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扮猪吃老虎天侠派演武场的沙地被正午的日头晒得发白，滚烫的热气裹着尘土往上蒸腾，
连空气都带着几分灼人的温度。林飞抱着一捆刚砍好的湿柴，脚步虚浮却稳地走过，
粗布弟子服洗得发脆，肩头、衣角沾满了草屑和泥点，额前乱发黏在汗湿的皮肤上，
整个人蔫头耷脑，活脱脱一副得过且过、混吃等死的废柴模样，
任谁看了都得叹一句“可惜了当年的天赋”。“哟，
这不是咱们天侠派当年最风光的快功奇才吗？
” 一道尖酸的声音突然像淬了冰碴子似的砸过来。金耀摇着柄描金折扇，
扇面上“天纵奇才”四个字晃得人眼晕，身后跟着两个点头哈腰的跟班，
大摇大摆地挡在了林飞面前。他一身流光溢彩的金边锦缎弟子服，衬得身形格外挺拔，
腰间那枚掌门梁九亲赐的“天侠新秀”玉佩莹润剔透，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悠，
满是炫耀的意味。作为梁九明里暗里内定的接班人，金耀脸上的傲慢几乎要溢出来，
除了梁九，整个门派上下他几乎谁都瞧不上眼，尤其是林飞。这个曾经光芒万丈，
如今却被掌门死死按在废材位置上的前天才，早已成了他日常彰显优越感的最佳对象。
“怎么混成这副模样，还得靠砍柴混日子啊？”金耀往前凑了凑，折扇“啪”地合上，
用扇柄戳了戳林飞怀里的柴捆，语气里的轻蔑藏都藏不住。三年前林飞初入宗门时，
仅凭一套最基础的入门快功，便创下“眨眼破三招”的惊艳战绩，
一度被宗门长老们赞为“百年难遇的快功奇才”。 可偏偏在宗门大会上，
梁九正以“锤炼宗门根基、凝聚众人实力”为名义演示快功，
林飞却当众指出了他招式中的致命破绽，这一举动，
彻底得罪了这位打着“集体利益至上”旗号、实则中饱私囊的傲慢高位者。自那以后，
梁九的打压来得又快又狠：本该按例发放的修炼资源，
被他以“统筹分配、优先供给核心弟子”为由层层克扣，
转头就悄悄挪进了自己的库房；分派给林飞的任务，也尽是些偏远险峻的苦差，
美其名曰“为宗门历练新人”，实则是断了他接触核心功法、结识同门长辈的机会。
在公开场合，梁九提起林飞时总带着轻蔑的口吻，动辄以“资质平庸、浪费资源，
难以为宗门效力”定论，言语间满是高位者的倨傲，仿佛否定林飞，
就是在维护他口中“至高无上的集体利益”。久而久之，曾经名动一时的天才，
渐渐成了宗门里人人可欺、处处嘲笑的废柴；就连他最擅长的快功，
也极少再在人前施展半分，不是被岁月磨平了天赋，而是被梁九的打压逼得藏起锋芒，
免得再成这位伪君子眼中的眼中钉。林飞低下头，把柴捆往身后挪了挪，
声音沙哑：“金师兄，我还要去交差，让让。” “交差？”金耀上前一步，
折扇“啪”地合上，挑起林飞的下巴，“听说你以前快功很厉害？
怎么现在连跟我过招的勇气都没有了？还是说，你本来就是个只会装样子的废物？
” 跟班们跟着哄笑起来，演武场上不少弟子也围了过来，指指点点。“我看林飞就是废了，
三年前那点天赋，估计早就耗光了，还想在演武场练功，我看啊他就适合去种菜。
”“可不是嘛，金师兄可是咱们派最强的快功高手，林飞哪敢比啊？
”“听说金师兄马上要上武神台，争夺武神候选人的位置，林飞这种砍柴种菜的，
连武神台的边都摸不到。”林飞的手指悄悄攥紧，指甲陷进掌心。他的快功，从来没荒废过，
每天深夜，他都会偷偷去后山的竹林练拳，三年来，速度不仅没退，反而比以前更快，
快到能在竹林里追上掠过的飞鸟，快到能在眨眼间击碎十片竹叶。但他不能露，梁九盯着他，
金耀盯着他，他必须等一个合适的时机。“怎么不说话？”金耀见林飞不反驳，更嚣张了，
抬脚就要踢向林飞脚边的柴捆，“废物就该有废物的样子，别在这儿碍眼——” 就在这时，
林飞突然侧身，柴捆轻轻一移，刚好避开金耀的脚。动作快得几乎看不见，金耀踢了个空，
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你敢躲？”金耀脸色一沉，就要动手。“住手！
