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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生活《表哥偷我的心,我反手把他变成我的狗》,讲述主角季昀季昀的甜蜜故事,作者“天天睡到饱”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表哥偷我的心,我反手把他变成我的狗》的男女主角是季昀,这是一本男生生活,爽文,逆袭,重生,穿越小说,由新锐作家“天天睡到饱”创作,情节精彩绝伦。本站无弹窗,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5604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0-02 01:41:11。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表哥偷我的心,我反手把他变成我的狗
表哥偷我的心,我反手把他变成我的狗。他叫季昀,我表哥。在外人眼里,
他是横空出世的天才画家,一幅《双月》让他名满天下。只有我知道,那幅画是我的。
他偷走了我的心血,我的人生,我的一切。所有人都以为我被毁了,一蹶不振。他们不知道,
季昀现在住在我家,或者说,我的画室。他给我调配颜料,给我清洗画笔,
给我收拾画室里每一个角落。他不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天才,他是我的一条狗。
一条被我牢牢拴住,永远也别想逃走的狗。这个世界欠我的,我会让他加倍还回来。
用他的双手,他的才华,他的余生。1“手。”我头都没抬,声音不大,
但在空旷的画室里足够清晰。旁边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然后,一只手伸到了我的视野里。
指甲修剪得干净,骨节分明,是双很适合握笔的手。可惜了。我没看他的人,
拿起旁边温水盆里的毛巾,慢条斯理地擦掉自己指尖沾上的颜料。一根手指,一根手指,
擦得干干净净。整个过程,那只手都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像个精致的摆件。
“行了。”我把毛巾扔回盆里,水花溅出来几滴。那只手缩了回去。我这才抬眼,
看向我名义上的表哥,季昀。他穿着一身简单的灰色居家服,
身上还系着一条黑色的防水围裙,正低着头,收拾我刚用完的画笔。
他把笔一支支在溶剂里涮干净,再用软布擦干,动作熟练又安静,仿佛已经做过千百遍。
事实上,也的确是千百遍了。自从半年前他住进这里,这就是他的日常工作。
外人要是看到这一幕,大概会惊掉下巴。毕竟,季昀是谁?
他是现在艺术圈最炙手可热的新贵,一幅名为《双月》的油画,
让他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美院毕业生,一跃成为各大画廊和收藏家追捧的对象。
媒体用尽了赞美的词汇,称他为“被神亲吻过双手的天才”,
说他的画里有“破碎的诗意和燃烧的灵魂”。狗屁。我看着他垂下的眼睑,
那里曾经总是闪烁着一种自命不凡的光。现在,那片光熄灭了,只剩下顺从。“地脏了。
”我用脚尖点了点画架旁的一块地面,
那里刚才被我甩颜料的时候弄上了一点ultramarine。季昀什么也没说,
放下手里的活,拿起抹布和水桶,跪在地上,一点一点地把那块污渍擦干净。他的动作很轻,
小心翼翼地避开我的画架,生怕碰到我未完成的新作。看着他弓起的背,
我心里没有一丝快感,只有一片冰冷的荒芜。半年前,我也曾站在聚光灯下。
不过不是作为主角,而是作为祝贺者。我站在台下,看着季昀走上金羽奖的领奖台。
那是我奋斗了十年的目标,国内青年艺术家最高的荣誉。他穿着昂贵的西装,
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对着台下几百位业内名流侃侃而谈。“这幅《双月》,
灵感来源于我的一段……一段非常痛苦的经历。”他顿了顿,
声音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哽咽,“画里的两轮月亮,一轮是梦想,一轮是现实。
它们在同一个夜空下,却永不交汇。我想表达的,就是这种撕裂感。”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
