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兰奖颁奖典礼,我交往了五年的女友许知意,加冕影后。庆功宴上,她挽着我的手臂,
笑靥如花,风光无限。下一秒,她的经纪人林哲却当众拿出一份合同,甩在我面前。“陆昭,
这是知意给你的恩赐,签了它。”那是一份终身匿名代笔协议。
我要作为她一辈子的“影子枪手”,为她谱写所有乐曲,且永不署名。我拒绝了。
许知意却冷下脸,夺过我视若珍宝的古董节拍器,狠狠砸在地上。“陆昭,你今天签也得签,
不签也得签!”“你的一切都是我给的,我能捧你,就能毁了你!”我笑了。她不知道,
她口中那个一无是处的我,正是全球音乐圈疯抢的匿名作曲家“Echo”。她更不知道,
她今天砸碎的,不止是节拍器,还有我们之间的一切。我当着所有人的面,拨通了一个电话。
“爸,该让你儿子回家继承家业了。”01“知意,恭喜你!”“今晚你就是最闪耀的星!
”金兰奖庆功宴上,觥筹交错,名流云集。许知意穿着高定礼服,
手中握着那座沉甸甸的影后奖杯,被众星捧月般围在中央。而我,
作为她交往五年的“圈外男友”,只能站在人群最外围,像个不起眼的背景板。“陆昭,
过来。”许知意终于想起了我,朝我招了招手。我压下心头的一丝酸涩,挤出笑容走上前。
她亲昵地挽住我的胳膊,对着镜头,笑得滴水不漏。“各位,介绍一下,这是我的男朋友,
陆昭。”闪光灯瞬间将我们淹没。我有些不适应地眯起眼。“陆昭也是一位作曲人,
我电影里很多配乐,都有他的心血。”许知意补充道,语气里带着一丝施舍般的抬举。
众人立刻发出恭维的赞叹。“原来是幕后英雄,失敬失敬!”“能为知意这样的影后作曲,
是陆先生的福气啊。”我嘴角的笑意有些僵硬。福气?为了给她铺路,
我放弃了茱莉亚音乐学院的offer,五年如一日,将我所有得意之作的署名权,
全部无偿让给她。她凭我的曲子拿奖拿到手软,从一个十八线小明星,
一跃成为今天万众瞩目的影后。而我,依旧是那个籍籍无名的“圈外男友”。这一切,
在她口中,只变成了轻飘飘的一句“有他的心血”。这时,
许知意的经纪人林哲端着两杯香槟走过来,将其中一杯递给我,皮笑肉不笑。“陆昭,
辛苦了五年,总算守得云开见月明。”“为了庆祝知意封后,也为了感谢你这么多年的付出,
我们为你准备了一份大礼。”他打了个响指。助理立刻捧着一个精致的文件夹走上前来。
林哲接过文件夹,当着所有媒体和宾客的面,猛地甩在我胸口。纸张散落一地。
最上面一行加粗的黑体字,刺痛了我的眼睛。《终身独家匿名创作协议》。林哲俯视着我,
下巴抬得高高的,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口吻宣布:“知意念旧情,
不忍心看你一个大男人连个正经工作都没有,整天在出租屋里虚度光E。”“她决定,
聘用你为她的终身专属作曲人。”他顿了顿,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刻意的炫耀。“年薪,
一百万!”全场一片哗然。所有镜头齐刷刷地对准了我。“天啊,一百万年薪!
许知意也太大方了吧?”“何止大方,简直是养着他了!一个普通作曲人哪值这个价?
