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回死对头向我告白那天。上辈子我嘲笑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后来他成了权势滔天的摄政王，第一件事就是抄了我全家。现在他站在我面前，耳尖通红，
声音发颤：沈小姐，我……我心悦你。我一把将他按在墙上：说，你想娶我。
---剧痛。像是灵魂被硬生生撕裂，又粗暴地塞回一具陌生的容器。沈芷兮猛地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不是阴冷潮湿的天牢，而是熟悉的、散发着淡淡兰花香气的闺房。
绣着缠枝莲纹的纱帐，窗前那架母亲留下的焦尾琴，
还有身下柔软光滑的苏绣锦被……一切都昭示着，这里是她未出阁前的闺房，
镇国公府千金沈芷兮的住所。她不是已经死了吗？死在那个男人一手策划的抄家之夜，
死在沈家满门血流成河的惨剧之后？冰冷的恨意如同毒藤，瞬间缠绕住她的心脏，
几乎让她窒息。那个男人——萧衍。她前世的死对头，后来的摄政王。
记忆如同开了闸的洪水，汹涌而至。前世，她身为镇国公嫡女，骄纵张扬，
与身为皇子却因母族卑微而备受冷落的萧衍，是从小斗到大的冤家。她看不起他的隐忍阴沉，
他厌恶她的跋扈张扬。直到那一天，宫宴之后，他竟在御花园拦住了她，
那个一向冷硬得像块石头的少年，耳尖泛着不正常的红，声音低哑，
带着几乎不易察觉的颤抖，对她说：沈小姐，我……我心悦你。当时的她是如何回应的？
她记得自己嗤笑一声，上下打量着他，语气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讥讽与轻蔑：萧衍，
你是什么身份？也配肖想我沈芷兮？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那时，
她全然看不见他瞬间苍白的脸色和眸中碎裂的光芒，只觉痛快。却不知，这一句嘲讽，
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亦或是点燃了他心中所有隐忍野望的火焰。此后，
朝堂风云变幻，他步步为营，隐忍蛰伏，最终在夺嫡之中脱颖而出，并非登基为帝，
而是以铁血手腕扶持幼帝，成了权倾朝野的摄政王。而他掌权后的第一件事，
便是以“结党营私、图谋不轨”的罪名，抄没了镇国公府。她至今记得，
他穿着摄政王的玄色蟒袍，居高临下地站在镇国公府满地狼藉之中，
眼神冰冷地看着她被官兵拖拽而出。那时他的眼神，再无年少时的半分波动，
只有深不见底的寒渊。他曾给过她机会，是她亲手碾碎，并为自己和家族招致了灭顶之灾。
恨吗？自然是恨的。恨他的狠辣无情，更恨自己当年的愚蠢无知。
可是……为什么她会回到这里？“小姐，您醒了吗？”丫鬟春桃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带着一丝小心翼翼，“时辰不早了，宫里的宴会快开始了，夫人让您早些准备呢。”宫宴？
沈芷兮一个激灵，猛地坐起身。是了！就是今天！萧衍向她告白的那一天！她重生了！
回到了这一切悲剧尚未发生，甚至刚刚开始萌芽的时刻！巨大的震惊和狂喜之后，
是彻骨的冰寒和前所未有的清醒。这一世，她绝不能再重蹈覆辙！
萧衍……这个未来将会掌控她乃至整个沈家生杀大权的男人。讨好他？不，
前世他的狠绝说明他绝非轻易能被讨好之人。继续与他为敌？那更是自寻死路。
一个大胆到近乎疯狂的念头，在她脑海中骤然成型。既然躲不过，那就……迎上去！
既然他“心悦”她，那她就给他想要的！只是，这一次，主导权必须掌握在她手里！
她要把他，变成沈家最大的护身符！“春桃，更衣！”沈芷兮掀被下床，
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异常坚定。宫宴依旧觥筹交错，繁华似锦。
沈芷兮穿着一身烟霞色的云锦宫装，妆容精致，眉眼间却褪去了前世的张扬，
多了几分沉静与疏离。她端坐在母亲身侧，
目光却不着痕迹地扫过对面席位上那个略显孤寂的身影。萧衍。
此时的他还只是不起眼的七皇子，因生母早逝，母族不显，在宫中如同隐形人。
他穿着半旧的皇子常服，独自坐在角落，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硬气息，
与周围的喧闹格格不入。没有人会想到，几年之后，这个备受冷落的皇子，
会成长为跺跺脚就能让整个朝堂震三震的摄政王。沈芷兮指尖微微收紧，强迫自己冷静。
宴会进行到一半，她借口更衣，带着春桃离开了喧闹的大殿。果然，没走多远，
