头的间隙,我偶然抬眸,
却对上了一双碧色的冷漠双眼。魏寻洲就靠在二楼的露台边,居高临下地目睹了全程。因此,
我被警察传唤的时候,心中多了一些不安。好在他到底只是旁观,
没有突然出现指认我非法持枪。证据不足,我被释放。这场闹剧般的霸凌也就结束了。
虽然依旧没人理我,但至少原因已经变了。从前他们轻视我,现在他们恐惧我。这很好。
3我和魏寻洲真正产生交集,是在一个雨夜。我从打工的中餐厅下班,一面撑着伞,
一面不厌其烦地在电话里劝我的母亲。我说,我要回国,不在国外读书,我也能出头。
但母亲依然固执地让我留在这,即便家里已经捉襟见肘。她说,这是最后的体面。我不懂,
里子都快撑不下去了,还要什么面子。电话才落,身边忽然呼啸着飞过一辆机车。
如流星一般,还闪着火光,在我的耳边擦着过去,然后重重砸在了路中央。
我走过去看的时候,车主正半挂在他价值不菲的机车上,头盔掉下来,露出半张熟悉的脸。
我蹲下来问:“你没事吧?”魏寻洲艰难睁开眼,看了看我,又紧紧闭上,
言简意赅:“叫车,送我去医院。”我很想告诉这位少爷,这里是午夜的郊外,
救护车过来再过去,估计要一个多小时。那个时候他大概已经在雨里成为了一具湿润的尸体。
思索片刻,我拍了拍他那辆银白色的机车,应声道:“好,我送你去。”于是,
我跨坐在他配件七零八落的机车上,把他搭在我的背后,顶着细密的雨幕,
风驰电掣地奔向了市区。路上,魏寻洲被颠簸得清醒了几分,问我:“机车你也会开?
”“嗯。”毕竟,我在没有尝到过做穷光蛋的滋味之前,也是个靠着家底有恃无恐,
吃喝玩乐什么都做的大小姐。那些日子说不上挥金如土,但也能算奢靡万分。可如今,
我正面不改色地在魏寻洲病床前问他要垫付的75欧的医药费。他打着吊瓶,
爽快地给了我一百欧。他问我:“你很缺钱?”我点点头,把那一百欧揣进兜里:“非常缺。
”“这样,我给你钱,你以家庭教师的名义陪我玩一阵子。”我沉吟片刻,
旋即摆摆手:“倒也没有缺到卖身的地步。”他低声笑了,眉眼弯弯:“不是那种玩,
只是娱乐,就像……玩机车那样。”“每小时三百欧。”魏寻洲竖起三根手指,
“是你做家教的五倍。”我蹙眉:“你调查我?”他坦然地摊摊手:“只是有兴趣而已,
毕竟我还从没见过开了枪,事后还要去墙上抠枪子的人。”……“怎么样?
”他眨了眨碧色潭水一般的眼,循循善诱道,“考虑考虑?”我承认,
这一瞬间我很心动——这个价格,让我很心动。心动不如行动。
我就这样获得了一份不长期不稳定,但回报非常丰厚的工作。几个月下来,
魏寻洲对我的工作态度十分满意。他说,我够狠,也够疯,敢玩也会玩。我们在雪山飞驰,
在峭壁依偎,在滑翔伞上彼此对望,仿佛天地万物都盛进了对方的眼眸里。
我不知道他在我的眼里看到了什么。但我却在他漂亮的眼睛里,看到了曾经的我。真怀念。
那时的我,可真是个自由又快乐的孩子,就像魏寻洲现在一样。
3我如约地陪魏寻洲去参加了游轮party。甲板上形形色色的人摩肩接踵,
一眼看上去就知道非富即贵。但今天的主题并非富人们之间的奉承迎合。
而是魏寻洲父亲的婚礼。鲜花、白鸽、大海和暖阳,一切都是婚礼最恰好的状态。
唯一不恰好的,是新娘并非魏寻洲的母亲。当来宾都笑意盈盈祝福这对新人的时候,
魏寻洲就站在台下,冷漠地旁观着一切。他母亲去世很久了,这我是知道的。我端着香槟,
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忽然,魏寻洲偏过头,
一边看向新娘的方向一边问我:“知道那女人是谁吗?”我想了想,
试探着答道:“你的准继母?”他冷哼一声,道:“不,她是我的姑姑。”?
我还未来得及震惊这似乎不太合法的混乱关系,
他便自顾自地嘟囔了一句:“我不会向任何人低头,尤其是他们。”他又问:“会游泳吗?