”“这哪是签员工,这分明是做慈善啊!”我没有理会周围的议论,只是弯腰,
捡起了那份合同。条款苛刻得令人发指。
我必须保证每年为许知意创作不少于二十首高质量乐曲。
所有作品的著作权、署名权、改编权……一切权利,永远归许知意及其工作室所有。
我不能有任何异议,不能向任何人透露我的“枪手”身份。若有违反,
我将面临高达一亿元的天价违约金。这哪里是聘用合同?这分明是一份卖身契。
是要将我彻底锁死,榨干我最后一滴心血,让我永生永世做她许知意脚下的垫脚石。我抬头,
看向许知意。她正含情脉脉地望着我,眼中却藏着一丝不容置喙的强势。“陆昭,签了吧。
这是我能给你的,最好的保障。”“从此以后,你不用再为生计发愁,可以安心创作,
我们也能永远在一起。”她的话说得那么动听,仿佛一份天大的恩赐。我心底冷笑一声,
将合同攥成一团。“这份大礼,我受不起。”02我的话音刚落,全场瞬间死寂。
许知意脸上的笑容凝固了。林哲更是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难以置信地看着我。“陆昭,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一百万年薪,让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你竟然说受不起?
你脑子被驴踢了?”他指着我的鼻子,毫不客气地教训道:“别给脸不要脸!你以为你是谁?
要不是知意,你现在还在哪个酒吧卖唱都不知道!”“现在知意功成名就,
不嫌弃你这个拖油瓶,愿意拉你一把,你应该跪下来感恩戴德!
”周围的宾客也开始对我指指点点。“这人怎么不知好歹?”“是啊,
影后女友给铺好了康庄大道,他还挑三拣四,真把自己当盘菜了。”“我看他就是嫉妒,
嫉妒许影后太成功,自己心理不平衡了。”我没有理会这些刺耳的声音,
目光死死锁住许知意。“这也是你的意思?”许知意避开了我的视线,眉头紧蹙,
语气里满是不耐。“陆昭,你别闹了行不行?林哥也是为我们好。
”“这份合同对你我都是最优解,你为什么就是不明白?”“为我们好?”我气笑了,
“是为你好吧!”“把我变成你的专属枪手,让你心安理得地踩着我的肩膀,
继续享受本不属于你的荣光?”“许知意,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这句话,
似乎刺痛了她。许知意脸色一白,随即被恼羞成怒的涨红所取代。“陆昭!
你说话注意点分寸!”她厉声喝道,“我今天的成就,是我自己一步步打拼出来的!
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不过是写了几首曲子,就想把所有功劳都揽在自己身上?
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我如遭雷击,浑身冰冷。打拼?她所谓的打拼,
就是拿着我的心血之作,去换取名利和掌声吗?三年前,
她参演的一部电影配乐陷入“抄袭门”,整个剧组面临巨额索赔,她的事业也岌可危。是我,
为了保住她,主动站出来,扛下了所有黑锅。我被全网谩骂,被业内封杀,名誉扫地。
那段时间,我连门都不敢出,整个人都快抑郁了。可如今,这桩足以毁掉我一生的牺牲,
在她口中,却成了不值一提的小事。“陆昭,你够了!”许知意见我脸色难看,愈发不耐烦,
“过去的事提它干什么?做人要往前看!”“我只问你,这份合同,你到底签不签?
