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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桌上的气氛,粘稠得像一碗放凉的米汤。我妈王桂芬用筷子敲了敲碗沿,

发出刺耳的“当当”声,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林微,”她连名带姓地叫我,

语气里没有半分温度,“你哥谈的那个对象,家里要三十万彩礼,一分都不能少。

我跟你爸商量了一下,家里实在是拿不出这笔钱。你呢,也读到高三了,反正成绩也就那样,

我看就别读了。”我爸林建国埋头扒饭,含糊不清地附和:“嗯,你妈说得对。女孩子家,

读那么多书没用,早晚是别人家的人。”坐我对面的哥哥林强,立刻挺直了腰板,

脸上是压抑不住的得意。他一边剔着牙,一边用施舍般的口吻说:“妹,你也别怪爸妈。

等哥结了婚,以后还能忘了你?你先出去打几年工,帮哥把彩礼凑上,这才是正事。

”三个人,一台戏。唱词、角色、结局,早已排练了无数遍,

今天只是正式通知我这个唯一的观众。我没有哭,也没有闹。这种戏码上演了十八年,

我已经腻了。我只是平静地放下筷子,抬起头,目光在他们三个人脸上缓缓扫过。

我妈那张因常年算计而显得刻薄的脸。我爸那张因懦弱无能而写满麻木的脸。

我哥那张因自私贪婪而扭曲得意的脸。我看得异常仔细,像一个即将远行的雕刻家,

要把他们的嘴脸,深深刻进我的记忆里。“哪个厂?”我开口问道,

声音平稳得像在问“今天天气怎么样”。我妈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懂事”。

她立刻换上一副笑脸:“哎哟,我们家微微就是听话。是你李婶介绍的,电子厂,在郊区,

包吃包住,一个月能有六七千呢!你李婶说,老板看你是熟人介绍,连身份证都不用查,

明天就能去。”不用身份证。懂了,黑工厂。“好。”我点了点头,重新拿起筷子,

夹了一口菜,慢慢咀嚼。饭桌上的气氛瞬间轻松下来。

我妈开始兴高采烈地跟我哥讨论婚房的装修,我爸也破天荒地拿出了一瓶白酒,给我哥倒上。

他们提前开始庆祝,庆祝用我的人生,换来了林家香火的延续。我吃着饭,一言不发。

他们不知道,当他们做出这个决定的瞬间,他们在我这里的“家人”身份,就已经过期了。

接下来的一切,不过是我为他们精心准备的、一场漫长而盛大的葬礼。而我,需要一张门票,

一张进入“灵堂”的门票。这张门票,就是那个黑工厂。2第二天一早,

王桂芬就迫不及待地把我送上了去郊区的公交车。没有行李,

只有一个装着几件旧衣服的背包。她给了我一百块钱,叮嘱道:“到了厂里好好干,别偷懒,

别惹事。工资卡办好了我替你保管,免得你乱花钱。”我点点头,接过钱,

转身挤上了公交车。车门关闭的瞬间,我从后视镜里看到她脸上如释重负的笑容。

公交车摇摇晃晃一个多小时,最后在一个荒凉的工业区停下。按照地址,

我找到了那家名为“创辉电子”的工厂。与其说是工厂,

不如说是一个巨大的、用铁皮围起来的垃圾场。刺鼻的酸性气味和烧焦的塑料味混合在一起,

笼罩着整个区域。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大概是工头,接待了我。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眼神像在评估一头牲口能出多少力。“李婶介绍来的?叫林微?行,跟我来吧。”没有合同,