” 一道威严的声音传来，梁九穿着掌门长袍，背着双手走了过来。他看都没看林飞，
目光落在金耀身上，语气缓和：“耀儿，别跟这种人浪费时间，下个月的武神台选拔，
才是你该关注的事。”金耀立刻收起戾气，笑着点头：“是，掌门，我就是看他碍眼，
跟他闹着玩呢。” 梁九“嗯”了一声，视线扫过林飞，眼神里带着轻蔑：“林飞，
柴砍完了就去扫山门，别在演武场偷懒，要是耽误了门派的事，你就直接卷铺盖走人。
”林飞低着头，说了声“是”，抱着柴捆默默离开。走过人群时，
他能感受到那些嘲讽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背上。但他没回头，只是在心里默念：再等等，
等武神台那天，我会让所有人都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快功。2 奸人歹计回到破旧的弟子房，
林飞关上门，从床底下拖出一个木盒。打开盒子，
里面放着一本泛黄的拳谱——《天侠快功补遗》，是他刚入派时，
一位退休的长老偷偷塞给他的，上面记载着天侠派快功的完整版，比梁九教的残缺版本，
速度更快，招式更狠。他换上轻便的练功服，悄悄从后窗翻出去，往后山的竹林走去。
深夜的竹林里，月光透过竹叶洒下，斑驳的光影落在地上。林飞站在竹林中央，深吸一口气，
双脚微微分开，摆出快功的起手式。“嗬！”随着一声喝喊，他的身影突然动了——快，
快到极致！竹叶被风吹得晃动，林飞的身影在竹林里穿梭，只能看到一道道模糊的残影。
他的拳头带着风声，每一次出拳，都精准地击中面前的竹子，发出“砰砰”的声响。眨眼间，
他已经绕着竹林跑了一圈，回到原地时，额角只沾着一点薄汗，呼吸依旧平稳。
“还是不够快。”林飞喃喃自语，抬手擦了擦汗。武神台的对手定是金耀，
虽然金耀的快功是花钱买来的“虚名”，但为了万无一失，他必须做到更快，
快到让金耀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他闭上眼睛，
回忆着《快功补遗》里的招式——“流星赶月”“电光火石”“无影拳”，
每一招都需要极致的速度和精准的发力。他慢慢抬手，按照拳谱上的姿势，一点点调整动作，
感受着体内的内力流动，将速度和力量完美结合。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林飞才停下动作，
身上的练功服已经被汗水浸透。他望着东方的朝霞，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金耀，
你等着吧。”日子一天天过去，武神台选拔的日子越来越近。整个天侠派都在议论这件事，
所有人都认定，金耀会轻松拿下武神候选人的位置，毕竟他是掌门的接班人，
又是门派最强快功。而林飞，依旧过着砍柴、扫山门的日子，
只是越来越多的弟子开始故意刁难他。有人在他扫山门时，
故意把垃圾扔在地上；有人在他砍柴时，偷偷把斧头藏起来；甚至有人在他的饭菜里加料，
让他上吐下泻。林飞都忍了，他知道，这些人都是金耀派来的，
目的就是让他在武神台选拔前状态变差，甚至无法参赛。但他没上当，
每天依旧坚持深夜练拳，白天就算被刁难，也会想办法补足休息和练功的时间。这天，
梁九突然把林飞叫到了掌门大殿。大殿里，梁九坐在宝座上，金耀站在旁边，
脸上带着得意的笑。殿外，还站着不少弟子，显然是故意让他们来看的。“林飞，
”梁九的声音冰冷，“下个月的武神台选拔，门派决定让你也参加。”林飞愣了一下，
随即明白了——他们是想让自己当金耀的“垫脚石”，让金耀在众人面前“轻松击败废柴”，
彰显他的实力。果然，金耀立刻开口：“师父，林飞只是个废柴，让他参加武神台，
会不会太抬举他了？万一他输得太惨，丢的可是咱们天侠派的脸啊。”梁九“哼”了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