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性阑尾炎发作，我被推进了男友周景然主刀的手术室。局麻，人很清醒，
甚至能闻到他身上熟悉的白檀香。手术刀刚划开我的皮肤，
一个娇滴滴的身影就闯了进来：“景然哥哥，人家好想看你做手术，可以吗？
”周景然的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进来吧，站我旁边看。”下一秒，
那姑娘的裙摆就蹭到了我的开腹创口。我疼得一抽，血溅了她一身。她尖叫：“你的血好脏！
”周景然立刻丢下手术刀，紧张地捧起她的手：“薇薇别怕，没伤到吧？来，我给你擦擦。
”他竟然用刚给我做完皮试的酒精棉，去擦那个女人的手！手术台上的我，
像个被开膛破肚的笑话。我冷静地问麻醉师：“哥们，这麻药劲儿，还能撑多久？
”麻醉师比了个OK的手势：“三十分钟，够你干票大的。”我笑了，单手撑起半个身子，
对着门口的护士喊：“姐姐，麻烦把我手机拿过来，我要开个直播。”“今天，
我给全国人民表演一个，什么叫现场捉奸！”01“嘶——”冰冷的刀锋划开皮肤，
我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周医生，你女朋友好像很疼。”旁边的小护士提醒道。
周景然的声音隔着口罩传来，带着点不耐烦：“局麻是这样的，忍忍就过去了。”呵呵，
忍忍。昨晚在床上的时候，他可不是这么说的。那时候他搂着我，
一口一个“宝宝”、“心肝”，说我是他这辈子最重要的人。今天我阑尾炎发作，
他作为外科第一圣手，主动请缨为我手术，我还感动得一塌糊涂。现在看来，
不过是职业病发作，手痒了想找块肉练练刀。我正腹诽着，手术室的门突然被推开，
一个穿着粉色连衣裙的女孩旋风似的冲了进来。“景然哥哥！我听说你在做手术，
特地来看看你！”声音娇软甜腻，像一块化不开的牛皮糖。我眼皮一跳，这声音，
不是他那个刚从国外回来的青梅竹马，院长的千金白薇薇吗？周景然的动作明显一顿，
连声音都柔和了八度：“薇薇？你怎么来了？这里是无菌区，快出去。”话是这么说，
可他那眼神，宠溺得像是要溢出蜜来。白薇薇噘着嘴，撒娇道：“不嘛不嘛，
我就想看景然哥哥工作的样子，你好帅哦！”她一边说，一边挤到手术台边，
好奇地打量着我被划开的肚子。“哇，这就是阑尾吗？看起来好恶心哦。
”巡回护士的脸都绿了，厉声喝道：“这位小姐，请你立刻出去！你没有消毒，
会造成感染的！”白薇薇被吼得一哆嗦，眼圈瞬间就红了，委屈地看向周景然：“景然哥哥，
她好凶哦，我只是好奇嘛。”我心里的火“噌”一下就蹿了起来。老娘在这儿开膛破肚，
你们俩倒好，当着我的面打情骂俏，演上偶像剧了？我还没来得及发作，
周景然接下来的操作，直接让我三观震碎。他放下手术钳，一把将白薇薇护在身后，
对着护士冷声道：“吵什么？病人还在手术！薇薇还是个孩子，不懂事而已，
你至于这么大声吗？”护士气得胸口起伏：“周医生，这是原则问题！
手术室无菌操作是规定！”“行了行了，”周景然不耐烦地摆摆手，
“重新消毒一遍不就行了？多大点事。”说完，他转过头，
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对我说：“念念，你平时最大度了，不会跟薇薇计较这点小事吧？
她就是被家里宠坏了。”我死死盯着他。他口中的“小事”，是可能会让我伤口感染，
甚至引发败血症，丢掉半条命的大事。而他，我的男朋友，一个专业的外科医生，
为了另一个女人，选择性地遗忘了希波克拉底誓言。就在这时，白薇薇那双好奇的大眼睛，
又凑了过来。她那身价值不菲的连衣裙裙摆，像是长了眼睛一样，精准地、轻轻地，
扫过我血肉模糊的创口。“啊——！”剧痛让我不受控制地弓起了身子，创口被二次撕裂，
温热的血液瞬间喷涌而出，溅了白薇薇满身。“啊！血！好脏啊！我的裙子！
”白薇薇发出了刺破耳膜的尖叫，嫌恶地看着自己裙子上的血点，仿佛沾了什么病毒。
周景然的反应比谁都快。他甚至没看我一眼，第一时间冲到白薇薇身边，捧起她的手，
紧张地上下检查：“薇薇！有没有伤到哪里？快给我看看！”然后，
他做了一个让我永生难忘的动作。他顺手拿起旁边托盘里，
一片刚给我做完皮试、还沾着我皮屑的酒精棉，小心翼翼地，去擦拭白薇薇裙子上的血迹。
那一刻，整个手术室的空气都凝固了。我看着他温柔体贴的背影，
看着那个被他视若珍宝的女孩，再看看自己被晾在一边、血流不止的伤口，突然就笑了。
心口的位置，比阑尾还疼。我抬起头，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麻醉师。他的眼神里，
充满了同情和一丝……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兴奋。“哥们，”我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
