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颜炽，是颜家的唯一继承人。在外人眼里，我和女友许念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我为她铺路，让她从一个小网红成为顶流。我给她买房、买车，满足她和她家人的一切虚荣。
我以为我付出的是真心，换来的也该是真心。直到我生日那天，一条不该出现的消息，
撕开了她温柔的面具。原来，我只是她鱼塘里最大的一条鱼。她的嘘寒问暖，
背后都标好了价码。她的父母，更是把我当成一个可以无限提款的机器，贪婪又愚蠢。
他们以为，我的爱是廉价的，我的底线是可以随意践踏的。他们错了。当颜炽的耐心耗尽时，
我不会哭，也不会闹。我会笑着拿回我的一切，然后，把她的鱼塘，连同她的世界，
一起掀翻。1.最后的晚餐今晚是我的生日。地点在云顶公馆的顶层，我名下的产业。
整个江城一半的夜景，都能从这里的落地窗看出去。
许念穿着我三个月前从巴黎给她拍下的高定礼服，正笑着替我整理领带。她手指很巧，
也很软。“阿炽，今天你最帅了。”她踮起脚，在我脸上亲了一下。
香水的味道是“无人区玫瑰”，我送的。我笑了笑，握住她的手。“喜欢这里的安排吗？
”她眼睛亮晶晶的，像落满了星星。“喜欢！只要是和你在一起，哪里我都喜欢。
”这话她说得很顺口，也很甜。三年来，她一直这么甜。宾客陆续到了。
都是些生意上的伙伴，还有我圈子里几个关系不错的发小。许念以女主人的姿态，
优雅地穿梭在人群里。她很擅长这个，八面玲珑，滴水不漏。每个人都夸我有福气，
找了这么一个漂亮又懂事的女朋友。我听着，端着酒杯，只是微笑。“炽哥，可以啊，
嫂子这气质，绝了。”发小陆斐碰了碰我的杯子，一脸羡慕。“少贫。”我抿了一口酒，
目光落在许念身上。她正被几个富家太太围着，不知道聊到了什么，笑得花枝乱颤。那笑容，
很美，也很标准。三年前，我是在一个画展上认识她的。当时她还是个刚毕业的美院学生，
在网上做点美妆直播，粉丝不多。她穿着简单的白裙子，站在一幅画前，看得入了神。
我觉得她很干净。后来，我追她。她说她不想靠男人，想自己打拼。我说我尊重你，
但我可以帮你走得顺一点。于是，我给她找了最好的运营团队，砸了最多的流量。她火了，
成了百万粉丝的“气质女神”。我给她买了市中心的大平层，写了她的名字。她说，阿炽，
你对我太好了，我无以为报。我说，你爱我就行。现在想来，那时候的对话，
可能每一句都是戏。蛋糕推上来了，是九层的。许愿，吹蜡烛。大家鼓着掌，唱着生日歌。
许念抱着我的胳膊，头靠在我肩膀上。“阿炽，许了什么愿？”“愿我们，长长久久。
”我看着她的眼睛说。她笑得更甜了，主动吻了上来。就在这个时候，
她放在旁边手包里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一条消息弹了出来。我无意去看，但那个名字，
太扎眼了。“凯哥”。消息内容很短。“念念，礼物收到了吗？叔叔阿姨那边，
我也打点好了。等姓颜的那个傻子一倒，我们就结婚。
”2.一条不属于我的消息我的动作停住了。周围的欢呼声好像被按了静音键，
一下子离我很远。许念似乎没察觉到我的僵硬，吻了一下就分开了，脸上还带着幸福的红晕。
她转头去切蛋糕，手机屏幕也跟着暗了下去。那条消息，像一根针，扎进了我的脑子里。
凯哥？哪个凯哥？我认识的人里，姓凯的，只有一个。张启凯，
一个靠着家里在城西搞地产的暴发户，一直想跟我们颜家攀上关系。上个月的酒会上，
他还给我敬酒，叫我“颜哥”。叔叔阿姨那边，也打点好了？许念的父母？还有那句，
“等姓颜的那个傻子一倒”。原来在他们眼里，我是个傻子。陆斐凑了过来，
递给我一块蛋糕。“炽哥，想啥呢？嫂子给你切的第一块。”我接过来，手指有点发凉。
“没什么。”我的声音很平稳，听不出任何波澜。许念端着蛋糕走过来，叉起一小块，
送到我嘴边。“啊——”她笑意盈盈地看着我。我张开嘴，吃了下去。奶油很甜，甜得发腻。
“真乖。”她又去招呼别的客人了。我看着她的背影，那个穿着我买的礼服，
戴着我送的珠宝，在我为她举办的宴会上，扮演着我完美女友的女人。心里某个地方，塌了。
不是那种撕心裂肺的疼，是一种冷冰冰的，被砸碎的感觉。我拿出自己的手机，
给我的助理发了条消息。“查一个人，张启凯。还有，许念最近所有的通讯记录，银行流水，
以及她父母的账户。我要最详细的，一个标点都不要漏。”发完，我删掉了记录。
宴会还在继续。我像个没事人一样，和人碰杯，聊天，微笑。只是再也没碰那块蛋糕。
许念好几次看过来，眼神里带着一丝疑惑。我冲她举了举杯，她便又安心地转过头去。
她很自信。自信我被她拿捏得死死的。宴会快结束的时候，许念的父母来了。
