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刚结婚就说要有边界感

儿媳刚结婚就说要有边界感

作者: 料峭春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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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作家“料峭春来到”的其它小《儿媳刚结婚就说要有边界感》作品已完主人公:张伟李两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编写的非常精彩:掏心掏肺伺候儿媳月她却天天拿着“边界感”当令指责我这也不对我那也不最连我亲儿子都指着鼻子骂让我儿媳没得产后抑却被他们逼得抑从二十八楼一跃而重生归我回到了拎着行李箱进门的第一儿媳故作客气:“咱们都是成年要懂得保持‘边界感’。” “”我笑着点当着他们的买好了第二天回老家的火车半电话被打爆:“妈!孩子哭得撕心裂我们不会你快回...

2025-10-13 12:43:49

掏心掏肺伺候儿媳月子,她却天天拿着“边界感”当令箭,指责我这也不对我那也不对。

最后,连我亲儿子都指着鼻子骂我,让我滚。儿媳没得产后抑郁,却被他们逼得抑郁,

从二十八楼一跃而下。重生归来,我回到了拎着行李箱进门的第一天。儿媳故作客气:“妈,

咱们都是成年人,要懂得保持‘边界感’。” “好。”我笑着点头,当着他们的面,

买好了第二天回老家的火车票。半夜,电话被打爆:“妈!孩子哭得撕心裂肺,我们不会带,

你快回来!” 我直接关机。几天后,儿媳又来电:“妈,你出钱给我们请个月嫂吧,

这是你的义务!” 我淡淡一笑:“当初是你要边界,经济独立,是成年人最重要的边界。

这义务,我没有。”你们的“边界感”,我给你们了。 你们的“独立”,我也成全了。

现在,你们崩溃了,哭了,又与我何干?1我最后的记忆,是失重。身体像一片枯叶,

从二十八楼坠落。耳边的风刮得我脸生疼,我闭着眼睛,脑海里反复回响的,

还是我亲儿子张伟指着我鼻子怒吼的那句话:“妈!你能不能别再给我们添乱了!滚!

你现在就给我滚!”“滚……”多可笑啊。我,王秀兰,辛苦一辈子,把儿子拉扯大,

送进大学,看着他在大城市扎根、结婚、生子。我以为我的任务终于完成了,

可以享享清福了。可儿媳李静一通电话,我就带着一辈子的积蓄,从乡下老家赶来,

准备伺候她月子。我以为我来的是儿子的家,没想到,那是一个处处讲“规矩”,

时时讲“边界”的牢笼。孩子半夜哭了,我半夜起来给孩子冲奶,李静会说:“妈,

要科学喂养,不能惯着他。”我炖了老母鸡汤,敲响李静的门,让李静起床喝汤,

李静会皱眉:“妈,你能不能有点边界感,不要随便敲我房间的门。

”我想抱抱我那刚出生的孙子,李静会立刻用消毒湿巾擦遍孩子的手脸,嘴里念叨:“妈,

要有边界感。”“边界感”……这个我活了六十年都听不懂的词,

成了她每天挂在嘴边的令箭。我做的每一件事,都会被这个词精准地驳回。我忍了,我想,

等月子结束就好了。可我的忍让,换来的是儿子日益增长的不耐烦。最终,

在我抱着哇哇哭的孙子进李静房间,让李静帮忙看一下,我去泡奶的时候,一切都爆发了。

李静崩溃大哭,而我的儿子张伟,为了哄好他的妻子,选择将所有的怒火,

都倾泻在了我这个亲生母亲的身上。那一刻,我的心,就死了。所以,我走上了二十八楼。

我想,这样,我就再也不会给他们“添乱”了。……“妈?妈!您怎么了?

”一阵急切的呼唤,像一根绳子,将我下坠的灵魂,从无尽的黑暗中猛地拽了回来。

我豁然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明亮的水晶吊灯,和一张铺着高级桌布的餐桌。

我的儿子张伟,和儿媳李静,正一脸关切地看着我。“妈,您是不是坐车累了?

