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公司无故开除，收拾东西离开时，意外获得了超能力。我能看到每个人头顶上的标签。
八卦的同事头上是“已婚出轨”，新来的实习生是“富二代体验生活”。
而刚刚把我开除的前老板，他头顶上的标签是血红色的。
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五个大字：“在逃通缉犯”。我拿出手机，默默拨通了报警电话。
01“你被解雇了。”张衡的声音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我攥着那张薄薄的辞退信，
指尖的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这张纸轻飘飘的，却像一块巨石压在我的胸口，
让我喘不过气。我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点了点头，转身回到我的工位。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同事们投来的目光混杂着同情、幸灾乐祸，
还有一些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就在我低头拔掉电脑电源线的瞬间，
一阵剧烈的刺痛从太阳穴炸开，眼前的一切都扭曲了。我扶住桌子，猛地闭上眼睛。
再睁开时，整个世界都变了。每个人的头顶上，都飘着一个半透明的标签。策划部的王姐，
那个每天都在茶水间分享她幸福家庭生活的人，头上顶着一行灰色的字：“已婚出轨，
对象是楼下保安”。新来的实习生，那个总是抢着干杂活、谦卑得近乎谄媚的男孩，
头上的标签是金灿灿的：“富二代体验生活，名下八套房”。我的目光扫过整个办公室，
一张张熟悉的面孔，一个个陌生的秘密。最后，我的视线落回到那间独立的总经理办公室。
张衡正隔着玻璃墙，冷漠地看着我。在他的头顶，一行血红色的标签正在滴着血。
那颜色浓稠得像是从地狱里捞出来的，散发着不祥的气息。五个大字，
清晰无比地烙印在我的视网膜上：“在逃通缉犯”。我的心脏猛地一缩，
全身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我抓起手机，
几乎是逃一般地冲出了公司大门。躲进楼梯间，我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剧烈地喘息着。
我看着手机屏幕，手指颤抖着，一次又一次输错解锁密码。冷静。我对自己说。必须冷静。
我深呼吸，终于点开了拨号界面，指尖悬在“110”三个数字上。内心有一个声音在尖叫，
说这是幻觉，是我压力太大产生的臆想。可张衡头上那血一样的红色标签，
真实得让人无法忽视。万一是真的呢？我按下了拨号键。电话接通的瞬间，
我的手心已经满是冷汗。“你好，这里是报警中心。”“我……我要报警。
”我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但颤抖的尾音还是出卖了我。“我发现了一个在逃通á。
犯。”电话那头的接线员显然顿了一下，语气立刻变得严肃起来。“小姐，请你冷静，
说清楚你所在的位置，以及你举报对象的信息。”“他在中环路 288 号，
远大厦 18 楼，他叫张衡，是远大科技公司的老板。”“请问你是怎么发现他是逃犯的？
”我卡住了。我该怎么说？我说我能看见他头上的标签吗？他们会把我当成精神病。
“我……我无意中发现了一些线索。”我只能给出这个含糊其辞的答案。“小姐，
报假警是需要承担法律责任的。”接线员的声音里带着警告。“我没有报假警！
”我几乎是吼了出来，“请你们一定要过来，他很危险！”或许是我的坚持起了作用，
那边沉默了几秒后，说会立刻派人过去核实。挂掉电话，我浑身脱力，沿着墙壁滑坐在地上。
半个小时后，两名警察出现在公司门口，而我像个罪人一样，低着头跟在他们身后。
公司里的人都用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我。张衡已经等在了那里，他正优雅地端着一杯咖啡，
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惊讶。“警官，这是有什么误会吗？”他看到我的时候，
