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姜寻，一个在外人看来嫁得普通的有钱女人。我丈夫陆安只是个公司中层，
小姑子陆菲是个全职主妇，他们一家都以为我的钱是天上掉下来的，可以任他们予取予求。
直到那次家庭聚会，陆菲为了让她女儿能上我儿子所在的顶级私立小学，
逼我立刻给儿子办转学。她理直气壮，言语羞辱，整个陆家都在旁边敲边鼓。他们以为，
拿捏我，就像踩死一只蚂蚁。他们不知道，那所学校最大的股东，就是我。他们更不知道，
他们赖以为生的那点生意，我动动手指就能让它灰飞烟灭。我本想给儿子一个完整的家，
陪他们演一出岁月静好的戏。既然他们非要把剧本撕了，那我就让他们看看，
什么叫资本的力量。这场戏，该落幕了。1.饭桌上的最后通牒饭桌上的气氛很奇怪。
一盘清蒸鲈鱼，我儿子姜理刚伸出筷子，就被我小姑子陆菲用手挡了回去。“小理，别动。
”她的声音又尖又细，划得人耳膜疼。“这鱼刺多，你弟弟妹妹还小，吃了扎着怎么办？
你都多大了，吃点别的。”她嘴里的弟弟妹妹，是她龙凤胎的儿女，比我儿子小三岁。
两个孩子正拿着勺子在盘子里乱搅，好好的鱼肉被捣得稀烂。我儿子姜理看了我一眼，
默默收回了筷子。我没说话，拿起公筷，夹了一块完整的鱼肚子肉，放进姜理碗里。
我挑出里面唯一一根大刺，然后把碗推到他面前。“吃。”陆菲的脸瞬间就拉了下来。
“嫂子，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教育孩子呢，你存心跟我作对是吧？
”我丈夫陆安在旁边赶紧打圆场。“哎呀，菲菲，嫂子也是心疼孩子。来来来，吃饭，吃饭。
”他给我使了个眼色，让我别计较。我懒得理他。这顿饭，
从头到尾都透着一股鸿门宴的味道。婆婆不停地唉声叹气，说自己身体不好，血压又高了。
公公板着脸，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闷酒。陆菲夫妇俩则是一唱一和，句句不离她女儿上学的事。
“嫂子，你说现在这教育资源多紧张。我们家小雅，为了进那个‘启明星’，
我们跑了多少关系，花了多少钱，结果人家连个面试机会都不给。”陆菲的丈夫，
那个叫高鹏的男人，赔着笑脸看着我。“是啊嫂子，我们知道你路子广，认识人多。
你看能不能帮帮忙？”我用餐巾擦了擦嘴。“启明星”小学，京市最顶级的私立学校。
入学资格，要么是父母有杰出社会贡献，要么是孩子有超常天赋，再或者，
就是对学校有巨额资金支持。陆菲的女儿，哪条都不占。“这事我帮不上。
”我回答得很干脆。陆菲的筷子“啪”地一声拍在桌上。“姜寻！你别给脸不要脸！
让你帮个忙怎么了？你儿子不就在‘启明星’上学吗？你当初怎么进去的，
别以为我们不知道！”饭桌上瞬间安静下来。我看着她，眼神很冷。“我怎么进去的？
”“不就是靠钱吗！”她几乎是吼出来的，“谁不知道你娘家有几个臭钱！
现在让你帮衬一下自家亲戚，你就装聋作哑！你安不安心啊你！”我笑了。
她终于把心里话说出来了。我转头看向陆安。“这也是你的意思？”陆安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他不敢看我，只是含糊地说：“菲菲也是着急……大家都是一家人……”“一家人？
”我重复了一遍这三个字，觉得特别讽刺。陆菲见陆安没帮我，胆子更大了。她站起来，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姜寻，我今天就把话说明白了。我女儿，必须进‘启明星’！
学校不是说没名额了吗？行啊，你让姜理退学，把名额让出来！
”我儿子姜理的勺子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他抬头看着自己的姑姑，
眼睛里全是震惊和不解。“对，就让他退学！”陆菲指着姜理，“他一个男孩子，
去哪上学不是上？我女儿不一样，她以后是要当名媛的！‘启明星’的圈子对她最重要！
”“你们家姜理成绩也就那样，占着茅坑不拉屎，简直是浪费资源！赶紧的，
明天你就去给他办退学手续！”她说完，整个陆家人，包括我公公婆婆，
竟然没有一个人出声反驳。他们默认了。或者说，这就是他们今天攒这个局的最终目的。
我慢慢站起身，走到姜理身边，把他搂在怀里。我能感觉到他的小身体在微微发抖。
我看着陆菲，看着这一屋子所谓的“家人”，一字一句地开口。“你，再说一遍？
”2.枕边的陌生人回到家，姜理一直没说话。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连我敲门他都不应。