怎么吃着饭还打瞌睡了?”张伟问道。我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看着他们年轻而虚伪的脸。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身体,没有伤痛,只有一颗因为怨恨而剧烈跳动的心。我回来了。

回到了我刚到这个家的第一天。“妈,我和张伟商量了一下。”对面的李静,

脸上带着我上辈子见过无数次的微笑。“我们知道您是好意,大老远跑来照顾我。但是呢,

毕竟时代不同了,我们年轻人的生活观念和育儿方式,可能和您那辈人不太一样。

”她顿了顿,终于说出了那个词。“所以,为了咱们以后能相处得更融洽,我觉得,

我们首先要学会建立‘边界感’。”来了。和上辈子一模一样的开场白,分毫不差。

上辈子的我,听到这番话,是多么的惶恐和不安。但这辈子,我迎着他们的目光,慢慢地,

露出了一个让他们感到陌生的笑容。我的笑容,似乎让饭桌上的气氛,瞬间凝固了。

张伟和李静都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困惑。在他们的记忆里,我应该是一个只会憨厚点头,

或者局促不安的母亲。而此刻,我笑得太平静了,平静得让他们有些心慌。我的脑海里,

闪过的却是上辈子临死前,张伟那张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他指着我的鼻子,

一字一句地说:“你做的这一切,都是你自愿的!没人逼你!

李静才是陪我走到老的人生伴侣!”是啊,是我自愿的。是我自愿把你们当成我生活的全部,

是我自愿放弃自己的所有,来成全你们的幸福。最终,却成了麻烦。“妈?

”张伟试探地叫了我一声。我回过神,将所有的恨意都压回心底,脸上的笑容,

反而更深了些。我对李静,轻轻地点了点头,只说了一个字。“好。

”他们预想过我会不理解,会争辩,甚至会偷偷抹眼泪。

他们连安抚我的说辞都准备好了一套。但他们,唯独没有预想过,我会答应得如此干脆。

“小静说得对。”我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慢条斯理地吃着,“人与人之间,就该有边界。

你是大学生,有文化,懂得多。我一个农村老太太,思想早就落伍了,

确实不该用我的老一套,来打扰你们年轻人的科学生活。”我的语气,是那么的真诚,

那么的通情达理。李静准备好的一肚子大道理,瞬间被堵了回去,不上不下,脸色有些尴尬。

“妈,我不是那个意思……”她试图解释。“我明白。”我微笑着打断她,

“你是为了我们好,为了这个家好。我支持你。”我看着他们俩,那副想不通,

又不敢多问的滑稽模样,心里第一次涌起了一丝复仇的快感。“所以……”我放下筷子,

擦了擦嘴,看着他们,做出了最后的总结,“既然要有边界,那我这个当妈的,

就不给你们添麻烦了。”“其实我这次来,就是过来看看你们的,既然你们都已经有了准备,

那就行了。”我当着他们的面,拿出了我的手机。动作有些慢,但我每一个按键,

都按得无比清晰。我打开了订票软件。“明天早上七点,正好有一班回我们县城的火车,

时间挺好的。”我将手机屏幕,转向他们。上面,“订票成功”四个字,清晰可见。

“这月子,你们就按照自己的科学方法坐。我呢,也回老家,过我自己的清静日子。

”“这样,我们之间,就有了最清晰的‘边界’。”我看着儿子和儿媳那两张,

因为震惊而彻底呆滞的脸,六十年来,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扬眉吐气。

2我的手机屏幕上,“订票成功”四个字,宣告了这场家庭闹剧的终结。饭桌上,

死一样的寂静。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我的儿子,张伟。“妈!”他“噌”地一下站了起来,

脸上写满了不敢置信,“您这是干什么?您生气了?就因为小静说了几句话,您就要走?

