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假离婚变成真离婚后续

我把假离婚变成真离婚后续

作者: 甜甜的恋爱滋味

其它小说连载

白薇薇陆景琰是《我把假离婚变成真离婚后续》中的主要人在这个故事中“甜甜的恋爱滋味”充分发挥想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而且故事精彩有创以下是内容概括:“我们离婚沈”男人的声音像淬了砸在我心“这是组织上的决为了保护”“只是暂时等风头过我就接你回”我看着眼前这张深邃冷峻的陆景我的丈北城最年轻有为的团上一我也曾这样看着傻傻地信了这番鬼结果呢?我净身出在招待所里等了他三等到他跟高官的女儿白薇薇订婚的消息传遍整个大而在无尽的等待和贫病交加死在了那年最冷的一个冬重来一世...

2025-11-06 18:16:02

“我们离婚吧,沈念。”男人的声音像淬了冰,砸在我心上。“这是组织上的决定,

为了保护你。”“只是暂时的,等风头过去,我就接你回来。

”我看着眼前这张深邃冷峻的脸,陆景琰,我的丈夫,北城最年轻有为的团长。上一世,

我也曾这样看着他,傻傻地信了这番鬼话。结果呢?我净身出户,在招待所里等了他三年,

等到他跟高官的女儿白薇薇订婚的消息传遍整个大院。而我,在无尽的等待和贫病交加中,

死在了那年最冷的一个冬天。重来一世,回到命运的转折点。我笑了,眼底却没有半分温度。

“好啊,离婚。”第一章我的回答干脆利落,一个“好”字,

让陆景琰准备好的一肚子说辞都堵在了喉咙里。他英挺的眉峰微微蹙起,

深邃的眼眸里第一次露出了我看不懂的探究。

“你……”他似乎想问我为什么答应得这么爽快,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上一世的我,

听到“离婚”两个字,天都塌了。我哭着求他,抱着他的腿不让他走,问他是不是不爱我了,

是不是外面有人了。我把一个女人的所有尊严都踩在了脚底下,

换来的却是他更加冰冷的不耐烦。他说:“沈念,你能不能懂点事?这是命令!”懂事?

我懂事的结果就是家破人亡,孤苦惨死。这一世,我懂了,我太懂了。“不过,我有条件。

”我迎上他审视的目光,平静地开口。陆景琰的表情恢复了惯常的冷硬,

仿佛我提条件是在意料之中。“说。”“第一,现在住的这套筒子楼,归我。

离婚报告上必须写明,是你主动赠予我的。”八十年代,房子是单位分配的,个人没有产权,

但只要部队的文件上写清楚,这房子在我在世的几十年里,就没人能把我赶出去。

这是我安身立命的根本。陆景琰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这套两室一厅的房子,

是大院里位置最好的几套之一,多少人挤破了头都想要。“第二,”我不给他反驳的机会,

继续说,“你这些年攒下的所有工资和津贴,一共是三千二百六十八块五毛,我要三千。

零头给你留着,毕竟你马上要位高权重,身边不能没钱打点。”我清晰地记得这个数字,

上一世,这笔钱连同他后续所有的财富,都成了他和白薇薇幸福生活的资本。

白薇薇用这笔钱,在开放初期就倒腾起了服装生意,赚得盆满钵满,

成了别人口中“有勇有谋”的女强人。而我,连买一块治胃病的药都要犹豫半天。

陆景琰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要将我刺穿。“沈念,你在敲诈我?

