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亦安的父亲是谁

周亦安的父亲是谁

作者: 布拉拉斯拉

言情小说连载

言情小说《周亦安的父亲是谁》是大神“布拉拉斯拉”的代表周亦安夏三七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爸妈想要个儿想到骨子里都透着疯为了怀上孩我妈就一直在喝一碗接一褐黑色的汤苦得人舌根发她喝得眉头都不仿佛那不是是老周家香火的指三年她拜遍了附近能拜的所有菩萨和土地膝盖跪出香火烧成三十九岁那村里大夫摇着头说“再命就悬了”,她却真怀上查出是男孩那爹捏着那张薄薄的孕检手抖得像筛连他们摸黑去了镇找那个传说中能通灵的“陈半...

2025-10-02 19:37:12

爸妈想要个儿子,想到骨子里都透着疯魔。

为了怀上孩子,我妈就一直在喝药。

一碗接一碗,褐黑色的汤水,苦得人舌根发麻。

她喝得眉头都不皱,仿佛那不是药,是老周家香火的指望。

三年来,她拜遍了附近能拜的所有菩萨和土地公,膝盖跪出茧,香火烧成灰。

三十九岁那年,村里大夫摇着头说“再怀,命就悬了”,她却真怀上了。

查出是男孩那天,爹捏着那张薄薄的孕检单,手抖得像筛糠。

连夜,他们摸黑去了镇上,找那个传说中能通灵的“陈半仙”。

半仙眯着眼,指头掐了又掐,吐出两个字:

“亦安。”

他说,这名字好,既保平安,又暗合“亦能安邦定业”的期许,是顶有出息的。

爹把写着“周亦安”的红纸条紧紧攥在手心,像攥住了祖坟冒出的青烟。

那之后,他见人便咧着嘴:

“我家小子,将来是要干大事的。”

可这份沉甸甸的期盼,在我呱呱坠地那日,摔得粉碎。

妈刚从产房被推出来,气若游丝,手却死死抓住爹的袖子:

“儿子……我儿子呢?”

爹猛地摔了搪瓷缸子,刺耳的碎裂声里,他的声音淬着冰碴:

“儿子?屁的儿子!是个丫头!没把儿的赔钱货!老子好吃好喝供着你,就生出这么个东西!”

后来我听接生婆念叨起,妈抱着我,眼泪淌了一夜。

不是为生产撕心裂肺的疼,是恨自己肚皮不争气,断了老周家的根。

从此,我便顶着“周亦安”这个男娃名,被当作小子养到了五岁。

我顶着光头,穿着隔壁二虎不要的灰大褂,整天在泥地里打滚,上树掏鸟窝。

村里孩子都喊我“周小子”,我也浑浑噩噩,真以为自己和他们一样。

直到那个夏天,我和二虎在河边赤条条洗澡,才惊觉我们身子长得不一样。

我跑去问妈,她眼皮一翻,厉声喝道:

“瞎问什么?再胡咧咧,把你扔山沟里喂狼!”

五岁那年,看见二虎背着崭新的布书包跑去村小,我心头第一次冒出渴望。

我拽着妈的衣角,哀哀地求:

“妈,我也想念书,将来挣大钱,带你们去城里住楼房。”

她要么不吭声,低头猛纳鞋底,要么烦躁地推开我:

“丫头片子读什么书?认得自己名字就不错了!在家干活才是正经!”

认字,是隔壁张叔新娶的媳妇教的。

我叫她“姐姐”。

她模样水灵,说话轻声细语,会用树枝在泥地上工工整整地写:

“天、地、人。”

她说:

“安安,山外面有大城市,那里的女娃都能上学,能做自己想做的事。”

我问:

“姐姐,你这么好,为啥要嫁给张叔?他又老又凶,还不认字。”

她捏着树枝的手顿了顿,眼里的光一点点黯下去,良久才说:

“回不去了……嫁给他,好歹有个住处。”

这份短暂的“安稳”,却成了我童年最恐怖的记忆。

有一次,她正教我写“阳”字,门外骤然响起张叔醉醺醺的吼骂:

“臭娘们!死哪儿去了!开门!”

姐姐脸色霎时惨白,一把将我塞进墙角的黑柜子里,声音发颤:

“安安,千万别出声!听见什么都别出来!”

