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收尸是什么意思

地府收尸是什么意思

作者: 烟云山的小黑蛇

悬疑惊悚连载

小说《地府收尸是什么意思》一经上线便受到了广大网友的关是“烟云山的小黑蛇”大大的倾心之小说以主人公季安歌邮单之间的感情纠葛为主精选内容:有些东西丢就好像从来没存在比如童年弹比如某次搬家时忘在抽屉里的旧照它们无声无息地消在记忆里留下一个浅浅的时间一风一也就填平也有些东西丢就像在你的生活里活生生挖掉一块比如钥比如钱比如一份等着救命的合它会会让你坐立不逼着你把整个世界翻个底朝我叫陆闻是个做模型对我来丢东西就是要命的我所有的生所有的收都系在一件件通...

2025-10-24 05:47:06

有些东西丢了,就好像从来没存在过。比如童年弹珠,比如某次搬家时忘在抽屉里的旧照片。

它们无声无息地消失,在记忆里留下一个浅浅的坑,时间一长,风一吹,也就填平了。

也有些东西丢了,就像在你的生活里活生生挖掉一块肉。比如钥匙,比如钱包,

比如一份等着救命的合同。它会疼,会让你坐立不安,逼着你把整个世界翻个底朝天。

我叫陆闻声,是个做模型的。对我来说,丢东西就是要命的事。我所有的生活,所有的收入,

都系在一件件通过快递送到我手里的零件上。它们是我的骨,我的肉。可最近,我的骨肉,

一直在丢。不是一件,是每一件。起初我以为是意外,后来觉得是倒霉,现在我确定,

是有个天杀的贼,在小区的快递柜里,精准地掏空我的生活。今天,他又来光顾了。这一次,

他拿走的是我的命。我站在空荡荡的快递柜前,

手里捏着一张薄薄的、黄得像烧给死人纸钱的信。上面用毛笔写着几行小字,

带着一股子陈年木头和香灰混合的怪味。“你好,我是忘川渡物流部的渡物使,

白小冉……”第 1 章我叫陆闻声。第三次站在小区的快递柜前。

金属柜门上又多了一道凹痕。那道凹痕和我脚上这只穿了三年的运动鞋鞋底纹路,完全吻合。

我伸出手,指尖在冰凉的触摸屏上一下一下地点着。输入提货码。屏幕绿光一闪,

跳出“提货成功”四个字。“啪嗒。”13号柜门应声弹开一条小缝。我的心,

跟着这声轻响,一直沉了下去。沉到了底。我拉开柜门。里面空空如也。

没有我等了半个月的“赤瞳”树脂改件。那个东西,巴掌大小,值三千块。有了它,

我才能完成手上这个尾款两万的订单。没有它,我下个月的房租,还有下个月的泡面,

就都没了着落。柜子里只有一股铁锈和灰尘混合的味道。呛人。我面无表情地关上柜门。

退后两步,右脚向后蓄力,准备给它再添一道新的凹痕。就在鞋尖快要碰到柜门的那一刹那,

我停住了。我的眼睛,看见13号柜门的内侧,好像粘着一张纸。一张黄色的纸。这不对劲。

那些塞小广告的,从来不会这么客气,还给你塞到柜子里面去。我压下火气,重新拉开柜门。

伸手,把那张纸扯了下来。纸不是普通的广告传单。它的质地很粗糙,泛着黄,

像是以前乡下糊窗户用的那种草纸。摸在手里,又轻又脆,好像稍微一用力就会碎掉。

纸上是用毛笔写的字。墨迹看上去很新,好像刚写上去没多久。“陆闻声先生亲启”。

字写得挺秀气,就是有点歪歪扭扭,一笔一划都透着一股子慌张。我把纸翻过来。

后面是几行小字。“你好,我是忘川渡物流部的渡物使,白小冉。

关于近期连续错拿您快递的事情,我司深表歉意……”我愣住了。忘川渡?

这是什么新开的快递公司?还渡物使?这又是什么新潮的岗位称呼?

