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爱程焰的那年，我替他顶罪进了监狱。直到出狱那天，我看见他怀里搂着新欢。
“那个女孩是谁？”我的声音在发抖。他弹着烟灰笑：“现女友啊，比你懂事，比你会玩车。
”他兄弟起哄叫我"替夫坐牢的小媳妇"，俱乐部里都是刺耳的笑声。多可笑。
这个让我心甘情愿顶罪的男人，如今捏着我下巴说：“你不过是我睡过的女人里，
最蠢的一个。”可后来，我真的走了。程焰又拼了命的想挽留我。
他眼里带着我当年一样的疯狂：“这次换我等你。”1我第一次见到程焰，
是在"疯人院"地下赛车场的维修区。他靠在改装过的黑色野马旁，
手指间夹着一支点燃的烟。火光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跳动。那一刻我就知道，我完了。
“新来的机械师？”他眯着眼睛打量我。嘴角挂着那种让人心跳加速的坏笑，
“听说你能让任何废铁起死回生？”我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感觉喉咙发紧：“只要你想，
我能让这辆车飞起来。”程焰大笑起来，那笑声像是玻璃碎片划过我的皮肤，又痛又爽。
他把烟塞进我嘴里，手指擦过我的嘴唇：“那就证明给我看，小疯子。”三个月后，
我成了他的专属机械师，也成了他的床伴。程焰从不谈感情，但我甘之如饴。
当他深夜带着血腥味撞开我的门。当他粗暴地把我按在引擎盖上。
当他用沾着机油的手指掐着我的下巴说："你是我的"——我都觉得这是爱情。
直到那天晚上。警笛声响彻整个废弃工厂时，程焰刚赢了一场生死赌局。
他的对手连人带车翻进了河里。而他的车前灯碎了，保险杠上沾着血迹。“警察来了。
”我抓住他的手臂，感觉到他的肌肉紧绷。程焰转头看我，
眼神冷静得可怕：“车是你的名字注册的。”我愣了一秒，然后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的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但我听见自己说：“给我五分钟，
我能让它看起来像是我开的。”他捏了捏我的后颈，像奖励一条听话的狗：“乖女孩。
”我在监狱里度过了十一个月零六天。程焰一次都没来看过我。出狱那天，
我穿着入狱时的衣服站在铁门外。我的口袋里只有二十三块钱和一张皱巴巴的程焰照片。
我拦了辆出租车，直接去了"疯人院"。俱乐部里音乐震耳欲聋，霓虹灯在烟雾中闪烁。
我推开人群，一眼就看到了他。程焰靠在VIP区的沙发上，
怀里搂着一个穿银色短裙的女孩。她正笑着喂他喝酒，涂着指甲油的手指在他胸口画圈。
我的脚步顿住了。血液冲上太阳穴，耳边嗡嗡作响。“哟，这不是我们的英雄吗？
”程焰的朋友阿杰最先发现了我，吹了个口哨，“替夫坐牢的小媳妇出来啦！
”整个卡座爆发出一阵哄笑。程焰这才抬头看我，眼神陌生得像是看一个路人。
他怀里的女孩好奇地打量我：“焰哥，她是谁啊？”“以前的一个小工。
”程焰轻描淡写地说，手指卷着女孩的一缕头发，“自愿帮我顶了个小车祸。”自愿。
小车祸。我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
那个夜晚的血腥味、警笛声、他眼中的恳求。原来在他眼里只是一场你情我愿的交易。
“程焰。”我的声音哑了，“我们谈谈。”他挑了挑眉，终于松开怀里的女孩：“五分钟。
”天台上的风很冷。程焰点了支烟，靠在栏杆上：“说吧。”“十一个月零六天。
”我盯着他的侧脸，“你知道监狱里有多长吗？”他吐出一口烟圈：“我没让你替我顶罪。
”这句话像一记耳光抽在我脸上。
我猛地抓住他的衣领：“你他妈当时看着我的眼睛说'你是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