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的我被掰弯了》

《穿成炮灰的我被掰弯了》

作者: 大大大大刀

言情小说连载

《《穿成炮灰的我被掰弯了》》中的人物萧烬沈鸢拥有超高的人收获不少粉作为一部言情小“大大大大刀”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不做以下是《《穿成炮灰的我被掰弯了》》内容概括:导语:一记耳将沈鸢打醒不是醒是穿她穿进了一本自己刚刚看完的古早虐文成了那个因为给男主泼了一杯就被活活打死的路人而现那个即将被她泼茶的男正朝她走她死期将1脸颊火辣辣地是被人掌掴的沈鸢睁开视线里是绣着繁复花纹的裙和一双踩着上等锦缎的绣花一个尖利的女声在头顶响“没用的东这点小事都办不”沈鸢的脑子一片空她不是应该在家里通宵...

2025-11-09 14:16:18

导语:一记耳光,将沈鸢打醒了。不,不是醒了。是穿了。

她穿进了一本自己刚刚看完的古早虐文里。成了那个因为给男主泼了一杯茶,

就被活活打死的路人甲。而现在,那个即将被她泼茶的男主,正朝她走来。她死期将至。

1脸颊火辣辣地疼。是被人掌掴的疼。沈鸢睁开眼,视线里是绣着繁复花纹的裙角,

和一双踩着上等锦缎的绣花鞋。一个尖利的女声在头顶响起。“没用的东西,

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沈鸢的脑子一片空白。她不是应该在家里通宵看小说吗?

怎么会在这里?她挣扎着抬头,看清了眼前的人。一张美艳却刻薄的脸,凤眼上挑,

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与怒火。这张脸……沈鸢的瞳孔骤然一缩。苏凝华。

她刚刚看完的那本虐文里,心狠手辣、疯狂迷恋男主的恶毒女配。所以,这里是书里?

她穿书了?“还敢发呆?”苏凝华见她毫无反应,怒气更盛,“看来一巴掌是不够。

”旁边的嬷嬷立刻上前一步,扬起了手。沈鸢猛地回神,求生的本能让她立刻跪趴在地。

“小姐恕罪!奴婢再也不敢了!”脑子里纷乱的记忆碎片开始重组。她现在这个身体,

也叫沈鸢,是苏凝华身边的一个三等丫鬟。在书里,这个丫鬟的全部戏份,

就是因为在给男主萧烬上茶时“不小心”将茶水泼到了他身上,而被苏凝华下令活活打死。

一个彻头彻尾的路人甲,一个为了凸显女主善良、女配恶毒的工具人。

而她之所以会给男主上茶,就是因为她今天早上打碎了苏凝华最爱的一支玉簪。苏凝华罚她,

却不立刻罚,而是要让她在贵客面前出丑,再找由头重重地罚。沈鸢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打碎玉簪的事已经发生。那么接下来……“罢了。”苏凝华似乎觉得再打她一顿也失了兴致,

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今天睿王殿下要来,你就在旁边伺候笔墨。

”“要是再出什么岔子……”苏凝华的声音拖长,带着阴冷的威胁。沈鸢浑身一僵。

睿王殿下。萧烬。这本书的男主角,一个权势滔天、冷酷无情的疯批王爷。

也是即将要了她小命的人。情节,已经开始了。她根本没有挣扎的余地。沈鸢低着头,

将自己缩成一团,努力降低存在感。怎么办?她要怎么才能不死?装病?不行,

苏凝-华只会觉得她在偷懒,下场更惨。逃跑?更不可能,一个丫鬟能跑到哪里去,

被抓回来就是死路一条。直接去求苏凝华?沈鸢看了一眼苏凝华那张写满“我不好惹”的脸,

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告诉她自己会泼萧烬一身茶水?她怕不是会被当成疯子,

或者被认为是想用这种手段勾引萧烬,死得更快。时间一点点过去,

屋子里的熏香让沈鸢阵阵发晕。她的手心全是冷汗。就在她几乎要绝望的时候,

门外传来通报声。“王爷到——”来了。沈鸢的心脏猛地一跳,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她看见苏凝华瞬间换上了一副娇羞又欣喜的表情,快步迎了出去。

一个身穿玄色锦袍的高大身影走了进来。他身姿挺拔,面容俊美,只是那双深邃的眼眸里,

像是淬了冰,没有一丝温度。仅仅是站在那里,就带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这就是萧烬。

沈鸢死死地盯着地面,连呼吸都放轻了。千万不要注意到我。千万不要。

苏凝华热情地将萧烬引到主位坐下,声音甜得发腻。“殿下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了?

