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兢兢业业的项目负责人，带着我的全女团队，耗时三年，磨出一个火爆全网的项目。
庆功宴上，老板江淮意气风发，只字不提我们。后来，我们整个项目组，四个女孩，
一场意外，全死了。江淮用我们的死亡赔偿金，给自己换了辆新车，然后，用我们那个项目，
开了场更盛大的庆功宴。他不知道，我们也来了。1. 怨魂凝视觥筹交错的宴会厅，
水晶吊灯折射出虚伪的光。江淮站在台上，春风得意。他举着香槟，高声宣布曙光
项目为公司带来的巨大利润。台下掌声雷动。我和我的姑娘们，林溪、秦悦、周晴，
静静地飘在半空中，冷眼看着这一切。死了，原来是这种感觉。身体轻飘飘的，没有重量，
也感觉不到痛楚。只有一股化不开的怨气，沉甸甸地坠在心口。三天前，
我们四个人还在为曙光项目做最后的冲刺。那间被我们戏称为奋斗小屋的办公室，
堆满了外卖盒和厚厚的资料。林溪是技术大神，为了攻克一个核心算法，三天两夜没合眼，
眼睛里全是红血丝。秦悦负责市场宣发，嗓子都快说哑了，还在跟渠道方死磕细节。
周晴是数据分析师，上百万条用户数据，她逐一筛选，做出的用户画像比真人还精准。而我，
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苏晚。我带着她们，从零开始，把曙光这个想法，
一点点变成现实。我们吃了三年的泡面，熬了无数个通宵，牺牲了所有假期和社交。
项目上线前夜，江淮来视察。他背着手，像巡视领地的君王，绕着办公室走了一圈，
最后停在我面前。小苏啊，你们女孩子就是心细，搞这些花里胡哨的界面最合适。
他指着林溪电脑上精致的UI，语气带着施舍般的赞许，不过核心架构这种东西，
还是得男人来把握大方向。我攥紧了拳头。曙光的核心算法，
是林溪一行一行代码敲出来的。整个项目的底层逻辑，是我们四个女孩吵了无数次架，
才最终确定的。和他江淮，没有一毛钱关系。他不过是在项目立项时，签了个字。
江总说的是。我垂下眼，掩去眸中的讥讽。他满意地点点头，拍了拍我的肩膀，
力道很重。好好干，项目成功了，少不了你们的好处。说完，他转身离开，
留下一室呛人的古龙水味。秦悦气得直翻白眼：呸！便宜话谁不会说？等项目賺钱了，
你看他能分我们一根毛吗？别气了，我安抚她，等项目评级下来，我们拿到奖金，
就集体跳槽。这是我们早就商量好的。我们累，但我们有盼头。可我们谁也没想到，
我们等来的，不是奖金，而是死亡。那天晚上，为了庆祝项目数据大爆，
我特意订了大家最爱吃的小龙虾。办公室的旧空调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暖气开得很足。
我们一边吃，一边畅想着未来。林溪说她要买个大房子，把爸妈接过来。
秦悦说她要去环游世界，把这几年错过的风景都看回来。周晴说她想开个猫舍，
养一屋子毛茸茸的小可爱。我说，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们都在。笑着笑着，
周晴忽然说头晕。紧接着，林溪也趴在了桌上。我意识到不对，想去开门，
身体却软得站不起来。浓重的一氧化碳味道，从老化的暖气管道里泄露出来，
无声无息地夺走了我们所有的力气和希望。我最后看到的，是秦悦倒在我身边，伸出手，
似乎想抓住什么。而办公室那扇老旧的木门，从外面被锁死了。一把崭新的，黄铜挂锁。
2. 吊灯惊魂我们的死，被定性为一场意外。公司发布了沉痛的悼文，
称我们是为事业献身的优秀员工。江淮在媒体面前，挤出几滴鳄鱼的眼泪，
承诺会给家属丰厚的抚恤金。我们的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普通人，被他那副悲痛的嘴脸蒙骗，