柜门合上,黑暗吞噬了我。

外面是张叔不堪入耳的辱骂、姐姐压抑的呜咽、衣服撕裂的脆响、床板不堪重负的呻吟……

我死死咬住自己的胳膊,眼泪混着冷汗浸湿了袖口,咸涩一片。

我怕得浑身发抖,却不敢弄出一丝声响——我怕姐姐会被打死。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终于死寂。

我哆哆嗦嗦爬出来,看见姐姐蜷缩在地上,衣衫破碎,身上布满青紫淤痕。

她看见我,一直强忍的眼泪才决堤般涌出。

我溜回家,偷了妈的药膏给她涂抹,捏着小拳头,声音带着哭腔:

“姐姐,你等着,等我长大,一定把张叔关进猪圈,天天虐待他,给你报仇!”

可那天晚上,妈发现药膏少了。

她二话不说,扒下我的裤子,用竹鞭子没命地抽打。

我哭喊着:

“是给姐姐用的!她浑身是伤!”

妈反而打得更狠,骂声尖锐:

“那个狐狸精的事你也敢沾?我看你是皮痒了欠收拾!”

六岁那年,妈又怀上了。

家里没了上次的喜庆,只有爹成天的唉声叹气。

村医摸着脉象,说“看样子,又是个丫头”。

爹再没给妈买过一口好吃的,她挺着肚子,照旧下地割麦、回家喂猪,没几个月,人就瘦脱了形,颧骨高高凸起。

一个晌午,日头毒得像下火,妈栽倒在麦田里,被人抬了回来。

我守在她床边,用井水打湿毛巾,一遍遍敷在她滚烫的额头上。

可她突然捂着肚子惨叫起来——要生了!

家里空无一人,我吓得魂飞魄散,赤着脚就往村医家狂奔。

路上不知摔了多少跤,膝盖磕破了,血混着泥,也感觉不到疼。

我终于拖着村医跑回家时,妈已在血泊中诞下了一个婴儿——竟是个男孩。

爹回来时,手里破天荒拎了只老母鸡,嘴角都快咧到耳根。

他亲手炖了鸡汤,小心翼翼地抱着那个皱巴巴的婴儿,声音是从未有过的轻柔:

“我老周家有后了!你是我老周家的大功臣!”

从那天起,我才真正明白,自己是女孩。

也是从那天起,我的日子天翻地覆。

割猪草、喂猪、做饭、给弟弟洗尿布……成了我生活的全部。

冬天的井水寒彻骨,我的手很快冻出无数裂口,浸在冷水里,疼得钻心。

可妈看不见。

她眼里只有弟弟。

只要弟弟一哭,她抄起衣架就抽在我身上:

“死丫头!怎么看弟弟的?是不是成心想害他!”

七岁那年,弟弟染上肺炎,在医院住了半个月。

我成了家里的“罪魁祸首”。

爹一喝酒就指着我的鼻子骂:

“都怪你这个扫把星挡了路!我儿子才生下来就病怏怏!”

妈也常念叨:

“早知道你落地时就该按尿桶里淹死,留着你就是个讨债的!”

我以为这就是地狱的全部了。

直到那个夜晚,我听见爹妈在屋里压低嗓音的谋话。

爹说:

“隔壁村那二傻子家,愿意出两头猪换亦安过去当媳妇……”

妈沉默了片刻,回道:

“两头猪……行吧,好歹能给儿子攒下点。”

我躲在门后,浑身血液像被瞬间冻住。

我不要嫁给二傻子!

我想起姐姐说过的话,我想去大城市,想去那个女娃也能上学的地方!

我要逃!带着姐姐一起逃!

爹妈看得紧。

上次我偷拿鸡蛋给姐姐,被他们发现后,往张叔家方向多走一步都会招来打骂。

可我还是想带她走——她在那个魔窟里,太苦了。

趁着一个浓重的夜色,我偷偷摸到张叔家墙根,学着布谷鸟叫。

姐姐的身影从阴影里浮现,脸色苍白。

我急切地拉住她的手:

“姐姐,我们走!去大城市!”

她却轻轻挣开,然后将我的手,轻轻按在了她的肚子上。

我愣住了——掌心下,传来一下轻微却清晰的跳动。

“姐姐,你……”

眼泪毫无预兆地滚落。

姐姐替我擦去泪水,将一沓卷了边的、带着她体温的毛票塞进我手里:

“安安,我走不掉了……你替姐姐出去,替我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好不好?”

那晚,我攥着那沓滚烫的、皱巴巴的希望,在爹妈熟睡的鼾声中,偷偷溜出了家门。

身后,是生活了七年的村庄,是姐姐的眼泪和爹妈的诅咒。

身前,是望不到尽头的、浓稠的黑暗。

但我知道,我必须朝着有光的方向跑—— 那是我和姐姐,仅剩的、唯一的指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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