他们穿着一身崭新的名牌，像是刚从专柜直接穿出来的，标签都忘了剪。
许母一上来就拉住我的手。“哎哟，我的好女婿，生日快乐啊！”她手上的大金镯子，
硌得我手腕生疼。许父跟在后面，挺着啤酒肚，一副领导视察的派头。“小颜啊，不错，
场面搞得很大。”我抽出手，淡淡地开口。“叔叔阿令，你们来了。
”许母立刻不满地看了许念一眼。“念念，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小颜会派车去接我们吗？
害我们自己打车过来，多掉价。”许念赶紧过来打圆场。“妈，阿炽今天忙，忘了而已。
”她一边说，一边给我使眼色。我懂了。这是演给我看的。我配合地点了点头。“我的错，
下次一定注意。”许父清了清嗓子。“小颜啊，也不是我说你。你和念念都在一起三年了，
这婚礼，是不是该提上日程了？我们家念念可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跟着你。
”许母立刻接话。“就是！彩礼嘛，我们也不多要，就按你们江城的规矩，
给个八千八百八十八万，意思一下就行。”她顿了顿，又补充道。“还有房子，
现在念念住的那套太小了，怎么当婚房？城东那边的别墅区不错，给我们两口子也来一套，
方便以后带孩子。”“哦，对了，念念她那个不争气的弟弟，最近想做点生意，
你这个当姐夫的，先拿个三五千万出来，给他练练手吧。”他们你一言我一语，
像是在菜市场买菜一样，把我和许念的未来，不，是把我的资产，安排得明明白白。
我看着他们贪婪的嘴脸，又看了看旁边一脸“为难”，实际上却满是期待的许念。
我突然觉得很可笑。我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助理的效率很高。一份加密文件，
已经静静地躺在了我的邮箱里。我点开，只看了个标题，就关掉了。我抬起头，
脸上露出了他们最喜欢看到的那种，温和又纵容的笑容。“叔叔阿姨，你们说的，都对。
”“是我考虑不周了。”3.她背后的价码听到我的话，许念的父母眼睛都亮了。
许母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拍着我的胳膊。“我就说嘛，小颜是个懂事的孩子！
”许父也满意地点了点头，派头更足了。“嗯，年轻人，知错能改，很好。
”许念松了口气的样子，走过来挽住我。“爸，妈，你们别逼阿炽了，他有自己的安排。
”这话听起来是在替我解围。但她的手，在我胳膊上轻轻捏了一下。这是我们之间的暗号。
意思是，快答应。我反手握住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念念，叔叔阿姨说的对。
是我们该结婚了。”我转头看向她父母。“彩礼，八千八百八十八万，没问题。城东的别墅，
我明天就让人去办，两套，写叔叔阿姨的名字。”“至于弟弟的创业资金，五千万是吧？
明天一早，我让财务直接打到他的账户上。”我说的很平静，好像在谈论今天天气怎么样。
许家三口的表情，精彩极了。震惊，狂喜，还有一丝不敢相信。许母的嘴巴张成了“O”型，
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真…真的？”“当然。”我笑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们？
”许念的眼睛里也泛起了泪光，激动地抱着我。“阿炽，你真好！我就知道你最爱我了！
”她的身体在发抖，是兴奋的。我抱着她，能闻到她头发上洗发水的香味。这个味道，
和我用的，不是一个牌子。以前我没在意。现在想来，真是处处都是破绽。送走宾客后，
只剩下我们四个人。许家父母已经迫不及不及待地开始讨论别墅要怎么装修了。
许念则依偎在我身边，计划着我们的婚礼要去哪里办。“马尔代夫怎么样？
或者去瑞士的古堡？”她兴致很高。我看着窗外的夜景，城市像一片流动的星河。“好，
都听你的。”我答应着，心里却在想那份邮件里的内容。助理只在邮件正文里写了一句话。
“颜总，情况比您想的，要复杂得多。”许念似乎察觉到我的沉默。“阿炽，你怎么了？
不开心吗？”我摇摇头。“没有，只是在想，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对啊！
”许母立刻插话，“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小颜，你这么大的家业，
以后可都是我们念念和未来外孙的。你那个弟弟，可别想跟你争！
”她指的是我二叔家的儿子，我的堂弟。颜家的家规，向来是长子嫡孙继承。