”“敲诈?”我嗤笑一声,眼眶却不受控制地泛起一阵酸涩,被我强行逼了回去,“陆团长,

你用‘保护我’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让我给你和你的青梅竹马白薇薇腾地方,

我只是要一点安身立命的补偿,这就叫敲诈了?”“我跟薇薇没什么!”他立刻反驳,

语气里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急躁。“有没有,你心里清楚,我也清楚。

”我不想再跟他废话,直接摊牌,“你位高权重,我一个从乡下来的孤女,斗不过你。

你要离婚,我同意。但这两个条件,你必须答应。否则,我就去军区大院门口闹,

去政治部举报你陆大团长为了另结新欢,逼迫糟糠之妻离婚。

你看组织是信你这个‘暂时离婚’的鬼话,还是信我一个弱女子的血泪控诉!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钉子,狠狠地钉进陆景琰的心里。他死死地盯着我,

胸膛剧烈起伏。他大概从未想过,那个一向对他百依百顺、温柔懦弱的沈念,

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良久,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好。

”我心中一块大石轰然落地。“明天上午九点,民政局门口见。离婚报告你今晚写好,

把我的条件写上去,签好字,明天我直接过去拿。”我站起身,不再看他一眼,

转身走进卧室。关上门的瞬间,我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空,靠着门板缓缓滑落在地。

眼泪终于决堤,不是为这个男人,而是为上一世那个死在绝望中的自己。沈念,这一次,

我们不为任何人活,只为自己。第二天一早,我没有像往常一样给他准备早饭。我打开衣柜,

把我所有能穿的衣服,还有我妈留给我的一对银镯子,全都打包进一个破旧的帆布包里。

客厅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我知道是陆景琰起床了。我没有出去。直到门外传来敲门声,

是陆景琰的警卫员小李。“嫂子,团长让我来帮您搬东西。”我打开门,

面无表情地把手里的帆布包递给他。“就这些。”小李愣住了,看着那个小小的包裹,

又看看屋里,欲言又止。我没理他,径直走到客厅,陆景琰已经穿戴整齐,

一身笔挺的军装更衬得他身姿挺拔,眉目冷峻。他手上拿着一份文件,正是离婚报告。

我接过来,快速扫了一眼。房子和钱,都按照我说的写了上去,末尾是他龙飞凤舞的签名。

“走吧。”我把报告折好,放进兜里,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陆景琰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得让我心惊。有愤怒,有失望,

还有一丝……困惑。他大概还在想,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可惜,他永远不会知道了。

去民政局的路上,吉普车里一片死寂。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象,大院里的白杨树,

熟悉的街道,一切都恍如隔世。到了民-政-局门口,我们一前一后地走进去。

手续办得异常顺利,工作人员看着我们,眼神里带着惋惜。郎才女貌的一对,

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当那个红色的离婚证递到我手上时,我的心,前所未有地平静。

走出民-政-局,阳光有些刺眼。陆景琰站在台阶下,看着我,

声音有些沙哑:“东西我已经让小李送去房子那边了。钱,下午我会让财务科转到你账上。

你……”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一个人,多保重。记住,等我。”等他?我笑了,

举起手中的离婚证,在他面前晃了晃,“陆团长,看清楚,我们现在是合法离婚。从今往后,

男婚女嫁,各不相干。”说完,我不再看他骤然阴沉的脸色,转身,

头也不回地朝着与军区大院相反的方向走去。陆景琰,这一世,我不会再等你了。

你的风光前程,你的白月光,都和我沈念,再无半点关系。我的新生,

从这场“假离婚”成真的时刻,正式开始。第二章我拿着离婚证和那份签了字的报告,

没有直接回那套属于我的筒子楼,而是先去了银行。当看到存折上多出来的整整三千块钱时,

我才真正感觉到了踏实。这笔钱,在八十年代初,是一笔绝对的巨款。一个普通工人的工资,

一个月也才三四十块。有了钱,有了住的地方,我的腰杆才能真正挺直。回到筒子楼,

警卫员小李果然已经把我的那个小帆布包放在了客厅的桌上。除此之外,

屋子里的一切都保持着原样,属于陆景琰的东西一件没少。我冷笑一声,

他这是还做着“风头过去就回来”的美梦呢?我没客气,直接动手,

将他所有的衣物、书籍、洗漱用品,全部打包进行军袋里。他的军功章、嘉奖令,

那些他视若珍宝的东西,我一样没动,整整齐齐地码在一个盒子里。我不是贪图他的东西,

我只是嫌它们碍眼。做完这一切,我累得满头大汗。正准备喘口气,

门外就传来了尖锐的叫门声。“沈念!你个扫把星!给我开门!”我不用猜就知道,

是我的前婆婆,张翠兰。旁边,肯定还跟着她那个眼高于顶的女儿,我的前小姑子,陆瑶。

看来,陆景琰离婚的消息,已经第一时间通知他最亲爱的家人了。我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

走过去拉开门。门外,张翠兰一张脸气得通红,指着我的鼻子就要开骂。陆瑶则抱着手臂,

一脸鄙夷和幸灾乐祸。“沈念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你居然敢跟我儿子离婚!

