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午夜惊魂凌晨三点十七分,手机在床头柜上震动的第三下,
我终于从混沌中挣扎着睁开眼。窗外的梧桐树被夜风推得东倒西歪,枝桠的影子趴在窗帘上,
像无数只干枯的手指在抓挠,看得人心里发毛。屏幕亮着,陌生号码跳动得格外扎眼,
归属地是本市,备注栏一片空白,像张没写名字的墓碑。我揉着发涩的眼睛划开接听键,
嗓子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喂?”“别回头。”女人的声音像从冰窖里捞出来的,
每个字都带着棱角,刮得我耳膜生疼。我还没来得及问她是谁,
听筒里突然炸开一阵尖锐的摩擦声,像是有人用指甲在玻璃上疯狂乱刮,
刺耳得能掀翻天灵盖。紧接着,忙音“嘟嘟”地响起来,带着种说不出的嘲弄。挂了电话,
冷汗顺着后颈往下淌。这声音……太耳熟了。像极了半个月前失踪的姐姐,苏晴。
上个月刚搬进这栋老楼时,中介拍着胸脯保证“邻里和睦,作息规律”,现在看来纯属放屁。
老楼的隔音差到离谱,楼下小夫妻昨天吵架摔了个青花瓷碗,
碎片落地的脆响都能在我卧室里打个转。可这会,楼道里静得像坟墓,
只有我自己的呼吸声撞在墙上,又弹回来砸在耳膜上,嗡嗡作响。我掀开被子想倒杯水压惊,
脚刚沾地,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不是上下楼的那种轻快,是贴着门缝一点点挪的,
“沙沙……沙沙……”,像有人拖着双湿透的棉鞋,鞋底蹭过水泥地的声音顺着门缝往里钻,
凉丝丝的,缠在脚踝上,像条吐着信子的蛇。心脏“咚”地撞在肋骨上,我猛地坐直了身子。
租房合同上写着这栋楼住的都是退休老人,三点多谁会在门口晃悠?
我摸向枕头底下的水果刀——上周买西瓜时顺手塞进去的,刀锋还带着未干的西瓜汁痕迹,
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谁啊?”我压着嗓子问,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脚步声停了。
几秒钟后,一个苍老的声音贴着门板渗进来,带着浓得化不开的痰音:“小姑娘,借点酱油。
”是三楼的刘老太?我皱紧了眉。她儿子上周三刚开车来接她去郊区养老,
昨天我还帮着搬过一个樟木箱,老太太当时拉着我的手说“以后这房子就空着啦”,
怎么会半夜回来借酱油?“刘奶奶?您不是搬走了吗?”门外没回应。过了大概半分钟,
那拖沓的脚步声又响起来,这次是往楼梯口去的,一步三晃,像是喝多了酒,
又像是腿上带着伤,每一步都拖得格外费劲。我松了口气,刚要把刀放回枕头下,
手机又震动起来。还是那个陌生号码。“让你别回头。”女人的声音比刚才更急,
背景里隐约有风声,还有种奇怪的“咕嘟”声,像是有人在水里吐泡泡,“它在看你。
”“它是谁?你到底是谁?”我对着手机低吼,冷汗已经浸透了睡衣后背,
黏糊糊地贴在身上,难受得像裹了层湿泥。“回头就完了。”她的声音突然拔高,
像是被什么东西捂住了嘴,后半句含混不清,“敲三下门的时……”电话又断了。
几乎是同一秒,“笃、笃、笃”。三声敲门声,不重,却像锤子砸在紧绷的神经上,
每一下都敲得我心脏骤停。我攥着刀的手开始发抖,眼睛死死盯着门板。
楼道里的声控灯没亮——这灯虽说灵敏度差,但跺跺脚、咳嗽两声总会亮,
说明门外的“东西”根本没发出足够大的动静,可刚才的脚步声明明响得像在耳边。“谁?