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那副温文尔雅的绅士模样。“这位是……林晚，
哦不，苏晴，”他似乎才想起来我已经不是他的员工了，“这位苏小姐，
是不是对公司的解雇决定有什么不满？”其中一名年轻的警察，叫赵峰，他看向我。
“苏小姐，你为什么举报张衡先生？”我被所有人的目光炙烤着，张了张嘴，
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我说不出口。“我……”“警官，我想苏小姐可能是因为被开除，
情绪有些激动，产生了误会。”张衡适时地开口，语气里充满了宽容和体谅。
“张总平时对我们很好的，苏晴平时就不太合群，今天被开除，可能受刺激了。
”策划部的王姐站出来说。其他同事也纷纷附和。我成了那个无理取闹、恶意报复的小人。
赵峰的同事在警务系统里查询着张衡的信息。“赵队，查过了，张衡，身份信息无误，
没有任何犯罪记录。”张衡微笑着，主动出示了自己的身份证。完美无瑕，天衣无缝。
赵峰的目光重新落在我身上，带着一丝不耐和失望。“苏晴是吧？我们理解你被辞退的心情，
但不能用这种方式来发泄情绪。”“报假警是严重扰乱公共秩序的行为，这次念在你是初犯，
我们对你进行口头批评教育，下不为例。”他的每一个字都像一记耳光，
狠狠地抽在我的脸上。我抬起头，视线越过所有人，再次看向张衡。他正对着我，
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见的、充满嘲讽的笑意。而在他头顶，那血红色的五个大字，
依旧张牙舞爪，像是在无声地宣告着它的胜利。一股冰冷的恐惧，从我的脚底，
一寸寸蔓延至我的心脏。02我失魂落魄地走出了远大厦。
身后的玻璃门隔绝了那个虚伪的世界，也隔绝了所有的温度。我到底看到了什么？
难道真的是我疯了吗？是长期的加班和压力，让我的大脑出现了不可逆的损伤？我抱着头，
痛苦地蹲在路边。头痛欲裂，视野里的一切都开始晃动，闪烁。街上的行人，车辆，广告牌，
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模糊，只有那些五颜六色的标签，像幽灵一样在空中飘浮。
一个男人从我身边跑过，他头顶是刺眼的金色：“刚中了彩票五百万”。下一秒，
他激动地跳了起来，对着手机大吼：“老婆！我们发财了！”不远处，
一对依偎在一起的情侣，女孩头顶是粉色的：“我还以为是真爱”。而男孩头顶，
却是冰冷的蓝色：“我在考虑分手，她太粘人了”。这些标签，精准地预言着，或者说，
赤裸裸地呈现着每个人最隐秘的现实。这不是幻觉。这个认知像一道闪电劈进我的脑海，
带来的不是惊喜，而是深入骨髓的恐惧。张衡是真的。那个标签是真的。
他是一个在逃的杀人犯。而他现在已经知道，有一个人，
一个被他刚刚开除的、微不足道的小职员，正在怀疑他。冷汗瞬间浸透了我的后背。
我猛地站起来，跌跌撞撞地冲向地铁站。我必须回家。我必须躲起来。
回到我租住的那间老旧公寓，我才感到一丝微弱的安全感。但这感觉转瞬即逝。
我反复检查着门锁，那脆弱的锁芯在杀人犯面前可能跟纸糊的没什么区别。
我拖过一把沉重的椅子，死死地顶住房门。做完这一切，我才虚脱般地瘫倒在沙发上，
整个人蜷缩成一团。我不敢开灯，任由窗外微弱的光线将房间切割成一块块诡异的阴影。
我回想着张衡在警察面前的表现，每一个表情，每一句话，都滴水不漏。他不是普通的罪犯。
他是一个极其危险、极其狡猾的刽子手。他能伪造出完美无瑕的身份，
能将自己包装成一个成功的企业家，这么多年都没有被发现。他的心智，他的手段，
远超我的想象。而我，一个手无寸铁的普通人，却窥探到了他最大的秘密。他会放过我吗？
答案不言而喻。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黑夜像一张大网，将整个城市笼罩。
我的神经紧绷到了极点，任何一点细微的声音都会让我惊跳起来。就在午夜时分，我听到了。
一阵极其轻微的脚步声，停在了我的门外。很轻，很慢，像猫一样。我的呼吸瞬间停止了。
我捂住自己的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脚步声消失了。外面一片死寂。他走了吗？
还是在等着我开门？我的心脏狂跳，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我赤着脚，
