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我是天道钦定的纪元圣女,是洪荒世界的气运化身。我燃尽神魂,庇佑苍生,
为我那未婚夫君铺平帝路,助我那闺中密友证道成神。我散尽修为,抵御外魔,
守护宗门万载安宁。结果呢?我的夫君,搂着我的密友,在我神魂寂灭时,
说我占着圣女之位,碍了她的眼。我的宗门,在我油尽灯枯后,嫌我这个废人,
断了我的所有供奉。他们说,你为苍生,乃是天命。他们说,你该牺牲,这是荣耀。好。
重活一世,回到天道加冕、万仙来朝的命运转折点。这一次,我不干了。这圣母剧本,
谁爱演谁演。这天道气运,我当垃圾甩卖了。什么神兵法宝、仙丹灵脉,通通一折清仓,
先到先得。他们都以为我疯了。抢走我“馈赠”的一切,笑我愚蠢。后来,当天谴降临,
业火焚身时,他们才哭着喊着求我,把这些“好东西”收回去。不好意思。本店商品,
售出概不退换。你们的痛苦,就是我的快乐。1我重生了。睁开眼,就是鸿蒙紫气三千里,
大道金光九万丈。身下是九天玄玉铺成的登天台。四面八方,是密密麻麻,黑压压一片脑袋。
全是洪荒世界有头有脸的大能。他们看着我,眼神狂热。今天,是我,凌霄,受天道加冕,
正式成为本纪元唯一圣女的日子。上一世,我就是在这里,接受了这该死的命运。
从此背上整个世界的因果,像头勤勤恳恳的老黄牛,被榨干了最后一滴血。
然后被我守护的那些人,笑着丢进了臭水沟。我那个未婚夫,玉衡君,
此刻正站在离我最近的地方。他一身白衣,丰神俊朗,嘴角噙着温柔的笑。眼底,
是藏不住的野心和算计。上一世,就是这抹笑,骗得我为他上刀山下火海,
最后他踩着我的尸骨,登上了天帝之位。我身边的瑶光仙子,我的好闺蜜,
正一脸“激动”地看着我。上一世,就是她,在我背后捅刀子,夺走了我的一切,
还说我活该。“凌霄,”玉衡君开口了,声音清润,传遍四野,“时辰已到,请受天道法旨,
从此肩负苍生命运,我等必将全力辅佐于你。”他说得冠冕堂皇。我看着他,忽然笑了。
我这一笑,所有人都愣住了。因为他们从没见过我笑得这么……开心。以前的我,是高冷的,
是神圣的,不食人间烟火。“辅佐我?”我往前走了一步,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玉衡君,你说反了吧。”“难道不是我辅佐你,
你才能当上天帝吗?”玉衡君的脸,瞬间僵硬。他没想到我会在这种场合,说这种话。
瑶光的脸色也变了。“姐姐,你怎么了?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别说胡话。”我看着她,
嘴角的弧度更大了。“别急,还有你的份。”我没再理会他们。我转过身,面对着苍穹之上,
那团代表着天道意志的金色光球。伸出手。上一世,我伸出手,是接受。这一世。
我对着那光球,比了个中指。整个世界,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石化了。他们看着我,
仿佛在看一个怪物。疯了。圣女凌霄,疯了。“我不干了。”我对天说道,
像是在通知一个朋友。“这圣女,谁爱当谁当。”说完,我从眉心里,
缓缓抽出了一道金色的本源印记。那是天道圣印。拥有它,就拥有了整个洪荒的气运。
拥有它,也就背负了整个洪荒的因果。上一世,我为它而死。这一世,它就是个烫手山芋。
我举着它,对着下面那群已经傻掉的大能们,露出了一个和善的微笑。“来来来,
瞧一瞧看一看啊!”“天道圣印,纪元气运,今天本人心情好,免费大赠送!”“谁想要?
谁想要就是谁的!”“送货上门,包教包会,不想要?硬塞给你!”我直接把圣印,
朝着玉衡君的脑门就丢了过去。玉衡君还在震惊中,根本没反应过来。那圣印“啪”一下,
就贴在了他额头上,然后融了进去。他浑身一震,一股庞大的力量在他体内炸开。他的修为,
瞬间暴涨。但他没有半点喜悦,只有惊恐。“凌霄!你干什么!你疯了吗!