”我抬起眼,平静地看着他。“我没有生气,儿子。”我的声音,

连我自己都惊讶于它的平稳,“我是想通了。”我指了指对面的李静,

继续说道:“小静说的,句句在理。我一个农村老太太,思想跟不上你们了。你们有文化,

讲科学,讲边界。我再留下来,只会用我的无知,给你们添乱。就像上辈子……哦不,

就像我以前一样。”我差点说漏嘴,但他们并没有注意到。李静的脸色有些难看。

她那套从网上学来的话术,本是用来给我立规矩,确立她在这个家的女主人地位的。

可她没想到,我非但没有反驳,反而把她的规矩,当成了离开的“圣旨”。

这让她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妈,小静不是那个意思,

她就是想咱们提前沟通好,免得以后有矛盾。”张伟还在试图找补,语气急切。“是啊妈,

我就是想咱们能相处得更舒服。”李静也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我现在就觉得很舒服。

”我微笑着说,“我听了你们年轻人的先进思想,我觉得浑身通透。我支持你们,也请你们,

支持我这个老太太,追求我自己的‘边界感’。”我把他们说的话,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

张伟彻底慌了。他看了一眼旁边脸色发白的李静,又看了看我,最终,

他还是暴露了他懦弱的本质。他开始指责我。“妈!您到底要我们怎么样?我们接您来,

是享福的!您现在一声不吭就要走,您让别人怎么看我们?说我们不孝吗?”“孝顺?

”我听到这个词,忍不住笑了。我看着我的儿子,这个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

供他读完大学的男人。“上辈子……我留在你们身边,凡事亲力亲为,最后换来的是什么,

你忘了吗?”我轻声问,声音里带着一丝寒意。“什么上辈子?”张伟没听懂。“没什么。

”我摇摇头,不想再多说,“张伟,你已经当爸爸了。李静,你也当妈妈了。照顾孩子,

经营家庭,是你们自己的责任。我这个当妈的,能帮是情分,不帮是本分。

我不能用我的‘情分’,跨越了你们想要的‘边界’。”“你们是读过书的成年人,我相信,

没有我这个老太太,你们能过得更好。”说完,

我不再理会他脸上那副震惊、羞愧又无助的表情,站起身,走进了他们为我准备的客房。

我开始收拾我那简单的行李。门外,我能听到他们压低声音的争吵。但这些,都与我无关了。

那张回家的车票,就是我这辈子,为自己写下的,第一份独立宣言。那一晚,

我睡得格外安稳。这是我重生以来,睡得最好的一个觉。没有噩梦,没有泪水,

内心是一片前所未有的宁静。而张伟和李静,大概是一夜未眠。第二天早上我走出房间时,

看到他们俩都顶着一双黑眼圈,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脸憔悴。屋子里,

婴儿的哭声断断续续地传来,像一首混乱的交响乐。他们见我出来,立刻站了起来。

“妈……”张伟想开口。“早饭我放厨房了,是昨天从老家带来的小米,熬了粥,

你们趁热喝。”我平静地打断他,指了指厨房的方向。我没有给他们再次挽留我的机会。

我的行李很简单,就是一个旧布袋。里面装着几件换洗的衣服,

和我给未出世的孙子亲手做的几件小棉袄。我走到婴儿床边,看了看那个还在襁褓里,

哭得满脸通红的小家伙。上辈子,为了他,我掏空了自己。这辈子,我们祖孙的缘分,

或许就淡一些吧。我将那些小棉袄,整齐地叠好,放在了婴儿床的旁边。然后,

我背上我的布袋,走向门口。“妈!”张伟跟了过来,眼圈红了,“您真的要走?

”“车票都买好了。”我回头,看着他。我看到了他眼神里的慌乱和依赖。

这个被我从小宠到大的男人,直到此刻,才真正意识到,他的保护伞,要收起来了。“张伟,

”我的语气很平静,“你三十岁了。该学着,自己撑起一片天了。”我说完,拉开了门。

李静站在卧室门口,没有出来。她只是复杂地看着我,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

我没有再回头。“砰”的一声。我亲手关上了那扇门,将我上辈子所有的痛苦和屈辱,

都关在了里面。走廊里的声控灯亮了。我站在光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空气里,

是自由的味道。我不用再去讨好谁,不用再去看谁的脸色,

不用再拿自己的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我为他们活了一辈子,现在,该为自己活了。老家,

