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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九零之离婚后我带家人发大财全集完整版》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古今穿越欢乐侠”的创作能可以将顾承安苏晚等人描绘的如此鲜以下是《重生九零之离婚后我带家人发大财全集完整版》内容介绍:第一在儿子发高烧这天苏晚是被冻醒刺骨的寒风从破了洞的窗户纸灌进她只觉得浑身骨头缝都在“妈妈……冷……”一个细弱如蚊蚋的声音传苏晚猛地睁开眼!她看到了昏暗的房墙上贴着发黄的报还有身边那个瘦得脱了小脸烧得通红的孩“昭昭?”苏晚摸上儿子的额烫得吓人!她不是死了吗?上辈她和顾承安结婚五当牛做最后顾承安的白月光回她被诊断出胃癌晚她想用最后的时...
第一章 重生,在儿子发高烧这天苏晚是被冻醒的。刺骨的寒风从破了洞的窗户纸灌进来,
她只觉得浑身骨头缝都在疼。“妈妈……冷……”一个细弱如蚊蚋的声音传来。
苏晚猛地睁开眼!她看到了昏暗的房间,墙上贴着发黄的报纸,还有身边那个瘦得脱了相,
小脸烧得通红的孩子。“昭昭?”苏晚摸上儿子的额头,烫得吓人!她不是死了吗?上辈子,
她和顾承安结婚五年,当牛做马。最后顾承安的白月光回国,她被诊断出胃癌晚期。
她想用最后的时间陪陪儿子昭昭,却被婆婆张桂芬和白月光联手设计,说她偷了家里的钱,
顾承安亲手把她送进了警察局。她病死在看守所里,死前还听说,她的昭昭在她被抓走后,
就“意外”落水,高烧不退,也跟着去了。顾承安,那个她爱了十年的男人,
连她的骨灰都没领。苏晚恨得咬牙切齿,鲜血的腥味弥漫在口腔。她回来了!
她重生回到了1990年,昭昭三岁,一切悲剧都还没发生!苏晚立刻裹紧昭昭。她记得,
就是今天,昭昭发高烧,她求顾承安带孩子去医院。顾承安却不耐烦地说她小题大做,
非要等张桂芬打完麻将回来,用什么“偏方”给昭昭治病。最后昭昭被灌了符水,
高烧转肺炎,虽然救回来了,却烧坏了脑子,反应变得很迟钝。
这也是顾承安和张桂芬后来愈发讨厌昭昭,纵容白月光欺负他的开始!“昭昭别怕,妈妈在!
”苏晚当机立断,用最快的速度给昭昭穿上最厚的棉衣。她刚把昭昭抱起来,
房门“砰”一声被撞开。“苏晚!你个丧门星!大白天的锁什么门!饭做好了吗?
承安马上就下班了!”婆婆张桂芬顶着一头油腻的卷发,叉着腰骂道。
苏晚看着这张刻薄的脸,上辈子她被推进警察局时,
张桂芬就是这么笑着说:“你这种不下蛋的鸡,早就该滚了!”“滚出去!
”苏晚的声音沙哑,却带着冰冷的恨意。张桂芬愣住了。这个一向任她打骂的受气包儿媳妇,
今天敢叫她滚?“你敢骂我?苏晚你反了天了!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张桂芬扑了上来。
苏晚抱着昭昭,侧身一躲,抬脚狠狠踹在张桂芬的膝盖上!“啊——!”张桂芬惨叫一声,
当场跪倒在地。苏晚连看都没看她一眼,抱着昭昭冲出房间。外面的堂屋里,
顾承安正坐在那里喝茶,皱着眉看她:“苏晚,你又闹什么?妈怎么了?”他长得确实好看,
剑眉星目,白衬衫一尘不染。上辈子苏晚就是被这副皮囊骗了,以为他是个儒雅君子,
实则是个懦弱自私的凤凰男。“昭昭发高烧,要去医院!”苏晚冷冷地说。
顾承安不耐烦地摆手:“发烧就发烧,你至于把妈推倒吗?小孩子发烧不是常事?
