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王老师罚我一个人擦一百座墓碑,我擦不完……”电话那头,
儿子乐乐的声音带着哭腔和压抑不住的委屈。我心中一紧,但语气依旧平静:“别哭,
告诉爸爸,为什么?”听完原委,我给他的班主任王老师拨去电话,
对方理直气壮:“迟到就要受罚,这是规矩!是对烈士的尊重教育!”我没再争辩,
只冷冷地回了句:“王老师,你会为你所谓的‘教育’,付出代价。”挂断电话,
我找到通讯录里那个许久未动的号码,按下了拨通键。“老刘,是我。”“按最高规格,
备一百人的队。地点,城南烈士陵园。”隔天,当百人殡葬服务队身着黑西装、戴着白手套,
开着一列黑色专车,如乌云般压向烈士陵园时。那位不可一世的王老师,
看着这支比国葬队伍还专业的“扫墓天团”,终于吓得腿都软了。1“爸,
我擦不完……呜呜……这里好大,我害怕……”周五下午,
我正在审查集团下一季度的发展规划,乐乐的电话打了进来。他声音里的颤抖和恐惧,
像一根针,瞬间刺破了我平静无波的心湖。我放下手中的鎏金钢笔,
身体向后靠在宽大的皮质座椅上,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而有力量:“乐乐,别怕。
跟爸爸说,发生了什么事?慢慢说,不着急。”乐乐抽噎着,断断续续地拼凑出事情的全貌。
今天学校组织五年级全体学生去城南烈士陵园扫墓,进行爱国主义教育。
集合时间是下午一点半,乐乐迟到了二十分钟。他的班主任,王老师,当着全年级师生的面,
严厉地批评了他,说他“毫无时间观念,对先烈毫无敬畏之心”。然后,
她宣布了对乐乐的惩罚——在其他同学进行集体悼念活动时,由他一个人,
负责擦拭一百座烈士的墓碑。“王老师给了我一块抹布和一个桶,
水都凉了……”乐乐的声音里满是无助,“墓碑好高,有的上面还有鸟粪,
我擦不干净……同学们都看着我,
他们……他们都在笑我……”我的手指无意识地在红木办公桌上敲击着,
发出沉闷的“笃笃”声。一百座墓碑。对一个只有十岁的孩子来说,
这不仅仅是体力上的苛求,更是精神上的公开羞辱。尤其是在陵园那种肃穆、沉重的环境里,
让一个孩子独自面对一百位亡者的安息之地,这已经超出了“教育”的范畴,
更像是一种恶毒的心理虐待。“乐乐,你听着,”我打断了他的哭诉,“你没有做错任何事。
现在,找个地方坐下休息,等爸爸。记住,从现在起,一块墓碑都不要再碰。
”“可是王老师说,擦不完不准回家……”“爸爸说的话,听懂了吗?”我加重了语气。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怯怯的“嗯”。挂掉儿子的电话,我脸上的温和瞬间褪去,取而代之。
办公室里的气压仿佛都降低了几度。我调出通讯录,找到了“乐乐班主任 王老师”的号码。
电话响了三声,被接起,背景音里隐约能听到孩子们的嬉笑声。“喂,哪位?
”王老师的语气很不耐烦。“我是陈乐的父亲。”“哦,陈乐爸爸啊,
”她的声音立刻拔高了八度,充满了居高临下的“说教”意味,“我正要给您打电话呢!
您这孩子得好好管管了!集体活动公然迟到,一点集体荣誉感都没有!我罚他擦墓碑,
也是为了让他长长记性,知道什么是尊重!”我没有理会她的长篇大论,
开门见山地问:“王老师,我想知道,这个惩罚是谁给你的权力?”她似乎被我问得一愣,
随即恼羞成怒:“我作为班主任,教育学生是我的职责!这是为他好!
你们做家长的不要太溺爱孩子,这点苦都吃不了,以后怎么成才?”“教育,不是羞辱。
”我的声音冷了下来,“我儿子只有十岁,你让他独自面对一百座墓碑,
这已经构成了精神虐待。我要求你立刻停止这个荒唐的惩罚。”“停止?不可能!
”王老师尖声叫道,“今天这一百座墓碑,他必须擦完!这是规矩!是对所有烈士的尊重!