没有登记,我被直接带进了车间。眼前的景象让我胃里一阵翻腾。这根本不是什么电子厂,

而是一个非法的电子垃圾拆解工场。堆积如山的废旧电路板、显示器、电池,

被一群和我年纪相仿,甚至更小的男男女女,用最原始的方式进行拆解。他们没有手套,

没有口罩,直接用手掰开塑料外壳,用火枪融化电路板上的焊锡,

提取里面微不足道的贵金属。整个车间烟雾弥漫,有毒的重金属粉尘在空气中飞扬。

墙角的排水沟里,流淌着墨绿色的、冒着泡的恶臭液体。这就是他们为我选的“好出路”。

一个能用最短的时间,将我的健康和生命榨干,换成钱的地方。

工头指着一个角落里的工作台,扔给我一把钳子和一把螺丝刀:“你就负责拆这个。

一天一百八,干得好有奖金。别想着偷懒,到处都是监控。”我没说话,

默默地走到工作台前,拿起一个废旧的键盘,开始了我在这里的第一天工作。

周围的人都用麻木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然后继续埋头苦干。他们脸上的表情,

和当初我爸的脸,如出一辙。我低着头,机械地重复着拆解的动作。

但我所有的感官都像雷达一样张开,扫描着这个罪恶的巢穴。

摄像头的型号、位置、监控范围。工头的管理模式,人员的换班规律。废料的运入时间,

成品的运出路线。墙上那张已经褪色的《安全生产条例》,和地上横流的强酸废液,

构成了一幅绝妙的讽刺画。我在心里冷静地规划着。第一步,生存下来,获得信任。第二步,

摸清这个工厂的全部运作模式。第三步,找到它的死穴。这场游戏,

比我想象的要更有挑战性。挺好,我喜欢有难度的关卡。3第一个月的工资,六千二百块,

一分不少地打进了我新办的银行卡里。卡还没捂热,王桂芬的电话就来了。“微微啊,

发工资了吧?你哥最近手头紧,你先把钱都转过来,我给你存着。”“好。”我言简意赅。

电话挂断不到一分钟,六千二百块就从我的账户消失了。那天晚上,

我哥林强在家庭群里发了一张照片。是一桌丰盛的晚宴,桌子中间摆着一个生日蛋糕。

配文是:“提前给我的宝贝过生日,爱你。”照片里,他的未婚妻笑靥如花,

手上戴着一个崭新的金手镯。我知道,那个手镯,是我用健康换来的。是我每天呼吸着毒气,

双手被电子元件划得伤痕累累,换来的。我放下手机,啃了一口手里冰冷的馒头。

工厂的伙食,永远是馒头咸菜配一锅看不到油星的菜汤。和我同宿舍的,

是一个叫小琴的女孩,比我还小两岁,因为家里穷,初中没读完就出来了。

她看到我手机上的照片,小声说:“你哥对你真好,还给你发照片。”我看了她一眼,

她眼神里的羡慕是真诚的。在这个地方,家人的消息,是唯一的精神慰藉。我没解释,

只是笑了笑。接下来的日子,***活比任何人都卖力。别人一天拆一百个键盘,

我能拆一百五十个。别人抱怨伙食差,我从不说话。工头交代的事情,我总能第一个完成。

很快,我成了工头眼里的“标兵”。他开始让我负责一些点数、记账的杂活。

这是一个重要的突破口。我开始有机会接触到工厂的“内循环”。

我知道了他们从哪里收购这些非法的电子垃圾,又把拆解出来的贵金属卖给谁。我还发现,

工头每晚都会把当天的账目,手写在一个不起眼的黑色笔记本上,然后锁进办公室的抽屉里。

那本黑色的笔记本,就是这个工厂的心脏。里面记录着所有见不得光的交易,

所有的偷税漏税,所有的非法用工。我需要拿到它。我开始不动声色地观察工头。

他的生活极有规律,每天晚上八点,会去工厂外面的小卖部买一包烟,一瓶啤酒。

从办公室到小卖部,来回大概十分钟。这十分钟,就是留给我的窗口期。我缺的,

只是一把钥匙。或者说,一个打开抽屉的方法。我把目光,投向了宿舍角落里,

那些被我拆下来的、各式各样的金属元件。我的大脑,开始像一台精密的计算机,

高速运转起来。4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这句话没错。但有时候,你还得自己创造机会。

