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你,我是你姐姐

你疯了你,我是你姐姐

作者: 金蛇郎君夏雪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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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你,我是你姐姐》这本书大家都在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小说的主人公是秦朗周屿讲述了​我亲手将周屿白从一个不谙世事的天才少打造成了资本圈里最锋利、最冷血的一把我教他品鉴最烈的穿戴最高定的对最漂亮的女伴说最违心的他学得很好到我一声令他能毫不犹豫地走进任何一个我为他设下的名利直到那他新画的《囚鸟》拍出千万天闪光灯他却当众捏碎了酒玻璃碴刺破掌鲜血淋他穿过人一步步走到我面那双曾清澈见底的眼眸如今猩红一声音嘶哑地贴着我耳边说...

2025-11-07 14:41:32

我亲手将周屿白从一个不谙世事的天才少年,打造成了资本圈里最锋利、最冷血的一把刀。

我教他品鉴最烈的酒,穿戴最高定的衣,对最漂亮的女伴说最违心的话。他学得很好,

好到我一声令下,他能毫不犹豫地走进任何一个我为他设下的名利场。直到那晚,

他新画的《囚鸟》拍出千万天价,闪光灯下,他却当众捏碎了酒杯,玻璃碴刺破掌心,

鲜血淋漓。他穿过人群,一步步走到我面前,那双曾清澈见底的眼眸如今猩红一片,

声音嘶哑地贴着我耳边说:“姐姐,我的画,脏了。你,满意了吗?

”01“周屿白先生的这幅《囚鸟》,起拍价八百万!”拍卖师激昂的声音响彻整个宴会厅。

我坐在第一排最中央的位置,轻轻晃动着杯中的香槟,目光越过攒动的人头,落在那幅画上。

画中,一只羽翼残破的白鸟被困在金丝囚笼中,眼神空洞地望着笼外一抹即将消逝的晚霞。

那是我最喜欢的周屿白的作品,也是他最恨的一幅。“一千万!”后排一个油腻的嗓音响起,

是城东的张总,靠着煤炭生意发家,最近正附庸风雅地学人搞收藏。我没动。“一千一百万!

”“一千二百万!”价格节节攀升,我的指尖在冰凉的杯壁上轻轻敲击,

像是在为这场荒诞的交易打着节拍。周屿白就坐在我身侧,西装笔挺,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侧脸的线条冷硬得像一座冰雕。从头到尾,他都没看那幅画一眼,仿佛台上被众人争抢的,

只是一个与他无关的物件。周围的人都在窃窃私语。“姜禾的眼光真毒,

几年前从哪儿挖来这么个宝,现在简直是行走的印钞机。”“嘘,小声点。

你没看周屿白那张脸,跟奔丧似的。谁不知道,他就是姜禾养得最漂亮的一条狗。”“狗?