我站在人群里,感觉自己像个笑话。那幅画,从构思到落笔,花了我整整两年。
画里的每一个笔触,都藏着我自己的故事。那两轮月亮,一个是我死去的母亲,
一个是我从未见过的父亲。那是我最私密,最痛苦的记忆。画完成的那天,
我把它放在画室里,准备第二天就提交给金羽奖的评委会。季昀作为唯一知道我进展的亲人,
来我的画室看了。他当时眼睛都在发光,抓着我的肩膀说:“蔚蓝,你会成功的,
你一定会成功的!”我信了。结果,第二天,我的画不见了。连同我所有的草稿和构思笔记,
消失得一干二净。我疯了一样地找,报警,查监控。但我的画室在一个老旧的厂房区,
监控早就坏了。警察也只是例行公事地做了个笔录,就再也没有下文。一个月后,
金羽奖公布入围名单,季昀的名字赫然在列,作品名——《双月》。我看到新闻的时候,
正在吃一碗泡面。我愣了很久,久到面条都坨了,汤也冷了。我没哭,也没闹,
只是平静地把那碗面倒掉,然后给季昀打了个电话。我说:“恭喜你啊,表哥。
”电话那头的他明显僵住了,
过了好几秒才干巴巴地说:“蔚蓝……你听我解释……”“不用解释,”我打断他,
“解释给评委听吧。”我没去闹,没去公开场合指责他。我知道,我没有证据。
画上没有我的签名,我的构思笔记也都在他手上。我去闹,
只会得到一个“因嫉妒而污蔑天才表哥的疯女人”的称号。我等了三个月。等他拿了奖,
等他签了顶级的画廊,等他搬进了市中心的高档公寓,等他以为这件事已经彻底翻篇的时候。
我给他发了一段视频。视频很短,只有十几秒,
是我装在画室角落里的一个微型摄像头拍下的。那个摄像头很隐蔽,
是我为了观察一只在画室筑巢的燕子装的,连我自己都快忘了。它拍下了那天深夜,
季昀是如何用备用钥匙打开我的门,熟练地打包好我的画和资料,
然后像做贼一样离开的全过程。视频发过去不到一分钟,他的电话就打来了。
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蔚蓝……你想要什么?”我对着电话,轻轻地笑了一声。
“我什么都不要,”我说,“我只要你,来给我当条狗。”2季昀擦完地,站起来,
把水桶和抹布归置好,然后又站回了我身边,像个影子。我正在给新画上色。
这是一幅尺寸巨大的画,画面上是一片枯萎的向日葵花田。我用了很多焦赭和土黄,
整个画面看起来压抑又死气沉沉。“这里,”季昀忽然开口,声音有些干涩,“这里的暗部,
如果加一点点紫色,会不会让枯萎的感觉更突出?”我握着画笔的手停住了。我没说话,
画室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他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嘴唇动了动,没再发出声音。
我转过头,慢慢地看向他。这是他住进来之后,第一次对我的画提出建议。“你觉得,
”我把画笔在调色盘上戳了戳,发出轻微的声响,“你在教我画画?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他立刻否认,眼神有些慌乱,
“我只是……只是一个下意识的想法。”“下意识?”我笑了,笑声很轻,
却让他整个人都绷紧了,“你的下意识,就是偷走我的画,安上你自己的名字,
然后站在台上,用我的痛苦,去换你的名利?”他的脸“唰”地一下白了。“蔚蓝,
我们说好不提……”“谁跟你说好了?”我站起来,一步步逼近他,手里的画笔还滴着颜料,
“我让你住进来,让你给我打杂,是让你忘了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吗?你是个贼!一个小偷!
你有什么资格对我的画指手画脚?”颜料滴在了地板上,像一滴血。他被我逼得连连后退,
直到后背抵在了冰冷的墙壁上,退无可退。“对不起……对不起……”他开始道歉,
这是他这半年来最熟练的两个字。“对不起?”我把脸凑近他,几乎能感受到他颤抖的呼吸,
“我要的不是对不起。我要你记住,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偷来的。你不是什么天才,
你是个寄生虫,吸着我的血,才能活下去。”我把手里的画笔塞进他手里,抓着他的手,
把他拖到画架前。“来,你不是有想法吗?你来画。”我命令道,“你给我画,
画出那种‘枯萎的感觉’。”他握着画笔,手抖得厉害,根本无法落笔。“画啊!
