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布坊卖布

染布坊卖布

作者: 爱吃双色鱿鱼的于思慧

悬疑惊悚连载

染布坊红布是《染布坊卖布》中的主要人在这个故事中“爱吃双色鱿鱼的于思慧”充分发挥想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而且故事精彩有创以下是内容概括:1 染坊诡影青溪镇的是黏在骨头缝里我到镇上的第三梅雨季就来雨丝又细又像无数根银把天和地缝在了一镇子东头的胭脂河涨了浑浊的河水漫过岸边的石把青石板泡得发踩上去能听见“咕嘟”的声像有什么东西在底下喘“要找好就得去陈家染布”客栈老板是个跛脚的中年说话时总用袖子擦眼镜片上的水“尤其是红陈老头染的那是能活人穿到死人带到坟里”我要...

2025-10-29 14:56:38

1 染坊诡影青溪镇的雨,是黏在骨头缝里的。我到镇上的第三天,梅雨季就来了。

雨丝又细又密,像无数根银线,把天和地缝在了一起。镇子东头的胭脂河涨了水,

浑浊的河水漫过岸边的石阶,把青石板泡得发涨,踩上去能听见“咕嘟”的声响,

像有什么东西在底下喘气。“要找好布,就得去陈家染布坊。”客栈老板是个跛脚的中年人,

说话时总用袖子擦眼镜片上的水汽,“尤其是红布,陈老头染的红,那是能活人穿到死,

死人带到坟里的。”我要找的,正是这种红。城里的剧团排新戏,《窦娥冤》,

主角的血衣得用最正的红,道具师说,普通红布撑不起那场“血溅白练”的戏,

必须是“活红”——红得像有生命,能随情绪变深变浅的那种。陈家染布坊藏在巷子最深处,

比胭脂河的水汽更重。巷子两侧的墙爬满了爬山虎,湿漉漉的藤蔓垂下来,像女人的头发,

时不时扫过路人的脖颈。我踩着青石板往里走,石板被染液泡得发乌,深一块浅一块的,

像打翻了的调色盘,只是那颜色里,总透着点红,暗沉沉的,像干涸的血。走到巷子尽头,

就看见了那扇门。没有门牌号,没有招牌,就是一扇褪了漆的木门,门轴锈得厉害,

推开时发出“嘎吱——”的长鸣,惊得屋檐下的几只麻雀扑棱着翅膀飞起来,拉下几泡屎,

正好落在门楣上,像几点没擦干净的红。院里静悄悄的,十几口半人高的大缸并排立着,

缸口蒙着厚厚的黑布,布角垂到地上,被雨水泡得沉甸甸的。缸与缸之间的空隙里,

堆着些晾干的布,蓝的像靛,紫的像茄,褐的像土,唯独没有红。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气味,草木的涩、染料的酸,还有点说不清的腥甜,

像刚杀了猪的屠夫铺,又混着些女人用的胭脂水粉味。“找谁?

”一个沙哑的声音从最大的那口缸后面传来。我循声望去,一个老头慢慢直起腰,

他穿件藏青色的短褂,袖口磨破了边,露出里面打了补丁的白棉絮,

前襟上沾着大片大片的红渍,洗得发乌,像干涸的血迹。他皮肤黝黑,

脸上的皱纹深得能夹住雨珠,唯独一双眼睛,亮得吓人,浑浊的眼珠里像浮着层油,

看人时直勾勾的,让人心里发毛。“是陈大爷吧?”我递过烟,

烟盒在潮湿的空气里有点发软,“我从城里来,想看看您这儿的红布。”陈老头没接烟,

只是用袖子擦了擦手上的水,袖子上的红渍蹭到手腕上,像条细细的血痕。“红布?

”他咧开嘴笑了,牙黄黑黄的,有颗牙上还沾着点红,“要看红布,得等。”“等什么?

”“等它醒着。”他指了指最里面那口缸,“这红金贵,白天睡觉,晚上才醒。

”我心里有点犯嘀咕,但还是耐着性子问:“那我明天晚上来?”“不用。

”他转身往屋里走,“三天后来取。先交定金,一块布,五块银元。”这个价码高得离谱,

镇上普通的红布,一块也就值半块银元。我皱了皱眉:“大爷,这价……”“嫌贵?