听着跟古代摆渡的船夫似的。我往下看。“……因我司业务调整,系统出现短暂漏洞,

导致部分阳间货品被错误归档至‘无主之物’名录,并转运至地府仓。经查,

您于过去一月内丢失的共计十一件快递,均系我司渡物使白小冉即本人操作失误所致。

”信写到这,好像还用袖子擦过。有一小片墨迹晕开了,像一滴眼泪。“为表歉意,

我司特赔付《往来邮单》一册。

您可在邮单上写下任何您‘失去’的物品实体或概念皆可,投入阳间任意邮筒。

三日之内,该物品便会失而复得。此邮单亦可反向使用,将阳间之物寄往阴间,

邮费将从您的阳寿中自动抵扣,请谨慎使用。”“再次为给您带来的不便致歉。

祝您生活愉快,长命百岁。”落款是:手忙脚乱的渡物使,白小冉。

后面还画了个小小的、哭丧着脸的简笔画头像。我拿着这张信纸,站在快递柜前,半天没动。

风一吹,那纸边儿“哗啦啦”地响。我感觉自己像个傻子。恶作剧?谁会花这么大功夫,

偷走我十几个、总价值上万的快递,就为了跟我开这么一个不着边际的玩笑?

可如果不是恶作剧,难道是真的?地府?

快递员把我的模型零件当成无主孤魂给收到阴间去了?这比恶作剧听起来更像个笑话。

我把信纸折好,揣进兜里。一摸,兜里还真有个硬邦邦的小册子。我掏出来一看。

一本巴掌大的小本子,封面也是那种黄草纸,上面用同样的毛笔字写着《往来邮单》四个字。

翻开来,里面是一沓一沓更小的、裁切好的空白邮单。纸质和信纸一模一样。

每一张邮单上都印着简单的表格:寄件人,收件人,货品,备注。我的脑子很乱。愤怒,

绝望,还有一丝荒唐。客户的催款消息还在手机里闪。银行卡的余额红得刺眼。

房东下周就要来收租。我走在回家的路上,手里死死地攥着那本《往来邮单》。

路过小区门口那个绿色的、油漆都快掉光了的邮筒时,我鬼使神差地停下了脚步。

我靠在邮筒上,从兜里掏出一支笔。那是一支我平时用来给模型画墨线的勾线笔,

笔尖细得像针。我撕下一张邮单,趴在邮筒顶上,开始写字。一股邪火顶着我的脑门。

去他妈的。死马当活马医吧。我在“货品”那一栏,用尽全身力气,

一笔一划地写下:被偷走的所有模型零件。写完,我把那张轻飘飘的纸条揉成一团,

从邮筒那个生了锈的投信口里,塞了进去。纸团掉下去,发出“咚”的一声轻响。

像是掉进了一口很深很深的井里。第 2 章我一夜没睡好。或者说,我根本就没睡。

我坐在我的工作台前,台灯开着,照亮了一片狼藉。切割垫上散落着没用的流道,

工具架上的笔刀和镊子胡乱插着,空气里全是模型胶水和稀释剂的味道。

这是一个模型师的战场。只是现在,将军没了兵器。桌子中央,

那个半完工的模型静静地立着。那是一个1/6比例的机甲少女,客户要求极高,

每一个关节,每一片装甲,都必须打磨得完美无瑕。现在,它就像个被拆了骨头的病人,

右臂的接口空洞洞的,胸口的能量核心也是一个黑窟窿。它缺少的零件,

就是那个叫“赤瞳”的树脂改件,还有其他十个我为了这个订单准备的各种补品。

我盯着那个空洞,眼睛发酸。我把那封来自“地府”的信和那本《往来邮单》摆在旁边,

翻来覆去地看。越看越觉得荒唐。我一定是疯了。被逼疯了。居然会相信这种鬼话。

我开始盘算,现在去打零工还来不来得及。或者,把手头这些半成品便宜卖了?

