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呢?”司仪的声音在麦克风里炸开，带着点慌，眼神在台下乱扫。我站在台上，
台下黑压压一片，全是人。我老婆李月，还有我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王浩，一起不见了。
司仪脑门冒汗，又喊了一遍：“新娘人呢，伴郎呢？”我笑了。伸手，
从司仪手里把麦克风薅过来。动作很稳。“别喊了，十六楼，一六零六房，两人正忙着呢。
”我对着麦克风说，声音不大，但全场死静，听得贼清楚。嗡——！台下炸了。几百号人，
吸气声、惊呼声、椅子腿刮地的刺啦声，混成一片。我的父母和李月的父母，脸色瞬间煞白，
从主桌那边猛地站了起来。尤其是我的准岳父，李强，手指着我，嘴唇哆嗦，
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我没理会他们，目光扫过全场，看着那些震惊、错愕、幸灾乐祸的脸。
然后，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连接上背后的大屏幕。“各位来宾，婚礼看来是办不成了。
”“不过，花了这么多钱，总得让大家看点东西。”“就当是，我送给大家的一场免费电影。
”我指尖轻点。下一秒，酒店大屏幕上，婚礼的浪漫背景墙消失了。取而代之的，
是一间酒店客房的画面。高清，**。画面里，我那身穿洁白婚纱的新娘李月，
和我那西装革履的“好兄弟”王浩，正以一种极其原始的姿态，纠缠在一起。
不堪入目的动作，夹杂着令人作呕的对话，通过音响，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宴会厅。“浩哥，
你比陈凡那个废物强多了……”“小月，等结了婚，他养你，我玩你，
咱们的日子才叫快活……”全场死寂。针落可闻。所有人都被这惊天反转震得魂飞魄散。
我的岳母尖叫一声，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我爸气得浑身发抖，我妈捂着心口，
眼泪刷地就下来了。而我，只是静静地看着屏幕。
看着那张我爱了五年、曾以为要守护一生的脸，此刻是多么的丑陋。我扯了扯嘴角，
发出了一声冷笑。李月，王浩。游戏，现在才刚刚开始。第一章“关掉！快给我关掉！
”我未来的岳父，李强，终于反应了过来，像一头发怒的狮子，嘶吼着朝台上冲来。
几个酒店保安也慌了神，想要上来抢我的手机。我后退一步，举着手机，
对着麦克风冷冷开口：“谁敢碰我一下，今天这视频就不止在场各位能看到。我保证，
明天全网都会是李月和王浩的成名作。”我的声音不大，却像冰锥，
刺得冲上来的李强一个激灵，猛地刹住了脚步。他死死盯着我，眼睛里布满血丝，
那眼神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陈凡！你这是要毁了小月！你疯了！”“毁了她？”我笑了，
笑声通过麦克风传遍全场，带着说不出的讥讽，“她在我的婚房里，
和我的兄弟干出这种事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是毁了我？在你女儿眼里，我陈凡算什么？
一个提供婚房、彩礼，然后戴着绿帽子养她和她奸夫的冤大头吗？”我一字一顿，
每一个字都砸在李强的脸上。他被我堵得哑口无言，一张脸从涨红变成了猪肝色。
台下的宾客们已经彻底炸开了锅。“我的天，这也太劲爆了，
新娘和伴郎在婚礼当天搞到一起？”“这男的也太狠了，直接现场直播。”“狠？要我说，
干得漂亮！这种女人就该这么对付！”议论声像无数根针，扎进李家人的耳朵里。
我爸妈走到我身边，我妈拉着我的胳膊，眼泪止不住地流：“凡啊，咱们回家，不受这个气。
”我爸则拍了拍我的肩膀，什么都没说，但那眼神里的支持，比任何话语都更有力。
我点点头，关掉了屏幕。对着麦克风，我说了最后一句话。“各位，今天这顿饭，算我请了。
就当是，庆祝我陈凡，脱离苦海，重获新生。”说完，我把麦克风往台上一扔，转身就走。
身后，是李强气急败坏的咆哮，是宾客们复杂的议论，是一片狼藉的婚礼现场。我头也没回。
走出酒店大门，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我深吸一口气，胸口那股堵了几个小时的恶气，
终于顺畅了一些。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我拿出来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划开接听，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人气急败坏的尖叫：“陈凡！你这个畜生！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是李月。看来，楼上的“正事”已经办完了。第二章“我为什么这么对你？
”我嗤笑一声，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李月，这个问题，你应该问问你自己，
还有你身边的王浩。”“你……你都知道了？”电话那头的声音瞬间带上了哭腔和颤抖。
“你说呢？”我懒得跟她废话，“给你十分钟，带着你的奸夫，从我的婚房里滚出去。不然，
我不介意把刚才的视频，给你爸妈、你公司领导，还有我们所有的同学朋友，都群发一遍。
”“不！不要！”李月彻底慌了，“陈凡，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听我解释，是王浩，
