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重生耳边传来细碎的脚步声，沅芷猛地睁开眼睛，入目是熟悉的藕荷色床帐，
上面绣着精致的缠枝莲纹。她怔怔地望着帐顶，一时分不清是梦是醒。“小姐，该起了。
”丫鬟青杏掀开床帐，“今日国公府的李世子和李国公夫妇要来提亲呢。”提亲？
沅芷浑身一震，猛地坐起身来。她环顾四周，熟悉的闺房陈设，窗外的海棠花开得正艳，
一切都恍如隔世，指尖深深掐入掌心，疼痛让她清醒，这不是梦，她真的重生了，
回到了李临上门提亲的那一天。“更衣。”她掀开锦被坐起，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铜镜中的少女眉眼如画，肌肤胜雪，与记忆中那个缠绵病榻、形容枯槁的自己判若两人。
沅芷抬手抚上脸颊，指尖冰凉。前世种种在脑海中闪现：她记得父兄战死，母亲重病在床，
堂妹沅虞假意邀她去寺庙祈福。马车行至半路，突然冲出数名蒙面人。她拼命挣扎，
却被捂住口鼻，眼前一黑。醒来时已被囚禁于离京城数百里的废宅内，
等待她的却是母亲病逝、侯府易主、堂妹替嫁，等一切落定，她被转送给了许以安为妾。
许以安顾念年少情谊纳了她，却恨极了她的背叛，只将她安置在别院，从未相见。
她日日望着四角天空，数着落叶飘零。直到病重时，沅虞才来告诉她真相：一切都是阴谋。
“姐姐，你知道吗？”沅虞俯身在她耳边低语，“你父兄大小战役从不曾有败绩，
为何会死在小小匪患之争？”“你母亲向来身体康健，怎会一病不起，撒手人寰？
”她想要尖叫，却只能发出微弱的喘息：“是你……”。沅虞:“我一个弱女子如何所为，
我只是勾勾手指，李临便为铺上了靖安侯府嫡小姐的位置，我如今已是国公夫人了”临死前，
她握着母亲留下的白玉簪，发誓若有来生，定要让他们血债血偿。“小姐，您脸色不太好，
可是昨夜没睡好？”青杏为她梳着长发，关切地问道。沅芷摇摇头，
目光落在妆匣中的白玉簪上。那是母亲在她十岁生辰时送的，前世母亲病逝后，
她曾握着这支簪子哭了一夜又一夜。“小姐，您怎么了？，
事到如今您不要想许指挥使了”丫鬟青杏见她神色不对，关切地问道。沅芷深吸一口气，
压下心中的波澜，淡淡道：“无事，只是做了个噩梦。”她起身下床，任由青杏为她梳妆。
铜镜中的少女眉眼如画，正是最好的年华。沅芷看着镜中的自己，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第二章：亲事易主。前厅传来喧闹声，李国公府的人已经到了。沅芷换上一身淡紫色的衣裙，
带着青杏往前厅走去。路上，她远远看见堂妹沅虞正躲在廊柱后，
目光灼灼地盯着前厅的方向，眼中满是嫉妒与愤怒。前厅中，李临正与父亲沅庭寒暄。
他一身雪白锦袍，面容俊朗，举手投足间皆是世家公子的风范。沅芷缓步走入，
李临的目光立刻落在她身上，眼中闪过一丝惊艳。“沅小姐。”李临微微颔首，
声音温润如玉。沅芷攥紧衣角，指尖微微发白，行礼道：“李公子。
”李临的父亲李国公笑着对沅庭道：“侯爷，犬子对令千金倾慕已久，今日特来提亲，
还望侯爷成全。”沅芷回忆着上一世，心中盘算，李临和沅虞肯定这时候已经苟且，
今日看沅虞的眼神定会私下找李临诉苦，沅芷心中冷笑。这一世，她不会再给沅虞任何机会。