还是干脆跟客户坦白,零件丢了,单子做不了,准备好被他骂个狗血淋头,

然后赔付三倍的定金。三倍定金。想到这个数字,我的胃就像被人攥住了一样疼。

天快亮的时候,我终于熬不住了,趴在工作台上睡了过去。我做了个梦。梦里,

我掉进了一个巨大的邮筒里。邮筒下面不是箱底,而是一条浑浊的、流得很慢的河。

河上飘着各种各样的东西。有生锈的钥匙,有褪色的照片,有断了跟的旧皮鞋,

还有一些看不清形状、模模糊糊的光团。一个穿着古代邮差衣服的小姑娘,撑着一艘小船,

在河里捞东西。她一边捞,一边哭。“又捞错了,又捞错了……这个明明还有阳气,

怎么就下来了……”她抬头看见我,吓了一跳,手里的长杆一滑,差点掉进河里。

“你你你……你怎么也下来了?活人不能进忘川渡的!”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醒了。

是被窗外透进来的光晃醒的。我抬起头,脖子僵得像块石头。眼睛也模糊。我揉了揉眼,

习惯性地看向我的工作台。然后,我整个人都定住了。我的工作台上,

那个半完工的机甲少女旁边,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一堆东西。一个透明的塑料小盒,

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枚红色的、如同宝石般的机械眼球。是“赤瞳”改件。旁边,

是长谷川的水贴纸,郡仕的金属漆,wave的改造板,

田宫的打磨膏……所有我丢失的、总共十一件快递里的东西,一件不多,一件不少,

全都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它们的包装盒上,还带着一点点潮气。

像是刚从某个很湿、很冷的地方拿出来一样。我伸出手,指尖颤抖着,

碰了碰那个装着“赤瞳”的盒子。是实体。冰凉的,坚硬的。不是幻觉。我猛地站起来,

椅子“咣当”一声被我带倒在地。我顾不上了。我冲到窗边,拉开窗帘。外面是清晨的阳光,

楼下有大爷在遛鸟,远处传来汽车的鸣笛声。这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世界。我跑进厕所,

用冷水狠狠泼了一把脸。镜子里,是我那张写满了震惊和不敢相信的脸。我回到工作台前。

那些零件还在。它们真的回来了。我拿起那本《往来邮单》。它还是那个样子,

静静地躺在桌角,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我撕下一张新的邮单。这一次,我的手不再发抖。

我坐在椅子上,想了很久。我想起我上小学的时候,我爸给我买过一台任天堂的GB游戏机,

黑白的,俄罗斯方块是我玩得最好的游戏。后来有一次搬家,

那台游戏机不知道被我塞到哪个箱子里,再也找不到了。我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拿起笔。

在“货品”那一栏,我写下了:童年时丢失的那台GB游戏机。我又把它揉成一团,

像昨天一样。出了门,我把它塞进了那个绿色的老邮筒里。“咚。”还是那声轻响。

像是有什么东西,掉进了另一个世界。第 3 章三天。信上说,三天之内,失物便会归还。

这三天,我过得像是在做梦。第一天,我用失而复得的零件,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疯狂地赶工。我把“赤瞳”安装进机甲少女的眼眶,把断裂的机械臂接上,

给装甲喷上最后一层消光漆。我的手艺没有丢。当模型在我手中一点点变得完整时,

那种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专注,平静。好像之前所有的烦躁和绝望,

都被胶水和油漆的味道给覆盖了。我忘了《往来邮单》,忘了那个叫白小冉的冒失鬼渡物使,

忘了那个深不见底的邮筒。我只知道,我得先把眼前这个单子完成。这是我的本分。第二天,

我把完工的模型打包好,叫了最贵的闪送,发给了客户。一个小时后,手机震动。

客户发来一条消息。“牛逼!陆老师,尾款马上结!”紧接着,是银行的到账短信。

一串数字,让我紧绷了快一个月的神经,终于松弛了下来。我瘫在椅子上,

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活过来了。我点了个外卖,是楼下那家新疆菜馆的大盘鸡,

还奢侈地加了两份馕。我一边吃,一边看着窗外。天色渐渐暗下来,

城市里的灯一盏一盏亮起来。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觉得这个城市跟我没什么关系。它太大,