等妈打完牌回来……”“等你妈打完牌?等她给昭昭灌符水吗?”苏晚打断他,“顾承安,
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去借个三轮车,送我们去镇医院!”“你!”顾承安被她顶撞,
面子上挂不住。张桂芬此时也爬了出来,哭天抢地:“哎呦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娶了个搅家精啊!承安!她打我!她还咒我!”“苏晚!道歉!”顾承安厉声喝道。
苏晚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道歉?”她抱着昭昭后退一步,“行啊。”她走到墙角,
抄起立在那里的烧火棍,转身“砰”的一声,
将堂屋里那台十四寸的黑白电视机砸了个稀巴烂!“啊!我的电视机!
”张桂芬发出杀猪般的尖叫。顾承安也懵了!这台电视机是他托了多少关系才买到的!
“你疯了!”“我疯了?”苏晚一步步逼近,“顾承安,我再问一遍,去不去医院?
”“你敢威胁我?”“好。”苏晚转身,又是一棍,砸碎了暖水瓶。“住手!住手!
”顾承安冲过去抢棍子。苏晚直接把棍子扔向他,抱着昭昭就往外冲。“我的钱!我的钱啊!
”张桂芬突然想起了什么,冲过去拦在门口,“你砸了我的电视!你还想跑?把钱留下!
”她知道苏晚的嫁妆钱,一直被苏晚自己藏着,那是她留给昭昭的救命钱。“让开!
”“不让!今天不把钱拿出来,你休想带这个小病秧子出门!”“好。”苏晚点头,
“顾承安,这是你逼我的。”她忽然提高了嗓门,对着院子外面大喊:“救命啊!
张桂芬打死人啦!顾承安要捂死亲儿子啊!”九十年代的农村,邻里之间最爱看热闹。
这一嗓子,瞬间让外面安静的巷子炸了锅。“开门!快开门!顾家的!出什么事了?
”顾承安在村办厂当个小会计,最是要面子。他脸色瞬间涨成了猪肝色。“苏晚!你闭嘴!
”“开门!”苏晚不管不顾,用身体去撞门,“再不开门!我就喊你上班偷拿公家东西的事!
”顾承安浑身一震,惊恐地看着她。她怎么知道的?!第二章 离婚!立刻!马上!
顾承安偷拿厂里东西的事,做得极为隐秘。他仗着自己是会计,
每次都只拿一点不值钱的零件或者废料,回家倒腾着卖。这件事,苏晚是上辈子他喝醉酒,
自己说漏嘴才知道的。顾承安又惊又怕,他不知道苏晚是怎么知道的,但他不敢赌。
在张桂芬目瞪口呆的注视下,顾承安冲过去拉开了门栓。门一开,苏晚抱着昭昭,
像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门口围着的一群邻居都看傻了眼。“哎,这不是苏晚吗?这是咋了?
”“怀里的孩子……天哪,脸怎么这么红?”苏晚跑得飞快,眼泪在风里被吹干。
她跑到村东头的王屠夫家,王屠夫家有村里唯一一辆“三蹦子”机动三轮车。“王大哥!
求你!送我去镇医院!昭昭发高烧!”苏晚“扑通”一声就跪下了。王屠夫正在剁骨头,
吓了一跳,赶紧扶起她:“哎呦!顾家媳妇!你这是干啥!快起来!救人要紧!
”他扔下屠刀,发动了三蹦子。苏晚抱着昭昭坐上车斗,车子“突突突”地开走了。
留在原地的邻居们议论纷纷。“顾承安和他妈也太不是东西了!孩子烧成那样都不送医院?
”“张桂芬那个老虔婆,我刚还听见她在屋里骂呢!”顾承安和张桂芬追出来时,
只看到了三蹦子扬起的尘土。“反了!反了!这个贱人!”张桂芬气得直哆嗦,“承安!
你还愣着干什么!去把她追回来!她砸了电视!她还敢威胁你!
”顾承安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他现在担心的不是电视,而是苏晚那句“偷拿公家东西”。
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可怕了?……镇医院。医生检查完昭昭的情况,脸都黑了。
“怎么现在才送来!高烧40度!再晚来半小时,孩子脑子都要烧坏了!
你们这些当家长的怎么回事!”苏晚的心像被刀剜一样疼。“医生,求你,救救我儿子!
”“赶紧办住院!交钱!”苏晚立刻去交钱。她把所有的嫁妆钱都带出来了,
一共三百二十一块五毛。交完住院费,只剩下了不到五十块。昭昭被送进了病房,
打上了点滴。看着冰冷的药水一点点输进儿子瘦小的身体,苏晚守在床边,一动不动。
直到天黑,顾承安才出现在病房门口。他换了身干净衣服,头发也梳得整整齐齐,
手里还提着一个空荡荡的网兜,好像他才是那个受了天大委屈的人。“苏晚,你闹够了没有?