沅芷低垂着眼眸，轻声道：“父亲、母亲，今日花园海棠花开的正好，
不知可否请李公子到花园赏景。”沅庭见女儿主动，心中欣慰，便点头应允。
沅芷带着李临往花园走去，路过廊柱时，她瞥见沅虞正紧紧盯着他们，眼中满是嫉妒。
花园中，沅芷故意引李临走到一处偏僻的凉亭。她假意被花枝绊倒，衣裙沾上了泥土。
李临连忙上前搀扶，关切道：“沅小姐，可有大碍？”沅芷摇头，轻声道：“无碍，
只是衣裙脏了，需去更衣。李公子稍候片刻，我去去便回。”李临点头，目送沅芷离开。
沅芷走出凉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片刻后，沅虞果然按捺不住，悄悄来到凉亭。
她见李临独自一人，泪眼婆娑说道：“李公子，怎的独自在此？”李临眼见四下无人，
心想沅芷回去换衣需要一些时间，又见沅虞的眼泪心疼得紧，便拥沅虞入怀，低声安慰。
沅芷躲在暗处，见时机成熟，便带着丫鬟和妇人恰好路过凉亭。“李公子，堂妹，
你们这是……”沅芷故作惊讶，眼中却闪过一丝冷意。李临慌乱放下手，
连忙解释：“沅小姐，我……”沅芷却已转身离去，声音带着哽咽，前厅中，
沅芷不语一味哭泣，丫鬟气愤描述凉亭中的一切，李国公府的人面色铁青给靖安侯赔罪，
为了双方颜面，只能保密此事并改定婚约，将沅虞许配给李临。沅庭虽心中不悦，
但事已至此，也只能作罢。回府的马车上，李国公怒视着李临：“废物！竟然不分场合乱搞，
这下怎么和首辅交代！”李临低头不语，眼中却闪过一丝阴鸷。李临猛地抬头：“父亲，
那靖安侯忠心不二，刚愎自用，即使联姻，也不一定会支持首辅大人，不如改立沅明轩，
靖安军自然被我们收入囊中……”而此时，靖安侯府中，沅芷站在窗前，她知道，
这只是开始。前世的仇，今生的恨，李临、沅虞、还有那幕后之人，她要一一讨回。“小姐，
”青杏轻声唤道，“夫人请您过去。”沅芷转身，眼中闪过一丝坚定。这一世，
她绝不会重蹈覆辙。正厅内，靖安侯夫人拉着沅芷的手：“芷儿，太子妃春日宴在即，
你可要好好准备。”沅芷抬头，对上母亲慈爱的目光，眼泪涌出。“芷儿不哭，
既然李家不识抬举，”靖安侯冷哼一声，“咱们芷儿何愁找不到更好的？”窗外，春风拂过，
带来阵阵花香。沅芷知道，属于她的春天，才刚刚开始。
第三章：春日春日宴是京城一年一度的盛事，由太子府主办，名义上是赏花游园，
实则是为京中权贵子弟和名门贵女提供一个相看的机会。这一年的春日宴格外热闹，
因皇帝授意，特意为锦衣卫指挥使许以安相看。然而，这场宴会背后却暗流涌动，
各方势力都在暗中布局。沅芷收到请帖时，心中早已有了计较。
这时候许以安认为她背弃了他们的感情，恨极了她，上一世这场宴会，沅虞和郭淑宜设局，
许以安冷漠注视，李临更是置之不理，她当众出丑狼狈至极，最后幸而有次辅王知衍解围。
这一世沅芷并不打算退缩，她不会再任人摆布。太子府的回廊下，
沅芷望着池中游弋的锦鲤出神。水面倒映着少女浅碧色襦裙，裙摆绣着精致的海棠花纹，
腰间缀着的银丝香囊在阳光下泛着微光，这是母亲亲手绣的，前世的她直到家破人亡才明白，
这些细碎的温柔有多珍贵。“姐姐怎么躲在这里？”沅虞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她今日穿着茜色织金襦裙，发间金步摇随着步伐轻颤，俨然已是国公府未来主母的派头。