”她身旁的林哲,更是直接从助理手中拿过一支笔,强行塞进我手里。“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今天你要是不签,以后就别想在这个圈子里混了!”我看着他们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配合得天衣无缝,只觉得无比荒唐可笑。就在我准备将笔扔掉时,
许知意忽然看到了我放在角落背包里的东西。那是一个紫檀木的古董节拍器。
是我过世的恩师留给我的唯一遗物,我视若生命。她眼神一厉,猛地走过去,
一把将节拍器从包里拽了出来!“陆昭,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她高高举起节却器,
美艳的脸上满是狠戾。“要么签字,要么,我就砸了它!”我瞳孔骤缩,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许知意,你敢!”“你看我敢不敢!”她冷笑一声,
手腕用力。“啪!”清脆的碎裂声,响彻整个宴会厅。紫檀木的碎片和精密的零件散落一地,
像我那颗被摔得粉碎的心。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我脑中一片空白,
耳边只剩下嗡嗡的鸣响。许知意扔掉手中残存的木柄,拍了拍手,脸上带着报复性的快感。
“一个破木头疙瘩而已,我回头赔你十个。”“现在,可以签字了吗?”我缓缓地,
缓缓地抬起头,看着她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然后,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03“疯了,这家伙疯了。”“被刺激傻了吧?”我旁若无人地笑着,笑声越来越大,
在安静的宴会厅里显得格外突兀。林哲皱眉,不耐烦地催促:“笑够了没有?赶紧签字滚蛋,
别在这儿丢人现眼。”许知意也用一种看疯子的眼神看着我,嘴角挂着不屑的冷笑。“陆昭,
别装疯卖傻,这招对我没用。”我终于止住了笑,眼底却没有半分笑意,只剩下冰冷的死寂。
我一步一步,走到散落一地的碎片前,蹲下身,将它们一片一片,小心翼翼地捡起来。
那是我恩师的遗物。老师临终前,把它交给我,说我的心里有最独特的节奏,
让我永远不要放弃。这五年来,每当我为许知意做嫁衣,感到迷茫和不甘时,
都是这个节拍器的“哒哒”声,陪我度过一个个不眠之夜。它是我的信仰,是我的光。现在,
这束光,被许知意亲手打碎了。“一个破木头疙瘩?”我站起身,将那些碎片紧紧攥在手心,
锋利的木刺扎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我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许知意,在你眼里,
什么东西不是‘破’的?”“我放弃的顶级学府offer,是破的。
”“我为你背下的抄袭黑锅,是破的。”“我这五年见不得光的付出,也是破的。”“现在,
连我老师留给我唯一的念想,也是破的。”我每说一句,就向她走近一步。我的声音很轻,
却像重锤一样,狠狠砸在她的心上。许知意的脸色,从不屑,到惊慌,再到苍白。
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声音发颤:“你……你想干什么?”林哲见状,立刻挡在许知意身前,
色厉内荏地吼道:“陆昭!我警告你别乱来!这里全是媒体,你想动手吗?”“动手?
”我瞥了他一眼,那眼神,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你也配?”我绕过他,
径直走到许知意面前,将那份被我攥得变了形的合同,一点一点,撕成碎片。然后,
扬手洒在她那张精致完美的脸上。“你不是想知道我签不签吗?”“现在,我给你答案。
”雪白的纸屑,纷纷扬扬地落下,像一场迟来的葬礼。埋葬了我们五年的感情,
也埋葬了那个愚蠢的、天真的、一心只为她的陆昭。“从今天起,你许知意,走你的阳关道,
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两清了。”说完,我不再看她一眼,转身便走。“陆昭!
”许知意终于反应过来,尖叫着冲上来,想抓住我的手臂。“你给我站住!把话说清楚!
”“你以为你是谁?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把我许知意当什么了?”“分手?我告诉你,
我不同意!”她大概是从未想过,一直对她百依百顺的我,竟然会主动提出分手。
这让她高高在上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侮辱。我没有回头,只是冷冷地甩开她的手。
“你同不同意,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要你了。”这句话,像一记响亮的耳光,
狠狠抽在她脸上。许知意彻底失控了,像个泼妇一样嘶吼起来:“陆昭!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你给我滚!”“我告诉你,离开了我,你什么都不是!
你会为你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我等着。”我丢下这三个字,
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个令人作呕的宴会厅。走到门口时,我掏出手机,
拨通了那个五年没有打过的号码。电话几乎是秒接。
听筒里传来一个沉稳又带着一丝惊喜的男中音。“臭小子,总算想起你老子了?
”我鼻子一酸,声音有些沙哑。“爸。”“我不想玩了。”“我想回家了。
”04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随即,
我父亲陆远山的声音里带上了几分难以掩饰的激动和欣慰。“好,好!回家就好!