太亮,太吵。我只是缩在顶楼这个小小的壳里,靠一双还算灵巧的手,

换一点能填饱肚子的食粮。但今天,我觉得这夜景还挺好看的。吃完饭,我收拾了桌子,

把所有的工具都擦拭干净,整整齐齐地放回工具架上。这是我的习惯,我的工作台可以乱,

但工具必须干净。做完这一切,已经是深夜。我坐在桌前,又一次拿起了那本《往生邮单》。

我突然想起,我前天还寄出了一张邮单。写的是我童年的那台GB游戏机。

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会有用吗?找回模型零件,或许是因为那些东西本来就存在,

只是被“错拿”了。可一台丢失了快二十年的游戏机呢?它可能早就被当成垃圾处理掉了,

可能早就被拆解得不成样子了。这也能找回来?我心里没什么底。甚至觉得有点可笑。

自己是不是太贪心了?我站起来,准备去洗个澡睡觉。就在我转身的时候,我的眼角余光,

扫到了床底。我的床底下,平时是空的。我有点洁癖,不喜欢在床下堆东西。但现在,

床底下那个阴暗的角落里,好像有个方方正正的影子。我的心跳漏了一拍。我蹲下身,

凑过去看。那是一个灰色的,长方形的塑料盒子。上面有十字方向键,

有A、B两个红色的按钮,还有一块长方形的、如今看来小得可怜的黑白屏幕。

是GB游戏机。和我记忆里的一模一样。连左下角那个被我摔出来的小缺口,都还在老地方。

我伸手把它拿了出来。机身很冷,带着一股子……怎么说呢,

像是老衣柜里翻出来的旧衣服的味道。很陈旧,但并不脏。我按了一下电源开关。没反应。

应该是没电了。我翻箱倒柜,找出了四节五号电池。我记得这玩意儿用的是四节电池。

我把电池装进去,盖上后盖。深吸一口气,再次拨动了那个小小的电源开关。

“滴——”一声熟悉的电子音响起。黑色的“Nintendo”字样,

从屏幕上方缓缓落下。我的眼睛一下子就热了。我不知道它是怎么来的。

是被地府的“快递员”从哪个世界的垃圾堆里翻出来的,

还是用某种我无法理解的力量重新“组合”出来的。我只知道,我失去了二十年的东西,

现在又回到了我的手里。我坐在冰凉的地板上,借着台灯的光,玩了一晚上的俄罗斯方-块。

直到天亮,我才发现那本《往来邮单》下面,压着一张新的纸条。不是邮单。

是白小冉的回信。还是那手忙脚乱的字迹:“陆先生!您的‘订单’已送达!

那台游戏机可真难找,都快成古董啦!另外,上次您寄过来的‘愤怒’情绪我们已经处理了,

地府最近正好缺这个,用来给油锅加热,效果好极了!谢谢您的惠赠!”我愣住了。

我寄过去的,是那张写着被偷走的所有模型零件的邮单。我当时确实很愤怒。

原来……我寄过去的,不只是文字。还有我写下那些字时的情绪?

“邮费将从您的阳寿中自动抵扣。”我想起了信里的那句话。那我寄过去的“愤怒”,

抵扣了多少阳寿?我的后背,忽然有点发凉。第 4 章阳寿抵扣。这四个字,像一根小刺,

扎在了我心里。我开始有点害怕了。我得到的,是实实在在的东西。模型零件,游戏机。

那我付出的呢?“阳寿”这种东西,看不见,摸不着。它到底是怎么计算的?