”我应道:“会点。”“好,”他把手中的香槟递给我,悄悄留下一句,“我准备好了快艇,
在下面。”我心领神会地向他点点头,表示“我懂”。而后就见魏寻洲穿过人群,
大步流星地走上前去,抢过话筒,发表了一番惊天地泣鬼神的演讲。
大意是他的生物学父亲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狼狈为奸,
意图吞并母亲留下的遗产之类的。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不绝于耳,
还有一些夹杂着西班牙语的脏话。然后,我看他在混乱中心向我使了个眼色。
我退到船舷边缘,往下看了一眼。海面平静,有只小艇。可以跳。我犹豫一瞬,屏息闭眼,
一跃坠入了海水中。没过多久,魏寻洲也跳了下来,我们艰难地爬上快艇,
在柴油机突突的噪声中扬长而去。我在快艇上喘着气,整理着湿漉漉的头发。
忽听魏寻洲在一边问我:“你为什么突然跳下去?”我不解:“不是你提议跳下去的吗?
”“我是让你去船舱下面上快艇。”……他看着我,不知怎地忽然大笑起来,
颊边泛起了浅浅的梨涡。他说:“你真的,比我想象中疯得多。”我静静坐着,看浪花翻滚,
等他笑够了,就又听他靠在船边似乎在自语道:“他们都觉得我有病……”“你呢?
”他问我,“你觉得呢?”我看着他,淡淡道:“我也觉得你有病。”“但病得还不够。
”我想,如果我是他,大概会从黑市搞点自制炸弹,就像我搞到手枪那样,
直接把那对**的新婚夫妻直接送去见上帝。每个人多少都有过一些病态疯狂的想法。
但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人能自控。所以,病一点又有什么呢。闻言,他又笑了,
笑得更大声,似乎想要整个海面上的人都听到。过了一会儿,他笑累了,四周又归于平静。
我不知道他开着这架快艇要去哪里,他也开得漫无目的,但我们似乎没人在意目的地。
海浪翻滚和柴油机轰鸣的声音震得人耳朵疼。魏寻洲忽然说:“和我谈恋爱吧。”“为什么?
”我问。他不甚在意地挑挑眉,道:“因为有趣。”“还是不了。”我答。“一小时五百欧。
”他使用了有钱人惯用的伎俩。我叹了口气,道:“这是包养。”言外之意——疯归疯,
但至少要有道德底线。他沉默片刻,又追问:“一千欧呢?”……我这才发现,
自己原来拥有很弹性的底线。我说:“好,谈恋爱吧。”4对于恋爱,我向来很随意,
没有所谓的磨合试探,完全凭感觉。何况我和魏寻洲的恋爱是在完全不对等的情况下建立的。
但我们的确是合拍的。回到谢菲尔德后,
魏寻洲迅速地搬离了他那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买的公寓,住在了我拥挤狭小的阁楼里。
并负担了我一半的租金。日常就是我坐在窗前为申请大学而奋斗的时候,他像只波斯猫一样,
半敞着领口趴在我的床上,懒洋洋地挑选今天中午要吃的外卖。
亦或是他等在我打工的面包店外,待闭店之后从后门溜进来,请我品尝价值不菲的香槟。
“要不要去玩?”他问。“去哪?”他说:“去水族馆里偷一条鱼。”我答:“好啊。
”于是,我们真的深夜潜进了水族馆里,拿走了一条小丑鱼。后来我才知道,
那水族馆是他母亲的产业。……也是从那刻,我意识到了,我这一生能达到的鼎盛时刻,
也不过是魏寻洲偌大乐园中的平凡一隅。再后来,我去隔壁市读了大学,
魏寻洲就在那里又买了栋房子。我问他:“你不和我合租了?”他只是笑笑,
说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想要买房子。听起来就像买玩具那样随意。有一天,
魏寻洲忽然问我:“怎样才算有一个家?”我从来没有思考过这样的问题,竟一时语塞。
于是我循着自己浅薄的认知,答:“大概是……无论在外面经历了多少苦难,
见过了多少繁华,都还是想要回去的地方。
”他半开玩笑地问了我一句:“那我们这算一个家吗?”我不假思索:“当然不是了,
”抬手揉了揉他栗色的卷发,“我们两个……是不配有家的。”他闭上了眼,
好像在思索什么。我以为是我的无心之言戳中了他。却见他莞尔一笑,道:“这下好了,
我父亲也没有家了。”“为什么?”他歪头看我,淡淡道:“我姑姑,车祸去世了。
”他不说,我大概已经忘记了这个和违背伦常和他父亲结婚的女人。两人狼狈为奸,
害死了他的母亲,又企图侵吞属于他的遗产。这下,大概是是糟了天谴了吧。