”我加重了语气。他的呼吸变得急促,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看着面前的画布,
眼神里充满了恐惧。我知道他在怕什么。他怕自己画出来的东西,没有灵魂。他最大的才能,
从来不是创造,而是模仿。他可以模仿任何人的风格,甚至模仿得惟妙惟惟肖。当年在美院,
他就是靠这个拿遍了所有模仿类课程的最高分。但他自己的创作,永远是空洞的,乏味的。
《双月》之所以能成功,是因为那里面有我的灵魂。他只是个把它搬上展台的小偷。
“怎么不画了?”我冷冷地看着他,“‘被神亲吻过双手的天才’,连一笔都画不出来了吗?
”“我……”他张了张嘴,最后颓然地垂下了手,“我画不出来。”“大声点。
”“我画不出来!”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带着一丝绝望的崩溃。“这就对了。
”我从他手里抽回画笔,把他推到一边,“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你什么都不是。没有我,
你连一个像样的笔触都画不出来。”我回到画架前,蘸了点紫色,
涂在了他刚才说的那片暗部。他说的没错。加了紫色之后,枯萎和腐败的感觉,
确实更强烈了。但我永远不会告诉他。那天晚上,
我罚他把画室里所有的画笔都重新清洗保养一遍,直到深夜。我让他跪在地上,
一件一件地把那些工具擦拭干净。我则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翻看着一本画册。“季昀,
”我忽然开口。他抬起头,眼睛在灯光下有些发红。“你再给我讲一遍,”我合上画册,
看着他,“你是怎么偷走《双月》的。每个细节,都不要漏。”他的身体僵住了,
脸色比刚才还要难看。“蔚蓝,求你……”“讲。”我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他沉默了很久,
久到我以为他要反抗。但最终,他还是屈服了。他低下头,用一种空洞的、没有起伏的语调,
开始重复那个他已经被我逼着讲了无数遍的故事。从他是如何配好了我画室的钥匙,
到他是如何趁着深夜溜进来,再到他是如何小心翼翼地把画卷好,带走……每讲一遍,
都是对他的一次凌迟。而我,就是要让他记住这种痛。让他永远活在偷窃者的耻辱里,
不得翻身。3一个星期后,画室来了一个不速之客。门铃响的时候,季昀正在拖地。
我看了他一眼,他立刻会意,放下拖把,走到门边通过可视门禁看了一眼,然后脸色就变了。
“是……是周淼。”他回头对我说,声音有些紧张。周淼。我和季昀的美院同学,
也是我曾经最好的朋友。毕业后她开了一家自己的小画廊,混得还不错。我出事之后,
她是为数不多一直给我打电话发信息,问我情况的人。但我一个都没回。“开门。”我说。
“可是……”季昀有些犹豫,“你现在这样……我这样……”“让你开门。”我重复了一遍。
他不敢再说什么,打开了门。周淼提着一个果篮站在门口,看到开门的是季昀,
先是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季昀?你怎么在这儿?