”萧烬没有看她,目光淡淡地扫过屋内的陈设,声音和他的人一样冷。“路过。

”简单的两个字,让苏凝华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她很快又恢复如常。“殿下舟车劳顿,

想必渴了。来人,上茶。”沈鸢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来了。终究是来了。

那个之前掌掴她的嬷嬷,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旁边的丫鬟。丫鬟端着茶盘走到沈鸢面前,

将茶盘硬塞进她手里,低声警告。“机灵点,要是敢出差错,仔细你的皮。

”沈-鸢端着茶盘,手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茶杯和托盘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包括萧烬。那道冰冷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像是一把锋利的刀,要将她凌迟。沈鸢感觉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

苏凝华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眼神里满是杀意。她知道,就算现在不泼,

等会儿苏凝华也绝对不会放过她。横竖都是一死。不。她不想死。她才刚刚来到这个世界,

她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掉。电光火石之间,一个疯狂的念头在沈鸢脑中形成。

既然躲不过,那就换一种方式。她端着茶盘,一步一步,僵硬地走向萧烬。三步。两步。

一步。就在距离萧烬还有一步之遥的时候,沈鸢脚下“一崴”,身体猛地向前扑去。“啊!

”她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手中的茶盘脱手而出。但不是泼向萧烬。而是以一个诡异的弧度,

朝着旁边的空地飞了出去。“哐当——”上好的白瓷茶杯碎了一地,

滚烫的茶水溅得到处都是。唯独萧烬的衣角,没有沾到一滴。沈鸢整个人重重地摔在地上,

额头磕在坚硬的地板上,瞬间就见了血。她顾不上疼,立刻俯身叩头,声音带着哭腔和颤抖。

“王爷恕罪!小姐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该死!”她把头埋得很低,

不敢去看任何人的表情。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办法。与其被动地“不小心”泼到他,

不如主动“不小心”摔在离他一步之遥的地方。同样是办砸了差事,但性质完全不同。

前者是冒犯,后者只是蠢。苏凝华最恨别人冒犯萧烬,但对于一个蠢货,

或许还能留一线生机。屋子里死一般的寂静。沈鸢能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每一秒,

都是煎熬。不知过了多久,头顶传来那个冰冷的声音。“抬起头来。”2沈鸢的身体僵住了。

萧烬在跟她说话?书里可没有这一段。她不敢违抗,只能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抬起头。

额头上的伤口还在流血,混着冷汗,糊了她一脸,狼狈不堪。她不敢直视萧烬,

视线只敢落在他身前的地面上。萧烬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这个丫鬟,很有趣。

刚才她端茶过来的时候,他看得分明。她的手抖得厉害,眼神里全是惊恐,像是要去赴死。

可就在摔倒的那一刻,那惊恐里却闪过一丝决绝和算计。她不是不小心。她是故意的。

故意把茶水摔在不会溅到他的地方。为什么?怕他?还是……怕苏凝华借他的手处置她?

萧烬的嘴角勾起一抹几乎看不见的弧度。苏家的水,比他想象的还要深。连一个小小的丫鬟,

都要用这种方式来自保。“你叫什么名字?”他又开口了。沈鸢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

他问她名字了。这绝对不是一个路人甲该有的待遇。情节,从她摔碎那杯茶开始,

就已经偏离了轨道。她不敢不答,声音细若蚊蚋。“奴婢……沈鸢。”“沈鸢。

”萧烬在口中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像是在品味什么。旁边的苏凝华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她精心准备的见面,风头全被一个下贱的丫鬟抢走了。而且这个丫鬟还是她的人。

这简直是在当众打她的脸。她再也忍不住,厉声呵斥道:“没用的东西!还不快滚下去!

别在这里碍了王爷的眼!”沈鸢如蒙大赦,立刻磕了个头,手脚并用地就想往后退。

只要离开这里,她就安全了。然而,萧烬却再次开口了。“慢着。”沈鸢的动作停住了。

她的后背已经完全被冷汗浸湿。这个疯批王爷到底想干什么?难道是识破了她的计谋,

要降罪于她?完了。耍小聪明耍到阎王爷头上了。“这丫头,本王看着还算机灵。

”萧烬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既然打碎了茶杯,那就罚她去院子里跪一个时辰吧。

”“苏小姐,没意见吧?”他是在问苏凝华,但语气却是不容置喙的命令。

苏凝华的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掌心。萧烬竟然亲自为一个丫鬟求情?虽然是罚跪,

但比起被活活打死,这简直就是天大的恩赐。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难道……他看上这个小贱人了?一想到这个可能,苏凝华嫉妒得快要发疯。

但她不敢反驳萧烬。她只能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殿下说的是,是凝华小题大做了。

”她转向沈鸢,眼神像是淬了毒的刀子。“还不快谢谢王爷!”沈鸢这才反应过来。

她……活下来了?不但活下来了,还只是罚跪一个时辰?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巨大的狂喜涌上心头,她连忙朝着萧烬的方向重重地磕了几个头。“谢王爷不杀之恩!