这年头,想当姜禾的狗,都得排队摇号。你没看他脖子上那条领带,高定款,

够你一年工资了。再说了,这脸,这身材,啧啧,当狗我也愿意啊。”我听着这些污言秽语,

嘴角的弧度却没有丝毫变化。他们说得没错。周屿白,就是我一手打造的完美作品。三年前,

我从一个破旧的地下室里发现他时,他还是个穷困潦倒的美术生,守着一堆卖不出去的画,

饿得两眼发昏。他有惊人的天赋,画里的光影和色彩,

带着一种不属于这个凡俗世界的天真和纯粹。我把他带回了家。我给了他最好的画室,

最贵的颜料,让他衣食无忧,专心创作。然后,我逼着他把他最珍视的纯粹,一点点碾碎,

掺进铜臭里,变成上流社会最追捧的“艺术品”。他本该画山川,画河流,画人间烟火。

我却让他画欲望,画虚荣,画纸醉金迷。“一千五百万!”张总再次举牌,志在必得。

我终于放下了酒杯,清脆的声响在嘈杂中并不明显。我稍稍侧头,

对身边的周屿白低语:“阿白,去,把你的画拿回来。”他的身体僵了一下,

垂在身侧的手指蜷缩起来。这是他紧张时的小动作。“你说什么?”他的声音很低,

带着压抑的怒火。“我说,去把它拿回来。”我重复了一遍,语气平淡无波,

“我不喜欢那个姓张的,他的手太脏,不配碰你的画。”这才是今晚的正题。

周屿白是我的刀,他的画是我的饵。我要钓的,从来不是张总这种小鱼。“姜禾,

”他几乎是咬着牙念出我的名字,“你到底想干什么?耍我很好玩吗?”“主打一个听劝嘛,

我的好弟弟。”我学着网上俏皮的腔调,眼神却冰冷,“还是说,

你觉得你现在有资格跟我谈条件?”这句话像一根针,精准地刺破了他所有的伪装。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翻涌着屈辱和不甘。最终,他还是站了起来。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他身上。他没有走向拍卖台,

而是径直走到了那个脑满肠肥的张总面前。在众人惊愕的注视下,

周屿白端起张总面前那杯未动的红酒,从他油光发亮的头顶,缓缓淋了下去。

酒液顺着他稀疏的头发流下,染红了他昂贵的西装。全场死寂。张总懵了,

足足三秒才反应过来,猛地站起,指着周屿白破口大骂:“你他妈疯了!你知道我是谁吗?

”周屿白没理他,只是转过头,隔着半个宴会厅,遥遥地看着我。他的眼神里,

是我从未见过的疯狂和决绝。然后,他一字一顿地开口,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这幅画,不卖了。”说完,他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向后台。

我看着他决绝的背影,知道好戏才刚刚开始。我慢条斯理地站起身,

对一旁目瞪口呆的主办方负责人笑了笑:“抱歉,我弟弟今天心情不好,给大家添麻烦了。

张总的损失,我双倍赔偿。”说完,我踩着高跟鞋,跟上了周屿白的脚步。

在后台的走廊尽头,我找到了他。他正站在那幅《囚鸟》面前,手里拿着一把裁纸刀。

“姐姐。”他听到我的脚步声,没有回头,只是低低地喊了一声。“嗯。”“你毁了我。

”他哭着笑了,声音里带着破碎的绝望,“你把我从地狱里拉出来,

又亲手把我推向了另一个更华丽的地狱。”话音落下,他扬起手,

裁纸刀的锋刃在灯光下划过一道冰冷的弧线,狠狠地刺向了画中那只白鸟的眼睛。

“刺啦——”画布破裂的声音,尖锐刺耳。那只鸟,瞎了。而我,只是静静地看着,

看着我最完美的作品,在我面前,亲手毁掉了他自己。02画布的裂口像一道丑陋的伤疤,

横亘在我和周屿白之间。空气里弥漫着颜料和绝望的味道。“发泄完了?”我走到他身边,

语气平静得像在问他今天天气怎么样。他握着裁纸刀的手还在微微颤抖,

鲜血顺着刀柄滴落在光洁的地板上,晕开一朵朵小小的红梅。他刚才捏碎酒杯的伤口,

显然比看起来要深。“姜禾,你就是个魔鬼。”他转过头,猩红的眼死死地盯着我,

那里面翻滚的情绪不再是单纯的愤怒,而是一种更深沉的恨意。“谢谢夸奖。

”我从手包里拿出一方丝巾,动作轻柔地包裹住他流血的手掌,“魔鬼总比饿死鬼要体面些,

不是吗?”我的指尖触碰到他冰冷的皮肤,他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缩回了手。“别碰我!

”“阿白,别闹脾气。”我的声音沉了下来,“你知道我不喜欢不听话的孩子。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里满是自嘲和悲凉:“孩子?姜禾,

