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妈妈为姐姐点上生日蜡烛时，我的尸体正被雨水冲出泥土。
她笑着把最大那块蛋糕递给姐姐，亲友们举着手机记录温馨时刻。
而我青紫的皮肤上满是鞭痕，牙齿几乎全部掉光，脸上纵横交错的割痕还有下体凌乱的痕迹，
几乎看不出人形。惨状让负责现场的的民警都忍不住攥紧了拳头。法医爸爸被临时召回警局，
接手这起网瘾学校虐待致死的案件。他要解剖的尸体，疑似本月失踪的第三个学生。
直到他用镊子拨开我缠满纱布的手，才终于发现，我掌心还抓着半张，没有寄出去的信。
爸爸，妈妈，救……后边的字迹已然模糊，但那熟悉的笔画，让他恍惚想起，
那个总是不听话，爱顶嘴的女儿，已经半年没跟家里联系了。
......看着信纸上熟悉的字迹，何立锋想起了被送到网瘾学校的女儿——何思欣。
那丫头写字龙飞凤舞，写“爸”字的时候总爱在最后一笔用力地往上勾。
和这半张信纸上的写法，一模一样。一个荒唐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
何立锋下意识看向尸体的右臂处。我飘荡在空中，也看向自己那具面目全非的尸体。
我知道爸爸在找什么。我的右手臂上有一块蝴蝶形的胎记，小时候爸爸总爱点着那里，
说这是仙女留下的印记。可现在，那块皮肤连同肌肉组织，早就腐烂剥离，什么都看不到了。
“怎么样，何法医？”旁边的年轻民警脸色发白，强忍着胃里的翻涌。何立锋摇了摇头，
将那丝荒唐的联想压了下去，迅速恢复了冷静。“尸体皂化严重，表皮特征完全消失，
无法进行物理辨认。”他顿了顿，补充道：“只能提取组织样本，
等DNA检测结果出来才能确认死者身份了。”说完，何立峰用镊子轻轻翻动一截断骨，
继续分析：“死者全身至少有三十处骨折，肋骨有被钝器反复击打的痕迹，
部分指骨呈粉碎性断裂。”“牙齿脱落严重，应该是外力所致。
”“面部有超过二十处利器划伤，无法进行容貌复原。”何立锋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
“下体有严重撕裂伤。”年轻民警听得攥紧了拳头。就在这时，
何立锋的手机铃声打破了停尸房里的死寂。他走到一边接起，按下免提。“立锋，
你什么时候回来啊？瑶瑶生日的蜡烛还没点呢，就等你了。”妈妈带着笑意的声音传了出来，
与冰冷的停尸间格格不入。今天是姐姐的生日，不知道她会许什么愿呢？
她会在愿望里提到我吗？我的十八岁生日，也是在不久前。没有蛋糕，没有蜡烛，
没有家人的祝福。只有几个教官狞笑着把我拖进小黑屋。他们说，
要送我一份终生难忘的成人礼。撕裂的疼痛和无尽的屈辱，是我唯一收到的生日礼物。
何立锋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开口问道：“老婆，你找一下，
家里还有没有......思欣以前写的字？”电话那头的笑声戛然而止。
妈妈的语气瞬间冷了下来：“好端端的提那个不懂事的孽障做什么？今天瑶瑶生日，
你别说这些晦气的东西，扫了大家的兴！”“我就是办案需要……”“办什么案？
她都送去好好改造了，你就别惦记了。”妈妈不耐烦地打断他。“再说了，
她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留在家里看着都膈应，我早就全给扔了。”“行了行了，
你赶紧回来，别让瑶瑶等急了。”电话挂断了。听到妈妈的话后，我的魂体似乎又冷了几分。
原来我在家里存在过的痕迹，都成了晦气的东西。何立锋握着手机仅愣了一瞬，
就重新带上手套，回到了解剖台前。赶紧处理完就回家陪瑶瑶过生日吧，何立锋心想。
他拿起解剖刀，小心翼翼地划开我的的胃壁。“等等……这是什么？
”黑绿色的消化物残渣中，露出了一个小小的银色边角。
第2章 2何立锋小心翼翼地夹起那个银色物件，用清水洗干净。
发现是一枚蝴蝶型状的吊坠后，何立锋的瞳孔猛地一缩。我飘到爸爸身边，期待地看着他。
爸爸，你是不是认出来了？何立锋隐约记得，思欣也有一条一模一样的项链。他犹豫了一下，
还是拨通了何心瑶的视频电话。电话瞬间被接起，何心瑶穿着漂亮的公主裙，