“这麻药劲儿，还能撑多久？”麻醉师愣了一下，随即对我比了个“OK”的手势，
压低声音：“三十分钟，绝对够你干票大的。”“谢了。”我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
对着门口已经石化的护士喊道：“姐姐，麻烦！把我换下来的衣服里的手机拿给我！
”护士不明所以：“啊？要手机干嘛？”我扯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声音不大，
却足以让在场的所有人听清。“没什么，就是想开个直播，给全国的老铁们表演一个绝活。
”“——《论如何在被噶腰子的同时，现场捉奸》！”02我的话音刚落，
周景然和白薇薇的二人世界瞬间被击碎。周景然猛地回头，
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夏念！你疯了？！”我没理他，
只是冲着护士姐姐眨了眨眼，语气真诚：“姐姐，拜托了，就当是积德行善，救我狗命。
”或许是我的眼神太过决绝，又或许是周景然的操作实在骚断了腿，护士姐姐一咬牙，
真的转身跑出去拿我的手机了。白薇薇也反应了过来，她躲在周景然身后，探出个小脑袋，
色厉内荏地叫道：“你……你敢！景然哥哥，她要毁了你！你快阻止她！
”周景然的脸色铁青，几步跨到我面前，试图抢救他的形象：“念念，你别胡闹！
把事情闹大了对谁都没好处！你想要什么补偿，我都可以答应你！”“补偿？
”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周医生，你觉得我缺什么？缺钱，
还是缺你那点可怜的爱？”“我……”“你什么你？你现在应该关心的，
难道不是你病人我的伤口吗？”我指了指自己还在渗血的肚子，一字一顿地提醒他，
“周大医生，你的手术，还没做完呢。”他的视线终于落在了我的创口上，
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就在这时，护士姐姐拿着我的手机回来了，还贴心地帮我解了锁。
我接过手机，对她说了声“谢谢”，然后毫不犹豫地点开了直播软件。“夏念！
你到底想干什么！”周景然急了，伸手就想来抢。“别动！”我把手机屏幕对准他，
冷冷地开口，“你再往前一步，我保证你明天就能在各大医学论坛的头版头条上，
看到你自己高清**的脸。”他僵住了，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进退两难。直播间刚开，
因为是深夜，人还不多。但“手术室捉奸”这个标题足够劲爆，
人数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攀升。卧槽？深夜福利？这是在拍片吗？前面的别瞎说，
这场景也太真实了吧？小姐姐肚子上还流着血呢！这男的是医生？旁边那个是小三？
刺激啊！我没管弹幕，将镜头缓缓扫过周景然，白薇薇，然后定格在我自己的伤口上。
“各位老铁，大家晚上好。”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愉快，
“今天给大家直播的项目比较特殊，叫‘阑尾切除术’，主刀医生呢，
是我谈了三年的男朋友，周景然周医生。”我把镜头对准周景然那张帅气但已经扭曲的脸，
特意给了个特写。“周医生，跟大家打个招呼？”周景然气得浑身发抖，
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夏念，你不要太过分！”“我过分？”我笑了，“比起周医生您，
我可是差远了。”我将镜头转向白薇薇，她正惊慌失措地试图用手挡住脸。“这位呢，
是周医生的青梅竹马，白薇薇小姐。白小姐体恤我手术辛苦，特地穿着漂亮的连衣裙，
不经任何消毒，就闯进无菌手术室来给我加油打气。”“甚至，还用她昂贵的裙摆，
亲吻了一下我这血肉模糊的伤口。”“最感人的是，当我的血，‘弄脏’了白小姐的裙子时，
我的男朋友周医生，第一时间抛下了我这个病人，去关心白小姐有没有被吓到。”“甚至，
”我顿了顿，将镜头拉近，对准了旁边托盘里的那片酒精棉，
“他还用刚给我擦过皮的酒精棉，去给白小姐擦裙子。大家看，这上面，
可能还残留着我的DNA呢。”直播间炸了。我靠！真的假的？这是医生能干出来的事？
刷新三观！这男的也太不是东西了吧！心疼小姐姐！
这得有多绝望才会在手术台上开直播啊！这女的也不是什么好鸟，绿茶婊滚出克！
看着飞速滚动的弹幕，我心里涌上一股报复的快感。周景然，
你不是最在乎你的名声和前途吗？我今天，就让你亲眼看着，你是怎么被自己作死的。
“周景然，”我收起笑容，声音冷得像冰，“现在，我们来谈谈正事。”“你，
要么现在滚过来，立刻，马上，给我把这个手术做完。”“要么，我就让全国人民都看看，