我回来了。3回老家的火车上,我靠着窗户,看着外面飞速倒退的城市和楼房,

心里从未有过的敞亮。那间塞满了昂贵家具,却没有一丝人情味的公寓,

就像一个华丽的笼子。上辈子,我到死都没能走出来。这辈子,我只用了一天,就挣脱了。

火车到站,一股夹杂着泥土和青草味的熟悉空气,扑面而来。

我那因为压抑而多日郁结的胸口,都舒畅了不少。我的老房子还在,一个带小院的平房。

虽然不大,但每一块砖,每一片瓦,都是我和我那过世的老伴,亲手盖起来的。

这才是我的家。我放下行李,挽起袖子,开始打扫。扫去地上的灰尘,擦亮桌上的相框,

把被褥抱到院子里,让它们晒满阳光的味道。一切,都让我感到安心。晚上,

我没做什么复杂的菜。就用院子里自己种的小青菜,卧了两个鸡蛋,煮了一碗热腾腾的面条。

吃完饭,我搬了个小板凳,坐在院子里,看着天上的月亮。没有婴儿的啼哭,

没有儿媳小心翼翼的指点,没有儿子不耐烦的叹气。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和邻居家传来的几声犬吠。这种安静,对之前的我来说,是奢侈品。我睡得很早,也很沉。

这是我重生以来,第一次,敢让自己完全放松下来。然而,这份宁静,并没有持续太久。

“铃铃铃——!”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在寂静的深夜里,猛地将我从梦中惊醒。

我拿起放在床头的老年机,屏幕上,亮着“张伟”两个字。我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时针,

正指着凌晨两点。我盯着那个不断闪烁的屏幕,没有立刻接。我知道,电话那头的风暴,

终究还是隔着几百公里,追来了。电话铃声固执地响着,大有我不接就响到天亮的架势。

我终究还是按下了接听键。“喂。”我的声音,因为刚睡醒,有些沙哑。“妈!”电话那头,

立刻传来了我儿子张伟,那接近崩溃的哭喊声。背景音里,是我孙子那撕心裂肺的啼哭。

“孩子哭了一晚上了!怎么哄都不行!我和小静一分钟都没睡!奶粉也喂了,尿布也换了,

他到底要干什么啊!”张伟的语气里,充满了疲惫和抱怨。我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妈,

你快回来吧!我们真的不行了!小静都快崩溃了,她也跟着哭!我一个人根本应付不过来!

”他开始乞求,“您就当心疼心疼您孙子,行不行?”“哦。”我淡淡地应了一声,

“孩子哭,是常事。你们年轻人,总要学着适应的。”我的平静,显然让他很意外。“适应?

这怎么适应!”他的声音大了起来,“您是过来人,您有经验!您在的时候,

孩子不就挺好的吗?”“张伟,”我打断了他,“我那些都是土办法,不科学。

小静不是买了很多育儿书吗?书上肯定有写,孩子半夜哭闹,该怎么用科学的方法解决。

你们是大学生,要相信科学。”我把他们当初用来堵我的话,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

电话那头,沉默了。我甚至能听到他粗重的喘息声,和李静在旁边隐约的啜泣。

“可是……可是书上那些方法我们都试了,没用啊!”张伟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绝望。

“那就多试几次。”我说,“你们不是要‘边界感’吗?为人父母,亲自把孩子带大,

这就是你们的责任边界。我这个当奶奶的,不能总是越界,去插手你们父母的责任。

”“我……”张伟被我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再说了,”我继续道,“我相信你们。

你们都是有文化的人,又是孩子的亲生父母,总能找到办法的。我就不跟着瞎掺和了,

免得又像以前一样,好心办坏事,给你们添乱。”我的每一句话,都说得那么“通情达理”,

那么“为他们着想”。可我知道,这些话,比任何一句指责,都更让他难受。

“妈……”他最后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求。“行了,”我语气平静地结束了这场对话,