对镜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爸，你怎么还不回来呀？”“瑶瑶，你帮爸爸看看，
思欣以前戴的那条蝴蝶项链，还在不在她房间里？”何心瑶愣了一下，
随即脸上露出委屈的神色。但她还是听话地去了我的房间，片刻后，
举着一条银色蝴蝶项链重新出现在屏幕里。“喏，在这里呢。”何立锋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果然只是自己想太多了。“好，好，没事了，爸爸马上就回来。”我飘在半空，却如坠冰窟。
爸爸你忘了吗，妈妈刚才就说已经把我的东西全都丢掉了呀。姐姐手里的那条项链，
是我送给她的，和我同款的礼物......视频挂断前，
何心瑶还善解人意地安慰道：“爸，你别太累了，也别再想妹妹的事了，你们还有我呢。
”何立锋点了点头，在心中暗道：还是瑶瑶懂事，不像思欣，表面看着乖巧，
私下里竟然能做出那种不知廉耻的事......那天，
爸妈把一叠照片狠狠地摔在了我脸上。我迷茫地捡起，看清上面的内容后瞬间睁大了眼眸。
——这些全是我衣衫不整的露骨私密照！他们闯进我的房间，指着我电脑上的聊天记录，
恨铁不成钢地给了我一巴掌。聊天软件中，我的账号和一个陌生男人聊着露骨的骚话，
甚至发过去好几张暴露的照片。“何思欣！你太让我们失望了！你竟然小小年纪就网恋，
还敢拍这种照片！”爸爸的声音里满是失望。
妈妈气得浑身发抖：“那个男人都把照片寄到家里来勒索了！不然你还想瞒到什么时候？！
”我拼命解释，说那不是我，我根本不认识这个男人，也没拍过这种照片。
可那个账号用的是我的名字，照片上也是我的脸。我百口莫辩。“我要报警！
让警察来查清楚！”我哭着抓住爸爸的胳膊，却被姐姐何心瑶一把拉开。“爸，妈，
不能报警啊！”何心瑶担忧地看着我：“欣欣，这种事传出去，你的名声就全毁了！
”她转头抱住妈妈，哽咽着劝道：“妈，欣欣就是网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看多了，
才会做出这种事。“”我们把钱付了，然后送她去专门的学校好好改造一下，
等她改正了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过好不好？”姐姐这番为我着想的话，彻底说动了爸妈。最终，
他们做了一个决定。“这个烂摊子我们已经替你摆平了。”妈妈冷冷地看着我。
“但你不能再这么堕落下去了。”那天后，我被两个陌生男人强行拖上了车。我挣扎着回头，
却只对上父母嫌恶的眼神，以及冷冰冰的一句：“你在学校里好好改造，不要在惹是生非。
”第3章 3何立锋挂断视频后，虽然打消了疑虑，可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萦绕在心头。
半年了，也不知道那丫头在学校里改造得怎么样了。他从通讯录里翻出网瘾学校校长的号码，
拨了过去。“喂，何先生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杨校长，
我就是想问问……思欣她最近怎么样？”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思欣在这里一切都好，就是性子烈了点，现在还在好好学习规矩呢。
”何立锋还是不放心：“我能跟她说两句话吗？”“当然可以。”电话那头似乎走动了几步，
接着响起一阵嘈杂的声音。“滚开！别碰我！”“爸爸！妈妈！
”“我恨你们......”听到这充满暴躁与绝望的声音后，何立锋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杨校长连忙解释：“哎，这孩子还不服管教呢。您放心，再过几个月，
保证还您一个乖巧懂事的好女儿！”我看着爸爸叹了口气，挂断了电话。可是爸爸，
这段声音是我刚被送进学校的第一天，在被逼着学规矩时录下的。那天，
我被关进一间密不透风的小黑屋，厚重的大门隔绝了外界的声音。
几个穿着迷彩服的教官把我围在中间，为首的那个，就是电话里的杨校长。
杨校长笑着对我说：“你初来乍到，就先学学这里的规矩吧。”他一声令下，
手臂粗的戒尺就狠狠抽在了我身上。我拼命挣扎：“滚开！别碰我！放我出去！