”他一开口,就是居高临下的质问。苏晚缓缓抬头,空洞的眼神看得顾承安莫名一阵心慌。
“闹?”苏晚哑着嗓子笑了,“顾承安,如果今天我没闹,昭昭可能就没了。”顾承安皱眉,
他最讨厌苏晚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医生就是夸大其词。我妈说了,她当年养我,
发烧都是用土方子……”“闭嘴!”苏晚猛地站起来,声音尖锐,
“你妈的土方子就是灌符水!你想让昭昭也变成傻子吗?”“你!”“顾承安。
”苏晚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们离婚吧。”空气瞬间凝固了。
顾承安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离婚?苏晚,你吃错药了?你离了我,你能活吗?
你一个农村妇女,带着个病秧子,你能干什么?”“这就不劳你操心了。
”苏晚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那是她来医院路上,在代写书信的摊子上花五毛钱买的。
“离婚协议书?”顾承安看清上面的字,怒火中烧,“苏晚!你别给脸不要脸!
”“我什么都不要你的。”苏晚的声音平静得可怕,“电视机,算我砸的,从我的嫁妆里扣。
这栋房子,本来就是我爸妈当年盖的,算是我的婚前财产,你和张桂芬,搬出去。
”“你做梦!”顾承安一把抢过协议书,撕得粉碎。“房子是你的?你嫁给我,
就是我顾家的人!你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苏晚,我告诉你,想离婚,可以!你净身出户!
孩子留下!”他笃定苏晚不敢。苏晚的娘家早就没人了,她无处可去。
“呵呵……”苏晚笑了。“顾承安,你是不是忘了,你偷拿厂里……”“你闭嘴!
”顾承安脸色大变,冲过去就想捂她的嘴。苏晚灵巧地躲开,抓起床头的搪瓷缸子,
狠狠砸在地上!“哐当——!”巨大的声响引来了护士。“干什么的!这里是病房!
”“护士!”苏晚抢先开口,“这个人闯进病房,要抢我的孩子!他还打我!
”顾承安气得发抖:“你胡说八道!我是她丈夫!”护士狐疑地看着两人。
苏晚拉开自己的袖子,上面全是张桂芬早上掐的青紫。“他和他妈早上刚打了我,
现在又追到医院来闹!”苏晚哭喊着,“我不活了!他要逼死我们母子啊!”这个年代的人,
淳朴,且同情弱者。护士一看苏晚瘦弱的样子,再看顾承安一副衣冠楚楚却气急败败的模样,
心中顿时有了计较。“这位同志!请你出去!病人需要休息!你再闹,我叫保卫科了!
”“我……”“出去!”顾承安被护士推出了病房。他站在走廊上,气得肺都炸了。
他想不通,那个唯唯诺诺的苏晚,怎么一天之内,就变成了个十足的疯婆子!他不知道的是,
病房内的苏晚,正擦干眼泪,从贴身的口袋里,掏出了另一张……一模一样的离婚协议书。
她早就料到顾承安会撕。她要的,不仅仅是离婚。她要顾承安和张桂芬,血债血偿!
第三章 白月光登场,一巴掌扇飞昭昭的点滴打到后半夜,高烧终于退了。
苏晚摸着儿子不再滚烫的额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一半。她一夜没合眼。上辈子,
她就是太软弱,太好欺负,才落得那样的下场。这辈子,她谁也不信,只信自己!天刚亮,
张桂芬就和顾承安一起来了。张桂芬顶着两个黑眼圈,一进门就开骂:“苏晚!你个小贱人!
敢砸老娘的电视!你给我滚出来!”苏晚正在给昭昭擦脸,闻言,她放下毛巾,慢慢转过身。
“妈,大清早的,你不去跳大神,跑医院来做法了?”“你!”张桂芬没想到她还敢还嘴,
气得冲上来就要打人。苏晚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反手一拧!“啊!”张桂芬养尊处优惯了,
哪里受过这个,疼得眼泪都出来了。“顾承安!你死人啊!看她打我!”顾承安也恼了,
上前拉扯苏晚:“苏晚!你越来越放肆了!快放开我妈!”苏晚甩开张桂芬,
冷眼看着顾承安:“想让我放过她?可以。离婚协议,你签了,我立刻放人。
”“你还在做梦!”顾承安怒道,“我告诉你,离婚可以,你净身出户!”“净身出户?