签下了保密协议，拿着那笔沾血的钱，沉默了。网络上，一些所谓的知情人开始爆料。
说我们项目组为了奖金内卷，自己锁门通宵，结果操作不当，导致了悲剧。现在的年轻人，
为了钱真是什么都干得出来。四个女的，野心太大，活该。听说那个负责人苏晚，
私生活不检点，为了上位不择手段。恶意的揣测和荡妇羞辱，像潮水一样涌来。我们死了，
还要被泼上一盆盆脏水。而江淮，踩着我们的尸骨，成了别人口中的商业奇才。
他把曙光项目改了个名叫启航，所有开发者信息，都换成了他和他那帮酒肉朋友。
他甚至用公司赔给我们家属的那笔钱，给自己换了辆骚包的红色保时捷。今天，
是他为启航项目举办的庆功宴。宴会厅里，衣香鬓影，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虚伪的笑容。
江淮站在台上，感谢着一堆不相干的人。……最后，我要感谢我自己，他举起酒杯，
脸颊因激动而泛红，是我的坚持和远见，才有了『启航』的今天！掌声比之前更热烈了。
我看着他那张志得意满的脸，恨意几乎要凝成实质。他真该死啊。
秦悦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带着冰冷的哭腔。别急。我轻轻握住她的手。
虽然我们只是灵魂，触碰不到彼此，但我们能感受到对方的情绪。好戏，才刚刚开始。
我的话音刚落，宴会厅正上方那盏巨大的水晶吊灯，开始轻微地摇晃起来。固定吊灯的螺丝，
正在一圈一圈地，自行松动。台上的江淮还在滔滔不绝，丝毫没有察觉。
宾客们也沉浸在对他廉价的吹捧中。只有角落里一个叫王哲的男人，不安地抬头看了一眼。
王哲，江淮的头号狗腿子。当初就是他，趁我们不注意，偷偷拷贝了曙光
的所有核心数据。也是他，在网上匿名造谣，说我为了项目，主动爬了江淮的床。
他似乎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脸色有些发白。吊灯的晃动幅度越来越大，水晶挂坠相互碰撞，
发出清脆而诡异的声响。终于，有人发现了异常。快看！那灯！
一声尖叫划破了虚假的和谐。所有人同时抬头。只见那重达数百公斤的水晶吊灯，
如同一个巨大的坟冢，正朝着江淮的头顶，直直地砸了下去！3. 王哲之死尖叫声，
哭喊声，桌椅倒地的声音，混杂在一起。世界瞬间乱成一锅粥。江淮反应极快，
在吊灯落下的前一秒，一个狼狈的懒驴打滚，堪堪躲了过去。轰隆！一声巨响，
昂贵的定制舞台被砸出一个大坑，水晶碎片四处飞溅。一小块碎片划过江淮的脸颊，
留下一道血痕。他瘫在地上，脸色惨白，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怎么回事！安保呢！
给我查！彻查！他惊魂未定地咆哮着。酒店经理连滚带爬地跑过来，吓得话都说不利索。
江总，江总您没事吧？这……这可能是线路老化……老化？江淮一把揪住他的衣领，
我花钱包下你们最好的宴会厅，你跟我说线路老化？王哲也凑了过来，扶起江淮，
眼神却惊恐地四处乱瞟。江总，这事……有点邪门啊。他压低了声音。江淮一把推开他，
滚！这个世界上没有鬼！他说着，眼神却不自觉地扫过一片狼藉的现场，
透着无法掩饰的恐惧。我们四个，就飘在离他不到三米的地方。
周晴冷笑一声：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他怕了。这才哪到哪。秦悦抱着手臂，
一脸不屑。我没说话，只是盯着王哲。刚刚，就在吊灯落下的瞬间，我清楚地看到，是他，
在背后推了江淮一把。虽然力道不大，但足以让江淮失去平衡，无法第一时间逃离。
如果不是江淮反应快，现在已经是一滩肉泥了。这个王哲，有点意思。宴会不欢而散。
江淮的启航项目庆功宴，以一种极其晦气的方式，成了全市的笑柄。第二天，
各大新闻的标题都是：商业奇才江淮遭遇『顶上危机』，庆功宴险变追悼会