谢王爷不杀之恩!”萧烬没有再看她,只是端起苏凝华重新奉上的茶,轻轻吹了吹。

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沈鸢被嬷嬷拖了出去,

按在了院子中央的青石板上。十一月的天,寒风刺骨。冰冷的石板透过单薄的衣衫,

冻得她浑身发抖。但沈鸢的心,却是火热的。她活下来了。她靠自己,改变了必死的结局。

虽然过程惊险,虽然得罪了苏-凝华,但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

她不知道萧烬为什么会突然发善心。也许是他今天心情好。

也许是他看穿了苏凝华想借刀杀人的心思,故意跟她作对。也许……是她额头上的血,

让他动了那么一丝丝的恻隐之心。不管是什么原因,结果是好的。沈鸢跪在院子里,

看着天上的浮云,第一次对这个陌生的世界,有了一点实感。一个时辰后,她被人扶了起来。

双腿已经麻木,没有一丝知觉。她被带回了下人房,一碗热姜汤和两个冷馒头,

就是她的晚饭。同屋的几个丫鬟看她的眼神,都带着几分幸灾乐祸和鄙夷。“哟,

这不是沈鸢吗?攀上高枝了?”“就是,得了王爷的青眼,以后怕是瞧不上我们这些姐妹了。

”“别这么说,人家现在可是红人,说不定哪天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酸言酸语,

不绝于耳。沈鸢没有理会。她知道,自己今天在萧烬面前露了脸,虽然保住了命,

但也成了众矢之的。苏凝华不会放过她。这些丫鬟,也会想尽办法踩她一脚。接下来的日子,

会很难过。她默默地喝完姜汤,啃着冰冷的馒头。身体的寒冷和疼痛,远不及她内心的清醒。

她必须尽快想办法,离开苏府。这里就是一个吃人的地方。第二天,

沈鸢被派去清洗全府的马桶。这是府里最脏最累的活。所有人都知道,这是苏凝华在报复她。

沈鸢没有怨言,默默地领了工具,去了茅房。熏天的臭气让她几欲作呕。但她还是忍着,

一遍又一遍地刷洗着马桶。她告诉自己,这只是暂时的。只要活着,就有机会。她一边干活,

一边在脑子里飞快地盘算着。逃跑是下下策,风险太大。最好的办法,

是让苏凝-华主动把她赶出去,或者卖掉。可要怎么做呢?就在她冥思苦想的时候,

一个尖酸的声音响了起来。“哟,这不是王爷面前的红人吗?怎么在这里刷马桶啊?

”是苏凝华身边最得宠的大丫鬟,锦绣。锦绣带着两个小丫鬟,双手抱胸,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满脸的嘲讽。沈鸢停下手中的活,站起身,恭敬地行了一礼。

“锦绣姐姐。”“别,”锦绣夸张地后退一步,“我可当不起。

你可是王爷亲自开口保下来的人。”沈鸢低着头,不说话。锦绣见她这副逆来顺受的样子,

觉得无趣,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她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小的银裸子,扔到沈鸢脚下。

“看你这么可怜,赏你的。”沈鸢看着地上的银子,没有动。她知道,这钱不能捡。

锦-绣这是在羞辱她,也是在试探她。如果她捡了,就坐实了她贪财的形象,

以后有的是苦头吃。见沈鸢不动,锦绣冷笑一声。“怎么?嫌少?还是觉得攀上了王爷,

就看不上这点小钱了?”她一步步逼近沈鸢,压低了声音。“我告诉你,别做白日梦了。

王爷是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你以为王爷是真的看上你了?