”我又问了一遍,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没人应。2 镜中诡影“笃、笃、笃。”又是三下,
节奏、力道,跟刚才分毫不差,像是用尺子量过,秒表卡着点敲的。
我突然想起奶奶生前说的,半夜敲门千万别应声,尤其是这种不说话的,
都是“脏东西”在试探,你一搭腔,它就知道里面有人了。敲门声停了。紧接着,
我听见了呼吸声。不是我的。那呼吸粗重、潮湿,带着股铁锈混着河泥的腥臭味,
一下下喷在门板上,顺着门缝渗进来,在地板上积成一小滩无形的水,绕着我的脚踝打转。
我吓得浑身僵硬,连呼吸都忘了,生怕稍微动一下,就会惊动门外的东西。就在这时,
手机屏幕自己亮了。不是来电,也不是消息推送,是相册。一张照片缓缓弹出来,
背景是我家客厅,沙发上还堆着我没来得及收拾的快递盒,而照片的正中央,
是我现在坐着的位置——床上的我低着头,看不清脸,可身上这件印着小熊图案的睡衣,
手里攥着的那把水果刀,甚至刀身上沾着的西瓜汁痕迹,都跟现在分毫不差。
拍照的角度……像是在门口。我猛地抬头,扑到门边去看猫眼。一片漆黑。
不是没开灯的那种暗,是被什么东西死死捂住的黑,密不透风,连一丝光都钻不进来,
像是有张脸正贴在猫眼上,把所有光线都吸了进去。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了,
我死死咬着嘴唇才没叫出声。指尖在门板上摸了摸,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往骨髓里钻,
我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在抖,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救……”刚想喊救命,
那个女人的话突然在脑子里炸开——别回头。为什么不能回头?我僵硬地转动脖子,
视线一点点往后移。卧室的窗户没关严,夜风卷着梧桐叶的影子晃进来,
在墙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无数只手在抓挠。衣柜门虚掩着,露出里面挂着的几件衬衫,
在风里轻轻摇晃,没什么异常。难道是我太紧张,出现幻觉了?就在我松了口气的瞬间,
眼角的余光瞥见了墙上的穿衣镜。那是前租客留下的,椭圆形的镜面镶着掉漆的红木框,
我一直嫌它碍事,想着周末就拆下来扔了,没想到现在倒成了最吓人的东西。
镜子里映出我的背影,还有……我身后的东西。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女人,长发垂到腰际,
发梢还在滴水,打湿了我睡衣的后领。她的脸贴在我的后颈上,鼻尖几乎要碰到我的皮肤,
眼睛却死死地盯着镜子里的我,瞳孔黑得像两口深不见底的井。那张脸,
跟我手机壁纸里苏晴的照片,一模一样。姐姐失踪前,穿的就是这件红裙子。
我浑身的血瞬间冻住了,连头发丝都在发抖。半个月前的那天下午,阳光刺眼,
我跟她在客厅里大吵一架。她举着手机说要去见网友,那个网名叫“暗礁”的男人,
她聊了三个月,连对方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我骂她疯了,说那是骗子,
她红着眼眶吼“你懂什么”,然后“砰”地摔门而去,再也没回来。警察查了半个月,
调了沿途所有监控,最后只在江边的芦苇丛里找到了她的手机。手机屏幕碎了,
电池鼓得像个气球,相册里最后一张照片是她对着镜子拍的,穿的就是这件红裙子,
配文是“等我回来”。而现在,她就在我身后。镜子里的“苏晴”嘴角慢慢勾起,
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嘴角咧得太大,几乎要到耳根,露出的牙齿白得发青。她抬起手,
指尖冰凉,轻轻搭上我的肩膀,指甲缝里还沾着些黑褐色的泥。“妹妹,
”她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带着股水腥气,跟电话里那个女人的声音完美重叠,
“你怎么不回头看看我?”我死死咬着牙,尝到了血腥味,才勉强没让自己发出声音。
原来那个电话是她打来的,她不是在提醒我,她是在等我回头。等我回头的瞬间,
她就能钻进我的身体里,就像……就像那些恐怖片里演的那样。3 别回头为什么不能回头?