我利用一次帮工头清理办公室的机会,仔细观察了他那个带锁的抽屉。

是最老式的那种简易铁皮柜,锁芯结构很简单。接下来的几天,

我工作时“不小心”私藏了几根不同粗细的金属丝和一块小小的薄铁片。

这些在别人眼里是垃圾的东西,在我这里,是通往真相的钥匙。我花了三个晚上,

在宿舍熄灯后,躲在被子里,用这些简陋的工具,反复练习开锁的手感。小琴睡得很沉,

完全没有察觉。我的手指被磨出了血泡,但我感觉不到疼。终于,在第四个晚上,我成功了。

当那枚用金属丝自制的简易钥匙,捅开我从废品堆里找来的旧锁时,我没有丝毫兴奋,

只有一种“理所当然”的平静。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又到了月底发薪日。

六千三百块,比上个月多了一百。王桂芬的电话准时响起,钱也准时被转走。那天晚上,

工头的心情似乎很好,晚饭时还多加了一个炒鸡蛋。八点整,他像往常一样,哼着小曲,

晃晃悠悠地走向小卖部。我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深吸一口气,行动开始。

我借口肚子疼,离开了嘈杂的食堂,悄无声息地溜进了二楼的办公室区域。

监控的死角我早已烂熟于心。整个过程,我像一个幽灵。办公室的门没有锁。我闪身进去,

反手带上门。工头的办公桌一片狼藉。我径直走到那个铁皮柜前,

从口袋里掏出我的“钥匙”,***锁孔。我的心跳得很快,不是因为紧张,

而是因为肾上腺素飙升带来的兴奋。转动,试探,调整角度……“咔哒”一声轻响,

在寂静的办公室里,如同惊雷。开了。我拉开抽屉,那本黑色的笔记本,正静静地躺在里面。

我没有时间犹豫,

立刻拿出藏在袜子里的一部超薄的二手智能手机——这是我用第一个月留下的一百块生活费,

从一个工友手里买来的。我开启了文档扫描模式,一页一页,冷静而迅速地对着账本拍照。

每一页,都是一行行触目惊心的数字。每一笔,都指向一个罪恶的深渊。这里面,

不仅有工厂的偷税漏毒,甚至还有几笔疑似给某些管理部门的“好处费”。这条产业链,

比我想象的还要深。拍完最后一页,我将笔记本原样放回,锁好抽屉。

在我走出办公室的一瞬间,我听到了工头哼着小曲回来的声音。时间,刚刚好。我回到宿舍,

将手机里的照片,通过公共Wi-Fi,加密上传到了一个事先注册好的云端网盘。然后,

我删除了手机里所有的痕迹。第一份核心证据,到手。5只拿到账本,还不够。

手写的账目可以被抵赖,我需要更直观,更无法辩驳的证据。我的下一个目标,

是工厂的仓库。那里是所有罪恶的源头和终点。非法收购的电子垃圾在这里入库,

提取出来的重金属和处理过的有毒废料也在这里打包,准备运走。但仓库的管理,

比办公室严格得多,门口永远有两个人守着。硬闯不行,我必须找到一个合理的身份,

一个可以自由进出仓库的身份。这段时间,我凭借着“勤奋好学”的伪装,

和厂里一个负责管理仓库数据录入的老会计,混熟了。老会计姓王,五十多岁,

戴着一副老花镜,走路有些跛。我经常在午休时,向他请教一些关于电脑操作的问题。当然,

问的都是些最基础的,足以让一个高中生显得“好学”,又不至于引起怀疑的问题。

一来二去,他对我这个“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的形象,颇有好感。一次聊天,

他无意中说起,自己曾经也是个正经八百的会计师,因为得罪了前公司的领导,被行业封杀,

才流落到这个地方。言语之间,充满了对这个工厂老板的鄙夷和对现实的无奈。我知道,

他就是我要找的那把“钥匙”。一个周末,我用自己省下来的饭钱,在工厂外的小饭馆,

买了一份猪头肉,一瓶二锅头,提到了王会计的宿舍。他很惊讶。“王叔,我刚发了奖金。

谢谢您这段时间教我这么多东西。”我把酒和菜放在他那张破旧的桌子上,笑容腼腆而真诚。

他推辞了半天,最终还是没拗过我。几杯酒下肚,他的话匣子彻底打开了。

他开始痛骂这个黑心的老板,痛骂这个吃人的社会。他告诉我,这个工厂的老板叫周扒皮,

手眼通天,每年光是处理那些有毒废料,都要花一大笔钱去“打点”关系。“小微啊,

听叔一句劝,这地方不是人待的。攒点钱,赶紧走。不然,你的下半辈子,就毁在这里了。

”他拍着我的肩膀,眼神浑浊。我“天真”地问:“王叔,他们这么干,就不怕有人举报吗?