客厅里，陆安把外套甩在沙发上，一脸疲惫地解开领带。“你今天至于吗？”他开口，
语气里带着责备，“多大点事，闹得那么难看。我爸妈都在，你让菲菲下不来台，
就是不给我面子。”我走到他面前。“多大点事？”我盯着他的眼睛。“让我的儿子退学，
给她女儿让名额，这叫多大点事？”“那不是菲菲着急说的气话嘛！
”陆安的声音也高了起来，“她就是那个脾气，刀子嘴豆腐心。你跟她计较什么？
让一让不就过去了？”“让？”我气笑了，“怎么让？把姜理的未来让出去？
”“什么未来不未来的，说得那么严重！”陆安不耐烦地摆摆手，“一个小学而已，
去哪上不一样？再说了，小雅也是我亲侄女，你就不能为她想想？”这一刻，
我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觉得无比陌生。我们结婚八年。八年来，我为他，为这个家，
付出了多少，他一清二楚。我隐藏自己的背景，陪他住在这个一百多平的普通公寓里，
开着几十万的代步车，为的就是让他能有男人的自尊。我以为，我们之间至少有感情。
现在看来，一切都是我的自以为是。“陆安，我问你，在你心里，姜理和我，到底算什么？
”他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问得这么直接。他避开我的视线，走到吧台给自己倒了杯水。
“你又胡思乱想什么。你们是我老婆孩子，还能是什么。”他说得轻飘飘的。
“那你为什么不维护我们？”我的声音很冷，“在饭桌上，你妹妹指着你儿子的鼻子，
让他滚出学校，你一句话都没说。”“我说什么？一边是我妹妹，一边是你。我帮谁都不对！
”他显得很烦躁，“姜寻，你能不能懂点事？我夹在中间很难做！”“难做？
”我一步步逼近他。“你的车，是我买的。你的工作，是我托关系帮你安排的。
你父母住的房子，房本上写的是我的名字。你妹妹开的那家服装店，启动资金是我给的。
现在你告诉我，你难做？”我的每一句话，都像一记耳光，扇在他脸上。
陆安的脸色变得铁青。“你……你又拿这些事说嘴！”他有些恼羞成怒，“是，你是有钱！
你了不起！我看不起你行了吧！当初要不是你死缠烂打，我会娶你？”他说出了这句话。
一句足以摧毁我们八年婚姻的话。空气瞬间凝固。我看着他，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
然后慢慢捏碎。原来，在他心里，我一直是这样不堪的形象。我没再说话。转身，走进书房，
关上了门。我需要冷静。我打开电脑，屏幕亮起，映出我冰冷的脸。我拨通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头，是我首席助理的声音，永远那么沉稳干练。“姜总。”“帮我查一下，陆安，
陆菲，高鹏，还有他们家所有公司最近的财务状况和资金流水。我要最详细的报告。
”“好的，姜总。”“另外，”我顿了顿，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
“启动‘启明星’小学的紧急董事会预案。明天上午十点，我要召开线上会议。”“明白。
”挂了电话，我靠在椅子上，闭上了眼。陆安，陆菲。你们以为，
我姜寻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你们很快就会知道，你们招惹的，到底是什么。这场游戏，
既然你们开了头。那么结束的方式，就只能由我来定。3.学校门口的闹剧第二天，
我送姜理上学。车刚到“启明星”小学门口，就看到陆菲和她丈夫高鹏，
带着他们的女儿小雅堵在那。陆菲化着精致的妆，穿着一身名牌，手里牵着孩子，
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她看到我的车，立刻冲了过来，用力拍打着车窗。“姜寻！
你给我下来！”我解开安全带，对姜理说：“宝贝，你先进去，妈咪处理点事。
”姜理懂事地点点头，背着书包从另一边下了车。学校的保安认识我的车，
立刻过来帮姜理开门，护送他进了校区。我这才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一大早在这里发什么疯？”我看着陆菲，语气平淡。“我发疯？”陆菲指着我的鼻子，
“你少给我装！我问你，姜理的退学手续你办了没有？”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你脑子是不是被门夹了？”“你敢骂我！”陆菲的眼睛瞪得滚圆，“姜寻，我告诉你，
今天你不把名额让出来，我就跟你没完！我就在这里闹，让所有人都看看，你这个当嫂子的，