我们陆家哪里对不起你了?你一个乡下丫头,能嫁给我儿子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你还敢提条件要房子要钱?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张翠兰的声音又尖又响,

引得走廊里好几个邻居都探出了头。上一世,我就是被她这样指着鼻子骂,

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说,最后灰溜溜地净身出户,成了整个大院的笑话。但现在,

我不是那个懦弱的沈念了。我往门框上一靠,懒洋洋地掏了掏耳朵,

扯出一抹讥诮的笑容:“妈,哦不对,现在该叫您张阿姨了。您这话可就说错了。

不是我敢跟您儿子离婚,是您儿子求着我离的。”“你胡说!”张翠兰气得跳脚。“我胡说?

”我扬了扬手里的离婚证,“白纸黑字,民-政-局的章盖着呢。您要是不信,

可以去问您儿子。哦,对了,他还说,这是‘组织上的决定’,为了‘保护我’呢。

”我故意把“组织决定”和“保护我”几个字咬得特别重。张翠兰和陆瑶的脸色顿时一变。

她们再撒泼,也不敢质疑“组织决定”。陆瑶反应最快,她冷哼一声:“就算是我哥提的,

那也是你做得不好!哪个男人受得了你这种不下蛋的母鸡!我哥跟你离婚,

是为了我们陆家的香火!”“不下蛋的母鸡?”我脸上的笑容瞬间冷了下来,

目光如冰刀般射向陆瑶,“陆瑶,你结婚两年了吧?肚子怎么也没动静?按你的说法,

你是不是也该被你婆家扫地出门了?”“你!你敢咒我!”陆瑶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她婆家重男轻女,她一直没怀孕,在婆家的日子确实不好过,这一下被我戳到了痛处。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我淡淡地说道,“至于你哥,他有没有能力让母鸡下蛋,

你应该去问他,而不是来问我这只‘母鸡’。”这句话信息量巨大,不仅暗讽陆景琰,

还把脏水泼了回去。周围看热闹的邻居们发出一阵压抑的窃笑声。“你……你这个贱人!

满嘴喷粪!”张翠兰气得浑身发抖,扬手就要朝我脸上打来。我眼神一厉,

在她手落下来之前,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我常年在乡下干农活,后来嫁给陆景琰,

也包揽了所有家务,手上的力气比她这个养尊处优的干部家属大得多。“张阿姨,

我劝你最好别动手。”我的声音冷得像冰,“第一,我们已经没关系了,你打我,

就是故意伤害,我可以去派出所告你。第二,这房子现在是我的,你们再在这里撒泼,

就是私闯民宅,我一样可以报警。”我甩开她的手,张翠兰一个踉跄,被陆瑶扶住。

她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仿佛第一天认识我。“还有,

”我指了指堆在墙角的几个大行军袋,“这是你儿子的东西,麻烦你们,现在,立刻,马上,

从我的房子里拿走。我看着碍眼。”“沈念!你别太过分!”陆瑶尖叫道,

“你占了我哥的房子,还想把他东西扔出去?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房子是陆景琰自愿赠予我的,离婚报告上写得清清楚楚,有部队的公章。你们要是不服,

可以去军事法庭告我。”我抱起手臂,冷冷地看着她们,“我给你们十分钟,

十分钟后这些东西要是还在这里,我就直接从窗户扔下去。到时候缺了什么少了什么,

可别来找我。”说完,我不再理会她们,转身“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将母女俩的咒骂和咆哮隔绝在外。我靠在门后,

听着外面陆瑶和张翠兰气急败坏地拖拽那些袋子,一边拖一边骂,

什么“白眼狼”、“陈世美”,什么难听骂什么。我的嘴角,却缓缓勾起一抹弧度。痛快!