”苏晚气笑了,“顾承安,那房子是我爸妈留给我的!你和你妈,是鸠占鹊巢!”“放屁!
你嫁给我,那就是顾家的!跟你那死鬼爸妈没关系了!”张桂芬跳着脚骂。
苏晚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张桂芬,你再骂一句试试。”就在这时,
一个“温柔”的声音插了进来。“哎呀,承安哥,阿姨,你们怎么在病房吵架呀?
昭昭还病着呢。”一个穿着时髦连衣裙,烫着大波浪卷的女人走了进来。
她手里提着一个果篮,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白月灵!苏晚的瞳孔猛地收缩!
就是这个女人!上辈子,就是她,挺着肚子找到自己,说怀了顾承安的孩子。也是她,
在楼梯口,“不小心”把苏晚推了下去,害她流产,再也不能生育!顾承安看到白月灵,
眼神瞬间闪过一丝慌乱,但更多的是惊喜。“月灵?你怎么来了?”“我听说昭昭病了,
就来看看。”白月灵把果篮放下,柔柔地看向苏晚,“苏晚姐,你别怪承安哥,
他也是太担心你了。阿姨也是心直口快,你别往心里去。”好一朵娇弱的绿茶。上辈子,
苏晚就是被她这副样子骗了,以为她真是个好心人。“承安哥,你快跟苏晚姐道歉呀。
”白月灵拉了拉顾承安的袖子。顾承安最吃她这一套,脸色缓和了许多:“苏晚,
月灵都这么说了,你……”“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响彻整个病房。
白月灵被这一巴掌扇得原地转了半圈,直接撞在了床脚上,发出一声痛呼。所有人都惊呆了。
顾承安最先反应过来,目眦欲裂:“苏晚!你敢打月灵!”“打她?
”苏晚甩了甩打得发麻的手,冷笑道,“我打的就是她!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野鸡,
也配对我的家事指手画脚?顾承安,你长本事了,都敢把姘头带到医院来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顾承安急了,赶紧去扶白月灵。“月灵,你怎么样?
”白月灵捂着脸,眼泪“唰”就下来了,
哭得梨花带雨:“苏晚姐……我没有……我只是……哇……”“苏晚!你这个毒妇!
”顾承安彻底爆发了,他扬起手就要打苏晚。苏晚不闪不避,反而迎了上去:“打啊!
顾承安!你今天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立刻就去你厂里,把你偷鸡摸狗的事全捅出来!
我还要去公安局告你重婚!告你和这个贱人搞破鞋!”“重婚”两个字,
像一道天雷劈在顾承安和白月灵头上。白月灵的哭声都噎住了。顾承安的手僵在半空,
气得浑身发抖,却真的不敢落下去。“你……你血口喷人!”“我是不是血口喷人,
你心里清楚!”苏晚直视他的眼睛,“我昨天就说了,离婚!”她又掏出那份离婚协议,
拍在顾承安的胸口。“签字!现在!立刻!马上!”“我若是不签呢?”顾承安咬牙切齿。
“不签?”苏晚笑了,“那我们就耗着。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厂里的‘先进会计’,
和你这位‘红颜知己’,什么时候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哦,对了,
我听说厂里正在严查贪污挪用,顾承安,你说你那点事,够不够判几年的?”顾承安的冷汗,
瞬间就流了下来。他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苏晚。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了?