他不过是随手逗弄一只小猫小狗罢了。”“你现在,已经碍了小姐的眼。识相的,

就自己找个由头,了断了自己,还能留个全尸。”“否则……”锦绣的眼神变得阴狠。

“有的是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法子。”说完,她带着人,扬长而去。沈鸢站在原地,

很久都没有动。了断自己?她好不容易才活下来,怎么可能去死。但锦-绣的话,

也给她提了醒。苏凝华已经动了杀心。她不能再坐以待毙了。她必须主动出击。一个计划,

在她的脑海中慢慢成形。她看了一眼地上的银子,弯腰,捡了起来。然后,

她朝着锦绣离开的方向,追了上去。“锦绣姐姐,请留步!”锦绣停下脚步,回头看她,

眼神里带着一丝意外和轻蔑。“怎么?想通了?”沈鸢快步走到她面前,

将手中的银子递了过去,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姐姐说的是,都是奴婢痴心妄妄想。

这点银子,奴婢不敢收,还请姐姐收回。”她顿了顿,小心翼翼地开口。

“奴婢……奴婢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锦绣挑了挑眉。“说。

”“奴婢想……求姐姐在小姐面前美言几句,把奴婢调去……调去洗衣房吧。

”沈鸢的声音越来越小。“奴婢手脚笨,伺候人的活干不好,只会给小姐丢脸。

洗衣房的活虽然累,但总不会出错。”锦绣看着她,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你想去洗衣房?”那可是比刷马桶还要苦的地方。这个沈鸢,是吓傻了?

沈鸢用力地点了点头,眼神里满是恳求。“求姐姐成全。”锦绣盯着她看了半晌,

确定她不是在耍花招后,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好啊。”“既然你这么想去,

那我就成全你。”她转身就走,心情大好。一个被吓破了胆的蠢货而已,不足为惧。

看着锦绣远去的背影,沈-鸢慢慢直起了腰。脸上的讨好和卑微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

是一片冰冷的平静。去洗衣房,只是她的第一步。因为她记得,书里提到过,再过几天,

府里会采买一批新的下人。而负责采买的管事,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癖好。他好赌。而且,

很快,他就会因为堵伯,欠下一大笔钱。3洗衣房的日子比刷马桶更苦。

双手几乎时刻都泡在冰冷刺骨的水里,一天下来,又红又肿,像是胡萝卜。到了晚上,

更是疼得睡不着觉。同屋的丫鬟依旧排挤她,脏活累活全都推给她一个人。

沈鸢全都默默忍受了。她在等。等一个机会。这天,她照常去后院的井边打水。刚走到井边,

就听到一阵压抑的哭声。沈鸢循声望去,看到一个瘦弱的少女正蹲在角落里,

肩膀一抽一抽的。是柳拂衣。这本书的女主角。她果然被苏凝华弄进府里来了。

按照书里的情节,柳拂衣本是官家小姐,因为父亲被人陷害,家道中落,被卖入苏府为奴。

苏凝华因为嫉妒萧烬对柳拂衣那一点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关注,便想方设法地折磨她。

此时的柳拂衣,应该是因为打碎了苏凝华的一个茶杯,被罚不许吃饭,还被其他丫鬟欺负,

才会躲在这里哭。沈鸢的心里有些复杂。她知道,柳拂衣是未来的睿王妃,

是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女。跟她搞好关系,百利而无一害。可她也知道,跟主角扯上关系,

就意味着会被卷入更深的漩涡。她只想安安稳稳地活下去,离开苏府,过自己的小日子。

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上前的时候,柳拂衣似乎察觉到了有人,猛地抬起头。四目相对。

柳拂衣的眼睛里满是惊慌和戒备,像一只受惊的小鹿。沈鸢叹了口气。算了。

都是天涯沦落人。她从怀里掏出自己藏起来的半个馒头,走过去,递到柳拂衣面前。

柳拂衣愣住了,呆呆地看着她,没有接。“快吃吧。”沈鸢把馒头塞进她手里,

“别被人看见了。”说完,她没有多留,提起水桶,转身就走。她不想跟女主角有太多牵扯。

这半个馒头,就当是结个善缘。她没有看到,在她转身之后,柳拂衣看着手里的馒头,

又看了看她的背影,眼神里多了一丝光。接下来的几天,沈鸢一边干活,

一边留意着采买管事——张管事的动向。她知道张管事每天下午都会溜出府去赌坊。

她需要做的,就是在他输得最惨、最需要钱的时候,出现在他面前。终于,机会来了。

这天下午,沈鸢借口肚子疼,跟管事妈妈告了假,偷偷溜出了洗衣房。她来到后门,

果然看到张管事行色匆匆地从外面回来。他的脸色灰败,眼神涣散,

整个人都透着一股绝望的气息。看来是输惨了。沈鸢深吸一口气,迎了上去。“张管事。

”张管事吓了一跳,看到是她,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干什么?一边去,别挡道。”“管事,