“姐姐可要仔细些。”沅虞凑近她耳边低语，指尖拂过沅芷的披帛，“毕竟被换亲的女子，
总要有些过人之处才好立足。”沅芷并不在意，她环顾四周，
目光最终落在了一处偏僻的凉亭。凉亭中，王知衍正独自一人坐着，手中握着一卷书，
神色淡然，仿佛与周围的喧嚣格格不入。沅芷心中一动，缓步走了过去。“王大人。
”沅芷轻声唤道。王知衍抬头，见是沅芷，微微一愣，随即起身行礼：“沅小姐。
”沅芷微微一笑，语气温和：“王大人独自在此，可是觉得宴会无趣？”王知衍摇头，
淡淡道：“只是不喜喧闹，便寻了此处清净。”沅芷点头，目光落在他手中的书卷上，
轻声道：“王大人果然博学，连宴会也不忘读书。”王知衍合上书卷，
语气平静：“沅小姐过奖了，不过是些闲书罢了。”两人正说着，远处忽然传来一阵喧哗。
沅芷回头看去，只见郭淑宜正带着一群贵女朝这边走来。郭淑宜一身华丽的长裙，
眉目间带着几分傲气，显然是有备而来。“沅小姐，原来你在这里。
”郭淑宜笑意盈盈地走上前，目光在沅芷和王知衍之间扫过，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
“难怪方才不见你，原来是躲在这里与王大人叙旧。”沅芷神色不变，
淡淡道：“郭小姐说笑了，我与王大人不过是偶遇，闲谈几句罢了。”郭淑宜轻笑一声，
语气中带着几分挑衅：“沅小姐何必解释？今日春日宴，本就是为相看而设。
只是……”她顿了顿，目光扫过沅芷的衣裙，“听说沅小姐刚被退亲，这身打扮，
未免太过素净了些，怕是难以入得了哪位公子的眼吧？”沅芷还未开口，
王知衍忽然上前一步，语气冷淡：“郭小姐，身为首辅之女，言行举止是否该更得体些？
”郭淑宜脸色一僵，显然没料到王知衍会为沅芷出头。她冷哼一声，转身带着那群贵女离去。
远处传来内侍的唱喏：“锦衣卫许指挥使到——”游廊尽头转出一道玄色身影。
许以安腰间绣春刀未卸，飞鱼服上的金线在阳光下灼灼生辉。他目光扫过沅芷时微微一顿，
又迅速移开。郭淑宜看着许以安，脸色微红，这谪仙般的人物才能与她相配。
沅芷心头猛地揪紧，想起那些年她在别院望着四角天空，连怨恨都找不到立场的日子。
宴会开始后，太子妃亲自主持，各家贵女纷纷献艺。郭淑宜一马当先，
表演了一支《凤求凰》的舞蹈，舞姿曼妙，引得众人连连称赞。舞毕，她得意地看向沅芷，
眼中满是挑衅。沅芷神色平静，仿佛没有看见她的目光。然而，就在这时，
首辅之女郭淑宜忽然起身，笑盈盈地说道：“听闻沅小姐琴艺高超，
不知今日可否让我们一饱耳福？”沅芷心中一沉，知道郭淑宜是在故意为难她。她正欲推辞，
沅虞却在一旁附和道：“是啊，姐姐的琴艺可是我们靖安侯府的一绝，今日可不能藏私。
”沅芷知道，自己若是推辞，反倒显得心虚。她微微一笑，
起身道：“既然郭小姐和堂妹如此盛情，那我便献丑了。”她走到琴案前，正要坐下，
却见郭淑宜命人抬来一架焦尾琴，笑道：“沅小姐，这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焦尾琴，
你可要好好表现。”沅芷看着那架焦尾琴，心中冷笑。她知道，这琴是郭淑宜设下的圈套，
琴弦早已被人动了手脚，琴声不准，琴弦用力片刻便会断裂，让她当众出丑。然而，
沅芷早有准备。她轻轻抚过琴身，淡淡道：“多谢郭小姐的美意，只是这焦尾琴太过贵重，
