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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扎纸匠的女儿,天生血脉特殊。
一滴血就能让纸人活过来,听我号令。
京圈太子爷秦家为了给病危的老太爷冲喜,强娶我过门。
新婚夜,秦家太子爷秦宴轻蔑地对我说:
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安分守己,别肖想不属于你的东西。
我嘴角溢出鲜血,低眉顺眼的点了点头。
他却不知,秦家老宅那些陪葬的百年纸人,兴奋的睁开眼要替我出气。
......
大红的喜房,冷得像冰窖。
我穿着一身廉价的嫁衣,坐在床边。
门被一脚踹开,酒气熏天的秦宴走了进来。
他是我名义上的丈夫,京圈第一豪门秦家的太子爷。
他扯着我的头发,把我从床上拽下来。
别以为穿上这身红嫁衣,你就是秦太太了。
他的声音里全是厌恶。
记住,你只是个工具。
我被迫仰头看着他,这个我名义上的丈夫。
他从钱夹里抽出一沓厚厚的现金,狠狠甩在我脸上。
纸币的边角划过我的皮肤,火辣辣地疼。
这是你该得的,演好你的角色,别给我动什么歪心思。
我一声不吭,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直到传来刺痛。
他摔门而去,巨大的声响震得整个房间都在回响。
我慢慢蹲下身,一张一张地捡起地上的钱。
这些钱,是爷爷的救命钱。
我不能哭。
我默默收拾着满室狼藉。
一个被他扫落在地的相框碎了,玻璃碴子扎进我的手指。
血珠瞬间涌了出来。
我痛得一甩手。
一滴血珠飞了出去,正好落在陪嫁箱子里的一个小纸人娃娃的眉心。
那是我亲手扎的,穿着和我身上一模一样的小嫁衣。
我没在意,草草包扎了伤口,然后把自己蜷缩在冰冷的喜床上。
这一夜,我不敢睡,睁着眼看着天花板,想着远在医院病重的爷爷。
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滑落,浸湿了枕头。
深夜,一阵极轻微的悉率声在枕边响起。
我警惕地睁开眼,浑身一僵。
那个陪嫁的纸人娃娃,不知何时从箱子里跑了出来,正站在我的枕边。
它不过巴掌大小。
此刻却笨拙地抬起它小小的纸手。
一下一下,试图擦掉我脸上的泪。
它的触感,冰凉又粗糙。
我惊得倒吸一口凉气,死死捂住自己的嘴。
一个被我遗忘多年的、荒唐又大胆的念头,在我心中疯狂升起。
奶奶说过,我们柳家的血,不一般。
我的血,能让纸人活过来。
屈辱和悲伤被巨大的震惊冲散。
我看着这个小小的、鲜活的生命,心中燃起了第一丝希望的火苗。
在这座吃人的豪宅里,我好像,有伴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