”她竟然还敢提“尊重”两个字。我气极反笑:“好一个尊重。王老师,
我希望你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你会为你所谓的‘教育’和‘尊重’,付出代价。”说完,
我不再给她任何咆哮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压下心头翻涌的怒火。跟这种人争辩,毫无意义。她听不懂道理,那我就用她能看懂的方式,
来跟她“沟通”。我划开手机屏幕,找到那个几乎从不动用的联系人——“刘承德”。
他是我们“永安集团”的首席运营官,也是跟随我创业二十年的老兄弟。
从一个小小的殡葬服务店,到如今覆盖全国,承接各种高规格白事服务的“生命礼仪”集团,
老刘是我最信任的左膀右臂。电话几乎是秒接。“陈总。”老刘的声音永远那么沉稳。
“老刘,是我。”我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启动‘最高规格’预案。
”电话那头的老刘明显顿了一下,显然对这个指令感到无比震惊。“最高规格”预案,
自集团成立以来,只在一次为国家功勋院士举行的国葬级别告别仪式上启动过。“陈总,
是哪位……”“不是告别仪式,”我打断他,“是‘维护’。备一百人的队,
带上全套的‘尊享级’清洁养护工具。地点,城南烈士陵园。半小时后,我要看到车队出发。
”“一百人?”老刘确认道。“对,一百人。”我看着窗外鳞次栉比的摩天大楼,眼神冰冷,
“有人觉得,擦拭英雄的墓碑是一件可以用来惩罚孩子的苦役。那我就要让他,
让所有人看看,这到底是一份怎样的荣耀。”2在等待老刘集结队伍的间隙,
我让助理调查了乐乐今天迟到的具体原因。结果很快反馈回来,印证了我对儿子的了解。
他不是睡过头,也不是贪玩。在上学路上,他遇到了一个迷路的老人。
老人胸前挂着几枚褪色的军功章,嘴里念叨着要去看“老战友”,却说不清具体地址。
乐乐陪着老人在路边等了很久,直到巡逻的警察过来,帮忙联系上了老人的家人,
他才匆匆忙忙赶去学校,但最终还是迟到了。监控录像里,小小的身影陪着步履蹒跚的老人,
耐心地说着什么,阳光洒在他身上,像镀了一层金边。我的儿子,因为一次善良的举动,
却遭到了最不公的惩罚。而那个口口声声说要“教育孩子尊重烈士”的王老师,
却用最亵渎的方式,将英雄的安息之地变成了霸凌学生的工具。讽刺,真是天大的讽刺。
桌上的电话再度响起,是老刘。“陈总,‘安魂’第一梯队,共计一百零一人,已集结完毕。
所有人员均已换装,
装’、‘青石精养套组’、高压静音清洗设备、进口非腐蚀性清洁液……所有工具均已装车。
十辆黑色辉昂专车,随时可以出发。”“安魂”梯队,
是我们集团最精锐的仪仗执行与墓园养护团队。他们中的每一个人,
都经过了不亚于军队的严格训练,不仅懂得各种材质墓碑的养护知识,更深谙各种礼仪规程。
他们服务的对象,非富即贵,甚至包括一些载入史册的伟人。用他们去擦拭烈士陵园的墓碑,
不是大材小用,而是恰如其分。“出发。”我只说了两个字。“是!”挂断电话,
我拿起西装外套,也准备动身前往。我不仅要为儿子讨回公道,更要亲眼见证,
这场由我主导的,关于“尊重”的现场教学。我创立“永安集团”的初衷,源于祖父。
他是一位老兵,生前最大的愿望,就是身后能与战友们葬在一起,墓碑永远干净。他说,
死亡不是终点,被遗忘才是。所以我做的,从来不只是“殡葬”,而是“生命礼仪”,
是为逝者守护最后的尊严,为生者提供慰藉。
我们公司的核心理念只有四个字——“敬畏生命”。而今天,王老师的行为,
恰恰触碰了我最核心的底线。她不懂敬畏。那我就来教教她。半小时后,城南烈士陵园。
夕阳的余晖给整片陵园镀上了一层肃穆的金色。我将车停在远处,没有立刻下车。
我看到了我的儿子,乐乐。小小的身影,孤零零地站在一排排灰白色的墓碑中。
他面前是一个半人高的墓碑,他正踮着脚,费力地用一块脏兮兮的抹布擦拭着顶端。
他的校服上沾满了泥水和污渍,脸上挂着未干的泪痕,眼神里满是疲惫和茫然。不远处,
王老师正和几个其他班的老师聚在一起聊天,时不时朝乐乐这边指指点点,
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得意和轻蔑。一群刚结束活动的学生围在周围,对着乐乐指指点点,