是怎么欺负自家人的！”她说着，真的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嚎啕大哭。“没天理了啊！
有钱的嫂子欺负人啊！不让我们家孩子上学啊！”高鹏也在一旁帮腔，
对着围观的家长指指点点。“大家看看，就是这个女人，心肠歹毒，
连自己亲侄女的前途都要毁掉！”一些不明真相的家长开始对我指指点点。
“启明星”的校门口，从来没有发生过这么低级的闹剧。我抱着臂，
冷冷地看着他们夫妻俩的表演。就像在看两个跳梁小丑。很快，
学校的教导主任和几名保安快步走了过来。教导主任姓王，是个五十多岁的女人，
平时很严肃。她看到我，先是恭敬地微微躬身。“姜董，您怎么来了？”这一声“姜董”，
让陆菲的哭声戛然而止。她愣愣地看着王主任，又看看我，满脸的不可思议。“王主任，
你叫她什么？”王主任没理她，只是皱着眉对保安说：“怎么回事？
怎么让闲杂人等在这里影响学校秩序？”“王主任，我们不是闲杂人等！”高鹏赶紧解释，
“我是小雅的爸爸，她是姜寻的小姑子。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
”王主任的表情更冷了，“一家人就可以在学校门口撒泼打滚吗？
你们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启明星’的校风，就是被你们这种人败坏的！”她转向我，
语气缓和了许多。“姜董，非常抱歉，给您和姜理同学造成了困扰。我们会立刻处理。
”陆菲终于反应过来了。她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冲到我面前，死死地盯着我。“姜董？
什么姜董？姜寻，你跟他们说什么了？你使了什么手段？
”我看着她那张因为嫉妒和愤怒而扭曲的脸，觉得可笑又可悲。直到现在，
她还以为我只是“使了手段”。“陆菲，你是不是真的觉得，全世界都跟你一样蠢？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助理的电话，开了免提。“姜总。”“通知法务部，
以寻安投资集团的名义，向陆菲、高鹏二人提起诉讼。罪名，诽谤、寻衅滋事。另外，
通知‘启明星’校董会，将高小雅列入永久入学黑名单。我名下所有教育机构，永不录用。
”我的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校门口，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陆菲和高鹏的脸，
瞬间变得惨白。“寻安投资……集团？”高鹏的声音在发抖，“京市那个……寻安？
”寻安投资，是我用我和陆安的名字注册的公司。他大概以为，
那只是我用来炒股的皮包公司。他不知道，寻安集团，
是整个京市乃至全国教育产业的隐形巨头。“启明星”，只是我众多投资项目里，
不起眼的一个。“你……你……”陆菲指着我，手指抖得像筛糠，“你到底是谁？
”我收起手机，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就像在看一只脚边的蚂蚁。“我是谁？”“我是那个，
你惹不起的人。”说完，我不再看他们一眼，转身，走向学校。王主任立刻跟了上来，
在我身后半步的距离。“姜董，今天的董事会……”“照常进行。”身后，
传来了陆菲歇斯底里的尖叫声。闹剧，该结束了。真正的清算，才刚刚开始。
4.冰山之下上午十点，我准时出现在“启明星”小学的董事会议室。会议是线上的，
巨大的屏幕上，是寻安集团各个分公司的董事和高管。王主任坐在我对面，神情恭敬，
大气都不敢出。“各位，”我开门见山，“今天召集大家，只为一件事。
”我将一份文件投影到屏幕上。“‘启明星’小学的管理层，存在严重失职。
对于入学资格的审核，存在巨大漏洞，导致一些不符合标准的家庭，试图通过不正当手段，
扰乱学校正常秩序。”我的目光扫过屏幕上每一张脸。“从今天起，集团将成立专项督查组，
进驻‘启明星’，对过去三年的所有入学档案进行复核。任何一个环节出现问题，
相关负责人，一律开除，并追究法律责任。”会议室里一片死寂。所有人都知道，
我说的“不符合标准的家庭”，指的就是陆菲他们。但他们更清楚，我这是在敲山震虎。
杀鸡，给猴看。“另外，”我继续说道，“即刻起，收紧所有关联学校的入学推荐名额。
所有推荐，必须由我本人亲自签字审批。明白了吗？”“明白，姜总！
”屏幕上的人异口同声。“散会。”我关掉视频，会议室里只剩下我和王主任。“姜董，