我恐怕无福消受。不如我用这架普通的琴吧。”郭淑宜脸色一僵，显然没料到沅芷会拒绝。
她勉强笑道：“沅小姐何必客气？这焦尾琴可是圣上赐予我父亲的，今日特意拿来，
便是为了让你一展才华。”沅芷抬眸，目光冷冽：“郭小姐，琴艺高低，不在于琴的好坏，
而在于弹琴之人的心境。若是心术不正，再好的琴也弹不出美妙的曲子。
”郭淑宜被她的目光刺得心中一颤，一时语塞。沅芷不再理会她，
径直走到一旁的普通琴案前，她忽然抬首浅笑，“只是近日研习新谱，
想借许大人的刀鸣相和，不知可否？”满座哗然。许以安握刀的手背青筋突起。“准。
”太子抚掌大笑，“早听闻许卿刀法精妙，今日倒要开开眼界。”铿！第一声琴音裂空而起，
许以安的绣春刀同时出鞘。刀光如雪映着少女坚毅的眉眼，琴声渐急，
竟是将士出征的《破阵曲》。众人只见玄衣男子随乐声起舞，刀锋划过的轨迹暗合宫商角徵，
竟是以杀招谱就乐章。最后一个音符与刀锋同时凝滞。许以安收刀入鞘时，
看到少女指尖渗出的血珠落在琴上，像极了咳在帕子上的血迹。“此曲当赏。
”太子霍然起身，“赏沅小姐南海明珠一斛，许指挥使金丝软甲一副！”满堂喝彩声中，
郭淑宜气的脸色发青，王知衍手中的琉璃盏突然炸裂，葡萄酒液染红衣襟。
第四章：梦醒时分许以安从梦中惊醒时，额上冷汗涔涔。烛火将熄未熄，
在墙上投下摇曳的影子，像极了那个雨夜里，别院窗棂上晃动的树影。
梦中场景历历在目：沅芷蜷缩在床角，面色苍白如纸，指尖死死攥着那支白玉簪。
她咳得厉害，他站在门外，
听着她断断续续的呓语：“对不起……对不起……”那时他只当她是在为辜负他而道歉，
她至死都在愧疚，愧疚自己辜负了他的心意，知道自己被害前才知道他才是那个辜负她的人。
“备马。”他披上外袍，“去靖安侯府。”夜色中的侯府格外寂静。许以安翻墙而入，
轻车熟路地找到沅芷的闺房。前世他常这样远远望着她的窗棂，看她对月垂泪，却从未上前。
窗棂半开，月光洒在少女熟睡的侧脸上，与梦中那个枯槁的身影重叠。“谁？
”沅芷突然惊醒，手中已握着一把匕首。“是我。”许以安从阴影中走出。
沅芷怔怔地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他看不懂的情绪：“许大人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我梦到了一些事。”他声音沙哑，“对不起，没能信你，对不起，
那两年……”琉璃灯“啪”地掉在地上。沅芷后退半步，
斗篷滑落在地：“你……你也重生了？”月光下，两人相对无言。远处传来更鼓声，
许以安突然伸手将她拉入怀中。沅芷浑身僵硬，却听到他在耳边低语：“对不起。
”“不必道歉。你本也不欠我什么。”沅芷望向窗外，“这一世，我们各取所需便是，
仅此而已。”许以安看着她眼中的寒光，突然明白那个在别院里日渐枯萎的少女，
早已在重生那一刻就死去了。现在的沅芷，是一把出鞘的刀。“我帮你。”他说，
“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什么？”“别再伤害自己。”他的目光落在她包扎的手指上，
“你的血，比他们的命更珍贵。”沅芷怔住。她忽然想起母亲常说，女子当如莲，
出淤泥而不染。可她早已深陷泥潭，如何能不染？沅芷望向远处的月色，