我还以为我找错地方了呢!”她一边说一边往里走,当她看到穿着围裙,
手里还拿着拖把的季昀,和画室里那个巨大的,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画架,以及坐在画架前,
一身颜料的我时,脸上的笑容彻底凝固了。“蔚蓝?”她试探地叫了一声。
我从画架后探出头,对她笑了笑:“淼淼,好久不见。
”“你们……”周淼的目光在我俩之间来回扫视,眼神里全是震惊和不解,
“你们这是……同居了?”“算是吧。”我站起来,拍了拍手上的颜料粉末,
“我这儿地方大,表哥过来借住一阵子,顺便帮我打理一下画室,省得我请助理了。
”我话说得轻描淡写,但周淼不是傻子。她看着季昀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旧T恤,
和我身上那件一看就很贵的真丝衬衫,再看看季昀那副低眉顺眼,大气都不敢出的样子,
眉头皱了起来。“季昀,你现在可是大画家,怎么还干这种杂活?”她半开玩笑地说道,
但话里带着刺。季昀的脸涨红了,他攥着拖把杆,嘴唇翕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哎,
这你就不懂了,”我走过去,很自然地搂住周淼的肩膀,把她往沙发那边带,
“天才也需要体验生活,才能有灵感嘛。是不是啊,表哥?”我最后那句话是对着季昀说的,
带着笑意,眼神却冰冷。他浑身一颤,然后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点了点头:“是……是的。体验生活。”周淼被我按在沙发上坐下,她还是觉得不对劲,
但又说不上来。“蔚蓝,你最近怎么样?我给你发了好多信息你都没回,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她担忧地看着我。“没事,就是之前那幅画丢了,心情不好,谁也不想见。现在缓过来了,
准备重新开始。”我给她倒了杯水。“那就好!我就说嘛,你这么有才华,一幅画而已,
没了就再画一幅!”周淼拍了拍我的手,又看了一眼季昀,“说起来,季昀,
你那幅《双月》,真的太牛了!我看了好多遍,那笔触,那构图,说实话,
我第一眼看到的时候,还以为是蔚蓝画的呢,跟你俩之前的风格都太像了!”周淼是无心的,
但这句话像一把刀子,精准地捅进了季昀的心脏。我看到他的身体猛地一抖,
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我端起水杯,吹了吹热气,慢悠悠地说:“是吗?可能我们是表兄妹吧,
从小一起长大,画风互相影响也正常。”“也是,”周淼点点头,随即又兴奋起来,
“对了季昀,我今天来其实是想跟你谈合作的!我那个画廊,最近想签几个有潜力的新人,
你有没有兴趣?条件好说!”这是一个巨大的机会。周淼的画廊虽然不大,
但在业内口碑很好,对艺术家的扶持力度也很大。如果季昀能搭上这条线,
他的事业就能真正稳固下来。这是一个逃离我的机会。我能感觉到,
季<em>昀</em>的呼吸都急促了。他抬头看着周淼,眼睛里闪烁着渴望的光芒,
那是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看到一丝缝隙时才会有的眼神。他看向我,眼神里带着一丝哀求。
我笑了。我放下水杯,站起来,走到季昀身边,亲昵地帮他整理了一下有点乱的衣领,
动作温柔得像个体贴的妹妹。我凑到他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敢答应,我就把视频发给周淼。你说,她看了之后,
还会不会想签你这个‘天才’?”他的身体瞬间僵硬,眼里的光,灭了。我直起身,
笑着对周淼说:“真是不好意思啊淼淼,我表哥他……已经跟别的大画廊签了独家协议了,
恐怕没法跟你合作了。我们也是刚知道,你的消息太不灵通了哦。”“啊?
这样啊……”周淼有些失望,但也没多想,“那太可惜了。是哪家画廊啊?手笔这么大。
”“这个嘛……”我故作神秘地眨眨眼,“商业机密,暂时还不能说。”我能感觉到,
身边的季昀,整个人都在往下沉,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骨头。周淼又坐了一会儿,
气氛始终有些尴尬。她几次想跟我单独聊聊,都被我巧妙地岔开了话题。最后,
她只好起身告辞。送周淼到门口的时候,她拉住我,压低声音说:“蔚蓝,
你跟季昀……到底怎么回事?我感觉他很怕你。”“有吗?”我一脸无辜,
“可能是他偷了我的画,心里有鬼吧。”我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出这句话。周淼愣住了,
她看着我,想从我脸上看出点什么。但我笑得天衣无缝。“你……你别开玩笑了。
”她干巴巴地说。“谁知道呢?”我耸耸肩,关上了门。关上门的瞬间,
我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了。我转过身,看着还僵在原地的季昀。“刚才,
你是不是很想答应她?”我问。他没说话,只是低着头。“觉得找到救命稻草了?