”沈鸢压低了声音,“您是不是……手头有点紧?”张管事猛地回头,眼神锐利地盯着她。

“你胡说什么?”“我没有胡说。”沈鸢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布包,递了过去,

“这里有十两银子,是我这些年攒下的全部家当。我知道不多,但应该能解您的燃眉之急。

”这十两银子,是她之前从锦绣那里“捡”来的一两,再加上原主藏在床板下的几两碎银子,

还有她想办法变卖了原主唯一一支银簪子凑起来的。是她的全部身家。

张管事看着她手里的布包,眼神里满是震惊和怀疑。“你……你为什么要帮我?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一个不相干的小丫鬟,突然拿出全部身家来帮他,肯定有图谋。

“我不想再待在苏府了。”沈鸢没有拐弯抹角,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我想求管事,

在下次采买下人的时候,把我……把我换出去。”“你疯了?”张管事觉得不可思议,

“苏府待遇这么好,多少人挤破了头都想进来,你竟然想出去?”“这里再好,

也不是我的家。”沈鸢的语气很平静,“我想出去,过自己的日子。

”“而且……”她顿了顿,抬头看了一眼张管事,“我留在这里,早晚是个死。

”张管事的脸色变了变。沈鸢在王爷面前“露脸”的事,府里早就传遍了。

他也知道苏凝华的手段。这个小丫鬟,确实是朝不保夕。他沉默了。十两银子,

对他欠下的赌债来说,只是杯水车薪。但……也确实能解一解燃眉之急。把一个丫鬟换出去,

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只要操作得当,神不知鬼不觉。他掂量了一下风险和收益。

“光凭十两银子,可不够。”他最终开口,声音沙哑。沈鸢知道,他心动了。“我知道。

”她从袖子里又拿出一张纸,递了过去,“这是我给管事的一点‘诚意’。

”张管事疑惑地接过纸,打开一看,脸色瞬间大变。纸上画的,是几个骰子,

下面标注着一些数字和符号。是他最近在赌坊里研究的一种新玩法。这件事,除了他自己,

没有任何人知道。“你……你怎么会知道?”他的声音都在发抖。“我不仅知道这个,

我还知道,您昨天输了三百两,庄家给了您三天时间,如果还不上,就要剁了您的手。

”沈鸢的语气依旧平静,但说出的话,却像是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张管事的心上。

张管事看着她,眼神里第一次露出了恐惧。这个小丫鬟,到底是什么人?

她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你……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不想干什么。

”沈鸢收回那张纸,当着他的面,撕得粉碎,“我只想离开这里。”“这十两银子,

您先拿着应急。事成之后,我还有重谢。”“您放心,我只是一个想活命的小丫-鬟,

您的事,我不会说出去一个字。我们只是做一场交易。”张管事死死地盯着她,

额头上全是冷汗。他知道,自己没有选择。这个丫鬟,已经抓住了他的把柄。如果他不答应,

她把这件事捅出去,他不仅官位不保,小命也难保。“好。”他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我答应你。”“三天后,府里会从人牙子那里买一批新的粗使丫鬟。到时候,

你找机会混进去,我会安排好一切。”“多谢管事。”沈鸢屈膝一福,将银子塞进他手里,

然后转身,迅速消失在拐角。张管事看着手里的银子,又看了看沈鸢消失的方向,

只觉得后背发凉。他招惹的,到底是个什么怪物?沈鸢一路跑回洗衣房,心脏还在砰砰直跳。

赌对了。她用自己对情节的了解,和全部的身家,为自己博来了一线生机。接下来,

就是等三天后,顺利出府。然而,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当天晚上,

她就被管事妈妈叫了过去。“沈鸢,收拾一下,从今天起,你不用在洗衣房待着了。

”沈鸢的心一沉。“妈妈,这是……”“是小姐的意思。”管事妈妈的表情有些复杂,

“小姐说,让你去……去伺候柳姑娘。”沈鸢愣住了。苏凝华让她去伺候柳拂衣?

这是什么操作?书里,柳拂衣身边只有一个同样被排挤的小丫鬟,两人相依为命。

根本没有她沈鸢什么事。苏凝华恨她入骨,又嫉妒柳拂衣,怎么会把她派到柳拂衣身边?