我寄出了一团“愤怒”,用来给地府的油锅加热。这件事听起来很荒诞,但细想一下,

又让人毛骨悚然。这本《往来邮单》,不是一个许愿机。它是一个交易平台。

我把玩着手里的GB游戏机,它的外壳冰冷,塑料的质感很硬。可我总觉得,

这东西好像……有点不对劲。它太“新”了。虽然样子还是老样子,缺口也还在,

但它没有那种被岁月和人手反复摩挲过的温润感。它就像一个完美的复制品,

精确地复刻了所有的外观,却唯独没有复刻灵魂。我把它收进了抽屉里。再也没拿出来过。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没再用过那本邮单。我接了新的订单,按部就班地采购零件,

制作模型。快递也再没有丢过。生活好像回到了正轨,除了我的桌子上,

始终放着那本黄色的、诡异的小册子。它像一个潘多拉的魔盒。

你知道里面装着能解决你一切烦恼的宝物,但也知道,打开它,

可能会放出你无法控制的魔鬼。我开始频繁地失眠。闭上眼睛,就是那条浑浊的忘川河,

和那个撑船捞东西的小姑娘。我总是在想,我到底被扣了多少“阳寿”?一天?一个月?

还是一年?这种未知的恐惧,比贫穷更折磨人。直到有一天,我下楼扔垃圾,

碰到了住在一楼的张大爷。张大爷七十多了,是个独居老人。老伴前几年走了。

他身体还算硬朗,就是记性越来越差。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搬个小马扎,

坐在楼门口的树荫下,跟来来往往的邻居唠嗑。那天他看见我,招了招手。“小陆,

又去做模型啊?”“是啊,张大爷。”我笑着应了一声。他叹了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脑门。

“唉,我这脑子,越来越不中用了。昨天我闺女回来看我,

问我还记不记得我老伴儿年轻时候最喜欢穿哪件衣裳。我愣是想了半天,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他浑浊的眼睛里,透着一股子失落和茫然。“就记得她笑起来有两个酒窝,特别好看。

可她穿什么衣裳,梳什么辫子,我这脑子里,就跟蒙了一层雾一样,模模糊糊的,

怎么也看不清……”“就好像……把那段日子给弄丢了。”他说完,又叹了口气,

不再说话了。我站在他旁边,看着他布满皱纹的侧脸。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

在他身上落下一块一块的光斑。把日子给弄丢了。我心里某个地方,被这句话轻轻地触动了。

我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一个大胆的,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的念头。信上说,

邮单可以找回“实体或概念”。记忆,算不算一种“概念”?

如果……如果我能帮张大爷找回他对老伴的记忆呢?这个念头一出来,就怎么也压不下去了。

它像一棵疯狂生长的藤蔓,缠住了我的心脏。我不是为了我自己。

我是为了帮一个可怜的老人。我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那天晚上,我鬼使神差地,

又撕下了一张邮单。我犹豫了很久。我害怕“阳寿抵扣”。

可我又想起了张大爷那双失落的眼睛。最终,我在“寄件人”那一栏,

写上了“一楼的张大爷”。在“货品”那一栏,

我写道:对已逝老伴年轻时最清晰的记忆。在“备注”里,我多加了一句:邮费由我,

陆闻声,承担。我不知道这样做有没有用。我甚至不知道,我有没有资格替别人“下单”,

又有没有资格替别人“支付”。我把这张邮单投进了那个绿色的邮筒。这一次,

我没有听到“咚”的一声。邮筒里,静悄悄的。第 5 章第二天,什么也没发生。第三天,

也什么都没发生。张大爷还是每天坐在楼门口,唉声叹气,说自己脑子不管用了。

我心里有点失落,又有点庆幸。看来是我想多了。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果然不是一本小册子就能找回来的。也好,至少我的“阳寿”保住了。