发出阵阵哄笑。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就在这时,
一阵低沉而整齐的引擎轰鸣声由远及近。我看到王老师和那些聊天的老师们,
以及周围的学生,都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说笑,好奇地望向陵园入口的方向。来了。
我的“扫墓天团”,来了。3十辆通体漆黑的辉昂轿车,组成一个整齐的箭头队列,
以一种极其缓慢而庄重的速度,驶入了烈士陵园的停车场。它们没有发出刺耳的喇叭声,
只有轮胎碾过砂石地的细微声响。每一辆车都擦得锃亮,在夕阳下反射出冰冷的光泽,
像一群沉默的黑色巨兽,带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瞬间攫取了所有人的目光。
陵园门口的保安起初想上前阻拦,但当他看到头车那特殊的牌照和车窗后司机冷峻的侧脸时,
伸出的手又僵硬地放了下去,只是愣愣地站在原地,目送着车队驶入。“哇,那是什么车啊?
好气派!”“是哪个大领导来视察吗?”学生们开始小声议论,
就连之前还在嘲笑乐乐的几个孩子,也都被这阵仗吸引了过去。
王老师脸上的得意笑容凝固了。她显然也意识到这车队来头不小,
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脸上露出几分揣测和紧张。
车队在距离墓区百米外的地方停了下来,呈一字排开。下一秒,
十辆车的车门被同时从内部推开。
“唰——”一百零一名身着统一黑色修身西装、内搭雪白衬衫、脚踩黑色皮鞋的男人,
从车上走了下来。他们个子相仿,身形挺拔,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动作整齐划一,
仿佛经过了无数次的演练。他们下车后,没有发出任何嘈杂的声音,
迅速在领头的一人身后列成了十个整齐的方队。每个人都戴着一副洁白的丝质手套,
左胸口别着一枚小巧而精致的银色徽章——那是我们“永安集团”的司徽,
一棵象征生命与永恒的松树。领头的人,正是老刘。他比其他人多了一枚金色的徽章。
他环视一周,目光最后落在了不远处孤零零的乐乐身上,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这场景,
太过震撼。别说是那些学生,就连陵园里见多识广的工作人员,都看得目瞪口呆。
这哪里是来扫墓的,分明就是国家级的仪仗队,或者电影里的特勤组织。
那股由内而外散发出的专业、肃穆、纪律严明的气场,让整个陵园瞬间安静下来。
王老师的脸色已经从最初的揣测,变成了肉眼可见的慌乱。
她显然无法将眼前这支“黑衣人部队”和任何她能理解的事情联系起来。
老刘整理了一下领带,迈开沉稳的步伐,独自一人朝着王老师和乐乐的方向走来。
他每一步都走得不疾不徐,皮鞋落在地面上,发出清脆而有节奏的响声,像重锤一样,
敲在王老师的心上。“请问,哪位是王老师?”老刘的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王老师被这股气场震慑,下意识地答道:“我……我就是。
你们是……?”老刘在她面前站定,微微颔首,这是一个礼貌但又保持着距离的姿态。
他的目光并没有在王老师身上过多停留,而是转向了旁边满身狼狈的乐乐,
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和。“王老师,您好。”老刘的语气依旧恭敬,
但内容却让王老师的脸色瞬间煞白,“我们是永安生命礼仪集团的。奉我们陈总的命令,
前来协助陈乐先生,完成您交办的‘擦拭一百座烈士墓碑’这项光荣而艰巨的任务。
”他刻意加重了“先生”、“光荣”和“艰巨”这几个词。一句话,四两拨千斤。
他没有指责,没有质问,却用最专业的术语,将一场带有羞辱性质的“惩罚”,
直接定义成了一项需要专业团队协助的“光荣任务”。王老师张了张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引以为傲的“教育权威”,在对方这种绝对的专业和实力面前,显得如此可笑,
如此不堪一击。4王老师的嘴唇哆嗦着,脸色由白转青,
她试图维持自己作为老师的尊严,色厉内荏地喊道:“什么陈总李总的!