上一世所受的委屈和憋闷,在这一刻,仿佛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十分钟后,

门外的咒骂声和拖拽声终于消失了。我打开门,走廊里空空如也,只有地上几道划痕,

证明着刚才那场闹剧。整个世界,都清净了。我回到屋里,

看着这个虽然简陋但完全属于我的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空气里,

再也没有陆景景琰的味道,也没有那个压抑的家的味道。只有自由的味道。我做的第一件事,

就是去供销社,扯了几尺我最喜欢的碎花布,又咬牙买了一台“蝴蝶牌”缝纫机。上一世,

我羡慕了白薇薇好久。她穿着自己做的时髦喇叭裤、连衣裙,在大院里摇曳生姿,而我,

永远是灰扑扑的劳动布。陆景恬说,军属就要有军属的样子,朴素大方。去他的朴素大方!

这一世,我要穿最漂亮的衣服,过最舒心的日子!我花了一天的时间,

给自己做了一条全新的连衣裙。淡黄的底色,点缀着白色的小雏菊,收腰的设计,

宽大的裙摆。当我穿着新裙子,站在镜子前时,连我自己都愣住了。镜子里的女人,

面容清丽,眉眼弯弯,因为心情舒畅,气色红润,哪里还有半分从前的愁苦和卑微。原来,

脱离了那个男人和那个家,我竟可以这样好看。正当我欣赏着自己的新形象时,

门外再次响起了敲门声。这一次,敲门声沉稳而有力。我心头一跳,走过去,

从猫眼里往外看。门外站着的,是穿着一身军装常服的陆景琰。他手里提着一个网兜,

里面装着苹果和罐头。他的表情很复杂,似乎带着一丝愧疚和不安。他来干什么?

来看我过得好不好?还是来传达他母亲的怒火?我没有开门,只是隔着门板,

冷冷地问:“谁?”门外的陆景琰显然没想到我会是这个反应,愣了一下,

才沉声开口:“是我,景琰。”“哦,陆团长啊。”我的声音里带着疏离的客气,“有事吗?

我们已经离婚了,我这里不欢迎你。”门外,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我能想象到他此刻的脸色有多难看。过了许久,他才再次开口,

声音里带着一丝压抑的怒火和无奈:“沈念,开门。我们谈谈。”“没什么好谈的。

”我毫不犹豫地拒绝,“陆团长日理万机,还是多花点时间想想怎么跟你妈和你妹妹解释,

你为什么要抛弃我这个‘不下蛋的母机’吧。”说完,我不再理他,转身走回了屋里,

将缝纫机开得震天响。门外,陆景琰站了很久很久,久到我以为他已经走了。然后,

我听到了他转身离去的脚步声,沉重,且带着一丝狼狈。我停下缝纫机,走到窗边,

撩开窗帘的一角。看到他将手里的网兜,默默地放在了我的门口,然后才大步离开,

背影决绝而孤寂。我看着那个网兜,心里没有半分感动,只有冷笑。陆景琰,

你以为打个巴掌再给个甜枣,我还会像以前一样对你感恩戴德吗?你错了。这一世,

你的任何好,我都不会再稀罕。第三章我没有去捡门口的那个网兜。第二天早上,我打开门,

发现网兜不见了,地上干干净净,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想来是隔壁的王大妈顺手拿走了。