我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继续做我的模型。大概过了一个星期。那天我下楼买东西,

又看到张大爷坐在老地方。不同的是,他今天没发呆,手里拿着一个相框,

正用一块布小心翼翼地擦着。他的表情,是我从未见过的。专注,温柔,

嘴角还带着一丝笑意。我好奇地凑了过去。“张大爷,看什么呢?”他抬起头,看到是我,

眼睛一亮。“小陆,你来看!”他把相框递给我。那是一张很老的黑白照片。

照片已经泛黄了,但保存得很好。照片上,是一个很清秀的姑娘,梳着两条大辫子,

穿着一件的确良的碎花衬衫,靠在一棵大树下,笑得很甜。两个浅浅的酒窝,清晰可见。

“这是……师母年轻的时候?”我问。“是啊!”张大爷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子得意。

“好看吧!我就说我记得嘛,她年轻时候最喜欢穿这件碎花衬衫了!我前两天收拾老箱子,

就从箱子底把它给翻出来了。你说怪不怪,我之前怎么也想不起来,一看到这张照片,

一下子就全想起来了!”我的手,拿着那个相框,微微有些发抖。这个相框,

我从没见张大爷拿出来过。而且,这照片也太新了。虽然是黑白泛黄的色调,但纸张的质感,

相纸的边缘,都像是最近才冲印出来的。“真好啊。”我把相框还给他,声音有点干。

“可不是嘛!”张大爷宝贝似的把相框抱在怀里,“有了它,我就不怕以后把她忘了。

”我跟张大爷道了别,恍恍惚惚地往外走。所以……邮单起作用了。

它没有直接把“记忆”塞回张大爷的脑子里。而是用一种更巧妙,

更符合这个世界逻辑的方式——它“创造”了一张照片。一张承载着那段记忆的照片,

让它以一个合理的姿态,出现在张大爷的生活里。失而复得。我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有种奇异的满足感,也有一种更深的寒意。这种力量,太可怕了。它不只是“寻找”,

它甚至可以“创造”。那天晚上,我又收到了白小冉的回信。

纸条是夹在我新买的一瓶模型漆的盖子里的。“陆先生,您真是个好人!