觉得可以摆脱我了?”我一步步走过去,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季昀,我告诉你,
别做梦了。只要我不想放手,你这辈子都得待在我身边。你逃不掉的。”他猛地抬起头,
眼睛通红,里面是压抑的愤怒和屈辱。“蔚蓝,你到底想怎么样?!”他低吼道。
“我想怎么样?”我歪着头看着他,忽然觉得有些好笑,“我什么都不想。我就是想看着你,
看着你这个所谓的天才,是怎么一点点烂在我手里的。”4周淼的到访像一颗石子,
在我俩之间死水般的关系里激起了一点涟漪,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只是从那天起,
季昀变得更加沉默了。他不再试图对我的画发表任何看法,
只是机械地做着我交代给他的所有事情,像一个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而我,陷入了瓶颈。
那幅枯萎的向日葵,我画不下去了。不管我怎么尝试,都找不到感觉。
我每天对着巨大的画布发呆,烦躁得想把整个画室都砸了。我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我的心乱了。偷窃事件带来的巨大创伤和恨意,以及现在这种扭曲的报复关系,
让我的情绪变得极端而混乱。我无法再像以前那样,沉下心来,与我的画进行灵魂上的对话。
我的画,也失去了灵魂。一个星期五的下午,我把画笔狠狠摔在地上,颜料溅得到处都是。
“啊!”我烦躁地抓着自己的头发。正在角落里清洗调色盘的季昀被吓了一跳,
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不安地看着我。“看什么看!”我冲他吼道,“还不快把地弄干净!
”他立刻放下东西,拿来工具,默默地收拾残局。我看着他跪在地上的身影,
一个疯狂的念头忽然从脑海里冒了出来。这个念头让我自己都打了个冷战,但它一旦出现,
就再也挥之不去了。等他收拾完,我把他叫到画架前。“你看这幅画,
”我指着那片枯萎的向日葵,“你觉得,接下来该怎么画?”他愣了一下,
显然没想到我会主动问他。他犹豫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警惕,
生怕这又是我设下的一个陷阱。“说。”我命令道。“……我不知道。”他垂下眼。
“你撒谎。”我盯着他,“我知道你知道。你最擅长的就是分析我的画,不是吗?否则,
你怎么能把《双月》的创作理念在台上说得头头是道?”他的脸色又白了几分。
“看着我的画,”我加重了语气,“告诉我,如果是你,你会怎么画下去?”他沉默了很久。
画室里只剩下老旧空调的嗡嗡声。最终,他还是开口了,
声音干涩:“天空……天空的颜色太亮了。花田已经死了,
天空不该是这样……它应该和大地一样,是灰败的,没有希望的。”他抬起头,看了我一眼,
飞快地补充道:“这只是我的感觉。”我没说话,只是把一支干净的画笔递给他。“你来画。
”他猛地后退了一步,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不,我不行……”“我让你画。
”我把画笔硬塞到他手里,“就画你说的天空。用我的方法,我的笔触,画给我看。
”“我……”他握着笔,手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季昀,”我看着他的眼睛,
一字一句地说,“你偷了我的画,毁了我的事业。现在,我要你用你的手,把它给我找回来。
这是你欠我的。”“你不是一直想画画吗?现在我给你机会。”我指着画布,“画。画不好,
你就滚出去。我会把视频发给所有我认识的人,所有你认识的人,所有报道过你的媒体。
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季昀,是个无耻的小偷,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
”这番话像最后的稻草,压垮了他所有的抵抗。他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时,
眼神里只剩下绝望的死寂。他走到调色盘前,开始调色。我站在一边,冷冷地看着他。
我看到他挤出几种灰色和棕色的颜料,用画刀熟练地混合。他的动作,他的习惯,
都和我一模一样。这些年,他跟在我身后,就像我的影子,把我的一切都学了去。他拿起笔,
