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铭远第一次在北壤街头看见那排整齐的白杨树时,正坐在黑色轿车的后座。
车窗玻璃是特制的,能看见外面,外面却看不见里面,
像极了他此刻被包裹着的人生——看似光鲜,实则早已失了自由。26岁的他,
那时还是京都协和医院神经外科最年轻的主治医生,白大褂口袋里总装着一支银色钢笔,
笔尖在病历本上划过的速度,比同科室的老教授还**分。出身在净资产过亿的家庭,
父亲的上市公司在长三角有十几座产业园,母亲把家里打理得像五星级酒店,
但他偏不选继承家业那条铺好的路。高考那年,
他以全省理科第三的成绩敲开燕大医学院的门,
本硕博连读期间又攥着霍普金斯大学的交流名额,在巴尔的摩的实验室里熬了整整两年,
把大脑神经图谱刻进了骨子里。“铭远,这次华韩医学交流,你去最合适。
”院长把文件推到他面前时,窗外的玉兰花正开得盛。文件上的红色印章格外醒目,
“国家级交流项目”几个字压得人心里发沉。李铭远捏着文件边角,指尖泛白。
他对北韩的印象,大多来自父亲书房里的旧报纸,说那是个被封锁在时光里的国家,
百姓穿着统一的服装,街头见不到霓虹,连互联网都像是被隔绝在另一个星球。院长,
我手头还有三个脑肿瘤手术排队...”他想推辞,话没说完就被打断。“这是任务,
也是荣誉。”院长的手指在文件上敲了敲,“对方点名要神经外科专家,你去,
既能展示咱们医院的水平,也能帮那边的患者多做点实事。”实事。这两个字戳中了李铭远。
从穿上白大褂的那天起,他就信“救死扶伤”这四个字。不管对方是总统还是乞丐,
在手术台上,都只是等待救治的生命。他最终还是在报名表上签了字,
钢笔尖划破纸面的瞬间,他没意识到,这一签,竟把自己的人生拖进了深渊。出发那天,
京都的天有些阴。同行的还有三位医生,心内科的张主任,儿科的刘医生,还有护士长陈姐。
专机在云层里穿梭时,张主任还在打趣:“听说北韩的冷面不错,咱们去了可得尝尝。
”李铭远没接话,望着窗外不断变幻的云层,心里总有些不安,像有只无形的手攥着心脏,
连呼吸都觉得发紧。飞机降落在北壤顺安国际机场时,舷窗外的景象让他愣住了。
没有高楼林立的航站楼,只有几栋刷着米黄色涂料的矮楼,停机坪上稀稀拉拉停着几架飞机,
远处的天空蓝得像块透明的玻璃,连一丝云都没有。舱门打开,一股带着凉意的风涌进来,
他看见几个穿着深色西装的男人站在舷梯下,胸前别着徽章,脸上带着公式化的微笑。
“欢迎各位专家来到北韩。”为首的男人用生硬的中文说,
递过来的名片上印着“北韩卫生部外事局 金成焕”。他们被送上一辆黑色轿车,
车窗外的北壤慢慢展开在眼前——宽阔的街道上,几乎见不到私家车,
只有偶尔驶过的公交车和卡车,更多的是骑着自行车的人,穿着颜色相近的衣服,
沿着路边整齐的白线行驶。街道两旁的建筑大多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风格,
墙面上刷着红色的标语,字体苍劲有力。“这地方...跟咱们这儿的三线城市似的。
”刘医生小声说,眼睛却不停打量着窗外。李铭远没说话,他注意到街道很干净,
连一片落叶都没有,路边的白杨树排列得整整齐齐,像哨兵一样站在那里。
车开了大约半小时,停在一栋五层的白色建筑前,门口挂着“北壤招待所”的牌子。
房间里的陈设很简单,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桌子,墙上挂着一幅山水画,画的是金刚山。
没有网络,电视只能收到几个本地频道,手机信号也被屏蔽了,只能用招待所里的固定电话,
还得经过登记才能使用。交流活动比想象中更忙碌。他们被安排在北壤第一人民医院工作,
每天要接诊几十个患者,还要给当地医生做讲座。李铭远发现,这里的医疗设备很陈旧,
很多仪器还是十几年前的型号,有些手术器械甚至是反复消毒使用的。但当地的医生很勤奋,
每次他做手术时,都有一群人围在手术台边,手里拿着笔记本,
恨不得把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记下来。有一次,他给一个患有脑动脉瘤的小女孩做手术,
手术做了整整五个小时,结束时,小女孩的父母跪在地上,用磕磕绊绊的中文说“谢谢”,
那一刻,李铭远觉得,这次来的值。日子一天天过去,半个月的交流活动很快就要结束了。
最后一天,他们做完了最后一台手术,金成焕过来告诉他们,第二天一早就送他们去机场。
晚上,张主任提议大家一起喝点酒,庆祝顺利完成任务。四个人坐在招待所的小餐厅里,
点了几个小菜,还有一瓶当地的白酒。酒过三巡,张主任开始聊起家里的事,
说他儿子下个月就要高考了,想考燕大,跟李铭远做校友。刘医生也说,
回去要给女儿买她一直想要的乐高。陈姐则惦记着家里的老伴,
说回去要给他做他最爱吃的红烧肉。李铭远听着他们的话,心里也泛起了对家的思念。
他想给父母打个电话,告诉他们自己明天就回去了,
还想回医院看看那三个排队等着手术的患者,不知道他们的病情有没有变化。
他起身想去登记打电话,刚走到门口,就看见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站在那里,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李铭远医生,请跟我们走一趟。”其中一个男人说,
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李铭远愣住了,“怎么了?我要去打电话,明天我们就要走了。
”“金局长有重要的事找您,耽误不了多久。”另一个男人上前一步,
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张主任他们也站起来,
张主任皱着眉说:“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我们明天一早的飞机。”“这是上级的安排,
请各位配合。”男人的目光扫过他们,带着一种慑人的压力。李铭远心里的不安又涌了上来,
但他还是点了点头,“好,我跟你们去。”他回头对张主任说:“没事,
可能就是问点交流的事,我很快就回来。”他跟着两个男人走出招待所,
坐上了一辆没有牌照的黑色轿车。车开得很快,窗外的景象飞速倒退,他不知道要去哪里,