烛火”啪”地爆了个灯花。许以安想起沅芷抚琴时坚毅的眉眼，想起她指尖渗出的血珠。
那个少女，原来早已放下他。远处传来脚步声，许以安迅速隐入暗处。这一局，才刚刚开始。
第五章：暗流涌动。翌日朝会，暴雨冲刷着朱雀大街的青石板，
沅芷收到父兄三日后要出征的消息后怔住了，本该是半年后江南剿匪竟然提前了，
看来是幕后之人通过姻亲拉拢不了父亲，准备提前出手了。靖安侯府的书房里，
沅芷跪在父亲面前，额头抵着冰冷的地砖。烛火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与记忆中父亲战死时的场景重叠。“父亲，此次剿匪万万不可轻敌。”她声音哽咽，
“女儿夜观天象，此去凶险……”“为父征战沙场二十载，芷儿放心。”沅芷抬头，
看着父亲鬓边的白发。“父亲！”她膝行上前，“女儿近日整理军报，
发现匪患盘踞之地地形复杂，若有人里应外合……”沅庭厉声打断，“芷儿何时懂军政了？
早点去休息吧。”沅芷咬破舌尖，血腥味在口中蔓延。她知道父亲最重军纪，
若再纠缠只会适得其反。她立即唤来青杏：“备车，去王大人府上。
”王知衍正在书房整理卷宗，见沅芷深夜造访，
镜片后的眸光一闪：“沅小姐这是……”“王大人。”沅芷直截了当，
“你一直在查首辅贪墨的证据。”王知衍手中毛笔一顿，墨汁在宣纸上晕开一团。
沅芷上前一步，“我可以提供证据助你。”王知衍放下毛笔：“沅小姐想要什么？
”“我知晓此次出征父兄有危险，江南官场有人通匪，
请王大人务必劝我父亲同江南官府剿匪时莫要轻信他人。”王知衍深深看了她一眼，
点头应下。“王大人，江南『通宝钱庄』之事，你可曾听闻？”沅芷低声问道。
王知衍神色一凛，目光锐利地看向沅芷：“沅小姐为何提及此事？”沅芷深吸一口气，
压低声音道：“通宝钱庄表面上是江南富商所开，实则是李国公府所有，
我曾多次在李临那见过钱庄的信物。李国公是谁的人，王大人应该知道吧。”几日后，
沅庭率军出征。临行前，王知衍果然前来劝说，沅庭碍于王知衍的身份，且为了安全考虑，
答应改变路线。沅虞出嫁后，李国公对她百般不满，动辄斥责。李临虽心疼，却无能为力，
只能眼睁睁看着沅虞日渐憔悴。“姐姐，你满意了吗？”沅虞回府省亲时，面色苍白，
眼中满是怨恨。沅芷淡淡一笑，语气平静：“堂妹，路是你自己选的，怨不得旁人。
”沅虞咬牙，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你以为这样就能赢了吗？我终究是国公府世子夫人。
”沅芷不再理会她，转身离去。她知道，沅虞不过是这场棋局中的一枚棋子，真正的对手，
还在暗处。事情并未如沅芷所愿。剿匪途中，沅庭发现江南官员竟与匪患勾结，震惊之余，
他决定彻查此事。然而，就在他即将揭露真相之际，那名官员却在家中自尽，
锦衣卫在其家中查抄出白银万两，均是贪污所得。消息传回京城，朝野震动。
沅庭虽未直接牵连，但剿匪之事也因此受阻。但父兄返回途中受到在剿匪伏击，父亲惨死，
兄长重伤而归。沅芷踉跄着扶住门框，前世父亲被乱箭穿心的画面与眼前景象重叠。
夜深人静时，沅芷站在窗前，望着满天星辰，泪眼婆娑。许以安的身影悄然出现在她身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