拿走就拿走吧,反正我也不会吃。接下来的几天,我彻底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

我把家里彻底打扫了一遍,用新买的布做了新的窗帘和桌布,整个家焕然一新,

充满了生机和属于我自己的气息。然后,我开始思考未来的路。守着这套房子和那三千块钱,

确实可以安稳度日。但坐吃山空不是我的性格。而且,我知道,用不了几年,

改革的春风就会吹遍大地,物价会飞涨,这三千块钱很快就会变得不值钱。我必须做点什么。

凭借着重生的记忆,我知道未来几十年最大的风口是什么——房地产和股票。

但现在是八十年代初,这些都还遥不可及。眼下能做的,是倒卖。

从南边进一些时髦的衣服、电子表、蛤蟆镜,到北城来卖,利润能翻好几倍。上一世,

白薇薇就是靠这个起家的。她有高官父亲做靠山,能弄到车皮,有本钱,做得顺风顺水。

我没她那个背景,但我也不是全无优势。我知道哪些款式会火,

我知道去哪里能找到最便宜的货源,我甚至知道,再过半年,政策会进一步放开,

个体户会迎来真正的春天。我需要一个契机,一个启动资金之外的“敲门砖”。很快,

机会就来了。这天,我正在家里研究从旧报纸上剪下来的服装图样,

大院里的王大妈敲响了我的门。王大妈是个热心肠,也是个大嘴巴。她家男人在后勤处工作,

消息灵通。“小沈啊,在家呢?”王大妈探进头来,手里还拿着两根大葱。“王大妈,

快请进。”我笑着把她迎进来。这几天我没少给她送些自己做的小东西,一来二去就熟了。

“哎哟,你这屋子收拾得可真亮堂!”王大-妈一进来就四处打量,眼神里满是赞叹,

“这裙子也是你自己做的?手也太巧了!”我给她倒了杯水,笑道:“瞎琢磨的。

大妈您找我有事?”王大妈一拍大腿,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说:“小沈,我跟你说个事。

你可千万别往外说。我听说,文工团那边的服装仓库,最近要处理一批旧的演出服,

布料都是顶好的料子,就是款式老了,还有些有点瑕疵。价格便宜得跟白捡一样!

”我心头猛地一跳!文工团的旧演出服!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上一世,

这批衣服后来被当成废品处理了,有的甚至直接烧了。但那些衣服的布料,

很多都是真丝、的确良、灯芯绒,放在当下,都是顶好的面料!

白薇薇当时根本看不上这些“破烂”,她一心想着去南方倒腾最新潮的成衣。可我知道,

这些“破烂”里,藏着金矿!那些演出服款式虽然夸张,但只要稍加改造,

拆掉多余的蕾丝和亮片,改短或者拼接,就能变成时下最流行的款式!成本,几乎为零!

“王大妈,这消息可靠吗?”我按捺住激动,故作平静地问。“那还能有假?

我男人亲耳听仓库主任说的!就是……这批衣服不向个人出售,得有单位介绍信才行。

”王大-妈有些惋惜地说。单位介绍信……我一个刚离婚的无业游民,上哪去弄介绍信?

我脑子飞速地转着。忽然,一个人的名字跳了出来——李副厂长。

他是城东红星服装厂的副厂长,一个出了名的色厉内荏、贪小便宜的家伙。上一世,

他因为挪用公款堵伯,没几年就下了台。但我记得一件事。他的女儿,马上要结婚了,

正为了没有一身时髦的嫁衣发愁。李副厂长爱女如命,为了女儿的事愁得不行。

一个大胆的计划在我心中形成。我送走了王大妈,立刻换上我那条最漂亮的碎花裙,

直奔城东红星服装厂。在工厂门口,我被门卫拦住了。“同志,我找李副厂长,我是他侄女,

从老家过来的。”我睁着眼睛说瞎话,脸上挤出几分乡下姑娘的怯懦和淳朴。

门卫打量了我几眼,看我穿得干净漂亮,不像坏人,犹豫了一下,还是进去通报了。很快,

一个五十岁左右,挺着啤酒肚,头发梳得油光锃亮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正是李副厂长。

他看到我,一脸的莫名其妙:“你……是哪位?”我立刻迎上去,压低声音,

快速说道:“李厂长,我知道您在为您女儿的嫁衣发愁。我能帮您解决。我不要钱,

只要您帮我开一张介绍信。”李副厂长愣住了,随即脸上露出警惕的神色:“你是什么人?