一点一点地挪到门边，身体贴着冰冷的门板。我鼓起毕生的勇气，凑到了猫眼上。外面，
空无一人。楼道的声控灯昏黄而安静。什么都没有。但我很确定，刚才那不是幻觉。他来过。
他知道我住在这里。这只是一个开始，一个无声的警告。张衡的反击，
随时都可能以一种我无法预料的方式，降临到我的头上。03第二天，我没有出门。我不敢。
窗帘被我拉得严严实实，房间里一片昏暗，仿佛这样就能隔绝外界的一切危险。饥饿感传来，
我才想起冰箱里已经空了。我拿起手机，点开外卖软件，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下了一个单。
半小时后，门铃响了。我通过猫眼，看到一个穿着外卖服的年轻男人。他的头顶，
飘着一行不太起眼的标签：“顺手牵羊惯犯”。我的心沉了一下。我打开门，接过外卖，
没有让他立刻离开。“麻烦等一下，我清点一下。”外卖员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
但还是站在门口。我当着他的面，一样一样地拿出餐盒。“我点了一瓶可乐，怎么没有？
”外賣員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尴尬。“啊？哦……可能是我送餐的时候漏在车上了，
我这就给您拿。”他转身跑下楼，很快拿着一瓶可乐回来，眼神躲闪，不敢看我。我关上门，
靠在门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件小事让我意识到，这个突如其来的能力，并非只有恐惧。
如果用得好，它可以帮我规避很多未知的风险。我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恐惧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会让我死得更快。我打开了尘封已久的笔记本电脑。
既然警察不相信我，那我就自己找证据。
我在搜索栏里输入了“在逃通缉犯”、“身份伪造”、“重案悬案”这些关键词。
无数的信息涌了出来。我像一个在垃圾堆里寻宝的人，
希望能找到一丝一毫与张衡有关的线索。就在我全神贯注地浏览一个陈年旧案的论坛时，
电脑屏幕突然黑了。不是死机，是那种彻底的断电黑。我愣住了，伸手去按开机键。
电脑重启了，Windows 的欢迎界面过后，我看到了我的桌面。桌面上，
多了一个我从未见过的文档。标题只有一句话：“不该看的别看”。
我的血液在这一刻凝固了。我的手指像灌了铅一样，不受控制地点开了那个文档。文档里，
只有一张照片。是我昨天在警察局的照片。我站在赵峰的办公桌前，低着头，
显得无助又狼狈。照片的角度非常刁钻，是从一个很高的、隐蔽的角度拍下来的。
是 ** 。我吓得一把将笔记本合上，发出一声巨响。他能黑进我的电脑。
他能拿到我在警察局的照片。他的势力，他的监控网络，远超我的想象。我像一个透明人，
我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视之下。我冲过去，粗暴地拔掉了路由器的电源线，
拔掉了电脑的电源。我关掉了手机。我把所有能与外界联通的电子设备全部切断。
可这有什么用？一种巨大的、无处可逃的窒息感将我紧紧包裹。再次报警？我拿什么当证据？
一张来路不明的照片？一个突然出现的文档？警察只会觉得我的臆想症越来越严重了。
我缩在沙发角落，抱着膝盖，身体不住地发抖。不行。不能这样下去。我越是害怕，
他就越是得意。我必须主动出击。我需要一个能让警察相信的，实实在在的证据。一个念头，
像黑暗中的火花，猛地在我脑海中亮起。我想到了一个人。公司那个五十多岁的会计，李姐。
我清楚地记得，昨天在办公室里，她头顶的标签是：“挪用公款给儿子买房”。
04李姐是公司的老员工，平时沉默寡言，做事谨小慎微。张衡对她似乎格外信任。
现在我知道了，这份信任的背后，是拿捏死的把柄。李姐有弱点，而这个弱点，
恰好是我可以利用的突破口。我从衣柜里翻出最不起眼的衣服，一件灰色的旧外套，
戴上口罩和一顶鸭舌帽，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镜子里的我，普通得像一粒尘埃，
扔进人堆里绝不会有人多看一眼。这正是我需要的。李姐家的小区我以前送文件时去过一次，
是个老旧的开放式小区。我没有直接上楼，而是在小区门口的花坛边蹲守。下午四点多，