天降横祸还是另有隐情？揭秘『启航』项目背后的故事舆论开始发酵。有人扒出，
启航项目和我之前负责的曙光项目，在核心理念和技术架构上，有着惊人的相似。
我们四个女孩的名字，再一次被提及。但这一次，风向变了。开始有人质疑我们死亡的真相。
四个年轻女孩，同时死于一氧化碳中毒？还是在项目成功的节骨眼上？太巧了吧。
我就是做技术的，那个『曙光』项目我看过，绝对是S级的水平。这么牛的团队，
怎么可能犯那种低级错误？细思极恐，该不会是……被灭口了吧？网上的言论，
江淮自然也看到了。他气急败坏地砸了办公室里所有能砸的东西。王哲站在一边，
大气都不敢出。查！给我查！是谁在背后搞我！江淮双眼通红，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江总，王哲小心翼翼地开口，现在最要紧的，是把舆论压下去。
我已经联系了公关团队……压？怎么压？！江淮吼道，现在全网都在说我杀人！
你让我怎么压！他烦躁地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最终停在窗边，看着楼下车水马龙的街道。
不行，他喃喃自语，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转过身，死死地盯着王哲。你，
去把那几个女孩的家人，再『安抚』一遍。让他们亲自出面，发个声明，
就说她们的死跟公司无关，纯属意外。王哲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江总，
这……不太好吧？上次我们已经给过封口费了……钱不够就再加！
江淮不耐烦地打断他，总之，必须让他们闭嘴！王哲还想说什么，
但对上江淮阴狠的眼神，只能把话咽了回去。好，我……我这就去办。
看着王哲离去的背影，林溪的身体气得发抖。他们还想去骚扰我们的家人！
我爸妈身体不好，经不起这么折腾！周晴的声音也带上了哭腔。我飘到她们身边，
无形的能量安抚着她们的情绪。放心，他去不了。我的目光，
落在江淮办公桌上的那台电脑上。王哲的计划，注定要落空了。
4. 李曼的末日王哲开着车，行驶在去往林溪老家的路上。他一边开车，
一边给情人发着微信，嘴角挂着猥琐的笑。宝贝儿，等我搞定这单，
哥就给你买那个限量版的包包。车载音响里，正放着一首情歌。忽然，音乐中断了。
一阵刺耳的电流声后，一个冰冷的，没有感情的女声，从音响里传了出来。王哲。
王哲吓得一哆嗦，手机差点掉在地上。他猛地关掉音响，惊疑不定地看着前方。谁？
谁在说话？没有人回答。车里只有他自己的心跳声，砰，砰，砰。他咽了口唾沫，
安慰自己是幻听了。他重新打开音响，欢快的音乐再次响起。他松了口气，
觉得自己是最近压力太大了。可就在这时，那个女声再次响起，仿佛贴在他的耳边。
你拷贝了我们的数据。你造谣苏晚爬了江淮的床。你还想去伤害我们的家人。
王哲，你该死。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王哲的心上。
他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车子开始在高速上疯狂地画起龙。鬼！有鬼！
他发出不似人声的尖叫，双手胡乱地在空中挥舞，似乎想赶走什么东西。方向盘失去了控制。
车子猛地撞向护栏，翻滚着，坠下了十几米高的悬崖。轰！火光冲天。我们四个，
静静地飘在悬崖边上，看着下面那团燃烧的废铁。秦悦拍了拍手：搞定。下一个是谁？
我的目光，投向了市中心的方向。江淮的公司，就在那里。王哲的死，再次引爆了舆论。
警方初步判定为疲劳驾驶，意外事故。但网友们不买账。先是庆功宴吊灯坠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