我父亲只有我一个儿子。这事，根本轮不到他们来操心。但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就变了味。
好像颜家的一切，已经是她的囊中之物。我笑了。“阿姨说的是。”那天晚上，
我没有回我和许念的家。我让司机送他们回去，自己找了个借口，说公司有急事，
直接去了酒店。在酒店的套房里，我打开了笔记本电脑。
点开了那份名为“清算报告”的加密文件。屏幕的光，照在我的脸上，一片冰冷。报告很长，
很详细。张启凯，只是其中一个。许念的“鱼塘”里，还有好几个。一个玩音乐的乐队主唱，
一个体育大学的篮球生，甚至还有一个她直播间里打赏榜第一的“土豪大哥”。
她给每个人都起了不同的昵称。“凯哥”、“阿辰”、“小狼狗”、“亲爱的榜一”。
她时间管理做得很好，能同时周旋在这么多人之间，游刃有余。
每个人都以为自己是她的唯一。报告里有他们的聊天记录。不堪入目。她跟我说晚安之后，
会跟乐队主唱聊音乐聊到凌晨。她跟我说身体不舒服，其实是陪着篮球生去看球赛。
她跟我说要去外地参加商业活动，实际上是和张启凯一起去了海岛度假。而那个“榜一”，
每个月给她打的钱，她都用来给她弟弟买名牌，挥霍一空。我送她的每一件礼物，
她都会拍照发给张启凯，配文是：“那个傻子又送东西了，还是你的品位好。
”我给她买的房子，成了她和那些人约会的安全屋。我给她的钱，
她转手就拿去养着她那些“好哥哥”、“好弟弟”。而我，颜炽，在他们的聊天记录里，
只有一个代号。“ATM”。最精彩的，是她和她父母的聊天记录。每一次，
她从我这里拿到钱或者礼物，都会跟家里报备。许母会仔细地教她，
下一步该怎么开口要更多。许父则负责分析我的性格，说我这种人，从小顺风顺水，
没经历过挫折，最好拿捏，只要捧着他，顺着他，就能把他吃得死死的。他们一家人，
把我当成一个项目在攻关。目标明确，分工合作，执行力极强。报告的最后，
是许家父母的财务状况。他们欠了一屁股的债，早就被列入了失信名单。张启凯承诺他们，
只要帮他搞定许念，扳倒我，他不仅会帮他们还清债务，
还会分给他们张氏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好大的手笔。我一页一页地翻看着。没有愤怒，
也没有心痛。我的心脏像被放进了一个真空的玻璃罩里，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原来过去三年，
我活在一个巨大的骗局里。我以为的爱情，不过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商业投资。而我，
是那个回报率最高的项目，也是最傻的投资人。我关掉电脑，走到窗边。楼下的城市，
灯火通明。我拿起手机，拨通了助理的电话。“通知法务部，明天早上九点开会。”“另外，
帮我约一下城西张董，就说，我想跟他聊聊他儿子的婚事。”4.布局第二天，
我像往常一样去了公司。许念给我发消息，问我昨晚怎么没回家。
我回她：“公司临时有个海外会议，太晚了，就在休息室睡了。
”她立刻回了一个委屈的表情。“那你一定要记得吃早餐，不许饿着自己。
”后面还跟了一句。“对了，我妈让我问问，别墅和钱的事情，什么时候能办呀？
”图穷匕见了。连多演一天的耐心都没有。我回：“下午就办。”她发来一个开心的表情包，
和一个亲吻的动图。我关掉手机，走进会议室。法务部的负责人刘律师，
已经带着他的团队在等我。“颜总。”我点点头，把笔记本电脑接上投影。“刘律师，
你先看看这个。”我把那份“清算报告”投到了大屏幕上。会议室里一片寂静，
只剩下翻动文件的鼠标点击声。刘律师的表情，从平静到惊讶，再到凝重。他的团队成员，
也是个个面露惊色。看完最后一行字，刘律师推了推眼镜。“颜总，这…这是诈骗。
而且是性质非常恶劣的团伙诈骗。”我靠在椅背上。“我知道。”“那您打算怎么处理？
直接报警吗？”我摇摇头。“报警太便宜他们了。”“我要拿回我花在他们身上的每一分钱，
还要让他们为自己的行为，付出最惨痛的代价。”我的声音很冷。“刘律师，
我要你们准备几份东西。”“第一，一份详细的财产赠与撤销协议。过去三年，
我所有赠与许念的，有明确记录的大额财产，包括那套房子，那几辆车，还有那些珠宝首饰，
我都要收回来。法律上，有没有操作空间？”刘律师想了想。“有。根据法律规定，
以缔结婚姻为目的的赠与，如果最终未能缔结婚姻，赠与方有权要求返还。
许小姐和她家人的行为，已经构成了欺诈，我们胜诉的概率，是百分之百。”“很好。
”我继续说。“第二，整理一份债务清单。我为许念偿还的信用卡账单，
她父母以各种名义从我这里‘借’走的钱，她弟弟开公司我投的钱。所有这些，不是赠与，