我今年二十四岁了,不是三年前那个任你拿捏的十七岁少年了!”“是吗?”我抬眼,

对上他的视线,“可在我眼里,没什么区别。”我的平静彻底激怒了他。

他猛地将画从画架上扯下来,发疯似的撕扯着,“不卖了!什么都不卖了!这些垃圾,

你喜欢就全都送给你!”昂贵的画布在他手里变成了碎片,纷纷扬扬地落下,

像一场悲伤的雪。我没有阻止他。我就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他发泄。

看着他将自己过去三年的心血,连同那些不甘和屈辱,一并撕得粉碎。

直到他脱力地跪倒在碎片中央,像一头被困的野兽,发出压抑的呜咽。我才缓缓蹲下身,

捡起一片画的残骸。那上面,是白鸟的一片羽毛,画工细腻,栩栩如生。“闹够了,

就跟我回家。”我把那片残骸递到他面前,“秦家的人,还在外面等着看你的笑话。

”“秦家”两个字,像一道魔咒,让他浑身一震。他猛地抬起头,眼里的疯狂褪去,

只剩下刻骨的仇恨和一丝迷茫。“秦家……他们也来了?”“秦氏集团的二公子,秦朗。

”我淡淡地开口,目光落在他额角上方,那里有一道很浅的疤,是小时候为了保护我留下的,

平时被头发遮住,只有在他情绪激动时才会因为皮肤充血而变得明显,

“他对我为你办的这场拍卖会,很感兴趣。”周屿白的呼吸一滞,攥紧了拳头。秦家。

是我们共同的仇人。是当年逼得我们两家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

我父亲的公司被他们恶意收购,跳楼自杀。而他的父母,我父亲最好的朋友,

也在那场风波中被牵连,车祸身亡,独留下他一个。我找到他的时候,

他正被秦家派来的人追债,逼着他签下放弃父母遗产的协议。是我,

把他从那群人渣手里救了出来。也是我,告诉他,想要报仇,单凭一腔热血和几张画,

是没用的。你必须变得比他们更强,更狠,更没有底线。“他们……想干什么?

”周屿白的声音沙哑。“秦氏最近在竞标城南那块地,想拉我入伙。”我站起身,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拒绝了。所以,秦朗今晚是来给我下马威的。他想让所有人看看,

我姜禾最看重的人,是个上不了台面的疯子。”周屿白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明白了。

今晚的一切,从我让他去挑衅张总开始,就是一个局。一个做给秦朗看的局。

我就是要让秦朗觉得,周屿白不过是个被我宠坏了的、冲动易怒的艺术家,根本不足为惧。

“所以……我刚才做的所有事,都在你的计划之中?”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不完全是。

”我诚实地回答,“你撕画这一段,倒是给了我一点小小的惊喜。演得不错,

比我想象得更投入。”他死死地咬着嘴唇,直到口腔里泛起血腥味。羞辱,愤怒,

无力……种种情绪在他胸中翻腾,最后都化作一片死寂。“我凭什么……还要帮你?

”他抬起头,眼神空洞。“不是帮我。”我纠正他,“是帮我们自己。”我走到他面前,

弯下腰,用那方已经染上他血迹的丝巾,轻轻擦去他脸颊上的泪痕。“阿白,

三年前我就告诉过你,复仇的路,是用黄金和刀刃铺成的。你负责挥刀,我负责为你铺路。

”我的声音放得很轻,带着一丝蛊惑,“现在,刀已经磨得差不多了,是时候让那些人,

付出代价了。”他没有说话,只是怔怔地看着我。我知道,他在动摇。

仇恨是刻在他骨子里的东西,是我控制他最有效的武器。“走吧。”我向他伸出手,

“秦朗还在外面等着。别让他小看了你。”走廊外,隐约传来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

正朝这边靠近。周屿白看着我伸出的手,又看了看满地的狼藉,最终,

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缓缓地,将他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搭在了我的掌心。他的手很凉,

像一块没有温度的玉。我握紧了他的手,拉着他站了起来,转身,面向了走廊的入口。

在那里,一个穿着骚包粉色西装的男人正斜倚着墙,饶有兴致地看着我们。是秦朗。

他看到我们手牵着手出来,吹了声口哨,语气轻佻:“哟,姜总,这是演的哪一出?