这里是学校的教育活动,你们是什么人?谁让你们进来的?马上离开!
”老刘仿佛没有听到她的叫嚷。他甚至没有再看她一眼,而是径直走到我儿子乐乐面前。
然后,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这位看起来气场强大、身份不凡的中年男人,
对着我十岁的儿子,微微弯下了腰,行了一个标准的注目礼。“少爷,
”他的声音清晰而恭敬,“我们奉命前来协助您。请您指示,工作从哪一排开始?
”“少爷”?!“请您指示”?!这两个词,如同一道惊雷,在现场所有人的耳边炸响。
王老师的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那些之前还在嘲笑乐乐的同学,
一个个都傻了眼,脸上的讥笑变成了呆滞和难以置信。而我的儿子乐乐,他愣住了。
他看着眼前这位毕恭毕敬的“刘叔叔”,又回头看了看远处那一百个如雕塑般静立的黑衣人,
小小的脑袋显然还无法处理这巨大的信息量。他眼中的泪水还挂在睫毛上,但恐惧和委屈,
已经被一种巨大的困惑和震撼所取代。我看到乐乐下意识地抬起小手,
指向了他刚刚擦拭过、但依然显得很脏的那座墓碑。老刘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随即直起身,
对着身后的团队,做了一个简洁有力的手势。“第一组,A区一号碑,开始作业!
”一声令下,之前静立的第一方队十个人,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无声地走向墓碑。
他们没有立刻动手,而是在墓碑前站定,集体脱帽,对着墓碑深深地鞠了一躬。
这庄严的一幕,让周围所有的嘈杂声瞬间消失了。鞠躬完毕,十人小队立刻散开,分工明确,
动作娴熟得如同一台精密的仪器。两人拉起警戒线,将作业区域隔离开。
一人取出一台手持式的光谱分析仪,对墓碑的石材进行检测。一人根据检测结果,
在旁边的工作台前,用各种专业溶剂,现场调配出针对性的无腐蚀性清洁膏。剩下的几人,
高压静音清洗机、软毛刷、海绵、鹿皮巾、玉石抛光布……各种我叫得上名叫不上名的工具,
摆放得整整齐齐。他们没有用乐乐那个肮脏的塑料桶,而是用专业的恒温水箱。
他们擦拭的动作,轻柔而专注,仿佛在抚摸一件稀世珍宝。从碑顶到碑座,
从刻字的凹槽到边角的缝隙,任何一个细节都不放过。整个过程,除了工具发出的轻微声响,
没有任何人交谈,只有手势和眼神的交流。那不是在“擦”,
那是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修复”与“养护”。这极致的专业和深入骨髓的尊重,
与之前乐乐一个人拿着脏抹布无助擦拭的场景,形成了天与地的对比。王老师彻底懵了,
她看着眼前这堪比纪录片拍摄现场的景象,喃喃自语:“疯了……都疯了……”就在这时,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学校的张校长,带着教导主任,满头大汗地跑了过来。“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谁让这么多社会车辆和人员进来的?”张校长一边跑一边喊,
显然是被人通知了这里的“异常情况”。当他冲到近前,
看清了这支“黑衣天团”和他们正在进行的“工作”时,整个人也愣在了原地。
他的目光在混乱的现场扫视,最后,定格在了不远处,
正倚着车门、冷冷注视着这一切的我身上。张校长的瞳孔猛地一缩,
脸上的怒气和焦急瞬间被一种更为复杂的情绪——震惊、不解,以及深深的忌惮所取代。
“陈……陈董?!”他几乎是失声叫了出来,“您……您怎么会在这里?
”我掐灭了手中的烟,缓步向他走去,所过之处,
学生和老师们都下意识地为我让开了一条路。我走到他面前,看了一眼脸色惨白的王老师,
然后对张校长说:“我儿子,在这里接受王老师的‘尊重教育’。我这个做父亲的,
自然要过来观摩学习一下。”5我的语气很平淡,但“尊重教育”四个字,
却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张校长和王老师的脸上。张校长是个聪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