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我再说最后一遍,这辈子我绝不生孩子。"婚礼现场,
新娘苏婉当着两百个宾客的面,冷冷地扔下这句话。我握着酒杯的手在发抖。脑海里闪过的,
是前世临终前的画面——七十五岁的我躺在冰冷的病床上,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护工换了一茬又一茬,没有一个真心照顾我。苏婉比我先走五年,她走的时候,
连个送终的人都没有。我们丁克了一辈子,到头来连骨灰都是殡仪馆的工作人员代为处理的。
那种绝望和悔恨,让我在闭眼的那一刻,只有一个念头——如果能重来,我一定要个孩子。
睁眼,我回到了1995年的婚礼现场。"苏婉,我们离婚。
"第1章大红的喜字贴满了单位分的两室一厅,婚礼就在楼下的空地上办,摆了二十桌。
这是1995年的春天,我和苏婉的婚礼。"林枫,我必须提前跟你说清楚,
"苏婉穿着租来的婚纱,脸上没有半点笑容,"我这辈子不会生孩子,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周围的宾客窃窃私语,我妈的脸色刷地白了。前世这个时候,我笑着说没关系,
我尊重你的选择。然后我们真的丁克了四十年。四十年后,我们俩一个比一个死得凄凉。
我放下酒杯,看着眼前这个26岁的女人。她长得很漂亮,在供销社当会计,
是单位里有名的女强人。我们是大学同学,毕业后一直在谈恋爱,感情一直不错。
但她从大学开始就说自己要丁克,我当时觉得年轻,无所谓。
现在我七十五岁的灵魂装在三十岁的身体里,我只想要个孩子。"苏婉,那我们离婚。
"话音刚落,整个婚礼现场都炸了。我妈直接晕了过去,我爸扶着她喊:"快叫救护车!
"苏婉的脸涨得通红:"林枫,你疯了?""我没疯,"我很冷静,"我要孩子,你不要,
那我们不合适。"苏婉的眼眶红了:"你知道我从大学就说了不要孩子,
你当时答应得好好的!""那是我当时不懂事,"我看着她,"苏婉,我现在想明白了,
我要一个完整的家,要孩子,要天伦之乐。你要事业,要自由,我们走的不是一条路。
""你就是个懦夫!"苏婉的声音颤抖着,"你怕你妈压力,你怕别人说闲话,
你根本不是真心爱我!"我沉默了。前世我确实是真心爱她的,
爱到为了她放弃了要孩子的念头。但四十年后,我躺在病床上的时候,我问自己,
这份爱值得吗?不值得。一个没有传承的家,就是一潭死水。"苏婉,你说得对,我就是怕,
"我坦白了,"我怕老了以后没人管,我怕死了以后连个烧纸的人都没有。
这是我的真实想法,我不装了。"周围的人都在看我们,有人指指点点,有人摇头叹气。
我爸把我妈扶进屋里,回头冷冷地看了我一眼。苏婉哭了,
她一边哭一边扯下婚纱上的头纱:"林枫,你会后悔的。""我不会,"我很笃定,
"后悔的人是你。"我转身走进人群,开始给宾客们退礼金。红包一个个退回去,
我低着头说着对不起。苏婉站在原地,看着我的背影,最后转身跑了。婚礼就这么散了。
晚上,我一个人坐在那个两室一厅里,满屋子的红色刺眼得很。
我点了根烟,脑子里过的全是前世的画面。2035年,我七十岁,苏婉六十六岁。
她得了癌症,在医院躺了三个月,我每天去看她。病房里总是只有我们两个人。她躺在床上,
瘦得不成样子,拉着我的手说:"林枫,我们这辈子,是不是选错了?"我没说话,
因为我也在问自己同样的问题。她走的时候,我给她办了后事。火化那天,
整个殡仪馆就我一个人。工作人员问我,没有别的家属吗?我摇摇头。五年后,