我们海城第一人民医院的外科圣手，是怎么把病人的命当儿戏，
在手术室里跟别的女人卿卿我我的。”“你自己选。”我把选择权交给了他，
也把他推上了审判台。手术室的灯光惨白，照着他摇摇欲坠的职业生涯，
和我们早已腐烂的爱情。03周景然的脸，白了又青，青了又紫，跟个调色盘似的。
他死死地瞪着我，那眼神，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我知道，他在权衡。
一边是摇摇欲坠的名声，一边是惹不起的院长千金。可惜，我没时间陪他演内心挣扎的戏码。
我的麻药劲儿快过去了，伤口开始一阵阵地抽痛。“给你三秒钟考虑。”我举起手机，
镜头怼着他的脸，“三、二……”“我做！”在我数到“一”之前，
他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迸出了这两个字。他狠狠地瞪了一眼还在发抖的白薇薇，
那眼神像是在说“你给我等着”，然后转身，重新走回手术台。他戴上新的无菌手套，
拿起手术刀，动作却不复之前的沉稳，甚至有些颤抖。直播间的弹幕还在疯狂滚动。
小姐姐牛逼！就该这么治他！这医生手都在抖，还能做手术吗？我看着都害怕。
建议小姐姐换个医生，别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啊！我也怕。但我更清楚，
现在这场手术，已经不仅仅是切个阑尾那么简单了。这是我的战场，我不能退。
我看着周景然，语气平静地像在点一杯奶茶：“周医生，麻烦你手稳一点。
如果我的伤口出了任何问题，这段直播录像，会立刻出现在你们院纪委，
还有各大媒体的邮箱里。”“还有，别想着在手术里动什么手脚。这位麻醉师大哥，
和护士姐姐，都是我的人证。哦对了，手术室应该有监控吧？那可真是太好了。
”我的话像一把把刀子，精准地扎进周景演的死穴。他握着手术刀的手，青筋暴起，
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一直没说话的麻醉师大哥突然开了口，声音不大，
却透着一股四平八稳的劲儿：“周医生，专心手术。病人的生命体征，我这里会全程盯着。
”这话既是提醒，也是警告。周景然深吸一口气，像是终于认命了，低下头，
开始继续刚才未完成的手术。而那个罪魁祸首白薇薇，早就被巡回护士“请”出了手术室。
手术室里，只剩下器械碰撞的冰冷声音，和我的直播手机里，网友们此起彼伏的声讨。
这就算完了？就这么轻易放过他了？小姐姐别心软啊！这种渣男必须让他身败名裂！
对！让他丢工作！让他社会性死亡！我看着弹幕，虚弱地笑了笑，
对着镜头说：“各位老铁，别着急。好戏，才刚刚开始。”“今天这台手术，是情分。
”“手术之后，我们再慢慢算，我们之间这笔烂账。”手术的过程很漫长，
我的意识在疼痛和麻药的作用下，渐渐有些模糊。在彻底失去意识前，
我好像看到那个一直很淡定的麻醉师，摘下了口罩，对我露出了一个安抚的笑容。
他的眉眼很好看，右边眉骨上有一颗很小的痣。……再次醒来，我已经在病房里了。
窗外的天已经蒙蒙亮，一个陌生的中年女人，正坐在我的床边，居高临下地打量着我。
她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香奈儿套装，手上拎着最新款的爱马仕，保养得宜的脸上，
写满了傲慢与轻蔑。“你就是夏念？”她开口，声音尖锐刻薄。我认得她，周景然的妈妈，
张雅芝。一个坚信“我儿子全世界最优秀，所有女人都该上赶着倒贴”的奇葩。我没理她，
撑着身子想坐起来。伤口被牵动，疼得我龇牙咧嘴。张雅芝冷哼一声，从包里抽出一张支票，
“啪”地一声甩在我脸上。“说吧，要多少钱才肯删掉视频，跟我儿子分手？
”“这里是五十万，足够你这种普通家庭的女孩，一辈子衣食无忧了。”那轻飘飘的支票，
像一个巴掌，狠狠地扇在我脸上。我看着她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脸，突然就笑了。
我拿起那张支票，在手里掂了掂，然后当着她的面，“嘶啦”一声，撕成了两半。“阿姨，
您是不是搞错了？”我把碎片扔到她脚下，抬起头，笑得又纯又坏。“五十万，
就想买你儿子的前途？”“您这算盘，打得也太精明了。”“要我说，至少也得这个数吧？
”我伸出一个巴掌，对着她晃了晃。“五百万？”她皱起眉，眼神里满是鄙夷，“夏念，
你不要太贪心！”我摇了摇头，嘴角的弧度更大了。“不，我的意思是，”“——五千万。
”“少一分，你儿子就等着上新闻头条，在全国人民面前，社死吧。”04“五千万？！
你怎么不去抢！”张雅芝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了，声音尖利得能刺破人的耳膜。
我靠在床头，慢悠悠地给自己倒了杯水，润了润干涩的喉咙。“抢？阿姨，您这话说的，
我这可是明码标价，童叟无欺。你儿子的名声、海城第一外科圣手的前途，