是他勾引我的！我一时糊涂……”“呵，一时糊涂？”我打断她拙劣的表演，
“你们俩在我背后不清不楚多久了，真当我是傻子？”其实，我不是今天才知道。半个月前，
我就发现不对劲了。李月开始频繁地加班、出差，手机不离手，对我越来越不耐烦。而王浩，
我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看我的眼神也总是躲躲闪闪。起初我没多想。直到上周，
我提前下班回家，在楼下看到王浩的车。我给他打电话，他说在陪客户。我给李月打电话，
她说在公司加班。那一刻，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我没有冲上去。
我在我们即将入住的婚房里，装了一个针孔摄像头。就在主卧，对着那张我精心挑选的大床。
我告诉自己，这只是为了求个心安。但内心深处，我或许已经预感到了什么。婚礼前一晚，
我一夜没睡。今天早上，我看着李月穿上婚纱，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那一刻，
我甚至还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太多心了。直到司仪在台上喊出那句“新娘呢？”。
我心里那最后一丝侥幸，彻底碎了。我打开手机，连上那个隐蔽的摄像头。然后，
我就看到了那让我毕生难忘的一幕。“陈凡，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我们五年的感情……”李月还在电话里哭哭啼啼。“五年？”我打断她，
感觉自己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李月，从今天起，我们之间，只剩下仇恨。”说完，
我直接挂了电话，拉黑。手机再次震动，这次是一个微信群。相亲相爱一家人。
是我和李月两家为了筹备婚礼建的群。我点开群，将那段长达十分钟，无删减的高清视频，
直接发了进去。然后，我打下一行字。“叔叔阿姨，恭喜你们，养了个好女儿。”发送。
世界，瞬间清净了。第三章做完这一切，我没有回家，而是直接打车去了律师事务所。
接待我的是张律师，一个四十多岁，精明干练的中年男人。我把事情的经过，
言简意赅地跟他讲了一遍。“我的诉求很简单。”我看着他，眼神平静得可怕，“第一，
离婚。第二，让她净身出户。这套婚房，首付是我爸妈毕生的积蓄，月供是我一个人在还，
跟她李月没有半毛钱关系。装修、家电，全是我花的钱。还有三十万彩礼，
以及我为婚礼付出的所有开销，我要求全部追回。”张律师推了推眼镜，
看着我手机里备份的视频和各种转账记录、付款凭证，眼神越来越亮。“陈先生，你放心。
”他合上文件，语气笃定，“你手上的证据，非常充分。婚内出轨是事实，
而且情节极其恶劣。这套房子属于婚前财产，本来就跟你前妻无关。至于彩礼和婚礼开销，
鉴于对方的严重过错导致婚姻目的无法实现，我们完全有理由要求全额返还。”“那就好。
”我点了点头，“这件事，全权委托给您。”“没问题。”张律师递给我一份委托协议，
“另外，关于那段视频……我建议，作为庭审证据使用是完全合法的。
但如果私下大范围传播，可能会涉及到侵犯他人隐私权。”“我明白。”我签下自己的名字，
“我只发给了最该看的人。”从律所出来，天色已经有些暗了。手机上，有几十个未接来电，
微信也快炸了。有我爸妈的，有关心我的朋友的，但更多的，是李家人的。我划开屏幕，
点开那个家庭群。群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李月的七大姑八大姨，都在疯狂地@我。
“陈凡你个小畜生！你还有没有良心！”“你把我们李家的脸都丢尽了！
”“赶紧把视频删了！不然我们跟你没完！”我冷眼看着这些咒骂，一句话都懒得回。
就在这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是李强。我接起电话，没等我开口，
他那压抑着怒火的声音就传了过来。“陈凡，你到底想怎么样？非要鱼死网破吗？
”“鱼会死，网不会破。”我淡淡地回了一句。“你！”李强被我噎了一下，深吸一口气，
语气缓和了一些，“我知道，是小月对不起你。但你也不能用这种方式报复她！
她一个女孩子，以后还怎么做人？”“她自找的。”“算我求你，行不行？
”李强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恳求，“把视频删了，有什么条件，你尽管提。只要我能做到的，
我都答应你。”“条件？”我笑了，“好啊。第一，让你女儿和王浩，在市中心广场跪下，
给我磕三个响头，承认他们是狗男女。第二，把你名下那家公司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转到我名下。做得到吗？”“你……你这是敲诈！”李强瞬间暴怒。“做不到就闭嘴。
”我直接打断他，“李强，收起你那套高高在上的嘴脸。以前我叫你一声叔叔，
是看在李月的面子上。现在，你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别再来烦我，不然，
我不保证下一份视频，会发到哪里去。”说完，我再次挂断电话，拉黑。对付这种人，
任何的客气和退让，都只会被他们当成软弱。只有比他们更狠，更不讲道理，
他们才会知道什么叫害怕。第四章第二天一早，我刚到公司，就被经理叫进了办公室。
“陈凡啊，”经理是个地中海，挺着个啤酒肚，一脸为难地看着我，“你……你家里的事，
我听说了。”我心里一沉，看来消息传得比我想象的还快。“你放心，