”“我早就说过,那个女戏子配不上你!你偏不听,非要在外面受苦!”“现在想通了?
”我“嗯”了一声,将手心里带血的碎片扔进垃圾桶,掌心的刺痛让我更加清醒。“爸,
有件事,可能需要你帮忙。”“说吧,什么事?只要你肯回来接手家业,别说一件,
一百件都行!”我看着不远处宴会厅里,依旧灯火辉煌,觥筹交错,仿佛什么都未发生。
许知意正被林哲和一群人簇拥着,强颜欢笑地应付着媒体。我眼神一冷,
缓缓开口:“金兰奖的主办方,还有许知意签约的那个星芒娱乐。”“我不想明天,
还能在业内看到他们的名字。”陆远山在电话那头笑了,笑声中气十足,
带着一股睥睨天下的霸气。“就这点小事?”“我还以为你要把天捅个窟窿呢。”“放心,
儿子,天亮之前,爸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你现在在哪?我派人去接你。”“不用了,
爸,我自己回去。”挂掉电话,我拦了一辆出租车,报出了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地址。
——星河湾一号。那是我真正的家。我,陆昭,
并非什么一穷二白的 freelance composer。我是国内传媒巨头,
星河娱乐集团董事长陆远山,唯一的儿子。而那个在音乐圈神龙见首不见尾,一曲千金,
引无数天王天后竞折腰的神秘作曲家“Echo”,也是我。五年前,我在一次采风时,
遇见了还是个小演员的许知意。她美丽、坚韧,为了一个几秒钟的镜头,
可以在冰水里泡上一整天。我被她身上的那股劲儿打动,对她一见钟情。为了她,
我不惜与要求我毕业就继承家业的父亲大吵一架,离家出走。我隐藏了身份,
以一个普通作曲人的身份陪在她身边,倾尽我所有才华,为她的演艺事业添砖加瓦。我以为,
我们的爱情,是纯粹的,是能超越身份和地位的。可我错了。当她一步步走向名利的顶峰,
她变了。变得自私、贪婪、刻薄。她享受着我带来的荣光,却又鄙夷着我“平庸”的出身。
她需要我的才华,却又恐惧我的才华有朝一日会脱离她的掌控。所以,
她和林哲才想出了那份“卖身契”,企图将我彻底变成她豢养的金丝雀。可惜,
她算错了一点。我不是金丝雀。我是鹰。一只收敛了利爪,陪她玩了五年过家家游戏的鹰。
现在,游戏结束了。回到家,推开那扇五年未曾踏足的大门,一切依旧。管家福伯见到我,
激动得老泪纵横。“少爷!您可算回来了!”我父亲陆远山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手中拿着一份文件,神情专注。他头发白了些,但腰杆依旧挺得笔直。见我进来,
他放下文件,摘下老花镜,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番。“瘦了,也黑了。”他叹了口气,
朝我招了招手,“过来,让我看看。”我走过去,在他身旁坐下。他伸出粗糙的手,
摸了摸我的头,眼神里满是心疼。“在外面,受委屈了?”我摇了摇头,眼眶却有些发热。
“没有。”“还嘴硬。”陆远山哼了一声,“行了,过去的事不提了。你交代的事,办妥了。
”他将桌上的一台平板电脑推到我面前。屏幕上,正滚动着几条刚爆出的深夜头条。
金兰奖组委会涉嫌严重财务造假及奖项内定,已被相关部门连夜查封!
传媒巨头星河娱乐宣布全面终止与星芒娱乐的一切合作,并对其提起不正当竞争诉讼!
星芒娱乐股价遭遇断崖式暴跌,多名签约艺人连夜发布解约声明!一条比一条劲爆。
整个娱乐圈,一夜之间,天翻地覆。05我看着平板上的新闻,心中没有太多波澜。这一切,
都在我的预料之中。星河娱乐是我父亲一手创立的帝国,是国内文娱产业的绝对龙头。
它想让谁死,谁就活不过今晚。区区一个金兰奖,一个星芒娱乐,在星河的铁蹄之下,
不过是螳臂当车。“干得不错。”我将平板推了回去,语气平淡。陆远山挑了挑眉,
似乎对我的反应有些意外。“这就完了?没有半点大仇得报的快感?