我也躺进了医院。我得的是脑梗,半身不遂,躺在床上动不了。请的护工三天两头换,
没有一个尽心的。有一次我想喝水,按了半天铃,护工才慢悠悠地过来,给我倒了杯水,
放在床头柜上就走了。我够不着,眼睁睁看着那杯水,渴了一整夜。那个时候我就想,
如果有个孩子就好了。哪怕就一个,也能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倒杯水给我喝。我死的时候,
是护工发现的。她进来换床单,发现我已经没了呼吸。我看着自己的尸体被抬走,
灵魂飘在半空中,满心的悔恨。然后我就睁开眼,回到了1995年的婚礼现场。
第二次机会,我绝不再犯同样的错误。门被敲响了,我妈推门进来,眼睛还红着。
"你是不是疯了?"她坐在我对面,"好好的婚礼,你说散就散?""妈,我想清楚了,
"我掐灭烟头,"我要孩子。""那苏婉不同意,你们可以慢慢商量,"我妈急了,
"你这样闹,让人家姑娘多难堪?""没用的,"我摇摇头,"她铁了心不要孩子,
我跟她在一起,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我妈张了张嘴,最后叹了口气:"你自己决定吧,
反正我们是要抱孙子的。"她走后,我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苏婉那边,应该也不好过吧。
第2章第二天一早,我去了单位。我在机械厂当技术员,苏婉在供销社当会计,
我们两个单位离得不远。刚进厂门,就被一堆人围住了。"林枫,昨天怎么回事啊?
""好好的婚礼,说散就散?""是不是苏会计那边出了什么问题?"我敷衍了几句,
快步走进车间。师傅老陈看见我,叹了口气:"小林啊,年轻人冲动是魔鬼,你昨天那一出,
闹得人尽皆知了。""陈师傅,我是认真的,"我说,"我和苏婉真的不合适。""不合适?
谈了五年恋爱,到结婚当天才发现不合适?"老陈摇摇头,"你这孩子,让人怎么说你好。
"我没再解释,埋头开始干活。前世我在这个厂干到退休,技术过硬,人缘也不错。
重生回来,这些技术还在,干起活来得心应手。
中午吃饭的时候,同事小王神秘兮兮地凑过来:"林哥,你知道吗?苏会计今天请假了。
""嗯。"我夹了口菜。"听说她昨天哭了一整夜,眼睛都肿了,"小王压低声音,
"她们单位的人都在说,你太过分了。"我放下筷子:"你觉得我过分?
""这个……"小王挠挠头,"其实我也不懂,但是大家都说,谈恋爱的时候不说清楚,
到结婚当天才闹,这不是耍人嘛。""那你知道苏婉坚持丁克的事吗?
"小王愣了:"什么丁克?""就是不要孩子。""啊?"小王瞪大眼睛,"不要孩子?
那结婚干嘛?""所以啊,"我苦笑,"我现在想要孩子了,她不同意,我们只能分开。
"小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你是对的,男人不要孩子,那还叫什么男人。"下午下班,
我骑着自行车往家走。路过供销社门口,看见苏婉被她妈扶着走出来。她确实憔悴了很多,
眼睛肿得像核桃。我停下车,她也看见我了。
我们对视了几秒,她妈狠狠瞪了我一眼,拉着苏婉走了。回到家,我妈已经做好了饭,
但她没叫我,自己一个人在吃。我坐下来,盛了碗饭。"你爸说了,让你自己看着办,
"我妈边吃边说,"不过你也老大不小了,三十岁的人了,该懂事了。""妈,我很懂事,
"我说,"我就是因为懂事,所以才要离婚。""那你打算怎么办?""先把手续办了,
然后重新找。""重新找?"我妈放下筷子,"林枫,你知道你现在什么情况吗?