公司不是不讲人情的地方。”经理搓着手，眼神却有些闪躲，“但是呢，你也知道，
我们公司最近在争取城西那个大项目，合作方对公司的形象很看重。
你这个事……闹得有点大，影响不太好。”我瞬间明白了。这是要我走人。“所以，
公司是打算辞退我？”我直截了当地问。“哎，不是辞退，不是辞退。”经理连忙摆手，
“你看这样行不行，你主动提离职，公司呢，多给你发三个月的工资作为补偿。这样对你，
对公司，面子上都好看。”“面子？”我看着他虚伪的脸，一股火气涌上心头，
“我才是受害者，现在因为影响不好，就要我滚蛋？这是什么道理？”“陈凡，你别激动。
”经理皱起了眉头，“这也不是我能决定的。是上面的意思。你想想，李月的父亲李强，
好歹也是个小老板，在咱们这行里有点人脉。我们公司也不想因为你这点私事，得罪了他。
”原来如此。是李强在背后搞的鬼。他不敢直接动我，就用这种方式来恶心我，报复我。好，
很好。我心里的怒火，反而渐渐平息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平静。“我明白了。
”我点了点头，“离职可以，但我有一个条件。”“什么条件？”经理松了口气。
“我要公司把我负责的所有项目资料，都给我一份备份。”经理愣了一下，
随即摆手道：“这不行，这都是公司机密。”“机密？”我冷笑一声，拿出手机，
点开一段录音，“王经理，上个月你让我在给‘宏达建设’的报价单上，
虚报了百分之二十的材料费，这事你没忘吧？你说，如果我把这段录音连同报价单，
一起发给‘宏达建设’的老总，会怎么样？”经理的脸，“唰”地一下白了。他指着我，
嘴唇哆嗦，半天说不出一个字。“你……你……”“别你你我我的了。”我收起手机，
站起身，“要么，让我带着资料走人，我们好聚好散。要么，我现在就让你的事，
也变成‘影响不好’的丑闻。你自己选。”办公室里一片死寂。经理脸上的汗珠，
一颗一颗地往下掉。几秒钟后，他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颓然地瘫坐在椅子上。“……好，
我答应你。”第五章我抱着一个装满资料的箱子，走出了公司大门。没有丝毫留恋。
这家公司，我待了三年，兢兢业业，自认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结果，就因为得罪了李强，
他们毫不犹豫地把我当成垃圾一样丢掉。也好。这样的地方，不待也罢。
我刚把箱子放进出租车后备箱，手机就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是陈凡先生吗？”电话那头，是一个清脆又带着一丝冷意的女声。“是我，你是？
”“我叫姜凝，是‘盛鼎集团’的项目负责人。”盛鼎集团？我心里一惊。
这可是国内顶尖的地产公司，城西那个大项目，就是他们主导的。我之前的公司，
挤破了头想分一杯羹，连个投标的门槛都没摸到。她找我做什么？“姜小姐，你好。
”我压下心里的疑惑，客气地问道。“我看了你做的关于‘绿色建筑材料应用’的分析报告，
很精彩。”姜凝的声音里，听不出太多情绪，但话里的内容却让我心头一跳。那份报告，
是我花了半年心血做的，结果被我们经理拿去，署上他自己的名字交了上去。
她怎么会知道是我做的？“我们盛鼎对城西项目非常重视，尤其是在新材料应用方面。
”姜凝继续说道，“你的报告很有见地，我想约你见个面，详细聊聊。
不知道你现在方不方便？”“方便。”我几乎是脱口而出。这对我来说，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半小时后，公司楼下的‘蓝山咖啡’。”“好。”挂了电话，我还有些恍惚。幸福，
或者说机会，来得也太突然了。我让司机掉头，回到了刚才那栋写字楼。走进“蓝山咖啡”，
我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窗边的姜凝。她穿着一身干练的白色西装套裙，长发盘起，
露出修长的天鹅颈。侧脸的线条精致而冷艳，正专注地看着手里的平板电脑，
周身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场。我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姜小姐，你好，我是陈凡。
”姜凝抬起头，目光落在我脸上。那是一双非常漂亮的眼睛，像含着星光的黑曜石，
锐利而通透，仿佛能看穿人心。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
“比我想象中要年轻。”她指了指对面的座位，“坐。”我坐下，有些局促。“姜小姐，
您是怎么知道那份报告是……”“你们王经理，拿着一份他自己都看不懂的报告，
在我面前吹了半个小时牛。”姜凝端起咖啡，轻轻抿了一口，语气里带着一丝嘲弄，
“我只是稍微调查了一下，就知道了这份报告的真正作者，因为被上司打压，
刚刚被‘优化’了。”她的直接，让我有些意外。“看来，我的事，姜小姐也知道了。
”我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婚礼现场直播，现在圈子里都传遍了。”姜凝放下咖啡杯，
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灼灼地看着我，“他们都说你是个疯子，是个狠人。”我没有说话。
“但我倒觉得，你做得不错。”她话锋一转，嘴角那抹笑意更深了，“对付垃圾，
就该用最直接有效的方式。拖泥带水，只会让自己更恶心。”她的眼神里，没有同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