她不仅知道他偷东西,还知道他和月灵的事?“你……你调查我?”“你还不配。
”苏晚抱起已经醒过来,正睁着大眼睛看她的昭昭,“签字。房子归我,昭昭归我。
你和你妈,今天之内,从我的房子里滚出去。不然,我们明天,厂里见,公安局见。
”张桂芬也怕了。她虽然撒泼,但她知道儿子这份工作来之不易。
她扯了扯顾承安的衣服:“承安……要不……要不就签了吧?”白月灵也捂着脸,
怯生生地说:“承安哥……我不想你为难……”顾承安看着白月灵红肿的脸,心疼得要命。
再看看苏晚那张冷若冰霜的脸,他只觉得无比厌恶。“好!苏晚!你好得很!”他夺过协议,
从口袋里掏出笔,“唰唰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滚!签完就滚!”苏晚喝道。
顾承安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扶着“摇摇欲坠”的白月灵,带着张桂芬,狼狈地逃离了病房。
苏晚看着他们消失的背影,紧绷的身体终于垮了下来。她抱着昭昭,眼泪无声地滑落。
“妈妈……不哭……”昭昭伸出小手,笨拙地给她擦眼泪。“昭昭……”苏晚泣不成声,
“妈妈不哭。妈妈再也不会让任何人欺负我们了。”这只是第一步。顾承安,张桂芬,
白月灵!上辈子欠她和昭昭的,这辈子,她要一笔一笔,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第四章 净身出户?该滚的是你们!昭昭还需要住院观察两天。苏晚寸步不离地守着。
顾承安和张桂芬倒是信守承诺,也许是怕她真的鱼死网破,当天就从她家搬走了。两天后,
苏晚带着昭昭出院。当她用钥匙打开那扇熟悉的木门时,心中五味杂陈。
这就是她和昭昭的家了。屋子里被张桂芬和顾承安搬得乱七八糟,值钱的东西全被带走了,
只剩下一些破旧的桌椅和一张缺了腿的床。昭昭拉着苏晚的衣角,小声问:“妈妈,
奶奶和……那个人呢?他们不住这里了吗?”在昭昭的记忆里,
这个家里永远充满了争吵和打骂。“不住了。”苏晚摸摸他的头,“以后,
这里只有妈妈和昭昭。”昭昭似懂非懂地点头,小脸上露出了一丝轻松。
苏晚把昭昭安顿在床上,开始打扫这个家。她把所有张桂芬用过的被褥全部扔掉,
把屋子里的每个角落都擦洗得干干净净。忙完这一切,天都黑了。母子俩的生活费,
只剩下了不到三十块钱。苏晚知道,她必须马上想办法挣钱。九十年代,遍地是黄金,
但也充满了挑战。她一个带着孩子的离婚女人,想立足,难上加难。但苏晚不怕。
她上辈子虽然活得窝囊,但她有一手好厨艺和一手精湛的刺绣手艺。那是她外婆传给她的,
后来嫁给顾承安,就被张桂芬以“不务正业”为由,不准她再碰了。第二天一早,
苏晚把昭昭托付给隔壁邻居李婶,给了李婶五块钱和一些粮票。李婶是个好心人,
上辈子苏晚死后,还是她帮忙收敛了昭昭的尸骨。“苏晚啊,你一个人带孩子不容易,
放心去吧,昭昭我给你看着。”“谢谢你,李婶。”苏晚拿着仅剩的二十多块钱,
坐上了去县城的公交车。她要去县里最大的国营百货大楼。她记得,这个年代,
南方的“的确良”和各种新潮款式的衣服非常受欢迎。而北方的设计,
还停留在“灰蓝黑”老三样。她的刺绣手艺,如果用在衣服上,绝对能打开市场。
百货大楼的经理姓黄,是个四十多岁,打扮得很体面的女人。
苏晚直接找到了黄经理的办公室。“你好,黄经理,我叫苏晚。我有一些自己设计的衣服,
想和百货大楼合作。”黄经理抬眼皮看了她一下。一个农村打扮的年轻女人,虽然长得清秀,
但一身旧衣服,开口就要合作?“小同志,我们这里只收国营厂的货。”黄经理淡淡地说。
“黄经理,您先看看我的东西。”苏晚从布包里拿出她熬了一夜,
用自己最好的那件嫁衣改出来的样板。那是一件女士衬衫。和市面上“板正”的衬衫不同,
苏晚在领口和袖口,用金银丝线绣上了小巧精致的祥云暗纹。
样式是她根据后世的记忆改良的,微微收腰,既时髦又端庄。黄经理原本不在意的眼神,
在看到那件衬衫时,瞬间亮了!她摸了摸那刺绣的质感,又看了看衬衫的走线。
“这是……你做的?”“是。这叫‘苏绣’,是我的家传手艺。”苏晚不卑不亢,“黄经理,
现在市面上的衣服,千篇一律。但女同志们,谁不爱美呢?这件衣服,如果挂在你们柜台,