婚礼上当众悔婚,谁家姑娘敢嫁给你?""会有的,"我很笃定。因为我记得,
前世有个女人一直喜欢我,但我和苏婉在一起,她就嫁给了别人。那个女人叫周婷,
是我初中同学,现在在医院当护士。前世苏婉去世后,我在医院照顾她的时候,遇到了周婷。
她那时候已经五十多了,带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儿子。她看见我,愣了很久,
最后笑着说:"林枫,好久不见。"我们聊了几句,她说她老公十年前就去世了,
儿子刚大学毕业。她说得很平静,但我能看出她这些年过得不容易。后来她来看过苏婉几次,
每次都会多跟我聊几句。苏婉去世后,她来参加了葬礼。送她出殡仪馆的时候,
她突然说:"林枫,其实我一直都挺喜欢你的,从初中开始。"我愣住了。
她笑了笑:"不过都过去了,现在说这些也没意义了。你保重。"那时候我才知道,
原来我错过了一个真心喜欢我的人。如果当初我没有选择苏婉,而是选择了周婷,
会不会就不一样了?现在我有机会了。吃完饭,我去了附近的邮局,给周婷寄了封信。
信里我没说太多,就是问她最近过得怎么样,有没有时间出来见一面。寄完信,我回到家,
躺在床上,脑子里又开始过前世的画面。前世我和苏婉的生活其实还算可以,
我们都有稳定的工作,收入也不错。退休后,我们俩一起旅游,看起来挺幸福的。
但那种幸福是虚的。每次看到别人一家三口,我心里都会酸。特别是过年的时候,
我们俩坐在家里,冷冷清清的,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苏婉倒是不在意,她觉得这样挺好,
自由自在。但我在意。我想要孩子,想要一个热闹的家。可那时候已经晚了,我们都老了,
再要孩子也不可能了。现在不一样,我才三十岁,还有机会。我一定要把握住这次机会。
第3章一周后,我收到了周婷的回信。她在信里说,她现在过得挺好的,工作也稳定,
听说我结婚了,祝我幸福。最后一句话是:如果有时间,可以出来聊聊。我看着这封信,
笑了。周婷的字写得很秀气,和她人一样温柔。前世我见到她的时候,她已经五十多了,
但依然保养得很好,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现在的她才二十七岁,正是最好的年纪。
我给她回了信,约她周末在公园见面。但在那之前,我得先把和苏婉的事处理清楚。
我去了民政局,想问问离婚手续怎么办。工作人员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姐,
看了我一眼:"小伙子,你是要结婚还是离婚?""离婚。""结婚证呢?"我愣了。对,
我们还没领证。婚礼虽然办了,但证还没领。我转身就走,心里松了口气。没领证就好办了,
省得麻烦。但苏婉那边,我还得去说清楚。我骑车去了供销社,在门口等她下班。五点半,
她从里面走出来,看见我,脸色变了变。"苏婉,我们谈谈。""没什么好谈的,
"她扭头就走。我跟上去:"我们的事,总得有个了结。"她停下脚步,
回头看我:"你想怎么了结?""分手,"我很直接,"我们没领证,现在分手,对谁都好。
""林枫,你就这么着急甩掉我?"苏婉的眼眶红了,"我们谈了五年,五年啊!