在一个相对僻静的回廊转角，那个熟悉的身影拦在了面前。来了。沈芷兮的心跳骤然加速，
她深吸一口气，示意春桃退远些等候。月光如水，洒在少年略显单薄却已初现挺拔的身姿上。
萧衍低着头，双手紧张地攥着衣角，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泛红，一路蔓延到脖颈。
他似乎鼓足了极大的勇气，才抬起头，看向沈芷兮。那双深邃的眸子里，
此刻盛满了忐忑、期待，还有一丝几乎快要溢出来的卑微爱恋。“沈……沈小姐。
”他的声音干涩发紧，带着明显的颤抖，“我……我心悦你。”和前世一模一样的话语，
甚至连那羞赧又紧张的神态都分毫不差。沈芷兮静静地看着他，没有立刻回应。她的沉默，
让萧衍眼中的光一点点黯淡下去，攥着衣角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
仿佛随时准备接受又一次无情的嘲弄。就在他几乎要放弃，狼狈转身逃离的那一刻，
沈芷兮却突然动了。她非但没有像前世那样出言讥讽，反而上前一步，在萧衍惊愕的目光中，
猛地伸手，一把将他推搡着按在了冰冷的廊柱上！“！”萧衍彻底僵住了，
浑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难以置信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娇颜。少女身上清雅的香气萦绕在鼻尖，
她仰着头，那双漂亮的杏眼里没有了往日的不屑和嘲讽，
反而带着一种他看不懂的、灼人的光芒。沈芷兮的手抵着他的胸膛，
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腔下传来的、失序般剧烈的心跳。她压下心中的波澜，刻意放缓了语调，
带着一丝慵懒，却又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强势，红唇轻启：“萧衍，光说心悦有什么用？
”她微微踮起脚尖，凑近他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他敏感的耳廓，
成功地看着那一片皮肤迅速染上更深的绯色。“说，你想娶我。”“！
”萧衍的呼吸猛地一窒，大脑一片空白。他听到了什么？娶她？那个他仰望了多年，
如同天上皎月般可望不可即的沈芷兮，那个每次见到他都恨不得用眼刀子剜他的沈芷兮，
此刻……竟然问他，想不想娶她？巨大的震惊和难以置信席卷了他，
让他一时间失去了所有反应，只是呆愣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双眼睛。清澈、明亮，
倒映着他此刻呆傻的模样，里面没有戏弄，没有嘲讽，只有一种近乎认真的……审视？是了，
一定是戏弄。是沈芷兮想出来的，新的羞辱他的方式。一股尖锐的刺痛从心脏蔓延开，
让他瞬间清醒。他猛地别开脸，挣脱了沈芷兮的钳制，声音恢复了惯有的冷硬，
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狼狈和自嘲：“沈小姐何必戏弄于我？
”沈芷兮看着他骤然冷下来的侧脸和紧绷的下颌线，心中了然。前世她伤他至深，
他此刻的防备再正常不过。她并没有继续逼近，而是后退了半步，
拉开一个不至于让他感到压迫的距离。她拢了拢衣袖，语气平静，
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认真：“萧衍，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萧衍倏然回头，
目光锐利地盯住她，试图从她脸上找出一丝一毫的虚情假意。没有。
那双他总是偷偷注视的眸子里，此刻清澈见底，带着一种他从未见过的、近乎执拗的光芒。
“为什么？”他哑声问道，声音里充满了困惑和警惕，“你明明……”明明最是厌恶他。
“没有为什么。”沈芷兮打断他，微微扬起下巴，又恢复了几分前世那个骄纵千金的模样，
但说出来的话却截然不同，“你就说，你想不想？”萧衍沉默了。他想吗？他做梦都想。
从情窦初开，意识到这个总是和他针锋相对的少女在他心中占据了不同位置开始，
他就无数次在夜深人静时，幻想着能正大光明地站在她身边。尽管他知道，
这希望渺茫得如同镜花水月。可此刻，这轮明月，似乎主动向他靠近了。
即使这可能是一个陷阱，是另一场更为残忍的戏弄，那诱饵也太过甜美，让他无法拒绝。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用尽了毕生的勇气，重新对上沈芷兮的目光，声音低沉而坚定：“想。
