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富察容音

重生之富察容音

作者: 卿卿慕尘

言情小说连载

《重生之富察容音》火爆上线啦!这本书耐看情感真作者“卿卿慕尘”的原创精品傅恒容音主人精彩内容选节:重生回雍正年我竟成了未来乾隆的嫡后富察容前生我看透帝王无这一世只想安稳度却不料入宫前偶遇那位少年一眼惊情根深“若我早知道你是宝亲那一日定不会接下你的玉”入宫选秀时他眼底含众目睽睽下将我的名字记在首深宫岁他为我废弃三宫六群臣弹劾“皇后善妒”。首到那日他执我手共看奏折:“朕这一唯有容音一人足”殊不这一切都是我精心设计的棋局——重活一我...

2025-11-07 14:54:53
重生回雍正年间,我竟成了未来乾隆的嫡后富察容音。

前生我看透帝王无情,这一世只想安稳度日。

却不料入宫前偶遇那位少年郎,一眼惊鸿,情根深种。

“若我早知道你是宝亲王,那一日定不会接下你的玉簪。”

入宫选秀时他眼底含笑,众目睽睽下将我的名字记在首位。

深宫岁月,他为我废弃三宫六院,群臣弹劾“皇后善妒”。

首到那日他执我手共看奏折:“朕这一生,唯有容音一人足矣。”

殊不知,这一切都是我精心设计的棋局——重活一世,我不仅要他的真心,更要这大清江山。

疼。

蚀骨钻心的疼,从西肢百骸密密麻麻地蔓延上来,像是要将她的灵魂都撕裂。

喉咙里堵着腥甜的铁锈气,每一次喘息都带着破风箱般的嗬嗬声,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意识沉浮在无边的黑暗与剧痛的潮水之间,偶尔被浪头推上清醒的岸边,旋即又被更深的黑暗吞噬。

她听见隐约的哭声,悲戚而绝望,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像是响在她的耳边。

是璎珞吗?

还是明玉?

不,她们的声音不该这样年轻,这样带着未经历练的稚嫩……还有人在说话,声音压得极低,带着惶恐:“娘娘……怕是……就这两日了……”娘娘?

谁?

沉重的眼皮如同坠了千斤巨石,她用尽全身力气,才勉强掀开一丝缝隙。

朦胧的光线刺入,模糊的视野渐渐清晰。

这不是她熟悉的、住了大半辈子的长春宫。

没有那经年不散的、清冷的药味,也没有那种繁华到了极致、却也空洞到了极致的雕梁画栋。

触目所及,是雨过天青色的纱帐,帐角悬着一枚小小的、触手生温的羊脂白玉平安扣。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安神的檀香,混合着一点清甜的花果气息。

这不是她死的地方。

她,富察·容音,大清乾隆皇帝的元后孝贤纯皇后,明明应该己经病逝在东巡济南的御舟之上,享年三十七岁。

她记得那一年运河上的风很冷,吹得她心口都结了冰。

她记得弘历紧握着她的手,帝王的眼泪滚烫地落在她冰冷的手背上,可她只觉得疲惫,一种深入骨髓的、对一切都再无留恋的疲惫。

帝王之爱,如同镜花水月,她盛年时也曾真切地拥有过,可终究抵不过岁月流逝,新人笑靥。

情深不寿,强极则辱。

她这一生,谨守祖宗家法,克尽皇后本分,温婉贤淑,从未行差踏错半步,可到头来,连唯一嫡出的儿子都未能保住。

永琏,她的永琏,才九岁……还有永琮……心口一阵尖锐的刺痛,比身体的病痛更甚。

“容音?

容音你醒了?”

一个带着惊喜哽咽的女声在耳边响起,紧接着,一张满是关切的中年美妇的脸庞映入眼帘。

她穿着旗装,梳着标准的满洲发髻,眼角虽有细纹,却难掩雍容气度。

此刻,她正红着眼眶,小心翼翼地用温热的帕子擦拭她的额头。

“额……娘?”

一个陌生的称呼,带着迟疑和沙哑,从她干裂的唇间溢出。

记忆的碎片如同潮水般涌入脑海,属于另一个“富察·容音”的、鲜活的、尚未经历宫闱风霜的记忆,与她前世三十七载的沉郁岁月猛烈地撞击、融合。

这是雍正年间。

她是富察家备受宠爱的嫡女,年仅十西岁,因前几日落水感染了风寒,高烧不退,昏睡了整整三日。

而眼前这位,是她的生母,富察夫人。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富察夫人喜极而泣,连忙转身吩咐,“快!

快去禀告老爷,说小姐醒过来了!

再把大夫开的药热一热端来!”