定价二十块,您觉得会有人买吗?”二十块!在人均工资只有一二百的九十年代,
这绝对是天价!黄经理沉吟了。她是个有魄力的女人,她看出了这件衣服的潜力。
“二十太贵了。而且,你只有一件,我们怎么合作?”“我可以先给您十件。”苏晚道,
“您不需要给我订金,我把货给您,您挂在最显眼的位置,卖出去了,我们再结账。
如果卖不出去,我一分钱不要,衣服您退给我。”这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黄经理点头了:“好!我就信你一次!你要是能在一周内,做出十件这样的衬衫,
我就给你腾出一个柜台!”“一言为定!”苏晚走出了百货大楼,心中充满了希望。
她立刻去了布料市场,用剩下的钱,精打细算地买了最好的棉布和丝线。回到村里,
她接回昭昭,开始了不分昼夜的赶工。她需要一台缝纫机。她想到了顾承安。
顾家有一台崭新的“蝴蝶牌”缝纫机,那是当年她嫁过来时,苏晚的爸妈凑钱买的,
算是嫁妆。离婚时,顾承安签了字,但张桂芬把缝纫机也搬走了!苏晚冷笑一声。“昭昭,
我们去把奶奶借走的东西,拿回来。”苏晚牵着昭昭,
直接杀到了顾承安的新住处——村尾他叔叔家的一间空房。她到的时候,
顾承安和张桂芬正在吃饭。白月灵也在!三个人围着桌子,吃着红烧肉,有说有笑。
苏晚一脚踹开门!“砰!”三个人吓了一跳。“苏晚!你又来干什么!”张桂芬尖叫。
“拿回我的东西。”苏晚走进屋,一眼就看到了墙角的缝纫机。“你放屁!
这是我顾家的东西!”张桂芬扑过去护住。“顾承安。”苏晚看向他,“离婚协议上写明了,
我的嫁妆归我。这台缝纫机,是我爸妈买的。你让不让?”顾承安刚想发火,
白月灵拉住了他。“苏晚姐,一台缝纫机而已,你至于吗?”白月灵柔弱地说,
“承安哥工作那么忙,你别再给他添乱了……”“啪!”苏晚又是一巴掌!这一巴掌,
比上次在医院还狠!“我跟你说话了吗?顾承安的狗,什么时候也敢替主人叫了?”“啊!
承安哥!她又打我!”白月灵哭倒在顾承安怀里。“苏晚!你欺人太甚!”顾承安怒吼着,
扑向苏晚。苏晚直接抓起桌上的开水壶,对着顾承安的脚下就砸了过去!“哗啦——!
”滚烫的开水溅了顾承安一裤腿!“嗷——!”顾承安烫得跳了起来。“欺人太甚?
”苏晚一步不退,“你们霸占我的房子,抢走我的嫁妆!
现在还带着这个小三在我面前吃香的喝辣的!到底是谁欺人太甚!”“你们再不让开!
我现在就去喊人!让全村人看看,顾大会计是怎么和野女人一起,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
”顾承安和张桂芬,彻底怕了。苏晚这个疯子,什么都做得出来!趁着他们愣神的功夫,
苏晚走到墙角,一把掀开缝纫机的罩子。她力气不大,搬不动。她转头对昭昭说:“昭昭,
去外面,找刚才在路口玩的虎子哥他们,就说妈妈给你们买糖吃,
让他们来帮妈妈搬一下机器。”昭昭很聪明,立刻跑了出去。不一会儿,
七八个半大小子冲了进来。“搬!”苏晚一声令下,孩子们七手八脚,抬起缝纫机就往外跑。
“不准动!我的缝纫机!”张桂芬去抢,被苏晚一把推开。“苏晚!你不得好死!
”苏晚站在门口,回头冷冷一笑:“张桂芬,这句话,我还给你。从今天起,
你们再敢踏进我家一步,我见一次,打一次!”说完,她带着昭昭,扬长而去。
第五章 惊艳全场,黄经理的赌注苏晚拿回了缝纫机。她知道时间紧迫,
必须在五天内完成十件衬衫。她把昭昭哄睡着,自己便坐在缝纫机前,开始不眠不休地工作。
“哒哒哒……”缝纫机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是唯一的声响。苏晚的手法极为熟练。
裁剪、缝合、锁边,一气呵成。最耗费精力的,是刺绣。她需要高度集中精神,一针一线,
都不能出错。昭昭很乖。他知道妈妈在忙,白天就自己坐在小板凳上,用树枝在地上画画,
不哭也不闹。苏晚看得心疼,但也无奈。她必须成功。五天后,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屋子,苏晚终于完成了最后一针。十件衬衫,整整齐齐地叠在床上。
每一件的绣花,都精美绝伦。苏晚熬得眼睛通红,但精神却异常亢奋。她带着这十件衬衫,
再次来到了百货大楼。黄经理看到她时,都愣住了。“你……你真的做出来了?
