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弹正中眉心后，我终于完成了卧底的任务。
独自在黑夜中行走十年，为了打入犯罪团伙内部我受尽虐待，终于无愧于家国与信仰。
却独独欠许雾梨一句道歉。
执念疯涨成血肉，带着我漂洋过海。
包厢里，许雾梨被众人簇拥着，大屏上正放映着我被老女人折磨的变态视频。
“慕砚舟这个人渣真是贱到没边了，放着好好的翻译官不过，跑去给老外做牛郎，真是丢了我们华夏郎儿的脸。”
主位上，许雾梨眼眸一暗，立即关掉了遥控器。
她拿起酒杯高高举起，笑着道：
“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别影响了大家的兴致。”
“今天是我的订婚宴，大家伙快祝我新婚……”
许雾梨声音一顿，骤然僵在原地。
我站在门口，捧着一束白玫瑰，笑着开口。
“梨梨，好久不见。”
……
“砰！”的一声。
人群中飞出一只酒杯，直直朝我砸来。
我来不及躲避，额头传来一阵剧痛，滚烫的鲜血随之喷涌而出，滴落在雪白的玫瑰花上。
包厢里立马响起一阵怒骂。
“打得好！慕砚舟，你都下海做鸭了怎么还有脸出现在梨梨面前。”
“烂透的渣宰，还抱着一束白玫瑰来在这里装纯爱，真是恶心透了！”
“你不会是被那些外国老女人玩坏了，现在又厚着脸皮来找梨梨接盘的吧。”
谩骂声如尖刺般扎进我的耳膜，我望着许雾梨眼底疯狂涌动的怒意，强撑着开口。
“你们误会了，我不是来找梨梨复合的，我只是想来跟她说句对不起。”
那些犯罪分子，为了测试我的忠诚，也为了斩断我的后路，逼着我拍了无数部见不得光的视频。
我早已经成了卖身求荣的贱种，尽管这些年我没有回国，但我知道，作为我的女朋友，许雾梨肯定没少被人羞辱。
这些事，虽不是我自愿，但连累她的错却是在我。
我吸了吸鼻子，将花举到许雾梨面前。
“梨梨，这些年是我对不起你，我是真心实意来跟你道歉的，希望你能原谅我。”
耳边响起一声不屑的嗤笑。
许雾梨伸手打掉我捧在胸前的花，恶狠狠碾碎在鞋底。
“花是好花，就是沾了些脏东西，我看着恶心。”
我攥紧手心，强忍住鼻尖的酸意，哑着嗓子开口。
“那你要怎么样才能原谅我，只要你说，我就去做。”
我话音刚落，周遭众人就讥笑着开口。
“那你脱掉衣服，像视频里那样，跳个裸舞给我们看？”
“我记得你大学时，得过全国民族舞的冠军，不如跳一曲当做祝福了。”
叫好声一片，一时间，恨我的人将桌上的酒杯和酒瓶尽数摔碎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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