这不等于把两只兔子放在一个笼子里,还指望它们互相撕咬吗?不。不对。

苏凝华不是想让她们互相撕咬。她是想让她们,一起死。把两个她最讨厌的人放在一起,

到时候随便找个由头,就可以一网打尽。好一招一石二鸟。沈鸢的后背瞬间冒出一层冷汗。

她好不容易才铺好的路,眼看就要成功了,苏凝华却突然来了这么一出。她现在要是走了,

柳拂衣怎么办?苏凝华肯定会把她失踪的罪责,全部推到柳拂衣身上。到时候,

柳拂衣的下场,只会比书里更惨。沈鸢看了一眼窗外漆黑的夜。她发现,

自己好像……走不了了。她被强行绑在了女主角的船上。而这艘船,正朝着一个巨大的漩涡,

加速驶去。就在她被带往柳拂衣住处的路上,一个黑影从天而降,无声无息地落在了她面前。

那人一身黑衣,脸上带着半截面具,只露出一双毫无感情的眼睛。他手里拿着一把剑,

剑鞘上刻着一个奇特的图腾。沈鸢认得这个图腾。是睿王府的标志。来人是萧烬的人。

他来找自己干什么?沈鸢的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黑衣人没有说话,

只是朝她扔过来一个东西。沈鸢下意识地接住。是一个小小的瓷瓶。“王爷让你把这个,

下在柳拂衣的饮食里。”黑衣人的声音,像是从地狱里传来,冰冷,没有一丝起伏。

“每天一次,不能间断。”4沈鸢捏着手里的瓷瓶,整个人都懵了。给柳拂衣下药?

萧烬让她给柳拂衣下药?这怎么可能!他是男主啊!他不是应该爱女主爱得死去活来吗?

虽然前期是虐了点,但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害柳拂衣的性命啊!书里明明写着,

他虽然表面冷酷,但一直在暗中保护柳拂衣。现在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她记错了?还是说,

这本书,跟她看的那本,根本不是同一本?“为什么?”沈鸢的声音有些发抖。

黑衣人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仿佛在看一个死人。“不该问的,别问。”“王爷的命令,

你照做就是。”说完,他的身影一闪,再次融入了夜色,仿佛从未出现过。沈鸢站在原地,

手里的瓷瓶像是一块烙铁,烫得她心慌。她打开瓶塞,闻了闻。没有任何味道。但她知道,

这里面装的,绝对是致命的毒药。萧烬,那个疯批,真的要杀了柳拂衣。为什么?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沈鸢的脑子乱成一团。她现在面临一个绝境。下药,

她就成了害死女主的帮凶。以萧烬的性子,事成之后,她这个知情人绝对活不了。不下药,

违抗萧烬的命令,她现在就得死。这是一条死路。一条无论怎么选,都通向死亡的路。

她被带到了柳拂衣的住处。一间偏僻、破旧的柴房。柳拂衣正坐在床边,就着昏暗的烛光,

缝补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衣服。看到沈鸢进来,她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站起身,有些局促不安。

“沈……沈姑娘?”带沈鸢来的嬷嬷不耐烦地交代了几句,大意是以后沈鸢就负责伺候她了,

然后便转身离去,还“砰”的一声锁上了门。柴房里,只剩下她们两个人。气氛有些尴尬。

“她们……为什么把你派到我这里来?”柳拂衣小声地问。沈鸢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可能因为,我们都是小姐讨厌的人吧。”柳拂衣的眼神黯淡了下去。

她当然知道苏凝华讨厌她。从她进府的第一天起,就处处针对她。“对不起,”她低声说,

“连累你了。”沈鸢摇了摇头。她看着眼前这个瘦弱、善良,

还不知道自己即将大祸临头的女孩,心里五味杂陈。她该怎么办?告诉柳拂衣,萧烬要杀她?

柳拂衣会信吗?就算信了,她们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又能做什么?反抗?逃跑?

根本不现实。沈鸢坐在冰冷的地上,抱着膝盖,第一次感到了深深的无力。

她以为自己可以靠着先知,改变命运。但现在她才发现,她就像一只被蛛网缠住的飞虫,

越是挣扎,缠得越紧。那个瓷瓶,就在她的袖子里,像一条毒蛇,随时准备给她致命一击。

夜深了。柳拂衣已经睡下,发出均匀的呼吸声。沈鸢却毫无睡意。她悄悄地站起身,

走到门口,推了推门。锁得很死。她又走到窗边,窗户也被钉死了。这里,就是一个牢笼。

沈鸢回到原地坐下,从袖子里拿出那个瓷瓶。月光透过窗户的缝隙照进来,

洒在白色的瓷瓶上,泛着冷光。她想起了书里的一个情节。

柳拂衣在被苏凝华虐得最惨的时候,曾经生过一场大病,高烧不退,差点死了。

是萧烬偷偷找来太医,用了一味极其珍贵的药材,才把她从鬼门关拉了回来。那味药,

叫“雪魄”。是一种至寒之物,能解百毒,但对常人来说,却是剧毒。

难道……一个大胆的猜测在沈鸢心中形成。萧烬给她的,会不会不是毒药,而是“雪魄”?