是主妇们出门买菜的时间。我利用我的能力，观察着来来往往的人。
一个遛弯的大爷从我身边走过，头顶上赫然写着：“小区治安巡逻员，热心肠爱盘问”。
我立刻低下头，假装在系鞋带，避开了他的视线。又过了十几分钟，
一个熟悉的身影提着菜篮子走了出来。是李姐。我深吸一口气，站起身，调整了一下帽檐，
快步跟了上去。在一个拐角处，我装作不经意地和她“偶遇”。“李姐？”她看到我，
愣了一下，眼神里充满了警惕。“苏晴？你怎么在这里？”“我……我随便走走。
”我搓着手，表现出局促不安的样子，“李姐，我就是想问问，我被开除得太突然了，
是不是公司财务上……出了什么问题？”我没有直接提张衡，而是从财务这个敏感点切入。
李姐的脸色瞬间就变了。“你胡说什么！公司好好的，能有什么问题！
”她的声音尖锐而急促，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你别在这里乱说话，赶紧走！
”她说着就要绕开我。我一步上前，挡住了她的去路，压低了声音。“李姐，
我不是来找麻烦的。”我的声音很轻，但每一个字都像一颗钉子。“我只是觉得，
拿公司的钱给儿子买房，张总要是知道了，恐怕不太好吧？”李姐的身体猛地一僵，
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变得一片死灰。她死死地盯着我，嘴唇哆嗦着，
说不出一句话。恐惧、震惊、难以置信，在她浑浊的眼睛里交织。
“你……你怎么知道……”“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我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继续施压，
“重要的是，我知道的，可能比你想象的还要多。”“我不是来威胁你的，我只想自保。
”“张衡不是个好人，这点你比我清楚。”“我只想知道一些关于他的事，
一些能让我活下去的事。”李姐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她靠在墙上，眼神涣散，
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长时间的沉默后，她终于开口了，
声音嘶哑得像是砂纸在摩擦。“每个月……每个月都有一笔很大的现金，
打到他的私人账户上。”“数额巨大，从来不走公司的账。”“我不知道那笔钱是哪里来的，
我也不敢问。”这就是我想要的。第一个，能让警察启动调查的，实质性的线索。
05拿到线索后，我没有丝毫停留。我找了一个公共电话亭，用那个布满灰尘的电话，
拨通了赵峰的号码。这是我上次报警时，他留下的办公室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喂，你好。”是赵峰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赵警官，是我，苏晴。”电话那头沉默了。
我能想象到他此刻皱着眉头的样子。“苏小姐，我上次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不要再……”“我知道！”我打断了他，“但我有新的、重要的情况要补充！
”我刻意加重了“重要”两个字。“张衡的账目有问题，
他每个月都有一笔来路不明的巨额现金收入，而且从不走公司账！
”“巨额现金”、“不走公账”，这两个词就像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立刻激起了涟漪。
我听到赵峰在那边吸了一口气。“……你确定？”“我确定。”他沉默了更长的时间，
似乎在权衡。“你在哪里？我们见一面。”我们约在一个偏僻的街角咖啡馆。
我比约定时间早到了半个小时，选了一个能看到门口和窗外的角落位置。赵峰是一个人来的，
穿着便衣，看起来比那天在公司时要放松一些。他坐下后，开门见山：“说吧，怎么回事。
”我将李姐透露的信息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为了保护李姐，我隐去了她的存在，
只说是自己之前在职时，无意中发现了公司财务上的一些漏洞和疑点。赵峰听得很认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