我道:“一举两得,是喜事啊。”魏寻洲淡淡笑着,似乎对我的回答很是满意,
他从抽屉里拿出葬礼的邀请函,问我:“你说……我要去吗?”“去啊,”我道,
“免费吃席,还是仇人的席,为什么不去。”闻言,魏寻洲在床上翻了个身,
忽然把我揽在怀里,轻声叹道:“你这人……”“该不会有什么读心术吧。”我打了个哈欠,
回答道:“真有那东西的话,我也不会是个穷鬼了。”“你有我啊,”他闷闷道,
“我现在和你的提款机也没什么区别。”我蓦然,半开玩笑地问了一句:“但我之后会回国,
你的支付权限可以跨国?”魏寻洲沉默了。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半晌,他松开我,
说出那句我听了很多次的话:“我不会去他的国家。”意料之中的回答。这是他的原则,
不会为任何人更改的原则。5魏寻洲已经把不做人这件事贯彻到了底。譬如,
他穿了一身淡紫色的高定西装,胸前别了一朵殷红色的东方绒花,
很是高调地去参加了自己姑姑的葬礼。为了与之相衬,我也被迫换上了张扬的浅绿色礼裙。
我问他:“这不太合适吧?”他不以为然:“哪里不合适了?”“鞋跟有点高。
”他眨了眨浅绿色的眸子,从口袋里摸出几百欧递给我,言简意赅道:“损失费。
”接过那几张纸币,我感觉这鞋跟还能再高十厘米。我们穿过黑压压的宾客,
径直走到他姑姑的遗像前。原本肃杀的葬礼,霎时变得一片喧闹。“欢迎我这个不速之客吧。
”魏寻洲微微颔首,用英文懒懒道。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就看到他的父亲暴怒着端起枪,
直直指向魏寻洲。我以为,他们毕竟是父子,他举枪大概只是恐吓一下。却在下一瞬,
他扣动了扳机。子弹擦过我的耳边,烧掉了我的一缕头发。这一刻我才明白了,
他的确没有想杀魏寻洲。如果今天注定会有一个人见血,那么那个人一定是我。“滚出去。
”他恶狠狠地盯着我们。魏寻洲大概也被他父亲的极端做法震惊到了,他拉起我的手,
道:“他有枪,先走吧。”我却站在原地,寸步未动。“还没吃席呢,空着肚子回去?
”我说,“国内没有这样的道理。”于是,众目睽睽之下,我拉着他找了位置坐下了。
我俩极为突兀地坐在一群黑压压的人中间,他父亲的目光,也一刻没有离开过我们。
他终究不敢真的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人。我安静地坐着,
在背后偷偷用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戳了戳魏寻洲。他伸手碰了碰,眼神一瞬间清明起来。
“搞不好真的会死人。”他声音低沉,带着些许冷静和克制。“你爸都不在意,你还怕什么?
”他忽然转头,极为郑重地看了我一眼,道:“我怕那个死掉的人是你。”我一摊手,
耸了耸肩:“那就更不用怕了。”“我又不怕死。”魏寻洲愕然,
旋即不轻不重地捏了捏我的手,神情复杂。“砰!”在集体站立默哀之时,
一声枪响打破沉寂。中央的遗像瞬间四分五裂。待众人反应过来之时,
我们已经乘着跑车扬长而去。这大概意味着魏寻洲和他的父亲彻底决裂。6自那天葬礼以后,
魏寻洲似乎稍稍转了性子。比如一向奉行极简主义的他,
购置了不少华而不实的东西来装饰他偌大的公寓。然后一面欣赏着满满当当的房间,
一面问我,有没有一点家的感觉。我不置可否,只是默默地将放在床头的百合花丢了出去。
现在可以确定的是,魏寻洲在用行动向我证明,他是个缺爱的人,他想要有一个家。
也许是被他反复发出的信号洗脑了,以至于我在考虑回国事宜的时候,竟踌躇了起来。
魏寻洲……会愿意和我走吗?其实答案很显而易见,可我依然执拗地想再确认一遍。
所以那晚在湖边,我本来是想邀请他和我一起回国的。可我没有等来赴约的魏寻洲。
只等来了一双不知来自何处的手,将我推入了冰冷的湖水中。我再醒来时,
已在医院昏迷了数日。而且,在我与死神割据的时候,魏寻洲和他父亲世纪大和解的新闻,
已经洋洋洒洒飞得满天都是。他的父亲终于向自己的罪行忏悔,魏寻洲昂着头,
微笑着原谅了他。魏寻洲成为了这场无声对峙中的绝对胜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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