霸道总裁和她的小娇夫闹别扭?啧啧,周大画家这满身的颜料,

不知道的还以为刚从哪个盘丝洞里爬出来呢。”03秦朗的话像淬了毒的针,又尖又细,

专往人痛处扎。我能感觉到,身边的周屿白身体瞬间绷紧,

握着我的手也不自觉地加大了力道。我反手捏了捏他的掌心,示意他冷静。然后,

我迎上秦朗那双桃花眼,笑了。“秦二少说笑了。我弟弟年轻,脾气躁,

见不得自己的心血被不懂欣赏的人玷污,情急之下,失了分寸。

”我把“心血”两个字咬得很重,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秦朗,“不像秦二少,

早就习惯了把一切都当成交易。”秦朗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随即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姜总这张嘴,还是这么不饶人。”他从墙边站直身体,

朝我们走来,“不过我喜欢。比起那些只会点头哈腰的,姜总这样的‘刺玫瑰’,

才有挑战性。”他走到我们面前,目光在我和周屿G白紧握的手上停顿了一秒,

眼里的兴味更浓了。“周画家,”他转向周屿白,伸出手,“久仰大名。我是秦朗,

秦氏集团的。”周屿白看着他伸出的手,没有动。他的眼神冷得像冰,

那股子恨意几乎要凝成实质。我知道,只要我松开手,

他下一秒就会挥拳砸在秦朗那张欠揍的脸上。“抱歉,秦二少。”我抢在他发作前开口,

将周屿白的手往我身后拉了拉,“他手受伤了,不方便。”我扬了扬那方染血的丝巾。

秦朗挑了挑眉,收回手,插回裤袋里,一副“我很大度不跟你计较”的模样。“是吗?

那可真是太不巧了。”他故作惋惜地叹了口气,“我还想请周画家喝一杯,顺便聊聊艺术呢。

毕竟,能让姜总这么护着的人,肯定有过人之处。”“我的过人之处,就不劳秦二少费心了。

”周屿白终于开口了,声音冷硬,不带一丝温度,“如果你对艺术感兴趣,

不如多关心一下你父亲的收藏室,我听说,那里有不少‘来路不明’的好东西。”这句话,

是赤裸裸的挑衅。秦朗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谁都知道,秦家老爷子当年发家,

靠的就是些见不得光的手段,其中就包括巧取豪夺了不少人的藏品。周屿白这句话,

等于是在当众揭秦家的伤疤。“周屿白,你什么意思?”秦朗的声音冷了下来。

“没什么意思。”周屿白迎着他的目光,毫不退缩,“只是提醒秦二少,有些东西,

不属于你,就算暂时握在手里,也总有物归原主的一天。”说完,他不再看秦朗,

拉着我转身就走。“站住!”秦朗在我们身后低喝。我停下脚步,回头,

对他露出一个商业化的标准微笑:“秦二少,还有事?

”秦朗的目光像毒蛇一样在周屿白和我之间来回逡巡,似乎想从我们脸上看出些什么。

“姜禾,别给脸不要脸。”他压低了声音,带着威胁的意味,“城南那块地,你最好想清楚。

跟我秦家作对,没有好下场。”“是吗?”我脸上的笑容不变,“那我拭目以待。

”我拉着周屿白,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会场。坐进车里,周屿白才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

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车内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我没有发动车子,

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他的脸色苍白,额前的碎发被冷汗浸湿,紧贴着皮肤。

他今天穿的这身西装,是我亲自为他挑选的,剪裁合体,

将他清瘦却不失力量感的身形勾勒得恰到好处。可现在,这身华丽的外壳下,

包裹的却是一个疲惫不堪的灵魂。“刚才,为什么那么说?”我率先打破了沉默。

我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你不是想让我演戏吗?”他没有睁眼,

声音里透着一股子疲惫的嘲弄,“我觉得,刚才那样,比撕画更能让秦朗印象深刻。

”我有些意外。我以为他会质问我,会愤怒,会崩溃。没想到,他竟然……开始主动入戏了。

“你倒是学得很快。”“毕竟,被姜总亲自调教了三年。”他睁开眼,侧过头看着我,

那双漂亮的眼睛在昏暗的车厢里,亮得惊人,“总不能一直当个扶不起的阿斗,让你失望吧,

我的好姐姐?”他刻意加重了“好姐姐”三个字,讽刺意味十足。我看着他,

忽然觉得有些陌生。眼前的周屿白,

和三年前那个在我面前因为一碗牛肉面就红了眼眶的少年,已经判若两人。他的眼神里,

多了太多我看不懂的东西。有恨,有怨,有不甘,但更多的,是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