”沈芷兮心中悬着的一块大石，终于稍稍落下。肯承认就好。“很好。”她唇角微勾，
露出一抹清浅的笑意，如同冰雪初融，让萧衍再次晃了神。“记住你今天说的话。萧衍，
想要娶我，可以。但你要答应我三个条件。”“你说。”萧衍的目光紧紧锁着她。“第一，
从今日起，不许再躲着我，见到我要主动打招呼。”萧衍耳根微红，点了点头。“第二，
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强。文韬武略，一样都不能落下。我沈芷兮的夫君，不能是籍籍无名之辈。
”这话带着激励，也带着沈芷兮的私心。她需要他尽快拥有足以保护他自己，
以及未来能庇护沈家的力量。萧衍眸色深了深，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似乎不太明白，
但还是郑重应下：“好。”“第三，”沈芷兮顿了顿，目光直视着他，
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强势，“在我同意之前，不许喜欢别的姑娘，更不许招惹她们。
眼里、心里，只能有我一个。”这近乎霸道的宣言，让萧衍的心跳再次失控。
一股难以言喻的狂喜和酸涩涌上心头。他看着她，仿佛要将她的模样刻进灵魂深处。“好。
”他听到自己用无比郑重的声音回答，“只有你。”自那日宫宴之后，
京城的风向似乎悄悄起了一些变化。最让人惊讶的，莫过于镇国公府的千金沈芷兮，
对那位向来不入她眼的七皇子萧衍，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以往在宫中或宴会上遇见，沈芷兮不是冷嘲热讽便是视而不见。可现在，
她不仅会主动停下脚步，与萧衍说上两句话，甚至有时还会将自己带来的点心，分他一份。
虽然沈芷兮的表情多数时候依旧是那副骄矜模样，但这份突如其来的“友善”，
足以让所有熟知他们过往的人跌碎眼镜。“沈芷兮这是转性了？还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谁知道呢，许是觉得七皇子可怜？”“可怜？我看是又想出了什么新法子捉弄人吧！
”议论纷纷，沈芷兮却充耳不闻。而萧衍，则是最直观地感受到这种变化的人。起初，
他亦是满怀戒备，每次沈芷兮靠近，他都浑身紧绷，准备迎接她的刁难。可每一次，
她只是寻常地说几句话，或是递给他一本难得的兵书，或是一盒精致的糕点，目光清澈，
并无恶意。她真的……不是在戏弄他？这个认知，让萧衍冰封的心湖，开始泛起细微的涟漪。
他开始尝试着，履行她那日的“条件”。再次在宫学遇见时，
他不再像以前那样低头快步走过，而是停下脚步，主动向她颔首示意，虽然声音依旧低沉，
却清晰地道一声：“沈小姐。”沈芷兮则会微微扬起唇角，算是回应。
他开始更加刻苦地读书习武。以前，他努力是为了生存，
为了有朝一日能挣脱这令人窒息的牢笼。而现在，除了这些，
更多了一个清晰而炽热的目标——她要他变得更强，要做配得上她的人。他本就天资聪颖，
过去只是缺乏资源和引导，如今心无旁骛，进步神速。连一向对他不假辞色的太傅，
近来看他的目光也带上了几分惊异和赞赏。
三个条件……萧衍看着手中那方沈芷兮“不小心”遗落在他书案上的、带着淡淡馨香的绣帕，
耳根微热。眼里、心里，只能有她一个。这对他而言，从来就不是条件。
从他意识到自己喜欢上这个像小太阳一样耀眼，又像刺猬一样扎人的姑娘开始，他的眼里，
就再也容不下别人了。只是从前，这份感情深埋心底，带着苦涩和绝望。而现在，
似乎……有了一线微光。他开始小心翼翼地回应她的“好意”。她会送他兵书，
他便将自己精心誊抄的、带有独到见解的策论文章，寻机会“借”给她看；她会送他点心，
他便将自己狩猎得来的、亲手硝制的、最好的皮毛，托人送到镇国公府，名义上是“答谢”。
一来二去，两人之间形成了一种微妙而默契的互动。这一日，
沈芷兮在御花园的凉亭里“偶遇”正在看书的萧衍。她走过去，在他身旁坐下，
很自然地拿起他手边的一块桂花糕咬了一口。萧衍身体微僵，却没有躲开，
只是默默地将手边的茶盏往她那边推了推。“喂，萧衍。”沈芷兮咽下糕点，歪头看他，
“过几日的秋狩，你去吗？”萧衍点了点头：“去。”“哦。”沈芷兮应了一声，
状似无意地道，“那日我大哥得了匹烈马，正愁没人能驯服呢，
听说你骑射功夫近来精进不少……”她的话没说完，但萧衍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是想让他去驯马，在她家人面前……表现？一股热意涌上心头，他垂眸，掩住眼中的情绪，
低声道：“好，我去试试。”沈芷兮满意地笑了，眉眼弯弯，像只狡黠的狐狸。