”我扯了扯嘴角:“一群蝼蚁而已,捏死他们,需要什么快感?”陆远山定定地看了我几秒,
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好!不愧是我陆远山的儿子!有魄力!”他拍了拍我的肩膀,
语重心长地说:“五年的历练,总算没白费。你比以前,更沉稳了。”“爸,我这次回来,
就不走了。”我看着他,认真地说道,“公司的事,我会尽快上手。”“真的?
”陆远山喜出望外,“你小子可别过两天又为了哪个女人跑了!”“不会了。
”我脑海中闪过许知意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眼神彻底冷了下来。“这个世界上,
再也没有什么,能比搞事业更有趣了。”……第二天,
我神清气爽地在自家两百平米的大床上醒来。而另一边的许知意,大概是彻夜未眠。
我刚坐到餐桌前,福伯就递上了最新的娱乐早报。头版头条,正是许知意。照片上的她,
面容憔悴,双眼红肿,被一大群记者堵在公寓门口,狼狈不堪。
标题更是触目惊心——《新晋影后一夜翻车?金兰奖被查,经纪公司濒临破产!
》报道里详细描述了昨晚的惊天变故。金兰奖被查,
意味着许知意这个影后的含金量将大打折扣,甚至可能被收回。星芒娱乐的崩盘,
更是让她一夜之间从云端跌落谷底。墙倒众人推。以往那些对她阿谀奉承的合作方、品牌商,
纷纷与她划清界限。网上更是骂声一片。“我就说她一个新人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拿影后,
果然有黑幕!”“呵呵,资本的游戏罢了,现在玩脱了吧?
”“星芒娱乐的股票我都亏掉底裤了,许知意滚出来还钱!”我慢条斯理地喝着牛奶,
看着这些评论,内心毫无波澜。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许知意,你加诸在我身上的一切,
我会让你,百倍、千倍地偿还。这时,我的私人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我接了起来,
没有说话。电话那头,传来许知意带着哭腔和歇斯底里的声音。“陆昭!是不是你?
这一切是不是你干的?!”她显然已经把所有事情都算到了我的头上。只是,
她大概永远也想不明白,我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我不过是想让你签一份合同,想给我们一个未来,我有什么错?!
”“你为什么要毁了我?!为什么!”她的声音尖利刺耳,像一把钝刀,
在我耳膜上反复拉扯。我将手机拿远了一些,等到她吼累了,才淡淡地开口。“说完了吗?
”许知意一噎,似乎没想到我会是这种反应。“陆昭,你这个混蛋!你这个魔鬼!
”“我恨你!”“哦。”我语气平静,“还有别的事吗?没有我挂了,我还要吃早餐。
”“别挂!”许知意急了,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哀求。“陆昭,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不该砸你的节拍器,不该逼你签合同……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
回到以前,好不好?”“求求你,放过我,也放过公司吧……”听着她这番毫无诚意的求饶,
我只觉得可笑。直到现在,她还在演。她根本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她只是怕了,
怕失去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许知意。”我打断了她,“你好像搞错了一件事。
”“不是我要毁了你。”“是你自己,毁了你自己。”说完,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并将她的号码拉黑。一场好戏,才刚刚拉开序幕。我,有的是耐心,陪她慢慢玩。
06被我挂了电话,又被拉黑,许知意估计快气疯了。但我没时间去理会她的情绪。
吃完早餐,我换上一身得体的西装,在福伯的陪同下,来到了星河娱乐的总部大楼。
阔别五年,再次踏入这里,物是人非。许多员工都换了新面孔,
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好奇和探究。陆远山早已在顶层办公室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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