他不再是那个被动接受我安排的木偶了。他开始有了自己的想法。“很好。”我发动了车子,

“既然你已经想清楚了,那接下来的游戏,才会更有意思。”车子平稳地驶入夜色。

周屿白没有再说话,只是将头转向窗外,看着飞速倒退的街景。他的左手,

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放在膝盖上,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三下,一顿,再一下。

这是他从前画画时,思考构图的习惯性动作。如今,他思考的,却不再是画里的世界。

而是我们共同编织的,那个名为复仇的,巨大而危险的罗网。04回到家,

周屿白一言不发地把自己关进了画室。我没有去打扰他。我知道,

他需要时间去消化今晚发生的一切,去接受自己身份的转变。从一个被动的棋子,

到一个主动的持刀人。我给自己倒了杯红酒,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城市的璀璨灯火。

秦朗的威胁还在耳边回响。城南那块地,秦家势在必得。那不仅是一块商业用地,

更关系到秦氏未来十年的战略布局。而我,偏要从他们嘴里,把这块肉抢过来。

这只是第一步。我要让他们像当年的我们一样,一点点失去所有,最后在绝望中,一无所有。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助理发来的消息。姜总,秦朗那边有动静了。

他联系了华盛银行的刘副行长,明晚在‘云顶’会所设宴。华盛银行,

是这次城南项目最大的贷款方。秦朗这是想釜底抽薪,提前锁定资金来源。

我回复:想办法搞到一张请帖。另外,把刘行长所有的资料,特别是他的喜好,发给我。

放下手机,我端着酒杯,走到了画室门口。门没有锁。我轻轻推开一条缝,

看到周屿白正背对着我,站在一张全新的画布前。他没有画画,只是静静地站着。

画室里没有开主灯,只有一盏落地灯散发着昏黄的光。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投在雪白的墙壁上,显得格外孤寂。“进来吧。”他没有回头,声音平静。我走进去,

将酒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在想什么?”“在想,下一步该怎么走。”他转过身,看着我,

“秦朗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他约了华盛的刘行长,明晚在‘云顶’吃饭。

”我直接告诉他。周屿白的眉头皱了起来:“你想去截胡?”“截胡?”我笑了笑,“不,

我要让他亲自把这笔贷款,送到我手上。”他看着我,眼里带着探究。“刘行长有个女儿,

叫刘思思,刚从国外念艺术史回来。我查过,她是你画的忠实粉丝,尤其喜欢你早期的作品。

”我走到他面前,指尖轻轻划过他西装的领口,“所以,明晚,你需要换一个身份。

”“什么身份?”“不再是那个桀骜不驯的天才画家周屿白,”我凑近他,

几乎是贴着他的耳朵,一字一句地说,“而是一个……对刘思思小姐一见钟情,

并且愿意为她‘重拾初心’的,深情艺术家。”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耳廓,

我看到他的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泛红。他猛地后退一步,拉开了与我的距离,

眼神复杂地看着我。“姜禾,你一定要这样吗?”他的声音有些艰涩,“一定要用这种方式?

”“哪种方式?”我故作不解,“用你的魅力,去征服一个欣赏你的女孩子,

这不是很顺理成章的事情吗?”“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他有些失控,

“你让我去欺骗一个无辜的人!”“无辜?”我嗤笑一声,“阿白,这个世界上,

没有谁是完全无辜的。她是刘行长的女儿,享受着她父亲权力带来的红利,她就不是局外人。

”我走到他面前,直视着他的眼睛。“你觉得这对她不公平?”我抬手,

抚上他额角那道浅浅的疤痕,“那当年,秦家对我们做的一切,公平吗?你父母惨死,

我父亲跳楼,我们像狗一样被追得走投无路的时候,谁来跟我们谈过公平?”我的声音不大,

却字字诛心。周屿白的身子晃了晃,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他最怕我提这些。

这些血淋淋的过往,是他心底最深的痛,也是我给他套上的,最牢固的枷锁。“我知道了。

”他闭上眼,再睁开时,眼里所有的情绪都已褪去,只剩下一片冰冷的死寂,“我该怎么做?