是借款。我要他们连本带利地还回来。”“这个也没问题，只要有转账记录，
就可以认定为民间借贷关系。”“第三，”我顿了顿，“我要告许家父母，还有那个张启凯，
商业欺诈和敲诈勒索。”刘律师的表情严肃起来。“颜总，这个的证据链，
可能需要更充足一些。”“证据会有。”我看着他，“我需要你们做的，
是把所有法律文件准备好，做到万无一失。在我通知你们的时候，以最快的速度，
递交到法院。”“明白。”刘律师点头。会议开完，助理走了进来。“颜总，
城西张董那边回话了，他下午三点有空，在公司的茶室等您。”“好。”离下午三点，
还有四个小时。我处理了几份紧急文件，然后让司机送我去了我和许念的“家”。
我得回去拿点东西。房子里很安静。许念不在，大概是出去逛街了，
花着我准备下午打给她的钱。我走进衣帽间。这里面，一半的空间都挂满了她的衣服、包包。
很多都还是新的，吊牌都没剪。我拉开一个抽屉，从最里面拿出了一个盒子。盒子里，
是我早就准备好的求婚戒指。“永恒之心”，价值九位数。我本来打算，在这次生日宴上，
向她求婚的。幸好，那条短信来得及时。不然，我现在就是个更大的笑话。我拿起戒指，
放进口袋。然后，我拿走了放在书房保险柜里的房产证，
以及那几辆车的购买合同和备用钥匙。做完这一切，我离开了这个我一手打造的，
充满谎言的“家”。我没有一丝留恋。下午三点，我准时出现在张董公司的茶室。
张董叫张卫国，是个精明的生意人。他看到我，很热情地站起来。“颜总，稀客啊！
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我笑了笑，坐下。“张董，我今天来，是想跟你谈一笔生意。”“哦？
愿闻其详。”他亲自给我倒茶。我开门见山。“我听说，令公子张启凯，
最近在追一个叫许念的网红？”张卫国端茶的手，顿了一下。他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年轻人之间的事情，我不太清楚。”“是吗？”我端起茶杯，吹了吹热气，“可我听说，
令公子为了这个许念，不惜要跟我颜家作对，甚至还想让我这个‘傻子’倒台。张董，
你觉得，这还是年轻人之间的小事吗？”我的语气很轻，但每个字，都像锤子，
砸在张卫国的心上。他的脸色，瞬间变了。
5.谈判桌上的猎物张卫国的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汗。他放下茶杯，表情变得无比严肃。
“颜总，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启凯那孩子虽然不成器，但绝对不敢跟颜家作对。
”“误会？”我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点开一段录音，放在桌上。录音里，
是张启凯和他那帮狐朋狗友吹牛的声音。“许念那个女人，早就被我搞定了。
她现在吊着颜炽，不过是想从他身上多捞点好处。”“等我爸跟颜家那个新项目谈下来，
拿到核心技术，颜炽就没什么利用价值了。”“到时候，我略施小计，让他投资失败，
资金链一断，颜家就得元气大伤。许念，还不是乖乖到我怀里来？
”“他给许念买的房子车子，以后就都是我的了，哈哈哈哈！
”……这是我让助理花了一个上午弄到的。张启凯这个人，张扬又愚蠢，想找到他的黑料，
并不难。茶室里，只有张启凯嚣张的笑声在回荡。张卫国的脸色，从白到青，再到铁青。
录音放完，他“啪”的一声，把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这个逆子！”他气得嘴唇都在发抖。
他是个聪明人，当然听得懂录音里的信息。他儿子不仅在撬我墙角，
还在觊觎颜家的商业机密，甚至想对我下黑手。这已经不是简单的男女关系，这是商业宣战。
而他张家，在颜家面前，根本不够看。我关掉录音，慢悠悠地喝了口茶。“张董，
现在你还觉得，这是误会吗？”张卫国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看着我，
眼神复杂。“颜总，这件事，是我管教不严。我代那个逆子，向你道歉。”他站起来，
朝我鞠了一躬。我没动，受了他这一躬。“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什么？”我淡淡地说。
张卫国直起身子，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那…颜总的意思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