难道连五千万都不值吗？”“再说了，”我抿了口水，掀起眼皮看她，“这钱，
我可没打算自己要。我准备以周景然医生的名义，成立一个‘医疗事故受害者关爱基金’。
您说，这事儿要是传出去，是不是一桩美谈？既保住了你儿子的名声，又做了慈善，
一举两得，多好。”我这话纯属瞎扯，就是为了恶心她。但张雅芝显然当真了，
她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指着我的鼻子，气得说不出话来：“你……你这个贱人！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我收起笑容，脸色一沉，“我给你二十四小时的时间考虑。
明天这个时候，我要是看不到钱，或者看到了你们周家的任何小动作，
比如请水军、找人黑我，那段完整的、一刀未剪的视频，就会出现在所有它该出现的地方。
”“到时候，可就不是钱能解决的问题了。”我的态度很明确：要么破财消灾，
要么鱼死网破。张雅芝被我堵得哑口无言，她大概从没想过，
那个以前在她面前温顺得像只小白兔的我，会突然长出獠牙。她恨恨地跺了跺脚，
拎着她的爱马仕，踩着高跟鞋“噔噔噔”地走了。她一走，病房里瞬间安静下来。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只觉得浑身脱力。刚才那番话，几乎耗尽了我所有的力气。
跟这种人精打交道，心太累。我正准备躺下休息一会儿，病房的门又被推开了。
我以为是张雅芝去而复返，刚想开口，却发现进来的是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是那个麻醉师。
他脱下了手术服，换上了一身干净的白大褂，里面是件简单的白T恤，看起来清爽又干净。
他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见我醒着，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
“看你刚做完手术，应该没什么胃口。我让家里阿姨熬了点小米粥，你趁热喝点，养养胃。
”他把保温桶放在床头柜上，很自然地拉过一张椅子坐下。我有些懵。“我们……认识吗？
”“现在认识了。”他指了指自己的胸牌，“我叫陆衍，是你的麻醉师。”“陆医生，
谢谢你。”我真心实意地道谢，“手术室里，也谢谢你。”如果不是他最后那句提醒，
周景然恐怕还不会那么快就范。陆衍摆摆手，浑不在意：“举手之劳。那种情况，
换了任何一个有良知的医生，都不会袖手旁观。”他的目光落在地上被撕成两半的支票上，
眉毛轻轻挑了一下。那是他第一次露出除了温和以外的表情，带着点玩味。“五千万？
”他轻声念出了我刚才的报价，随即失笑，“你这招‘狮子大开口’，玩得挺溜。
”我有些窘迫：“我就是吓唬吓唬他们。”“不像。”陆衍摇了摇头，一双眼睛清澈明亮，
仿佛能看穿人心，“我倒觉得，你真的会这么做。”他顿了顿，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
像是在分享一个秘密。“不过，我得提醒你一句。周家在海城，关系网很深。
尤其是周景然的父亲，跟卫生系统的几个领导，关系匪浅。”“你手上那段视频，
想通过正常渠道曝光出去，恐怕没那么容易。”我心里一沉。这一点，我不是没想过。
周景然敢在手术室里那么嚣张，背后不可能没有依仗。“那你的意思是？”我问。
陆衍看着我，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我的意思是，有时候，对付流氓，
得用比流氓更流氓的办法。”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开一个视频，递到我面前。
视频的画面有些晃动，但内容却清晰无比。正是昨天手术室里发生的一切。而且，
这个视频的角度……是从麻醉师的位置拍摄的。比我那个半躺着拍的“病友视角”，
不知道清晰多少倍！连周景然和白薇薇脸上的毛孔都看得一清二楚！
“你……”我震惊地看着他。陆衍收回手机，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没办法，职业习惯。
”他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麻醉师的工作，就是要在手术中，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偶尔记录一下‘精彩瞬间’，也算是为我们枯燥的工作，增添一点乐趣。”“这份‘乐趣’，
现在送给你。”“就当是，我个人对周医生医德的‘一点小意见’。”05我看着陆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