看着她这样的笑容，萧衍觉得，哪怕前方真是万丈深渊，他也甘之如饴。秋狩之日，
皇家围场旌旗招展，热闹非凡。沈芷兮穿着一身利落的骑装，跟在父兄身边，
目光却时不时扫向皇子们的队列。萧衍依旧站在不起眼的位置，穿着一身玄色骑射服，
身姿挺拔，气质冷峻，在一众或华贵或骄矜的皇子中，显得格格不入，又别有魅力。很快，
狩猎开始。青年才俊们纷纷策马扬鞭，冲入围场。
沈芷兮的大哥沈慕青牵来一匹通体乌黑、神骏非凡的烈马，果然无人能近身。
几位尝试驯服的世家子弟都被甩了下来，狼狈不堪。三皇子萧铭，一向与萧衍不和，
见状嗤笑一声，扬声道：“七弟，你不是自诩骑术了得吗？不去试试？
也让沈小姐看看你的‘本事’。” 话语中的嘲讽意味十足。周围响起一阵低低的哄笑声。
沈芷兮眉头微蹙，正要开口，却见萧衍已经面无表情地走了出来。“七殿下，
”沈慕青有些担忧，“此马性子极烈，您……”“无妨。”萧衍声音平静，他走到黑马面前，
并未急着上前，而是静静地与它对峙了片刻。那黑马焦躁地刨着蹄子，打着响鼻，
但在萧衍沉静目光的注视下，竟渐渐奇异地平静了一些。下一刻，萧衍动了！他身形如电，
倏然翻身上马！动作干净利落，流畅至极！黑马顿时暴怒，人立而起，疯狂地颠簸跳跃，
试图将背上的人甩下去。场面惊心动魄！沈芷兮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心提到了嗓子眼。
周围的哄笑声早已停止，所有人都屏息看着场中那个死死控住缰绳，
身体随着马的狂暴动作起伏，却始终如同磐石般稳固的身影。他目光沉静，手臂青筋暴起，
腰腹力量惊人，一次次化解着黑马的疯狂。不知过了多久，那匹桀骜不驯的黑马，
终于耗尽了力气，喘着粗气，缓缓停了下来，甚至讨好般地用头蹭了蹭萧衍的手。驯服了！
场中一片寂静，随即爆发出阵阵惊叹！萧衍翻身下马，气息微喘，额角带着薄汗，
玄色的骑射服更衬得他面容冷峻，身姿卓然。他看也没看一旁脸色难看的三皇子，
而是目光径直望向沈芷兮的方向。沈芷兮对上他的目光，心头莫名一跳，
随即扬起一个明媚的笑容，毫不吝啬地朝他竖了个大拇指。萧衍的唇角，
几不可察地弯了一下。然而，总有人见不得别人好。
三皇子萧铭阴阳怪气地开口：“七弟好身手啊！看来平日没少在暗地里用功，这份隐忍，
为兄真是自愧不如。”这话意有所指，暗指萧衍心机深沉。萧衍脸色微沉，尚未说话，
沈芷兮却先一步开口了。她声音清脆，带着惯有的骄纵，却字字清晰：“三殿下此言差矣。
勤学苦练乃是美德，难道要像有些人一样，终日无所事事，只知斗鸡走马才算光明磊落吗？
七殿下凭自己本事驯服烈马，为何到了三殿下口中，就成了隐忍心机？莫非三殿下是觉得，
所有努力上进之人，都别有用心？”她一番连笑带打，噎得萧铭面红耳赤，
指着她“你”了半天，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沈芷兮却不再理他，径直走到萧衍面前，
从袖中掏出一方干净的帕子递给他，语气自然：“擦擦汗吧。刚才很厉害。
”萧衍看着眼前绣着兰草的素白帕子，又看了看眼前少女娇艳明媚的脸庞，
心中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酸涩又滚烫。他接过帕子，低声道：“谢谢。”这一刻，
周围所有的喧嚣似乎都远去。他清晰地听到自己心中，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的声音。
秋狩之后，萧衍在皇室和世家子弟中的名声悄然发生着变化。
不再是那个完全被忽略的隐形人，至少，无人再敢轻易小觑他的能力和心性。
而沈芷兮与萧衍之间那种微妙的关系，也似乎更加“明目张胆”了些。宫学之中，
太傅讲解经义，提问到萧衍。萧衍对答如流，见解独到，甚至引经据典，
驳斥了之前一位以才学著称的皇子提出的观点，言之有物，逻辑清晰，让太傅连连抚须点头。
下学后，沈芷兮抱着书匣，在学堂外的玉兰树下“恰好”等到萧衍。“喂，刚才很威风嘛。
”她挑眉看他，语气带着点戏谑，眼底却有着欣赏。萧衍看着她，日光透过枝叶缝隙，
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美得有些不真实。他喉结微动，低声道：“只是据理力争。
”“嗯，争得好。”沈芷兮点点头，像是上级肯定下属，随即又蹙起眉，
“不过你引的那段《战国策》里的典故，我觉得还可以再延伸一下，
比如结合当下北境的局势……”她开始侃侃而谈，将自己的见解娓娓道来。她虽是女子，
但镇国公府武将世家，她对兵事政局自有其敏锐和家学渊源。萧衍认真地听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