他知道柳拂衣即将被害,所以提前让她服下“雪魄”,以毒攻毒?可是不对啊。书里,

柳拂衣被害,是在一个月后的一场宴会上,被苏凝华下了名为“焚心”的烈性毒药。

现在时间线根本对不上。而且,为什么要让她来做这件事?萧烬手下能人无数,

随便派个人都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药给柳拂衣服下,为什么偏偏是她?

是因为她之前在萧烬面前“露过脸”?还是因为她现在被派到了柳拂衣身边,是最好的人选?

沈鸢觉得自己的脑子快要炸了。线索太少,她根本无法判断萧烬的真实意图。这一步棋,

走错,就是万劫不复。她看着床上熟睡的柳拂衣,又看了看手里的瓷瓶。最终,她咬了咬牙,

做出了一个决定。她赌一把。赌萧烬不是真的要杀柳拂衣。赌这本书的男主,

还没有崩坏到要亲手杀死女主的地步。第二天一早,沈鸢去厨房领早饭。

两碗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粥,和两个硬得能硌掉牙的馒头。她端着早饭回到柴房。

柳拂衣已经醒了,正在叠被子。“沈姑娘,你醒了。”她看到沈鸢,露出一个浅浅的笑。

沈鸢的心里“咯噔”一下。她要亲手在这个对她微笑的女孩的粥里,

下一种不知是毒药还是解药的东西。她深吸一口气,将其中一碗粥递给柳拂衣。“快吃吧,

还热着。”在柳拂衣接过粥碗的那一刻,沈鸢背对着她,迅速地打开瓷瓶,

将里面无色无味的粉末,倒进了另一碗粥里。是她自己的那碗。她决定,以身试药。

如果这是毒药,那她就替柳拂衣死了。反正她也活不久了。如果这不是毒药,

那她就能活下来,并且弄清楚萧烬的真正目的。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的破局之法。

她端起自己的那碗粥,没有丝毫犹豫,一口气喝了下去。粥没有任何异味。

身体也没有任何不适。沈鸢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些。也许,这真的不是毒药?

她看着柳拂衣小口小口地喝着粥,心里默默地祈祷着。然而,就在她以为自己赌对了的时候,

腹部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绞痛。像是有人用一把烧红的刀子,在她的肚子里来回搅动。疼。

钻心的疼。沈鸢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冷汗“唰”地一下就冒了出来。

她手里的碗“哐当”一声掉在地上,碎了。“沈姑娘!”柳拂衣惊叫一声,

连忙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你怎么了?你别吓我!”沈鸢已经说不出话来。

她的视线开始模糊,意识也渐渐远去。在彻底失去知觉前,她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她赌输了。那瓶子里装的,真的是毒药。萧烬,真的要杀人。只不过,他要杀的,

不是柳拂-衣。而是她。那个知道了太多秘密的,路人甲。

一个黑衣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柴房里,正是昨晚给沈鸢药瓶的那个。

他看了一眼昏死过去的沈鸢,又看了看旁边吓得不知所措的柳拂衣,眼神没有丝毫波澜。

他走到沈鸢面前,蹲下身,探了探她的鼻息。还有气。他从怀里拿出另一个瓷瓶,

倒出一粒药丸,塞进了沈鸢的嘴里。然后,他扛起沈鸢,就像扛一个麻袋一样,

轻松地将她甩在肩上。“你……你们要带她去哪里?”柳拂衣鼓起勇气,颤声问道。

黑衣人没有回答她。他只是扛着沈-鸢,纵身一跃,消失在了窗外。柴房里,

只剩下柳拂-衣和一地碎瓷。以及那碗,沈鸢没有喝完的,下了药的粥。5沈鸢再次醒来时,

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房间里陈设雅致,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这里不是苏府。

她动了动手指,发现自己浑身酸软,使不上一点力气。腹部的绞痛已经消失了,但身体深处,

似乎还残留着一种奇怪的寒意。一个穿着青衣的侍女端着药碗走了进来。看到她醒了,

侍女脸上露出一丝喜色。“姑娘,你醒了。”“这里是……哪里?”沈鸢的声音沙哑干涩。

“这里是睿王府。”侍女的回答,证实了沈鸢的猜测。她被萧烬的人带走了。“王爷吩咐了,

您醒了之后,就把这碗药喝了。”侍女将药碗递到她面前。黑乎乎的药汁,

散发着浓重的苦味。沈鸢看着那碗药,心里充满了警惕。她已经被“毒”过一次了,

不敢再轻易相信萧烬。“这是什么药?”“是解药。”侍女恭敬地回答,“您之前中的毒,

是‘三日散’。若没有解药,三天之内,便会肠穿肚烂而死。”沈鸢的心沉了下去。

果然是毒药。萧烬那个疯子,真的想杀了她。那为什么又给她解药?玩呢?