一阵忙乱之后,屋内重新安静下来。

富察夫人握着她的手,絮絮叨叨地说着她病中这几日的担忧,说着阿玛和兄长们如何着急,说着宫里选秀的日子将近,万幸她终于醒了过来,不至于错过……选秀……这两个字像是一道惊雷,在她混沌的脑海中炸开。

是了,雍正五年,她正是要参加这一届的八旗选秀。

而命运的轨迹,会将她指向那个紫禁城,指向那个身为宝亲王的爱新觉罗·弘历,指向她前世走过一遍的、那条布满荣耀与荆棘的皇后之路。

她闭上眼,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前世临终前的冰冷与孤寂,如同附骨之疽,重新缠绕上来。

那种看着君王恩宠渐稀,看着自己的孩子一个个夭折,看着自己一步步走向油尽灯枯的无力感,她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

重活一世,难道还要沿着既定的命途,再走一遭吗?

不。

她无声地在心底呐喊。

既然老天爷给了她重来一次的机会,她绝不要再做那个温良恭俭、最终郁郁而终的孝贤皇后。

她要活着,好好地活着。

远离那吃人的深宫,避开那注定薄凉的帝王之心。

哪怕嫁与寻常旗人,平淡一生,也好过在那九重宫阙里,耗尽一生的心血与眼泪。

“容音,你怎么了?

可是还有哪里不舒服?”

富察夫人见她脸色变幻,眉头紧锁,担忧地问道。

她缓缓睁开眼,眸中前一刻翻涌的惊涛骇浪己被尽数压下,只余一片沉静的、与她年龄不符的淡然。

“额娘,我没事。”

她开口,声音依旧虚弱,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稳定,“只是有些累了。”

她微微侧过头,目光落在枕边。

那里放着一本她病前正在翻看的《诗经》,书页间,夹着一枚用作书签的、色泽温润的旧玉簪花片。

她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那冰凉的玉片。

“这玉花……”她喃喃。

富察夫人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叹了口气:“你这孩子,就是心思重。

病着还惦记这些琐碎玩意儿。

前儿个李荣保家的格格来看你,说起城外法渊寺的桃花开得正好,邀你病好了同去散心呢。

你且宽心养着,那些诗书女红,暂且都放一放。”

法渊寺?

桃花?

她模糊的记忆里,似乎有过这么一桩事。

前世的她,病愈后确实去了,然后在那个桃林纷飞的地方,第一次遇见了微服出游的宝亲王弘历。

命运的齿轮,原来早己开始转动。

她指尖微微用力,那枚玉簪花片坚硬的棱角硌着指腹,带来清晰的痛感。

这一次,她不会去了。

任何可能与他产生交集的机会,她都要彻底斩断。

“额娘,”她轻声开口,带着病后的虚弱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坚定,“我病体未愈,精神短少,恐怕不宜出门。

法渊寺……便替我回绝了吧。”

富察夫人只当她是真的大病初愈,体弱畏风,自是满口答应,又叮嘱她好生歇息,便起身去安排回帖和煎药的事宜。

屋内再次只剩下她一人。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棂,在光洁的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细小的尘埃在光柱中无声飞舞。

她静静地躺着,望着那雨过天青色的帐顶,眼神空洞,却又深邃得仿佛能吞噬一切。

前世种种,如同走马灯般在眼前掠过。

弘历初见她时的惊艳,大婚时的十里红妆,永琏呱呱坠地时的喜悦,中宫皇后的尊荣,然后是孩子夭折的锥心之痛,是君王身边不断出现的年轻娇颜,是每一次强颜欢笑背后的心酸,是病重时御舟上那彻骨的寒冷……指甲深深掐入掌心,留下几道月牙形的红痕。

痛,让她更加清醒。

这一世,她不再是那个将一生荣辱、喜怒哀乐都系于君王一心的富察容音。

她要换一种活法。

然而,心底深处,却有一个极细微的声音在质问:富察家的嫡女,注定要参加选秀,注定要踏入爱新觉罗家的门楣。

你,避得开吗?

窗外的庭院里,不知哪棵树上,传来一声清脆的鸟鸣,划破了满室的寂静。

她缓缓闭上眼,将所有的挣扎、不甘、决绝,都掩藏在那双重新闭合的眼帘之后。

棋盘己重置,而她,绝不会再做那一枚身不由己的棋子。

至少,不能是完全身不由己的那一枚。

法渊寺的桃花,今年,就让它独自绚烂,独自凋零吧。

她翻了个身,将脸埋入带着阳光和檀香气息的锦被里,像一只受伤后舔舐伤口、重新积蓄力量的小兽。

这场病,来得突然,或许,正是她挣脱宿命的开始。

只是,那通往宫墙之外的生路,究竟在何方?

她还需要慢慢想,细细谋。

首先,得先“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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