”他们却举着摄像机，像欣赏一出好戏一样，将我的挣扎和惨叫录了下来。“爸爸！妈妈！
救救我！”见我还有力气挣扎，杨校长拿起桌上的电击器：“看来常规课对你没用，
得进行特殊辅导了。”“啊！
..”“我恨你们......”第4章 4“我恨你们……”听到那句撕心裂肺的嘶吼，
何立锋心中涌上一股烦躁。真是个不懂事的孩子，难道她就一点都不明白父母的良苦用心吗？
他摇了摇头，准备将证物封存，好早点回家陪瑶瑶过生日。
却在转身时不小心碰掉了那条蝴蝶吊坠。啪嗒！吊坠背面的暗扣被摔开，
一枚指甲盖大小的内存卡，从吊坠的夹层里掉了出来。看到那张内存卡的瞬间，
我的灵魂仿佛被一股巨大的恐惧攥紧。戒尺、小黑屋、铁笼、电椅……教官们猥琐的目光，
孩子们撕心裂肺的惨叫......无数痛苦的记忆碎片涌现。而这一切，
都被完完整整地记录在这张内存卡里。那天，一个教官满足地从我身上下来，一边提着裤子，
一边猥琐地笑：“不听话的贱骨头，就该这么治。”说完他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甚至忘了关掉角落里那台还在录制的摄像机。我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躺着，麻木地看着天花板。
但当我的目光触及那台摄像机时，一个疯狂的念头涌了上来。只要这里发生的一切被公开，
爸爸妈妈一定会来救我的！我藏起了那张内存卡，可还没过多久，
就被下一位要使用摄像机的教官发现了。“把东西交出来！”迎接我的，
是比之前猛烈十倍的折磨。他们用尽了所有方法，想逼我交出内存卡。“不会说话是吧，
那你的牙也不用留着了！”于是铁棍重重地捣进了我的嘴里。“老张，别这么粗鲁。
”另一个教官拦住他，脸上挂着令人作呕的淫笑，“对付小姑娘，得用点怀柔手段，
让她舒服了，自然就听话了。”于是他们轮番在我身上蠕动着，疯狂发泄着**与怒火。
幸好，我已经把它吞进了肚子里。我死，这些证据也必须留下来。最终在一次电击中，
我彻底失去了意识。他们见我死了，骂骂咧咧地拖着我的尸体。“真不经打，
这个月第三个了。”“老规矩，把脸划烂，找个工地埋了。
”........何立锋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东西的重要性。死者冒着生命危险吞下的东西，
一定是揭开真相的关键！他转身要去找读卡器，就在这时，一名警员神色凝重地走了进来，
手里拿着一份刚打印出来的报告。“何法医，DNA比对结果出来了。
”“死者......““死者是你的女儿，何思欣。”第5章 5“怎么可能！
”何立锋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他踉跄着后退一步，靠在了冰冷的墙壁上。
“不……不可能……”他声音嘶哑，目光死死地钉在我残破不堪的尸体上，
“我刚才不是和她打过电话吗......”我漂浮在他的身边，眼眶的位置似乎有些发热。
可是爸爸，你听到那段录音之后，就把电话挂掉了呀。消息传回家里后，
妈妈下意识地质疑：“何立锋你疯了？！是不是何思欣想提前出校找的借口？
”“真是一点都不让人省心！就不能乖乖接受改造吗？”但当她们赶到警局，
被带进播放室后，就再也没法维持原来的冷静。内存卡中的视频开始播放，一些陌生的孩子，
被教官们用各种残忍的手段折磨。在场的几位老刑警都忍不住攥紧了拳头。妈妈在震惊之余，
却下意识地松了口气：“我就说……不会是思欣……”我只是苦笑着。因为下一秒，
我的脸就出现在屏幕中央。画面里的我被几个男人按在地上，戒尺不断落下。
看到我已经无力挣扎后，他们丢掉戒尺，开始解起了腰带。妈妈的瞳孔猛地收缩，
一声尖叫卡在喉咙里，却发不出来。爸爸死死地盯着屏幕，看着我又被绑上电椅，
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战栗。“欣欣……”妈妈猛地给了自己一巴掌，哭得撕心裂肺。
“她从小最怕疼，连打针都要哭半天……这群禽兽怎么能这样对她！”爸爸也红了眼，
那个被宠爱着长大的小公主，竟然被他们亲手送进了地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