“半夜三更的,我也要睡觉了。你们俩,加油吧。”说完,我便挂断了电话。

我将手机调成静音,放在了一边。窗外,月光如水,院子里一片宁静。我闭上眼睛,

心里没有半分波澜。那颗为儿子操碎了的心,早在上辈子跳下二十八楼时,

就已经摔得粉碎了。这辈子,我只想拼好我自己。至于他们,这是他们自己选择的路。跪着,

也得自己走完。4自从那天凌晨的电话之后,一连几天,我的世界都格外清静。

儿子没有再打电话来,儿媳更是杳无音信。我乐得自在。每天侍弄侍弄我的小菜园,

给院子里的花浇浇水,然后去老年活动中心,和一群老姐妹们学学打太极,

日子过得比神仙还舒坦。邻居们都说我气色越来越好,问我是不是有什么喜事。

我笑着说:“是啊,想开了,就当是喜事了。”这天下午,我刚从活动中心回来,

正准备给自己下碗面条。那个沉寂了好几天的手机,又响了。我拿起来一看,这次,

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是“李静”。我的儿媳妇。我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这通电话,

意味着我儿子那一关,她已经攻克失败了。现在,轮到她亲自出马了。我慢悠悠地擦干手,

按下了接听键。“喂,小静。”“妈。”电话那头,李静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但语气,

却努力地维持着一种客气和体面。“您……您在老家还好吗?”她先是寒暄了一句。

“挺好的,”我实话实说,“吃得香,睡得着,心也静。”电话那头,

似乎被我这句话噎了一下,沉默了两秒。随即,李静清了清嗓子,终于说到了正题。“妈,

是这样的。我和张伟这几天也想了很多。我们觉得,之前我们在带孩子这件事上,

确实是经验不足,有些手忙脚乱。”我静静地听着,没说话。“所以,我们商量了一下,

”她的语气,像是在宣布一个经过深思熟虑的企划案,

“为了能给宝宝更专业、更科学的照顾,也为了我的产后身体能得到更好的恢复,我们决定,

还是请一位专业的金牌月嫂比较好。”“哦,月嫂啊,”我附和道,“是挺好的,专业人士,

肯定比我这个农村老太太懂得多。我支持你们。”我的支持,似乎又让她愣了一下。

她可能以为我会反对,或者会说“我来就行了,何必花那冤枉钱”。她顿了顿,

终于图穷匕见。“但是呢,妈,我们也问过了。现在一线城市,好一点的金牌月嫂,

价格非常高,一个月要两万多……”她的声音,在这里巧妙地停住了。那潜台词,

再明显不过了。她在等我主动开口,等我说“钱我来出”。上辈子的我,听到这里,

恐怕已经心疼儿子儿媳,急着把自己的养老钱都掏出来了。但这辈子的我,只是拿着电话,

看着窗外院子里那棵茁壮成长的石榴树,平静地等着她把话说完。电话里,是长达十几秒的,

令人尴尬的沉默。李静等不到我的主动“上道”,终于还是沉不住气了。“妈,”她的声音,

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埋怨,“您看,我们这刚买了房,每个月要还房贷,压力也大。

现在又多了个孩子,开销到处都是……”“所以呢?”我轻声问道,逼着她把话说得更明白。

“所以……”李静深吸一口气,终于撕下了那层客气的伪装,理直气壮地说道,

“所以这笔月嫂的费用,我们希望,您能帮忙承担一下。毕竟,这也是您的亲孙子,

您出点力,也是应该的。”“应该的。”我咀嚼着这三个字,忍不住笑了。“小静啊,

”我的声音,通过电话线,清晰地传了过去,带着一丝我从未有过的笑意,“我很高兴,

你们能想得这么周全,凡事都从‘专业’和‘科学’的角度出发。”“不过,

你前几天教我的那个词,叫‘边界感’,我这几天一直在琢磨。”电话那头的李静,

呼吸声似乎重了一些。我继续不紧不慢地说道:“我琢磨明白了,人与人之间,

除了生活习惯的边界,还有一种更重要的,叫做‘经济边界’。”“我把张伟抚养成人,

供他读完大学,看着他成家立业。作为一个母亲,我的义务,已经完成了。现在,

你们组建了自己的小家庭,宝宝是你们的孩子,那这个小家庭里所有的开支,

包括请月嫂的钱,自然也该由你们这个小家庭,自己来承担。

”“这才是一个独立的、成熟的、有‘边界感’的成年人家庭,该有的样子。不是吗?