你说分就分?""苏婉,你知道问题出在哪里,"我说,"我要孩子,你不要,
我们不是一路人。""那你当初为什么答应我?"她的声音颤抖着,
"你当初说你尊重我的选择,说你爱我胜过一切!""我当初年轻,不懂事,"我说,
"现在我懂了,一个家没有孩子,就不是完整的家。""所以你就为了一个还不存在的孩子,
放弃我们五年的感情?""对。"苏婉哭了,她捂着脸蹲下来,肩膀一抽一抽的。
我站在她面前,心里也不好受。前世我是真心爱她的,但这一世,
我知道这份爱的代价是什么。"苏婉,你会遇到更好的人,"我说,
"一个和你一样想法的人,你们会很幸福。""闭嘴!"她抬起头,眼泪糊了一脸,
"你凭什么替我决定什么是幸福?""那你告诉我,你觉得什么是幸福?""自由,
"她站起来,"不被孩子束缚,不为了家庭放弃事业,这就是我的幸福。""那你的幸福里,
有我吗?"她愣住了。"苏婉,你爱的是你的自由,你的事业,不是我,"我说,
"你只是需要一个人陪着你,而我刚好出现了。""你胡说!""我没胡说,"我很冷静,
"你想想,这五年里,我们有多少次真正深入地聊过未来?每次我提到孩子,你就岔开话题。
你从来没有想过我要什么,你只想着你自己。"苏婉的脸色越来越白。"我也有责任,
"我继续说,"我当初太懦弱,不敢坚持自己的想法,我以为时间长了你会改变,但我错了。
""林枫,你变了,"她擦干眼泪,"你变得我都不认识了。""我没变,我只是看清了,
"我说,"苏婉,我们分手吧,好聚好散。"她盯着我看了很久,最后点了点头:"好,
分手。"她转身走了,背影很决绝。我站在原地,长长地吐了口气。终于结束了。回到家,
我妈正在做饭,看见我,问:"和苏婉谈完了?""谈完了,分手了。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我有喜欢的人了。"我妈手里的铲子差点掉下来:"什么?
你这么快就有喜欢的人了?""不是现在有,是以前就有,"我说,
"只是那时候我和苏婉在一起,没注意到。""谁啊?""周婷,我初中同学。""周婷?
"我妈想了想,"就是那个在医院当护士的姑娘?""对。""那姑娘我见过,挺好的,
"我妈点点头,"比苏婉强。"我笑了。前世我妈其实一直不太喜欢苏婉,觉得她太强势,
不像个女人。但为了我,我妈还是接受了她。现在我妈知道苏婉不要孩子,更不喜欢她了。
"妈,周末我约了周婷见面,到时候我带她回来吃饭。""行,我好好准备准备,
"我妈高兴了,"这次可不能再出差错了。"我点点头。这次,我不会再出差错了。
第4章周末,我早早就到了公园。这是1995年春天的早晨,阳光很好,
公园里全是出来晨练的老人。我坐在长椅上,等周婷。八点半,她来了。
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下面是牛仔裤,头发扎成马尾,看起来很清爽。"林枫。
"她走过来,笑着打招呼。"周婷,好久不见。"我站起来。"是啊,好久不见,
"她坐下来,"听说你……结婚了?""没结成,"我说,"婚礼当天吹了。
"她愣了一下:"为什么?""因为不合适。""哦,"她没再问,
"那你现在……""我现在单身,"我看着她,"周婷,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你有男朋友吗?"她的脸红了:"没有。""那你愿意考虑我吗?