”“别急着谢我啊,夫君。”我拍了拍手,“这是聘礼。”然后,
我开始一件一件地往外掏东西。“鸿蒙至宝,开天神斧,上斩圣人下斩蝼蚁,来,瑶光妹妹,
接着!”我把一把金色的小斧头丢给瑶光。她下意识接住,神斧的力量让她控制不住地颤抖。
她眼中闪过贪婪,但更多的是不解。“先天灵根,黄中李,吃一颗涨十万年修为,
玄都大法师,你上次不是说你家果园缺点树吗?送你了!”“九转金丹,太上老君亲手炼的,
还剩一葫芦,谁接着归谁!”“东皇钟!盘古幡!诛仙四剑!河图洛书!”我像个摆地摊的,
把上一世辛辛苦苦攒下的家当,一件一件全扔了出去。下面的人,从一开始的惊恐,
变成了狂喜。他们疯了一样地争抢。什么仙人风度,什么大能体面,全都不要了。
玉衡君和瑶光也加入了抢夺。他们抢得最凶。因为他们觉得,这些本就该是他们的。
看着下面这副丑态,我站在高高的登天台上,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抢吧。使劲抢。
这些东西,上一世带给我无尽的荣耀。也带来了无尽的灾祸。现在,这些灾祸,轮到你们了。
我,凌霄,从今天起,不伺候了。2登天台下,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为了抢一件法宝,
两个平日里称兄道弟的仙君打得头破血流。瑶光仗着离我近,抢到了东皇钟,
正被好几个人围攻。她一边抵挡,一边冲我喊:“姐姐!你快帮帮我!”我蹲在台子边上,
托着下巴看戏。“帮你?我为什么要帮你?”“我们是最好的姐妹啊!”她急得快哭了。
“哦,”我点点头,“我刚辞职,现在是无业游民,没能力帮你。”玉衡君的情况好一点。
他抢到了盘古幡,加上我硬塞给他的天道圣印,气运加身,没人敢轻易动他。
但他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不共戴天的仇人。“凌霄!你到底想做什么!”“看不出来吗?
”我摊开手,“我在散财啊。”“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会扰乱天机,
会给洪荒带来多大的灾难!”他义正言辞地指责我。我差点笑出声。上一世,
我为了不扰乱天机,吃了多少亏,受了多少罪。最后你们是怎么对我的?现在跟我谈天机?
谈你妈。“灾难?”我站起来,掸了掸身上不存在的灰,“关我屁事。
”“天道圣印在你身上,以后拯救世界就是你的事了,加油哦,我看好你。”说完,
我还对他比了个大拇指。玉衡君的脸,从白到青,再到紫,跟调色盘似的。他想冲上来,
但又被台下的混战缠住。他现在是气运之子,也是麻烦中心。所有没抢到好东西的人,
都用一种“你为什么不主持公道”的眼神看着他。他头都大了。天上的那团金色光球,
也就是天道意志,开始剧烈地波动起来。它似乎也很愤怒。一道金色的雷电,在我头顶凝聚。
台下的人都停了下来,幸灾乐祸地看着我。忤逆天道,这是要降下天罚了。
玉衡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活该。他心想。我抬起头,看着那道雷电,一点都不怕。“怎么?
不同意我辞职?”“劳动合同上可没写是终身制啊。”“你要是觉得我违约,可以去告我,
反正我没钱,只有烂命一条。”“你要是敢劈我,我就敢当场死在这,
我看你这个纪元找谁去背锅。”我就是个滚刀肉。你能奈我何。
那道雷电在天上噼里啪啦响了半天,最终还是没落下来。天道不是人,它是一套规则。
规则的核心,是维持世界运转。我是这个纪元运转的核心齿轮。我可以不转,但如果我碎了,
整个机器都要完蛋。它不敢赌。最后,金色光球渐渐隐去。它默认了。我这辞职报告,
它批了。看到天罚散去,所有人都失望透顶。玉衡君的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我耸耸肩,
转身就准备走。这登天台,我是一秒钟都不想多待。“站住!”玉衡君终于摆脱了纠缠,
挡在我面前。“凌霄,你把话说清楚。”“说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是不是……是不是有人逼你?”他试图做出关心的样子。我看着他的表演,觉得恶心。
“没人逼我。”“那就是你对我有什么误会?如果你是因为我和瑶光师妹走得近,
我可以解释。”他以为我是因为争风吃醋,才搞出这么一出。呵,男人。“误会?”我笑了,
“没有误会。玉衡君,你和瑶光是什么关系,我清楚得很。”“我对你们俩,只有一个祝福。
”“祝你们,锁死,钥匙我吞了。”玉衡君和瑶光的脸,唰一下就白了。他们没想到,
他们自以为隐藏得很好的私情,我早就知道了。“你……你什么时候知道的?”瑶光颤声问。
“在你们还没开始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何止知道。上一世,
你们俩在我面前演了十万年的深情戏码,我吐都要吐了。“那你为什么……”玉衡君想不通。
“为什么不说?”我替他问完,“因为没意思啊。”“看你们像小丑一样在我面前演戏,
不是挺好玩的吗?”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好好享受天道圣印吧。它带来的权力,
还有……它带来的所有麻烦。”“从今往后,天塌下来,你顶着。”说完,我绕过他,
头也不回地走了。身后,是无数道复杂的目光。有贪婪,有嫉妒,有疑惑,有幸灾乐祸。
但没有一道,是关心的。和上一世,一模一样。真好。这一世,
我终于不用再在乎这些眼神了。我,凌霄,下班了。3我离开了登天台,
找了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准备躺平。但躺了不到三天,麻烦就找上门了。来的是玉衡君。
他一个人来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凌霄。”我躺在草地上,翘着二郎腿,
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没理他。他在我旁边站了很久,终于忍不住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啊,”我懒洋洋地睁开一只眼,“我退休了,颐养天年。
”“你把天道圣因给了我,现在整个洪荒都乱了!”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哦,
”我应了一声,“然后呢?”“什么然后?!”他快气疯了,“东海起了万丈海啸,
南荒火山喷发,北境下了血雨!这些都是因为天道气运不稳造成的!你必须把圣印拿回去!