站到画布前。他犹豫了很久,才终于落下第一笔。那一刻,我看到他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
那个卑微、顺从的杂工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画家。他的笔触果断而精准,
带着一种压抑的、暴烈的力量。他没有完全模仿我,而是在我的风格基础上,
加入了他自己的理解。那片天空,在他的笔下,变得阴沉,厚重,仿佛马上就要塌下来,
把整个世界都压垮。我静静地看着,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我恨他。我也……嫉妒他。
我嫉妒他能如此轻易地就抓住我想要表达,却始终无法表达出来的情绪。他像一把钥匙,
能精准地打开我艺术世界的大门,然后把里面的东西,用一种近乎残忍的方式,呈现出来。
他画了整整一个下午。直到窗外的天色完全暗下来,他才停下笔,
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浑身都是汗。他转过身,看着我,眼神复杂。我走到画布前,
看着那片被重新绘制过的天空。“画得不错。”我淡淡地说,“比我想象的要好。
”我转头看向他,露出了一个笑容。“从今天起,你不用再做那些杂活了。”我说,
“你就做我的手。我来构思,你来画。我们一起,完成一幅新的‘杰作’。”他看着我,
眼神里没有丝毫喜悦,只有无尽的恐惧。他知道,这不是解放。这是一条新的,更牢固的,
锁在他脖子上的项圈。5新的合作模式就这么开始了。与其说是合作,不如说是奴役。
我成了大脑,他成了我的手。每天,我坐在沙发上,告诉他我的构想,我的要求,
细致到每一笔的颜色,每一个笔触的方向。而他,就站在画架前,
沉默地执行我的每一个指令。我们之间几乎没有交流,只有我单方面的命令和他机械的服从。
画室里的气氛压抑得像座坟墓。那幅《枯萎的向日葵》在我们这种诡异的合作下,进展飞快。
画面呈现出一种惊人的张力,比我之前任何一幅作品都更有冲击力。
我看着画布上日益成型的画面,心里有一种病态的满足感。我毁掉了一个季昀,
又创造了一个新的季昀。这个新的季昀,完全属于我,是我的延伸,我的工具。一天下午,
一个陌生的电话打了进来。我接起来,对方自称是“风华画廊”的总监,姓赵。
“蔚蓝小姐是吗?”对方的声音很干练,是个听起来就很精明的女人,
“我从周淼那里听说了你,也看到了你之前的一些作品。我很欣赏你的才华。
不知道你最近有没有新的作品?我们画廊很希望能跟你合作。”风华画廊。我心里一动。
这是国内最顶级的画廊之一,比签下季昀的那家还要好。如果能跟他们合作,
对任何一个画家来说,都是一步登天。“赵总监,你好。”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我最近确实在创作一幅新作,但还没完成。”“没关系,”赵总监立刻说,
“我们老板下周会来这边,他对发掘新人非常有兴趣。不知道蔚蓝小姐方不方便,
带上你的新作,我们一起吃个饭,聊一聊?”我几乎想立刻答应。但挂了电话,
看着画架前季昀的背影,我又犹豫了。这幅画,是“我们”一起画的。如果我拿去签约,
季昀会怎么想?他会不会借此来要挟我?不行,我不能给他任何机会。晚上,
我把这件事告诉了季昀。我观察着他的反应。他听完后,没什么表情,
只是淡淡地说:“这是你的画,你自己决定。”“你就不怕我签了画廊,功成名就之后,
就把你一脚踢开,然后把视频公之于众?”我试探地问。他抬起眼,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里竟然带着一丝……怜悯?“你不会的。”他说。“为什么?
”“因为你已经离不开我了。”他平静地说,“没有我这只‘手’,你画不下去。你的创作,
需要我来完成。毁了我,也等于毁了你自己。”我愣住了。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冷静地剖析我们之间的关系。我忽然感到一阵恐慌。他说得对。
我已经习惯了这种模式,习惯了把他当成工具。我甚至开始享受这种感觉,
享受我们共同创造出一幅杰作的过程。这种共生关系,像毒品一样,让我上了瘾。“所以,
你觉得我该去?”我问。“去。”他说,“但不是以你的名义。”“什么意思?”“这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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