”她站起来，额头上已经见了汗，“这件事，是我们的工作失误，我……”“王主任，
”我打断她，“我不想听解释。我只看结果。”我站起身，准备离开。“我儿子在这里上学，
我希望他能有一个安静、纯粹的环境。如果学校给不了，我不介意换一所学校，或者，
换一个校长。”王主任的脸色“唰”地一下白了。她知道，我不是在开玩笑。“我明白，
姜董，我一定……一定……”我没再理会她的保证，径直走出了会议室。坐上车，
助理的电话打了进来。“姜总，您要的东西，已经发到您邮箱了。”“好。
”我打开笔记本电脑，点开了那份名为《陆氏家族资产及负债调查报告》的文件。报告很长，
很详细。从陆安父母的退休金账户，到陆菲那家服装店的流水，
再到高鹏家那个所谓的“家族企业”，每一笔资金往来，都清清楚楚。我一目十行地扫过。
越看，嘴角的冷笑越深。果然不出我所料。陆家，就是一个空壳子。高鹏家的工厂，
因为经营不善，拖欠了银行上千万的贷款，早就资不抵债，全靠拆东墙补西墙地硬撑。
陆菲的服装店，看似光鲜，实际上每个月都在亏损，货款都压着几十万。而我丈夫陆安，
他每个月一万五的工资，除了日常开销，剩下的几乎全都转给了他妹妹和他父母。
报告里还有几笔特别标注的大额转账。是陆安从我们俩的联名账户里，偷偷转出去的。
总金额，超过三百万。收款方，是高鹏的公司账户。时间，就在最近半年。我结婚八年，
放在这个联名账户里的钱，从来没少于八位数。我一直没查过账，因为我相信他。我觉得，
夫妻之间，最基本的信任要有。现在看来，我真是天真得可笑。他们一家人，
早就把我当成了一个可以无限透支的提款机。一边心安理得地花着我的钱，
一边又打心眼里瞧不起我。可笑。可悲。我关上电脑，靠在座椅上。车窗外，阳光刺眼。
我拿起手机，发出一条信息。“通知天恒资本，启动对高氏实业的债务收购计划。
我要在三天之内，拿到他们公司全部的债权。”天恒资本，是我控股的另一家公司。
专门做不良资产处理。说白了，就是个专业的讨债公司。陆菲，高鹏。你们不是想要钱吗？
好啊。我把你们欠的债，都买过来。然后，我们再来好好算一算，这笔账，到底该怎么还。
5.线索接下来的两天，风平浪静。陆安没有回家。他大概是没脸见我，
也可能是被陆菲叫去商量对策了。陆菲也没再来骚扰我。我猜，学校门口那场闹剧，
加上一封措辞严厉的律师函，足够让她消停一阵子了。但我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以陆家人的性格，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果不其然，第三天晚上，我接到了婆婆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就是她中气十足的哭嚎。“姜寻啊！你这个狠心的女人啊！
你要逼死我们全家才甘心吗！”我把手机拿远了点，等她嚎累了，才淡淡地开口。
“有事说事。”“你还有脸说！”婆婆的声音尖利起来，“你对你小姑子做了什么？
天恒资本的人都找上门了！说要封他们的厂子，收他们的房！
你是不是非要看着我们家破人亡啊！”“哦？是吗。”我的语气毫无波澜，“欠债还钱，
天经地义。他们欠了银行的钱，银行把债权卖给了天恒资本，一切都是合法的商业行为。
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还装！”婆婆气得破了音，“整个京市谁不知道天恒资本是你的！
姜寻，我命令你，立刻！马上！让他们撤销债务！不然……不然我就去你公司闹！
我去媒体上曝光你这个恶毒的媳妇！”我听着电话那头的威胁，只觉得好笑。“妈，
我好心提醒你一句。寻安集团的法务部，养着全亚洲最好的律师团队。你要是想试试，
我随时奉陪。”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并且把陆家所有人的号码，都拉进了黑名单。
世界清静了。但事情还没完。我总觉得，陆安偷偷转走那三百万，
不仅仅是为了帮他妹妹那么简单。直觉告诉我，这背后还有别的事。我把助理叫到家里。
“帮我查一下，陆安最近半年，除了他家人之外，还有没有和其他人有不正常的资金往来，
或者联系过于频繁。”助理的效率很高。第二天上午，他就给了我一份新的报告。报告不厚，
只有几页纸。但上面的内容，却让我瞳孔紧缩。报告的核心，是一个女人。叫于莉。
是陆安的大学同学，也是他的……初恋。资料显示，这个于莉，一年前离了婚，
自己带着个孩子。而陆安，在最近半年里，频繁地和她见面。吃饭，看电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