”他回头看我,眼睛里的光更亮了,“我这红布,不是染出来的,是养出来的。养三十年,

才能养出一匹。你去问问张屠户家,去年他闺女出嫁,用的就是我这红布,盖头往头上一蒙,

太阳底下能映出桃花色,洗十遍八遍,红得能渗进骨头里。”我咬了咬牙,

掏了两块半银元给他。他接过银元,用指甲刮了刮,确认是真的,才塞进怀里,贴身的位置。

“留个名字,住哪儿。”“林墨,住西街的迎客来客栈。”他听到“林墨”两个字时,

眼睛突然眯了一下,像被什么东西蛰了。“林?”他重复了一遍,声音有点发飘,

“你有闺女?”“嗯,十二了。”我随口编了句,心里却纳闷,他问这个干什么。

他没再说话,只是转身进了屋。屋里光线很暗,隐约能看见墙角堆着些破旧的织布机,

上面缠着些烂布条,红的、白的、黑的,像绞在一起的肠子。离开染布坊时,雨下得更大了。

我回头看,陈老头正蹲在那口红缸前,背对着我,不知道在干什么。风吹过院子,

掀起黑布的一角,露出里面浓稠的红,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翻了个身,

水面上荡开一圈圈涟漪。回客栈的路上,总觉得背后有人跟着。我回头看了好几次,

雨幕里空荡荡的,只有陈家染布坊的方向,隐隐透着点红光,比灯笼暗,比炭火亮,

像只睁着的眼睛。2 月娘遗恨第二天一早,我去镇上的茶馆避雨。茶馆里人不多,

几个老头凑在一桌喝茶,聊着天。我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壶碧螺春,

有意无意地提起陈家染布坊。“陈家染布坊啊……”邻桌一个戴瓜皮帽的老头叹了口气,

“那地方邪性。”“怎么邪性?”我赶紧凑过去,给老头续了杯茶。“三十年前,

那染布坊是陈老头的闺女当家,叫陈月娘,长得跟画上的人似的,一手‘胭脂染’的手艺,

绝了。”老头呷了口茶,“她染的红布,能随天变。早上看,是桃花刚开的粉;中午看,

是石榴熟透的红;傍晚看,是天边晚霞的紫;到了夜里,就成了墨黑,上面像撒了层星光。

”“这么神?”“可不是嘛。”旁边一个老头接话,“那时候,方圆百里的姑娘出嫁,

都得来求她染块红布,哪怕就一小块,缝在嫁衣里,也算沾了福气。陈月娘心善,

给穷苦人家染布,分文不取,只让他们带把胭脂河的水来。”“后来呢?”我追问,

“怎么变成陈老头当家了?”几个老头都沉默了,茶馆里只剩下雨声。过了好一会儿,

戴瓜皮帽的老头才压低声音:“后来啊,月娘许了人家,是个城里来的读书人,叫沈文轩,

说是在镇上教书,看上了月娘的手艺和人。两人定了亲,说好秋后就娶亲。

”“月娘高兴得很,天天泡在染坊里,自己染一匹红布做嫁衣,还说要教沈文轩染布,

以后两人一起守着染坊过。”“结果呢?”“结果,沈文轩跑了。”老头的声音有点发颤,

“快到娶亲的日子了,他卷了镇上几家的钱,回了城里,还托人带了封信,

说他在城里早有婚约,跟月娘只是玩玩。”我心里一沉:“那月娘……”“跳了胭脂河。

”老头叹了口气,“捞上来的时候,手里还攥着那块没做完的嫁衣布,红得像血。

她娘受不了打击,没过半年也去了。陈老头就这么疯了,把染坊关了三年,再打开时,

就开始染这种红布,价钱死贵,还神神叨叨的。”我想起那缸红得发黑的染液,

还有陈老头说的“养出来的”,心里突然有点发毛。3 红布惊魂第三天傍晚,

雨终于小了点。我正准备去染布坊,客栈的门被敲响了。开门一看,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

穿件洗得发白的粗布衫,裤腿卷着,露出小腿上的几道划痕,结着暗红的痂。

他手里捧着个布包,用蓝布裹着,沉甸甸的。“是林先生吗?”少年低着头,声音怯生生的,

像只受惊的兔子,“陈大爷让我送布来。”“他怎么不来?”“他说……他得看着缸。

”少年的声音更低了,“让我送过来就行。”我接过布包,触手冰凉,还带着点湿意。

解开蓝布,一股浓烈的腥甜味涌了出来,比那天在染布坊闻到的更重,像生肉放久了的味,

还混着点胭脂水粉的香。红布就露在眼前。红得惊人。不是普通红布的亮,是沉的,

像把所有的光都吸进了布里,在昏暗的屋里也透着种幽幽的光。布面光滑得像缎子,

摸上去却有点黏手,像沾着层油脂。我把布展开,长度正好够做件戏服,边缘齐整,

像是用剪刀仔细裁过的。“这布……”我刚想问这布怎么这么沉,少年突然“啊”了一声,

往后退了两步,撞在门框上。“怎么了?”“没、没事。”他脸色发白,眼睛盯着红布,

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我、我先走了。”他转身就跑,跑得太急,

在客栈门口摔了一跤,手撑在地上,沾了满手泥。他没顾得上擦,爬起来接着跑,

很快就消失在巷口。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疑窦丛生。把红布铺在桌上,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这红布的颜色,太深了,深得发黑,像凝固的血。而且,布上的腥甜味,

怎么闻都不像染料的味。当晚,我就没睡好。那红布被我锁在行李箱里,

可那股腥甜味总往鼻子里钻,浓得发腻。半夜的时候,我被一阵奇怪的声音吵醒了,

像是有人在用指甲刮行李箱。“谁?”我喊了一声,屋里静悄悄的,只有窗外的雨声。

刮箱子的声音停了。过了一会儿,又响了起来,“沙沙沙”的,很轻,但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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