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大约开了一个小时,车停在一栋很大的别墅前,别墅周围有铁丝网,
门口站着哨兵。他被带进别墅,穿过宽敞的客厅,客厅里挂着一幅巨大的油画,
画的是领袖的肖像。最后,他被带进一间书房,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坐在书桌后,
大约五十多岁,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胸前别着好几枚勋章。“你就是李铭远?”男人开口,
中文很流利。“是,请问您是?”李铭远问,手心已经开始出汗。“我是崔哲浩,
北韩人民军总参谋部副总长。”男人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像在审视一件物品,
“听说你医术很高明,在燕大读了博士,还去美国留过学?”“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
”李铭远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崔哲浩笑了笑,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推到他面前。
照片上是一个女孩,看起来二十多岁,身材很胖,脸圆圆的,眼睛很小,
穿着一条粉色的连衣裙,站在花园里。“这是我的女儿,崔秀妍。”他说,“她很喜欢你,
说你长得帅,医术又好,想跟你结婚。”李铭远的脑子“嗡”的一声,像被重锤砸了一下。
他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崔将军,您开玩笑吧?我有自己的生活,
我的工作、家人都在京都,我不可能留在这里。”“生活可以重新开始,
工作我们可以给你安排。”崔哲浩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你留在北韩,
我可以让你当北壤第一人民医院的院长,还可以给你配车、配房子。你的家人,
我们也可以想办法接过来。”“我不需要这些。”李铭远的声音有些发颤,“我只想回去,
我明天就要跟我的同事一起回中国。”“回不去了。”崔哲浩靠在椅背上,
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你的同事明天会按时回国,至于你,我们会给华夏方面发一份证明,
说你自愿留在北韩,为两国的医疗事业做贡献。”“你们不能这样!
”李铭远的情绪激动起来,“我是华夏公民,你们没有权利扣留我!”“权利?
”崔哲浩冷笑一声,“在这里,我的话就是权利。”他朝门口喊了一声,
刚才带李铭远来的两个男人走了进来。“把李医生带下去,好好‘照顾’他,让他想清楚。
”李铭远被关进了别墅二楼的一间房间。房间里没有窗户,只有一盏昏黄的灯泡,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霉味。他拍着门,喊着要见崔哲浩,要回国,但外面没有任何回应。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开了,一个女佣端着一碗饭和一盘泡菜走进来,放下东西就走,
一句话也不说。接下来的几天,李铭远每天都在房间里度过。他不吃不喝,
试图用绝食来反抗,但每次都被强制灌下食物。崔秀妍来看过他几次,
每次都穿着不同颜色的连衣裙,手里拿着各种零食,坐在他面前,自顾自地说:“李铭远,
你就答应吧,我爸爸很厉害的,他能给你想要的一切。你看,我虽然胖了点,但我很温柔的,
我们以后会有很多可爱的孩子。”李铭远看着她那张臃肿的脸,胃里一阵翻涌。他转过头,
不想再看她一眼。崔秀妍见他不说话,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站起来,狠狠地踢了一下椅子,
“你别给脸不要脸!我告诉你,你要是不答应,我就让人打断你的腿,
让你一辈子都站不起来!”威胁并没有让李铭远屈服。他还抱着希望,
觉得华夏政府不会不管他,他的同事回国后,一定会发现异常,会想办法救他。可是,
一周过去了,两周过去了,他还是被关在那个房间里,没有任何关于外界的消息。
崔哲浩又找过他一次,这次,他带来了一张报纸,
报纸上刊登着华夏医疗交流团顺利回国的消息,还配了一张照片,张主任他们站在机场,
脸上带着笑容。旁边还有一段文字,说李铭远医生因“热爱北韩医疗事业,
自愿留下开展长期交流”。“看到了吗?没有人会来救你。”崔哲浩的声音像冰一样冷,
“你最好乖乖听话,不然,有你好受的。”那天晚上,几个男人闯进了李铭远的房间,
把他按在地上,用皮带抽打他。疼痛像潮水一样涌来,他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但眼泪还是忍不住流了下来。他不是怕疼,而是怕再也回不去了。他想起父母,
想起医院里的同事,想起手术台上那些等待他救治的患者,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
不知道被打了多久,男人们终于停手了。他躺在地上,浑身是伤,连动一下都觉得疼。
崔秀妍走进来,蹲在他身边,用手摸着他的脸,语气带着一丝得意:“你看,
早点答应不就好了,非要受这份罪。”李铭远闭上眼睛,心里一片绝望。他知道,
反抗是没有用的,他现在就像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鸟,无论怎么挣扎,都飞不出去。
但他没有放弃,他在心里告诉自己,一定要活下去,一定要找到机会回国。“好,我答应你。
”他睁开眼睛,声音沙哑。崔秀妍听到这句话,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
像个孩子一样跳起来:“太好了!我这就去告诉我爸爸!”婚礼在一周后举行。
地点就在崔哲浩的别墅里,来的都是北韩的军政高层。李铭远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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