”看到他这副模样,我心里没有丝毫胜利的喜悦,反而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刺痛。

但我很快将这丝情绪压了下去。心软,是复仇路上最大的绊脚石。“很简单。”我转身,

从酒柜里拿出一瓶威士忌和两个杯子,“今晚,我教你,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猎人’。

”我将其中一杯酒递给他。“猎人的第一课,”我举起杯子,对他示意,“学会隐藏自己,

伪装成猎物喜欢的样子。”他看着我,沉默地接过酒杯,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

他被呛得剧烈地咳嗽起来,眼角泛起了生理性的泪花。我看着他狼狈的样子,没有半分怜悯。

“太急了。”我摇了摇头,“猎人,要有耐心。”那晚,我逼着他喝了半瓶威士忌。

从如何持杯,到如何品酒,再到如何用最不经意的言语,撩拨人心。他从一开始的抗拒,

到后来的麻木,最后,他仿佛真的变成了一个游刃有余的情场高手。

当他用那双带着七分醉意三分深情的桃花眼看着我,低声问“姐姐,

我这样……你喜欢吗”的时候,我承认,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我几乎要沉溺在他刻意营造的温柔陷阱里。但我最终还是稳住了心神,推开了他凑近的脸。

“不是我喜不喜欢。”我别开眼,不去看他,“是刘思思,会不会喜欢。”他低低地笑了,

笑声里带着一丝自毁般的快意。“放心。”他站直身体,整理了一下自己微乱的衣领,

那动作,像极了一个即将奔赴战场的将军,“明天,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05“云顶”会所,名副其实,坐落在本市最高建筑的顶楼。从这里俯瞰下去,

整个城市的夜景尽收眼底,璀璨的灯火汇成一条条流光溢彩的星河。我和周屿白到的时候,

秦朗和刘行长已经在了。包厢里,除了他们,还有一个年轻女孩。

她穿着一条淡黄色的连衣裙,长发披肩,气质温婉,应该就是刘思思。看到我们进来,

秦朗的脸色明显一沉,但很快又换上了那副虚伪的笑容。“哟,姜总,真是巧啊。

没想到你也约了朋友在这里吃饭?”“不巧。”我微笑着走到桌边,

“我是专程来找刘行长的。”刘行长是个五十岁上下的中年男人,戴着金丝眼镜,

看起来文质彬彬,但眼里的精明却掩饰不住。他有些意外地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秦朗,

显然没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姜总,幸会幸会。”他站起身,客气地伸出手。

我与他握了握手,然后侧过身,将身后的周屿白介绍给他。“刘行行长,这位是周屿白,

一位非常有才华的青年画家。”没等刘行长反应,他身边的刘思思已经“呀”的一声,

惊喜地站了起来。“您……您是周屿白老师?”她激动得脸颊泛红,

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周屿白,“我……我是您的粉丝!我特别喜欢您画的《星空下的麦田》!

”周屿白看着她,愣了一下。《星空下的麦田》是他三年前的作品,那时候的他,

还没遇到我,画风纯粹而热烈,充满了对未来的向往。我看到他的眼神恍惚了一瞬,

仿佛透过刘思思,看到了过去的自己。但那也只是一瞬间。下一秒,

他已经换上了我教他的表情。他对着刘思思,露出了一个温柔而略带羞涩的微笑,那笑容里,

没有了平日的冷硬和疏离,反而带着一种邻家大男孩般的干净和温暖。“你好,

谢谢你的喜欢。”他的声音放得很轻,像春风拂过湖面,“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知音。

”刘思思的脸更红了,几乎要滴出血来。“我……我能跟您要个签名吗?

”她手忙脚乱地从包里翻出一个小本子。“当然。”周屿白接过本子,不仅签了名,

还在旁边画了一个小小的,Q版的向日葵。那个瞬间,别说刘思思,连我这个导演,

都差点信了。秦朗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他精心安排的饭局,还没开始,

主角就已经被我的人抢走了风头。“咳咳,”他重重地咳嗽了一声,试图把话题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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