你怎么知道……”“您别管我是什么人。”我打断他,

从随身的小包里掏出我画的几张服装设计图,递了过去,“您看看这个。

这是现在南方最流行的款式,保证您女儿穿出去,是整个北城最时髦的新娘。

我可以亲手帮她做出来,布料我来想办法,保证是顶好的料子。”我的设计图画得非常精细,

款式也确实是他从未见过的洋气。李副厂长看得眼睛都直了。“你……你想要什么介绍信?

”他动心了。“一张空白的介绍信,盖上你们厂的公章就行。抬头我自己填。

”我直截了当地说。李副厂长眯起了眼睛,在官场混迹多年,他立刻嗅到了这里面的不寻常。

一张空白介绍信,能做的事情太多了。“这……”他有些犹豫。“李厂长,

”我加了最后一剂猛药,“我知道文工团仓库那批衣服的事。您只要给我介绍信,

我就有办法弄到最好的料子给您女儿做衣服。否则,您女儿结婚那天,

可能就要穿着‘的确良’衬衫嫁人了。到时候,丢的是谁的面子?”这句话,

彻底击溃了李副厂长的心理防线。他咬了咬牙,把我拉到门房的角落里,

低声说:“你在这等我!”十分钟后,他回来了,手里捏着一张折叠起来的纸,

飞快地塞到我手里,然后恶狠狠地警告:“丫头,你要是敢耍我,或者把这事说出去,

我让你在北城待不下去!”我捏着那张薄薄却重如千钧的介绍信,笑了。“厂长放心,

三天之内,我保证把最漂亮的嫁衣,送到您府上。”拿着介绍信,我马不停蹄地赶往文工团。

仓库主任是个姓刘的胖子,看到红星服装厂的介绍信,又看到我塞过去的两包“大前门”,

态度立刻热情起来。“哎呀,是红星厂的同志啊!快请进,快请进!

”他领着我走进那间尘封的仓库。打开门的瞬间,一股浓重的霉味扑面而来。

仓库里堆满了各式各样的演出服,落满了灰尘,像一座被遗忘的宝山。

刘主任嫌弃地捏着鼻子:“就是这些破烂了,你们厂要这些干嘛?当拖把布都嫌硬。

”我压抑住狂喜,不动声色地在衣服堆里翻找。果然!真丝的衬裙,天鹅绒的披风,

做工精良的刺绣旗袍……这些在后世价值连城的宝贝,此刻正被当成垃圾随意堆放。

“刘主任,”我转过身,一脸“为难”地说,“这些衣服确实……太旧了。不过厂里交代了,

让我们收回去看看能不能当废料利用。您看,这么多,我们拉走也不方便。

能不能就按废品称重,我们给钱,然后您找人帮我们处理掉?”所谓的“处理掉”,

就是直接烧了。我给他钱,他省了力气,还能落个人情。刘主任眼睛一亮,

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行啊!没问题!”他拍着胸脯答应。我们很快谈好了价格,

一斤五分钱。这一仓库的衣服,少说也有几百斤,算下来也就几十块钱。我付了钱,

拿了收据,然后对刘主任说:“主任,我们厂里最近忙,实在抽不出人手。

您看能不能找两个可靠的人,今天晚上,把这些东西拉到城西的那个废品站处理了?

”城西废品站,是我早就找好的地方。废品站的老板是我一个远房表叔,为人老实可靠。

我已经提前打过招呼了。刘主任满口答应,他巴不得赶紧把这些垃圾清出去。做完这一切,

天已经黑了。我站在文工团大院的阴影里,看着两个工人用板车,

一车一车地将我的“宝山”拉向城西。我的心,在胸腔里狂跳。第一步,成功了!