"她彻底愣住了,看着我,半天说不出话来。"我知道这话说得很突然,"我说,
"但我是认真的。我想和你在一起,想和你组建一个家庭,想和你有孩子。""林枫,
你……"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们这么多年没联系了,你怎么突然……""因为我发现,
我喜欢的人一直是你。"这话有点假,但也不全假。前世遇到周婷的时候,
我确实有种心动的感觉。只是那时候苏婉还在,我压下了那种感觉。现在苏婉没了,
我可以光明正大地追周婷了。周婷低着头,脸越来越红:"可是我们……我们都这么大了,
你这样说,我……""周婷,我三十岁,你二十七岁,我们都是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
"我说,"我不想浪费时间了,我想找一个真心想和我过日子的人,我觉得那个人就是你。
""可是你都不了解我。""那我们慢慢了解,"我说,"但有一点我必须提前说清楚,
我想要孩子,至少两个。如果你不能接受,我们就不用浪费时间了。"周婷抬起头,
看着我:"我……我也想要孩子。"我笑了:"那我们试试?"她犹豫了很久,
最后点了点头:"好。"我们那天在公园里聊了很久,从小时候的事聊到现在的工作,
聊得很投机。周婷是个很温柔的女孩,说话细声细气的,和苏婉完全不一样。
苏婉说话总是很冲,有时候为了一点小事就能吵起来。周婷不会,她总是笑眯眯的,
让人觉得很舒服。中午,我带她去了附近的国营饭店吃饭。点菜的时候,
她一直说不用点太多,浪费钱。我笑着说没事,今天高兴,多点点。
服务员端上来红烧肉、糖醋鱼、炒青菜,周婷吃得很小心,每次只夹一点点。"周婷,
你别客气,"我说,"以后我们在一起了,天天都能吃。"她脸又红了:"你说什么呢。
""我说真的,"我认真地看着她,"周婷,我想和你结婚。
"她手里的筷子差点掉下来:"你……你疯了?我们才刚开始……""我没疯,我很清醒,
"我说,"我知道我想要什么,我也知道你就是我要找的人。""可是……""没有可是,
"我打断她,"周婷,我三十岁了,经不起折腾了。我想找一个能和我过一辈子的人,
我觉得那个人就是你。"她低着头,不说话。"你好好考虑考虑,"我说,"不着急,
我等你答复。"吃完饭,我送她回医院。医院门口,她下了我的自行车,转身要走,
又回过头来:"林枫,给我一点时间好吗?""好,你慢慢考虑。"她走进医院,
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消失在人群中。我骑着车往回走,心情很好。周婷是个好姑娘,
前世她过得不幸福,这一世我要让她幸福。回到家,我妈迎上来:"怎么样?姑娘来了吗?
""来了,人很好。""那你们……""我跟她表白了,她说要考虑考虑。""这么快?
"我妈瞪大眼睛,"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着急?""妈,我不着急不行啊,"我说,
"我都三十了,再不着急就真晚了。"我妈摇摇头:"那也不能这么快啊,
人家姑娘会怎么想?""不会怎么想的,"我说,"妈,你就等着抱孙子吧。
"我妈笑了:"行行行,我等着。"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想的全是周婷。
前世她嫁给了一个工人,那个男人对她不好,经常喝酒打她。她忍了十年,
最后那个男人得病死了,她才解脱。但那十年把她折磨得不成样子,
原本温柔的性格变得小心翼翼的。这一世,我不会让她再受那种苦了。第5章一周后,
周婷给我回信了。她在信里说,她愿意试试。我看到这句话,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了。
我立刻回信,约她周末再见面。这次见面,我带她去了我家。我妈早就准备好了一桌子菜,
看见周婷,笑得合不拢嘴。"婷婷,快坐,快坐,"我妈拉着周婷的手,
"阿姨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红烧肉。""阿姨,您太客气了。"周婷有点紧张。
"不客气不客气,"我妈笑着说,"你是林枫喜欢的人,就是我们家的人。"吃饭的时候,
我妈一个劲儿地给周婷夹菜,周婷的碗都快堆成山了。我爸坐在一边,也笑眯眯地看着周婷。
"婷婷啊,你今年多大了?"我爸问。"二十七。""那和林枫正好,"我爸点点头,
"你在医院工作,收入稳定,挺好的。""谢谢叔叔。"周婷低着头,脸红红的。饭后,
我妈拉着周婷聊天,问她家里的情况。周婷说她父母都是工人,家里还有个弟弟,刚上高中。
我妈听了,点点头:"挺好的,一家人和和睦睦的。
"然后我妈话锋一转:"婷婷啊,阿姨问你一个问题,你别介意啊。""阿姨您说。
""你想要孩子吗?"周婷愣了一下,看了我一眼,然后点点头:"想要。
""那就好,那就好,"我妈笑得更开心了,"林枫也想要孩子,你们俩正好。
"我妈说完,又看着我:"林枫,你可得对人家姑娘好点,别再像对苏婉那样。
""妈,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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