”我坐了起来,看着他。“玉衡君,你是不是搞错了一件事?”“什么?”“圣印,
现在是你的。所以,这些麻烦,也是你的。”“我……”他语塞了。“能力越大,
责任越大嘛。”我学着他上一世教训我的语气,“你是天选之子,要肩负起拯救苍生的重任,
不能逃避。”他被我噎得说不出话。“可是,我根本不知道怎么稳定天道气运!
”“慢慢学呗,”我重新躺下,“当年我也不会,不都是摸索出来的吗?吃点苦,
对你的道心有好处。”玉...衡君气得浑身发抖。他终于明白,我不是在开玩笑,
也不是在闹脾气。我是真的,把这个烂摊子,彻彻底底地甩给了他。“凌霄,
你非要这么绝情吗?”他开始打感情牌了,“我们这么多年的情分……”“情分?
”我打断他,“我们之间有什么情分?”我坐起来,从储物戒指里掏出了一枚玉简。
“我们来算算账吧。”我把玉简丢给他。“这是你向我借的,哦不,
是我主动送你的修炼资源清单。”“从我们认识开始,一共一万三千七百二十一次。
”“三百二十株万年灵药,八十七瓶九转金丹,十二件先天灵宝……还有我为你护道,
损耗的五万年修为。”“我算了一下,折合成灵石,大概能买下三个洪荒世界吧。”“你说,
我们的情分,值多少钱?”玉衡君拿着玉简,手都在抖。他没想到,我记得这么清楚。
每一笔,都清清楚楚。“这些……这些不是你心甘情愿给我的吗?”“是啊,”我点头,
“上一世,我心甘情愿。这一世,我不愿意了。”“所以,请你把这些东西,还给我。
”“我……”他脸色惨白,“我怎么还?”别说他现在没有,就算他是天帝,
也拿不出这么多东西。“还不起?”我笑了,“没关系,我这个人很好说话的。
”“你可以打欠条。”“或者……用别的东西抵债。”我看着他,眼神冰冷。“比如,
你从我这里拿走的一切。”“你的修为,你的地位,你的法宝……”“还有,你的命。
”玉衡君被我的眼神吓得后退了一步。他这才意识到,眼前的凌霄,
已经不是那个对他言听计从的女人了。“你……你这是敲诈!”“随你怎么说。
”我无所谓地耸耸肩,“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三天后,要么还钱,要么……”我没说下去。
但他懂了。他狼狈地走了。我知道他不会还钱。他只会想办法,把我这个“债主”给除掉。
就像上一世一样。我等着。我等他把所有我曾经的敌人,都召集起来。然后,我好把他们,
一网打尽。4送走了玉衡君,没清静两天,瑶光来了。她来的时候,我正在烤鱼。
一条普通的鲤鱼,被我用最简单的火焰烤得滋滋冒油,香气四溢。瑶光落在我面前,
一脸的难以置信。“姐姐,你怎么能吃这种东西?”在她看来,我这种级别的仙子,
应该饮风餐露,不食五谷。吃凡间的鱼,简直是自甘堕落。“哦,”我撕下一块鱼肉,
塞进嘴里,“味道不错,你要不要尝尝?”瑶光嫌弃地后退了一步。“姐姐,
我不是来跟你说这个的。”“我知道,”我擦了擦手,“你是来当说客的。
”瑶光的脸色变了变。“玉衡君都跟你说了?”“他那点心思,还用说吗?