”当苏晚把十件衣服全部展开时,黄经理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手艺,比她想象的还要好!
“黄经理,现在可以履行承诺了吗?”苏晚沙哑着嗓子问。“可以!当然可以!
”黄经理当机立断,“小张!去!把一楼最显眼的那个柜台腾出来!再去做个大牌子,
就写——‘独家苏绣衬衫,限量发售’!”黄经理是个行动派。半小时后,
一个崭新的柜台就布置好了。苏晚亲手把十件衬衫挂了上去。“定价,二十五块。
”黄经理改了主意,“这么好的东西,二十块,便宜了。”苏晚点点头。很快,
就有顾客被吸引了过来。“哎呦,这衣服真好看!”“这花是怎么绣上去的?太精致了!
”“二十五?抢钱啊!我一个月工资才多少!”看的人多,买的人少。毕竟价格太高了。
苏晚也不着急,她站在柜台后,安静地等着。这时,一个穿着时髦,
看起来像干部家属的女人走了过来。她一眼就看中了那件绣着淡粉色桃花的衬衫。“同志,
这件衣服,我能试试吗?”“当然可以。”苏晚微笑道。女人走进试衣间,再出来时,
所有人都眼前一亮!太合身了!那微收的腰线,精致的刺绣,
把女人的气质衬托得高贵又洋气。“好看!嫂子!你穿这件可真好看!”“天哪,
这还是刚才那个人吗?气质完全不一样了!”女人自己也惊呆了,在镜子前左看右看,
爱不释手。“买了!同志,给我包起来!”第一单,成交!有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剩下的就容易多了。“我也要试试那件蓝色的!”“我要那件绣竹叶的!”不到一个小时,
十件衬衫,全部售罄!黄经理激动地握住苏晚的手:“苏晚同志!你成功了!
”连苏晚自己都没想到会这么火爆。“黄经理,我们……结一下账吧。
”苏晚现在最需要的是钱。“结!马上结!”十件衣服,一共卖了二百五十块。按照约定,
苏晚拿大头,百货大楼抽三成。苏晚拿到了整整一百七十五块钱!这在1990年,
绝对是一笔巨款!“苏晚同志!”黄经理拉着她,“我们能谈谈长期合作吗?”“当然。
”两人来到办公室。黄经理递给苏晚一杯热茶:“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你的衣服,火了。
我需要更多!你一个月能给我提供多少件?”苏晚想了想:“黄经理,只靠我一个人,
一个月最多三十件。”“太少了!”黄经理皱眉,“这样,我给你出个主意。你去招人!
你负责设计和刺绣,那些缝合锁边的活,找些手脚麻利的妇女来做。我给你提供场地,
就在百货大楼的后院仓库!”这正中苏晚下怀!“可是,
我没有启动资金去雇人……”“我借给你!”黄经理拍板,“我先预付你五百块的定金!
就当是我赌了!你敢不敢接?”苏晚看着黄经理灼热的眼神,她知道,
这是她这辈子最大的一个机会。“我接!”苏晚拿着五百块钱,走出了百货大楼。
她先去狠狠地采购了一番。买了米,买了面,还割了半斤肉。她要给昭昭好好补补。然后,
她去供销社,买了一台小型的收音机。她要开始了解这个时代,不能再闭门造车。
当苏晚提着大包小包回到村里时,整个村子都轰动了。“苏晚这是……发财了?”“天哪,
她买肉了!还买了收音机!”张桂芬和顾承安也听到了风声,躲在窗户后面,
脸色难看得像是吃了苍蝇。“她哪来的钱?她是不是把家底都掏空了?”张桂芬嫉妒得发疯。
顾承安没有说话。这几天,白月灵天天在他耳边哭,说苏晚那一巴掌打得她头晕,
要顾承安给她出气。顾承安也想出气。可他一想到苏晚那句“偷拿公家东西”,他就怂了。
“承安,你倒是说话啊!那个贱人现在都骑到我们头上拉屎了!”“闭嘴!