您寄来的那份‘记忆’,我们已经收到了。它被转化成了一段很温暖的光,

用来照亮奈何桥了。过桥的魂魄们都说,感觉心里暖洋洋的。作为感谢,

这次的邮费给您打了八折哦!”八折……我苦笑了一下。也就是说,还是扣了。信的末尾,

还有一行小字。“对了,陆先生。我叫白小冉。是地府忘川渡部门的新人……我,

我们能通过邮单,交个朋友吗?我在地府……一个朋友都没有。”字迹写到最后,有点抖。

一个在地府工作、没有朋友的、冒失的渡物使。我对着这张纸条,愣了很久。我回了信。

我找了一张新的邮单,在上面写道:“你好,白小冉。我叫陆闻声。是个做模型的。

很高兴认识你。”我把它投进了邮筒。从那天起,我和这个来自阴间的“笔友”,

开始了一种奇特的交流。她会告诉我一些地府的趣闻。比如孟婆汤最近出了新口味,

是香草味的。比如牛头马面因为谁的业绩更好吵了一架。

比如她今天又差点把一个要投胎的魂魄错送到畜生道。我也会跟她讲一些阳间的事情。

比如我今天做的模型有多复杂,楼下的猫又生了一窝小猫,今天的天气很好。我们的信件,

通过那个绿色的邮筒,往来于阴阳两界。我渐渐觉得,这个《往来邮单》,

或许不是什么魔鬼的契约。它也可以很温暖。我甚至产生了一个念头。或许,

我能用它来做更多的好事。帮助更多像张大爷一样,“弄丢了”宝贵东西的人。我开始觉得,

自己不再是那个缩在壳里的孤独模型师了。我成了一个“信使”,一个连接着两个世界,

能为人弥补遗憾的特殊存在。这种感觉,很好。直到那封血红色的信到来。

第 6 章那封信来得很突然。那天我正在给一个高达模型做旧化处理,用棉签沾着渍洗液,

小心地擦拭着模型的边缘。一阵冷风,毫无征兆地从我紧闭的窗户缝里钻了进来。风不大,

却吹得我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我手里的棉签“啪嗒”一声掉在桌上。我看到,

原本放在桌角的《往来邮单》,无风自动,自己翻开了一页。一封信,从册子里飘了出来,

落在我面前。信纸不再是那种泛黄的草纸。它是一种惨白色,

纸上还带着斑斑点点的、像是血迹一样的暗红色。上面的字迹,

不再是白小冉那种娟秀又慌张的字体。而是用一种更加潦草、更加用力的笔迹写成的。

每一个笔画,都透着一股子绝望和惊恐。“陆闻声!救我!!”开头就是这四个字。

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喊出来的。“我弄丢了!我把一件最重要的‘货品’弄丢了!

那不是普通的‘无主之物’,那是一个刚离世的女孩的魂魄!她叫季安歌,

本来是要被送到一个很重要的、我不能说的地方去的!”“她跑了!就在我交接的时候,

她从我手里跑了!如果找不回来,按照忘川渡的规矩,我……我会被打得魂飞魄散的!

”“陆闻声,我没有办法了!地府的追捕队找不到她,她好像用了什么法子,

把自己在阴间的气息全都隐藏起来了。但她一定还在阳间!她还有执念未了!”“求求你!

求求你在阳间帮我找找她!只有你能感觉到她!因为你的身上,有我们忘川渡的气息!

”“只要你能帮我找到她,我就……我就去求我的主管,

把那张整个地府只有一张的‘特许万能邮单’给你!那张邮单,

可以让你换回任何你想要的东西!任何东西!”“求求你!我不想魂飞魄散!

我还想……还想和你通信……”信的最后,是一个用暗红色画出来的、巨大的哭脸。那颜色,

深得像真的血。我拿着这封信,手心全是冷汗。魂魄。这次不是模型零件,不是游戏机,

也不是一段记忆。是一个人的魂魄。季安歌。这个名字,像一块冰,砸进了我的脑子里。

我感觉事情开始失控了。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做模型的。我只想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可现在,我却被卷进了一件关乎一个“渡物使”生死存亡,

甚至还牵扯到一个陌生魂魄的大麻烦里。我该怎么办?拒绝她?

然后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和我通过信、会告诉我孟婆汤新口味的冒失鬼姑娘,魂飞-魄散?

我做不到。我的脑子里,浮现出她那手忙脚乱的字迹,和那个总是画在信尾的、小小的哭脸。

我没见过她。但我感觉,我已经把她当成了朋友。一个很特别的,生活在另一个世界的朋友。

我不能见死不救。还有那个“特许万能邮单”。可以换回“任何东西”。这句话,

像一个魔咒,在我耳边盘旋。人的欲望是无穷的。当我拥有了可以找回小物件的能力后,

我就开始渴望能弥补更大的遗憾。如果,我拥有了可以换回“任何东西”的能力呢?

我能用它来做什么?我深吸一口气,从《往来邮单》里,撕下了一张空白的邮单。

我不知道该怎么找一个魂魄。但我别无选择。我在“货品”那一栏,

写下了季安歌魂魄的踪迹。这一次,我没有在备注里写“邮费由我承担”。因为我知道,

从我写下这行字开始,我已经没有退路了。这场交易的代价,恐怕会大到我无法想象。

我把邮单投进邮筒。这一次,邮筒里传来的,不是“咚”的一声。而是一声若有若无的,

女人的叹息。第 7 章邮单投进去的瞬间,我的世界变了。不是天翻地覆的那种变。

是一种更细微,更诡异的变化。我的眼睛,好像多了一层滤镜。周围的一切,

还是原来的样子。老旧的楼房,喧嚣的街道,来来往往的行人。但是,在这些实体之间,

我开始能看到一些别的东西。一些淡淡的、像是水汽一样的影子。它们有的聚成一团,

停留在某个地方。比如街角的垃圾桶旁,有一团灰色的、带着“懊悔”情绪的影子,

我猜那可能是某个人扔掉彩票后留下的。医院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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