就在我准备离开时,一辆黑色的伏尔加轿车,缓缓停在了文-工-团门口。车门打开,

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身姿窈窕的女人走了下来。看清她脸的瞬间,我的血液几乎凝固。

是白薇薇!她怎么会在这里?紧接着,驾驶座上下来一个男人,是陆景琰。

他走到白薇薇身边,很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包,两人并肩朝着文工团的办公楼走去,月光下,

像一对璧人。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我几乎无法呼吸。原来,

他所谓的“任务”,就是陪着他的白月光,来这里花前月下吗?保护我?陆景琰,

你真是好样的!第四章我躲在暗处,看着陆景琰和白薇薇的身影消失在办公楼的门后,

浑身的血液都像是冻住了。上一世的背叛感和屈辱感,如同潮水般再次将我淹没。

什么组织决定,什么暂时分开,全都是骗局!他只是迫不及待地想甩掉我这个乡下妻子,

好跟他门当户对的青梅竹马双宿双飞!我死死地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地嵌进掌心,

直到传来一阵刺痛,才让我从滔天的恨意中清醒过来。愤怒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沈念,

冷静下来。你已经不是上一世那个只能眼睁睁看着丈夫被抢走,却无能为力的可怜虫了。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转身离开。现在不是跟他们对峙的时候。我手里的底牌还太少。

我要做的,是尽快把那些“破烂”变成钱,变成我对抗他们的资本。当晚,我几乎一夜没睡。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赶到了城西的废品站。远房表叔已经按照我的吩咐,

把所有的衣服都堆放在一个独立的棚子里,还用油布盖得严严实实。“念念,

你弄这么多旧衣服干啥?”表叔一脸不解。“表叔,这您就别管了。您只要帮我看好,

别让人动就行。”我塞给他十块钱和两条烟,“这是辛苦费。”表叔推辞不过,只好收下。

接下来的三天,我几乎是以废品站为家。我租了表叔家的一间小屋,把缝纫机也搬了过来,

开始了疯狂的“变废为宝”工作。我将那些真丝衬裙,拆掉繁复的蕾丝,

改成简约时尚的吊带裙;把天鹅绒的披风,

裁成时髦的短款小外套;那些颜色鲜艳的的确良演出服,被我拼接、改造,

变成了一条条后世流行的撞色连衣裙。我的手艺是跟外婆学的,

外婆曾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绣娘。加上我超前半个世纪的审美和设计理念,

一件件原本被视为垃圾的旧衣服,在我手中脱胎换骨,

变成了足以让任何一个年轻姑娘尖叫的“时髦货”。这期间,我只抽空回了一趟家,

把给李副厂长女儿做的嫁衣送了过去。那是一件大红色的改良旗袍,既保留了传统韵味,

又加入了收腰、泡泡袖等现代元素。李副厂长的女儿一穿上,整个人都看呆了,

拉着我的手激动得说不出话。李副厂长也对我刮目相看,拍着胸脯说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尽管开口。我笑着应下,我知道,这张人情牌,以后会有大用处。三天后,

我带着第一批改造好的三十件衣服,回到了市区。我没有选择去摆地摊。摆地摊目标太大,

容易被当成“投机倒把”抓起来。我的目标,是那些爱美又不敢声张的干部家属。

我第一个找的,就是王大妈。当我在她面前,把一件件款式新颖、做工精致的衣服展开时,

王大-妈的眼睛都直了。“我的天!小沈!这……这是你做的?

”她拿起一件淡紫色的连衣裙,摸了又摸,满脸的不敢置信。“王大妈,您看我这手艺,

能不能换钱?”我笑着问。“能!太能了!”王大妈激动地说,“就这裙子,拿到百货大楼,

起码得卖二十块!不,三十块!”要知道,当时百货大楼里最时髦的裙子,

也不过就是加个花边,换个颜色而已,哪里见过这么洋气的款式。“大妈,我信得过您。

这些衣服,您帮我问问院里那些嫂子、妹子,有没有人想要的。一件二十五,

您帮我卖出去一件,我给您提成两块钱。”我开出了一个让她无法拒绝的条件。

一件衣服的提成,就相当于普通工人两天的工资!王大妈的眼睛瞬间亮得像灯泡。

她本就是个爱张罗的性子,这下既能做好人,又能赚钱,何乐而不为?“你放心!