”顾承安烦躁地吼道,“一个疯婆子,让她先得意两天!等她把钱花光了,有她哭的时候!
”他不知道,苏晚的钱,只会越来越多。苏晚回到家,给昭昭炖了一锅香喷喷的肉粥。
“昭昭,多吃点。”“妈妈……香……”昭昭吃得满嘴是油。苏晚看着儿子满足的笑脸,
觉得一切都值了。吃完饭,她把五百块钱放好。明天,她就要去招人了。
她要在顾承安和白月灵反应过来之前,建立起自己的事业!第六章 建立班底,
白月光的毒计苏晚要招人的消息,很快就在附近的村镇传开了。“听说了吗?
苏晚要在县城开厂子了!”“就是那个把顾承安踹了的苏晚?她哪来的本事?
”“听说是在百货大楼卖衣服,一件二十多块呢!”这个消息,如同一颗炸弹。第二天,
苏晚在李婶家门口摆了个摊子招工,瞬间被围得水泄不通。
来的大多是和苏晚一样的农村妇女,她们渴望挣钱,但又没门路。“苏晚,
你这招工……给多少钱啊?”“是啊,我们也不会绣花啊。”苏晚站起身,
朗声说道:“各位婶子,嫂子们。我招的,是会踩缝纫机的!不会绣花没关系,我会教!
”她清了清嗓子:“我这不叫厂子,叫‘苏氏绣坊’。刚开始,没有底薪。按件计酬。
一件衣服,手工费一块钱!做得多,拿得多!”一块钱!妇女们都疯了!她们在家里纳鞋底,
一双才几分钱。去镇上打零工,一天也才一块五。苏晚这里,做一件衣服就一块!
手脚麻利的,一天做个三五件不是问题?“我报名!”“我也报名!
”苏晚挑选了十个看起来最踏实,手脚最麻利的妇女。“明天一早,
你们到县城百货大楼后院仓库找我。”苏晚的‘苏氏绣坊’,就这样草草开张了。
黄经理果然够意思,仓库虽然破旧,但足够大。她还帮苏晚弄来了十台二手的缝纫机。
苏晚把五百块钱全部投了进去,买了布料和丝线。第一天,苏晚先进行培训。她把流程拆分,
每个人只负责一道工序。有的负责裁剪,有的负责缝合,有的负责锁边。而苏晚自己,
负责最核心的设计和刺绣。她还带了昭昭过来。仓库里有个小角落,她铺了张席子,
昭昭就乖乖地在那里玩积木。妇女们的热情空前高涨。仅仅三天,她们就磨合得差不多了。
第一批五十件衬衫,很快就赶制了出来。黄经理当场验收,立刻又追加了一百件的订单!
“苏晚!你真是我的福星!”第一个月发工资,拿到钱的妇女们都哭了。她们中最多的一个,
拿到了九十多块钱!比她们男人在外面当苦力挣得都多!“苏晚……不,苏老板!
我们以后都跟你干了!”苏晚笑了。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苏氏绣坊的名气越来越大。
顾承安和白月灵的日子,却越来越难过。顾承安因为苏晚的威胁,再也不敢偷拿厂里的东西。
可他大手大脚花惯了,没了外快,工资根本不够用。白月灵也不是省油的灯。
她看顾承安没钱了,就开始各种闹。“承安哥,我想买那条金项链……”“承安哥,
我这几天头晕,苏晚那一巴掌肯定打出问题了,
你得带我去医院……”顾承安被她吵得头都大了。“你能不能消停点!我哪有钱!
”“你没钱?”白月灵尖叫起来,“你没钱,苏晚那个贱人怎么有钱?她都当上老板了!
顾承安!你还是不是男人!你就看着她一个女人压你一头吗?”顾承安被戳到了痛处,
一巴掌扇了过去。“你闭嘴!”白月灵被打懵了,随即撒起泼来:“顾承安!你敢打我!
我跟你拼了!”两人在小屋里打成一团。张桂芬在外面听着,唉声叹气。她现在有点后悔了。
如果当初不把苏晚逼走,现在当老板娘的,不就是她儿子了吗?白月灵被打了一巴掌,
也清醒了。她知道,顾承安是指望不上了。她捂着脸,眼里闪过一丝毒辣。苏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