”瑶光沉默了片刻,在我对面坐下。“姐姐,我知道你心里有气。
你怪我和玉衡君……”“不怪,”我打断她,“我谢谢你们。”“谢你们让我看清楚,
自己以前有多蠢。”瑶光的表情很尴尬。她酝酿了一下,开始她的表演。“姐姐,
其实我们也是有苦衷的。玉衡君他身为宗门少主,身不由己。
而我……我一直把你当成最亲的姐姐,我不想伤害你。”她说着,眼眶就红了。啧。这演技,
不去凡间唱戏可惜了。“所以呢?”我问。“所以,我们能不能回到从前?
”她小心翼翼地看着我,“你把圣印拿回去,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好不好?
”“你继续当你的圣女,我和玉衡君,都会在你身边支持你。”我看着她真诚的脸,
忽然很想笑。“瑶光,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傻?”“我……我没有。”“你有。
”我肯定地说,“你觉得我还是那个,你说什么就信什么的凌霄。
”“你觉得只要你掉几滴眼泪,说几句软话,我就能把捅在我心口的刀子,
当成是你送我的礼物。”瑶光的脸,一瞬间变得惨白。我站起来,走到她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想要的,不是回到从前。”“你想要的,是我继续当那个傻子,
被你们利用,被你们踩在脚下。”“你想要我的气运,我的法宝,我的一切。”“同时,
你还想要我的男人。”我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锤子,狠狠地敲在她的心上。
她的身体开始发抖。“我没有!我不是!”“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清楚。”我懒得跟她废话。
“我也给你算一笔账吧。”我伸出一根手指。“第一,我当你是姐妹,你睡我的男人。
”我又伸出第二根手指。“第二,我送你法宝,教你功法,你拿我的东西,来对付我。
”最后,我伸出第三根手指。“第三,上一世,我神魂破碎的时候,你在旁边看着,
笑得比谁都开心。”“瑶光,这三笔账,你说,该怎么算?”瑶光已经说不出话了。
她看着我,眼神里全是恐惧。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我。冷漠,尖锐,像一把出鞘的剑。
“我……”“滚吧。”我收回手,坐回火堆旁,“看在过去那点可笑的情分上,
我让你多活几天。”“回去告诉玉衡君,我的耐心,是有限的。”瑶光连滚带爬地跑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拿起剩下的半条鱼,继续吃。味道真香。自由的味道,就是这么香。
5三天时间,很快就到了。我一点都不意外,玉衡君没有带着灵石来,
而是带着一大帮人来了。都是老熟人。上一世,把我逼上绝路,瓜分我的一切,
都有他们的份。我的好师尊,玄元道长。我的好师叔,紫阳真人。还有几个其他宗门的掌教。
他们把我住的小山谷围得水泄不通。每个人脸上都带着道貌岸然的“正义”。
玄元道长第一个开口,痛心疾首。“凌霄,你太让为师失望了!”“你身为圣女,
不思为苍生造福,反而扰乱天机,倒行逆施!如今还敲诈同门,你可知罪?”我掏了掏耳朵。
“不知道。”“你!”玄元道长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紫阳真人接着唱白脸。“师侄,
你年纪还小,一时糊涂,我们都能理解。只要你迷途知返,把圣印和法宝收回来,
我们既往不咎。”说得真好听。好像他们是来拯救我这个失足少女的。“收回来?”我笑了,
“东西都送出去了,泼出去的水,怎么收?”“你!”“再说了,”我环视一圈,
“你们今天来,不就是为了让我‘迷途知返’的吗?”“怎么个返法?是打断我的腿,
还是废了我的修为,把我关起来?”他们所有人的脸,都黑了。被我说中了。
玉衡君站在人群后面,眼神阴狠地看着我。看来,我的“欠条”,让他下了决心。“凌霄,
”他走出来,“既然你执迷不悟,就别怪我们不念旧情了。”“我们今天,就要替天行道,
清理门户!”他说得大义凛然。周围的人也纷纷附和。“对!清理门户!
”“不能让她再为祸洪荒了!”我看着他们一张张“正义”的嘴脸,觉得特别滑稽。
“就凭你们?”我的语气,充满了不屑。这一下,捅了马蜂窝了。“狂妄!
”“死到临头还嘴硬!”“大家一起上,拿下这个妖女!”一时间,各种法宝的光芒,
照亮了整个山谷。五颜六色的,还挺好看。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在他们看来,
我就是放弃抵抗了。毕竟,我现在只是一个“散尽家财”的废人。而他们,人多势众,
手里还拿着我送出去的法宝。优势在他们。玉衡君祭出了盘古幡,瑶光拿出了东皇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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