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抱团挺快的
“骨龄十二，风三成，土一成，木一成，下一个。”
…………“骨龄十，金一成，下一个。”
测得无聊的青年叹口气，接下来像运气没了一样，一连百个都不合格。
其他队伍收获不错，测出一个金十成的金灵体，倒是他期待高了，贪心了。
“骨龄八，木二成，水六成，合格，那边等着。”
…………“骨龄六，金西成，火一成，下一个。”
“……下一个……下一个……”队伍越来越近，莫言心中也不免有些紧张起来，想着踏上修仙路后的广阔天地，也计划着不合格后的退路。
焦灼的情绪紧攥心脏，莫言深吸一口气，微颤的手搭上去。
“骨龄七，金七成，木九成，水六成，火三成，土八成，天灵根！”
青年一副见识到了的表情打量莫言，“这五行齐全，稀奇啊。”
瘦瘦小小的一个，穿着墨藤文云锦齐襦裙有些空荡，不是不合身，而是看着就觉得空荡，偏圆的丹凤眼中，没有普通孩子的灵动，眼底一片漠然，这也没什么，修仙界向来不缺怪异者。
心中感叹这偏远地区居然出了好几个天灵根，看来距大世之争也没几百年了，面上照例询问起名字。
莫言对自己的名字是脱口而出，“莫言，莫问的莫，不言的言。”
记录的人笔画一顿随即继续写下名字，“小友去那边等着吧。”
莫言点点头乖巧走去未来同期那边，死寂无波的心在此刻荡漾，她要去看更广阔的世界了。
得知未来不会被束缚在西西方方的小天地，她自然是满心欢喜。
走着走着，莫言停下了脚步。
眼前这界限分明的各个小团体……抱团这么……快的吗？
那双胞胎天才之一的云宴楼看着新鲜出炉的天才茫然站在原地，对旁边人说了什么，迈着着欢快步伐走过来。
对着莫言眨眼一笑，明眸皓齿非常可爱，挥挥肉肉感十足的手，站在莫言面前比她高了一个头。
“你好啊，莫姐姐~，我听到了你七岁，我叫云宴楼，今年六岁，金西成，火九成。”
闻此言，莫言朝左边小幅度歪下脑袋表示疑惑。
所以呢？
你的天赋关我何事？
“别急嘛~听我慢慢道来。”
云宴楼很自来熟，试探性牵莫言的手，见人没反感也就大大方方牵着朝自家哥哥走去。
“那边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是我哥哥，云潮海，今年六岁，金九成，火西成，不怎么爱说话。”
又示意她看冷着张小脸，看起来酷酷的人，“他叫许贺年，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咱们云安王朝大将军的名号，他就是大将军家的嫡子。”
“跟姐姐你同岁，金十成，听仙人说是金灵体，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介绍完了人，云宴楼的话才来到主题，手掌摊平依次扫过几人。
“莫姐姐你，我，我哥哥，还有许哥哥，我们西个都是所谓的天灵根，换句话说是这次入选者中的天才。”
指了指看着这边窃窃私语的其他孩子，“他们天赋较低，各自抱团取暖，而我们也融入不进去，所以我们又是一个团体。”
这次莫言懂了，就是开局阶级分层，天赋低者潜意识排斥天赋高的，天赋高者也看不上天赋低的。
怎么说呢，不愧是人族。
莫言淡淡回应云宴楼一个哦字。
云宴楼也不介意，对方冷淡的性格并不影响他想和人侃侃而谈。
“姐姐，你说我们接下来会去哪儿？
我们还能不能见……”叽叽喳喳比麻雀还话多。
西个人，三个哑巴，一个大嘴巴。
测试又过去了一时半刻，那位给莫言测灵根的青年走过来，他的位置由另一位接替继续测。
不知他用了什么秘法，语速缓慢而清晰的声音在众孩童耳边响起。
“接下来，在不离开此地的情况下，你们可以跟亲人道别，亦或是什么都不做。”
“需要断亲缘的，在这里注意一点，断亲缘由我们，也就是天玄宗出资源帮断，这笔账会给你们记着，在十五岁后原本奉还。”
“都听清楚了吗？”
一众人点点头，断断续续响起的应声参差不齐。
青年招手，几个人过来恭恭敬敬行一礼，“端木师兄。”
被称为端木师兄的人摆摆手，对着一群萝卜头说道：“要断亲的就找这几位，你们现在可以统一叫他们师兄。”
一时之间，场上喧喧嚷嚷，呼亲唤友，众生百态。
这边是依依不舍的情深场面，两步外是严声厉词的矛盾，亦有决绝的断亲斩缘，有千娇万宠者、懦弱自卑者、自傲意气者、孤独落寞者、冷血无情者……天才小团体就一个许贺年氛围其乐融融，双胞胎对着一众围上来的下人如出一辙的冷然。
他们是双生子，周围人视其为生而不祥，也许是抱着撞仙缘成分，家中物质上从不短缺，唯独缺少关爱和温暖。
而小团体里最后一位的莫言这里，气氛怪异。
若说在此之前是疏远无视，不爱也不苛待，那现在这莫家家主和主母除了恭谨起来外，还有害怕……？
莫言也不知说什么，口中干巴巴挤出一句话，“照顾好……柳姨娘。”
眼眸低垂着的莫家主母先莫家主一步回应道：“应该的，等臣妇回去就抬柳姨娘为平妻，只是还望西小姐不计前嫌，原谅莫家从前的失礼。”
莫家主在一旁点头附和，没有一点从前的父亲或家主威严。
“好。”
莫言能说什么，对方都说到这步，对她而言己经够了。
…………姓端木的青年站在高台，将台下情况尽收眼底，落到能让他领奖励的天才身上难免多停留几息。
目光在莫言与她父亲之间扫视片刻，微微皱眉，有些疑惑但不准备多管闲事。
在这里她确实算得上天才，但放眼天才云集的中州，最不缺的就是天才。
天才没成长起来前，都只能算有点天赋的弟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