”我把她用来教育我的那套逻辑,完完整整地,还给了她。电话那头,彻底没了声音。

我能想象到,此刻的李静,脸色该有多难看。她用来彰显自己独立思想的“武器”,现在,

却成了刺向她自己的利刃。“我……”她似乎想反驳,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因为我的话,

从逻辑上,无懈可击。“小静啊,”我用一种长辈关怀的、语重心长的语气,

做了最后的总结,“我相信你们的能力。办法总比困难多。你们都是有本事的年轻人,

一定能处理好这件事的。”“好了,不跟你多说了,我们老年大学的书法课,快要开始了。

”“再见。”说完,我便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5我的书法课上得很愉快。

老师夸我的字,虽然几十年没练了,但风骨还在。老姐妹们拉着我,

约好下周一起去邻县看桃花。我活了六十年,第一次发现,原来不围着儿子孙子转,

生活里还有这么多有意思的事情。傍晚,我刚做好晚饭,我儿子的电话,又追了过来。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我倒想听听,他们“商量”出了什么结果。

“妈……”电话一接通,传来的就是张伟那充满着疲惫和怨气的腔调。“钱的事,

我们自己想办法。”他先是说了一句,听起来像是在赌气,“我就是想不通,

小静她到底要干什么!”我眉毛一挑,没做声。我知道,这是准备开始向我“告状”了。

“她买的那些书,一本比一本贵!说什么要科学育儿,结果呢?孩子一哭,她比谁都慌!

孩子都拉了,她又嫌脏不肯换纸尿裤!家里乱得跟猪窝一样,她又抱怨没时间收拾!

一天到晚,除了抱怨,就是哭!”我静静地听着我儿子,把他当初爱得死去活活的女人,

贬得一文不值。“我白天上班累得像条狗,晚上回来还要听她念叨那些‘育儿经’!

什么‘高质量的陪伴’,什么‘情绪的引导’,说得头头是道,自己一样也做不到!”“妈,

我真后悔了,”他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当初就不该听她的,说什么‘边界感’!

您要是还在,家里哪会是这个样子!”我听着他的话,心里没有半分同情,只有一片冰凉。

上辈子,当李静指责我的时候,他也是这样,站在旁边,一声不吭,甚至还点头附和。现在,

他只是把当初对我的那套,又用在了他老婆身上。我的儿子,他从来没有真正成长过。

他只是在寻找一个,可以为他糟糕的生活,背黑锅的人。以前那个人是我,现在,

轮到李静了。“夫妻之间,有矛盾是正常的。”我用一种波澜不惊的语气,淡淡地说道,

“你们俩,好好沟通。”“沟通?怎么沟通!”张伟的火气又上来了,

“她现在根本听不进我说的话!”就在这时,电话那头,传来李静尖利的声音:“张伟!

你又在给你妈打电话告状是不是!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我怎么就不是男人了!

这个家现在是谁在撑着!你除了会哭还会干什么!”张=伟也冲着电话那头吼了回去。

“我哭?我为什么哭你不知道吗?我嫁给你,不是来当老妈子的!让你妈来你不肯,

让你请月嫂你没钱!你还想我怎么样!”“当初是谁非要讲边界感的!是谁把我妈气走的!

”“是我说的!但那是为了让我们的生活更有品质!谁知道你妈那么玻璃心……”电话里,

两个我最亲的人,像两只斗鸡,用最恶毒的语言,互相攻击着。我默默地,

将手机拿离了耳朵。透过窗户,我能看到邻居家的屋顶上,炊烟袅#袅升起。我平静地,

按下了挂断键。然后,我端起自己的饭碗,夹了一筷子青菜。真香。自从那天以后,

他们俩谁也没再给我打电话。我猜,他们大概是吵得太厉害,没空来烦我了。我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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