因为回头的人,都会变成它们。“笃、笃、笃。”敲门声又响了,这次不是从门外传来的,
是从镜子里。镜子里的墙面突然浮现出一扇门的轮廓,跟我家的防盗门一模一样,
连门把手上的划痕都分毫不差。镜子里的“苏晴”转身,走向那扇不存在的门,
手搭在门把上时,还回头冲我笑了笑,眼里的黑瞳孔像是在慢慢扩大,要把整个眼球都吞掉。
“它来了。”我眼睁睁看着镜子里的门被推开,一个模糊的黑影挤进来,看不清形状,
只能看到一团浓得化不开的黑,像泼在白纸上的墨。黑影慢慢走向“苏晴”,
在触碰到她的瞬间,她的身体开始扭曲、拉长,最后跟黑影融为一体,
变成了个更高大的黑影,轮廓边缘还沾着些红色的布片——是她裙子的碎片。
镜子里的景象开始扭曲、模糊,像被水打湿的画,最后“啪”地一声,变成了一片漆黑,
跟猫眼看到的一样。肩膀上的冰凉感消失了。门外的呼吸声也停了。
我“哐当”一声瘫坐在地上,水果刀掉在瓷砖上,发出刺耳的响声。
浑身的冷汗把睡衣浸得透湿,贴在身上冷得像冰。我盯着镜子,看着那片漆黑,
突然想起苏晴小时候总爱躲在衣柜里吓我,每次都穿着这件红裙子,
说“妹妹回头看看我呀”。那时候觉得是玩笑,现在想来,毛骨悚然。手机屏幕又亮了,
还是那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只有三个字:“别回头。”发信时间显示,凌晨三点十七分。
跟第一个电话响起的时间,分毫不差。我慢慢抬起头,看向镜子。
漆黑的镜面不知何时恢复了正常,映出我苍白颤抖的脸,眼下的乌青重得像被人打了一拳,
嘴唇上的血痂格外扎眼。可我知道,它还在。它就藏在镜子里,藏在衣柜的阴影里,
藏在门缝里,藏在每一个我看不到的角落。它在等,等我下一次回头。
窗外的梧桐叶又开始沙沙作响,比刚才更急了,像是有人在窗外跑,脚步声踩在落叶上,
“咔嚓、咔嚓”的。接着,我听到了歌声,很轻,很飘,是苏晴最喜欢的那首《星光》,
她失踪前一天,还在客厅里单曲循环了一下午。“星光闪,照窗台,星宝宝,
笑微微……”歌声越来越近,像是有人扒在窗台上,对着我的耳朵唱。我死死闭着眼,
不敢去看窗帘,不敢去听歌声,甚至不敢去想苏晴的脸。奶奶说过,人怕鬼,
是因为心里有鬼。可我心里的鬼,是我亲姐姐啊。不知过了多久,天边泛起了鱼肚白,
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金色的线。歌声停了,
楼道里传来清洁工扫地的声音,“唰唰”的,带着种烟火气,驱散了些许寒意。
我扶着墙站起来,腿软得像面条,每走一步都打晃。走到窗边时,还是没忍住,
撩开了窗帘一角。楼下的梧桐树底下,放着一双红色的高跟鞋,鞋跟断了一只,
鞋面上沾着黑泥——那是苏晴失踪那天穿的鞋。我猛地缩回手,心脏又开始狂跳。它没走。
它只是在等,等天黑,等下一个凌晨三点十七分,等我忍不住回头的那一刻。
手机在这时响了,是警察打来的,说在江边找到了新的线索,让我过去一趟。我握着手机,
看着屏幕上自己的倒影,突然发现,我的瞳孔好像比平时更黑了些。出门时,
我特意绕开了穿衣镜,锁门的瞬间,
眼角的余光瞥见猫眼——里面好像有个红色的影子一闪而过。我死死攥着门把手,没回头。
走到三楼时,刘老太家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咕嘟咕嘟”的声音,像有人在熬汤。
我想起昨天帮她搬樟木箱时,箱子格外沉,还透着股奇怪的腥气。脚步顿了顿,我咬着牙,
加快了下楼的速度,没回头。小区门口的早餐摊已经支起来了,
卖油条的大爷笑着问“姑娘要不要来两根”,我摇摇头,
看见他的围裙上沾着些暗红色的污渍,像没洗干净的血。走过早餐摊时,
风卷着油条的香味飘过来,混着股若有若无的河泥腥气。我没回头。坐进出租车,
司机师傅说“姑娘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我望着窗外掠过的梧桐树,说“没睡好”。
后视镜里,司机的脸好像在慢慢变化,嘴角越咧越大,露出了跟镜子里“苏晴”一样的笑。
我盯着前挡风玻璃,没回头。到了江边派出所,警察递给我一张照片,
是在芦苇丛里找到的红裙子碎片,上面沾着几根黑色的长发。“初步鉴定,
跟你姐姐的DNA吻合。”警察叹了口气,“我们还在附近发现了几个脚印,像是男人的,
穿着43码的运动鞋。”43码。我想起苏晴手机里“暗礁”的资料,写着鞋码43。
走出派出所时,江风很大,吹得人睁不开眼。芦苇丛在风里摇摇晃晃,像无数个站着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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