“王爷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忍不住问道。侍女摇了摇头。“奴婢不知。王爷的心思,

不是我们能揣测的。”“您还是快把药喝了吧,不然毒性复发,神仙也难救。”沈鸢知道,

她没有选择。她接过药碗,闭上眼,一口气将那苦涩的药汁灌了下去。喝完药,

侍女又端来一碗清粥。沈鸢这次学乖了,她让侍女先尝了一口,确定没问题后,

才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她需要尽快恢复体力。她要知道,萧烬把她弄到这里来,

到底想干什么。吃完粥,她感觉身体恢复了一些力气。就在这时,门被推开了。

萧烬走了进来。他依旧穿着那一身玄色锦袍,脸上依旧是那副冰山表情。他走到床边,

居高临下地看着沈鸢,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感觉如何?”“托王爷的福,还死不了。

”沈鸢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自嘲和怨气。死里逃生的感觉,可一点都不好受。

萧烬似乎并不在意她的态度。“你很聪明。”他突然说。沈鸢愣了一下。

“你猜到了本王的目的,所以选择自己试药。”沈鸢的心猛地一跳。他知道了?

他怎么会知道?难道那个黑衣人一直在监视她?“你以为,本王是要杀柳拂衣?

”萧烬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沈鸢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本王若想杀她,

何须用这么麻烦的手段。”“那瓶药,只是一个试探。”“试探什么?”“试探你。

”萧烬的目光变得锐利,“试探你,到底值不值得用。”沈鸢的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试探她?用一种致命的毒药,来试探她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丫鬟?这个疯子!

“如果……如果我把药下给了柳拂衣呢?或者,我把药扔了呢?”“那你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萧烬的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沈鸢的后背渗出一层冷汗。

她庆幸自己赌对了。不,也不算对。她赌的是萧烬不会杀柳拂衣,却没想到,

萧烬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她。她用自己的命,为自己换来了一个“值得用”的评价。

可这到底是福是祸?“王爷……到底想让奴婢做什么?”沈鸢小心翼翼地问。“本王要你,

做本王在苏府的眼睛。”萧烬终于说出了他的目的。“苏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苏凝华的父亲,当朝太傅苏敬安,背地里勾结了不少朝臣,意图不轨。”“本王需要一个人,

待在苏凝华身边,替本王盯着她的一举一动。”沈鸢终于明白了。原来,萧烬接近苏凝华,

根本不是因为喜欢她,而是在调查苏家。书里对这条线只是隐晦地提了几句,并没有展开。

没想到,这才是背后真正的主线。什么虐恋情深,什么爱恨纠葛,都只是这条主线的伪装。

“为什么是我?”沈鸢还是不解,“王爷手下能人无数,为什么偏偏选中我?

”“因为你够聪明,也够狠。”萧烬看着她,“最重要的是,你和她们不一样。

”“你对本王,没有非分之想。”沈鸢哑然。这倒是实话。她对这个喜怒无常的疯批王爷,

只有敬而远之,哪里敢有什么非分之想。“你之前的表现,让苏凝华对你恨之入骨,

但同时也放松了警惕。她把你派到柳拂衣身边,本是想一石二鸟,却正好给了你机会。

”“柳拂衣是苏凝华的眼中钉,苏凝华一定会想方设法地对付她。你待在她身边,

就能看到许多别人看不到的东西。”萧烬的计划,一环扣一环。从她摔碎那杯茶开始,

她就已经落入了他的算计之中。这个男人,心机深沉得可怕。“我若答应,有什么好处?

”沈鸢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她已经死过一次了,不想再任人宰割。既然是交易,

那就要谈好条件。萧烬似乎没想到她敢跟自己谈条件,挑了挑眉。“你想要什么?

”“事成之后,我要离开苏府,恢复自由身。我还要一千两银子,作为安家费。”“另外,

”沈-鸢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在这期间,王爷必须保证我的安全。

我不想再‘试探’中莫名其妙地死掉。”萧烬看着她,沉默了片刻。然后,他笑了。

那笑容很淡,却像是冰雪初融,带着一丝别样的意味。“准了。

”他从怀里拿出一块黑色的令牌,扔到她床上。“这是睿王府的令牌。遇到危险,

可以去城东的‘同福当铺’找掌柜。他会帮你。”“从今天起,你就是本王的人了。

”“本王会派人把你送回苏府。记住你的任务,不要让本王失望。”说完,他转身离去,

没有再多说一个字。沈鸢看着手里的令牌,心情复杂。她从一个即将被打死的路人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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