这事包在我身上!”她拍着胸脯保证。果然,不出我所料。王大妈的人脉和三寸不烂之舌,

比任何广告都管用。不到一天的时间,我带回来的三十件衣服,就被抢购一空。

那些平日里穿着朴素的军嫂们,在看到这些漂亮衣服时,都疯了。她们偷偷地在我这里试穿,

然后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像是做贼一样把衣服藏在包里带回家。爱美是女人的天性,

无论在哪个年代,都不会改变。我一天之内,就赚了七百多块!扣除给王大-妈的提成,

净赚六百多!这比我上一世一辈子赚的钱都多!我捏着那沓厚厚的“大团结”,

激动得手都在发抖。有了钱,就有了底气。我立刻又投入了第二批、第三批衣服的制作中。

我的生意,像滚雪球一样越做越大。消息不胫而走,很快,不止是陆景琰所在的大院,

连其他几个部队大院的家属,都听说了有个手艺高超的“沈裁缝”,能做出最时髦的衣服。

每天来找我的人络绎不绝,我甚至开始接“私人订制”的单子。我的名字,

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在北城的上流圈子里传开了。这天,

我刚送走一个来取衣服的师长夫人,正准备喘口气,门口就传来一个我不想听到的声音。

“沈念,你现在倒是过得挺风光啊。”我抬起头,看到陆瑶抱着手臂,一脸讥讽地站在门口。

在她身后,还站着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气质温婉的女人。正是白薇薇。我的心猛地一沉。

她们怎么找来了?“有事?”我放下手中的活,冷冷地看着她们。陆瑶哼了一声,

指着我挂在墙上的一件样衣,阴阳怪气地说:“听说你现在改行当裁缝了?怎么,

我哥给你的三千块钱,这么快就花完了?也是,像你这种乡下人,没见过钱,

肯定是有多少花多少。”我没理她,目光落在白薇薇身上。

白薇薇从始至终都带着温和的微笑,仿佛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她上前一步,

柔声细语地说:“沈念,你别误会,我们没有恶意。我只是听瑶瑶说你手艺很好,

想来……请你帮我做件衣服。”请我帮她做衣服?我简直要笑出声来。

这是什么新型的羞辱方式吗?让前夫的现任,来找前妻做衣服?“白小姐说笑了。

”我扯了扯嘴角,“我这里庙小,做的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怕是入不了您这种高干子女的眼。您想做衣服,应该去国营大厂,或者直接去上海、广州,

那里的师傅手艺才好。”白薇薇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如常。“沈念,

我知道你对我可能有些误会。”她叹了口气,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

“我和景琰……我们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他跟你离婚,真的不是因为我。

你不要把气撒在我身上。”她这话说得,好像我多无理取闹一样。

旁边的陆瑶立刻帮腔:“就是!薇薇姐跟我们才是一家人!你算个什么东西!我哥跟你离婚,

那是你活该!薇薇姐不计前嫌来照顾你生意,你还摆上谱了?”“照顾我生意?

”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白小姐,你脚上这双皮鞋,是上海最新款吧?身上这条裙子,

是托人从香港带回来的料子做的吧?你会看得上我这些用‘破烂’改的衣服?

”白薇薇的脸色终于变了。她没想到,我一个乡下女人,竟然能一眼看出她行头的来历。

“你……”“我什么?”我站起身,一步步逼近她,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的眼睛,“白小姐,

收起你那套惺惺作态吧。你想做什么,我心里清楚。你想在我面前炫耀你胜利者的姿态?

还是想用这种方式,来试探陆景琰在我心里还有没有位置?”我凑到她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我告诉你,我对你的男人,

你抢走的那个男人,没有半点兴趣。他对我来说,就像我扔掉的垃圾一样。你喜欢捡垃圾,

那是你的事,别拿到我面前来恶心我。”白薇薇的身体猛地一颤,脸上血色尽褪,

那双总是带着温婉笑意的眼睛里,第一次露出了淬毒般的恨意。

第五章白薇薇脸上的温婉面具彻底碎裂,她后退一步,指着我,

声音都在发抖:“你……沈念,你简直不可理喻!”“我不可理喻?”我冷笑一声,

音量不大,却足以让屋子里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一个巴不得我早点滚蛋,

好给你们腾地方的小姑子;一个揣着明白装糊涂,跑来前妻面前耀武扬威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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