”他冷笑一声,吐出一口烟:“举报?谁去举报?怎么举报?没证据,谁信你?

就算有人信了,周扒-皮有的是钱,摆得平。前几年有个小子不信邪,被打断了腿,

扔回了老家。”我低下头,做出害怕的样子。“王叔,仓库里的东西,

是不是都……都不能见光啊?”他警惕地看了我一眼。我赶紧说:“我就是好奇。

我听工头说,那里是禁地。”他没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喝酒。但那颗怀疑和不甘的种子,

我已经帮他重新浇灌了一遍。一个曾经心怀正义,却被现实击垮的人,他的内心深处,

永远会有一簇不灭的火苗。我需要做的,就是等一个机会,把它重新点燃。

6机会比我想象的来得更快。工厂接了一笔“大单”。

一大批从海外走私来的、被污染过的医疗电子设备,需要紧急处理。这批货的毒性,

比之前的电子垃圾要强上百倍。周扒皮为了赶工,许诺这个月所有人双倍工资。

工人们沸腾了,像一群闻到血腥味的狼。他们忘记了危险,忘记了刺鼻的气味,

只想着那诱人的双倍工资。只有王会计,脸色阴沉得可怕。那天,

他把我拉到一个没人的角落,压低声音说:“小微,这批货不能碰!

上面的辐射和化学残留物超标得厉害!周扒皮这是在让我们送死!”我看着他,问:“王叔,

我们能怎么办?”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挣扎和恐惧。最终,还是化为了一声长叹。晚上,

我“无意中”把一壶开水,洒在了王会计那台老旧的台式电脑的主机上。主机冒出一阵黑烟,

彻底报废。第二天,王会计急得满头大汗。仓库所有的数据都在那台电脑里,如今电脑坏了,

所有的出入库都成了糊涂账。周扒-皮把他骂得狗血淋头,限他三天之内,

必须把所有数据手动整理出来。王会计几乎要崩溃了。他年纪大了,眼睛又不好,

面对堆积如山的单据,三天时间根本不可能完成。这时候,我站了出来。“老板,王叔,

我……我上学的时候,用过表格软件,录东西很快。要不,我帮王叔一起弄吧?

”我表现得既怯懦,又渴望能抓住这个表现的机会。周扒皮怀疑地看了我一眼。

王会计则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行!就你!要是弄不完,你们两个一起滚蛋!

”周扒皮扔下这句话,转身走了。就这样,我名正言顺地拿到了进入仓库的“通行证”。

我和王会计两个人,被关进了仓库旁边的小办公室里。仓库的大门,就在我眼前敞开。

守卫也因为我们是老板特批的,放松了警惕。我一边飞快地录入着数据,一边用眼角的余光,

将整个仓库的布局,货物的堆放区域,以及那批特殊“医疗垃圾”的位置,全都记在了心里。

到了晚上,王...会计累得趴在桌上睡着了。我悄悄地站起来,拿上我的那部二手手机,

像一只狸猫,无声地潜入了仓库。浓烈的化学药剂味道,呛得我几乎窒息。我捂住口鼻,

迅速跑到那堆医疗设备前。包装箱上,印着我看不懂的外文,

和一个醒目的、代表“生物危害”的标志。

我对着标志、箱子上的批号、以及仓库里混乱不堪、毫无防护措施的场景,从不同的角度,

疯狂拍照。这些,就是周扒-皮的催命符。我不仅要让他关门,我还要让他把牢底坐穿。

7证据已经齐全。

黑账副本、仓库内部照片、非法用工名单我根据工友的只言片语整理的。三枚炮弹,

已经装填完毕。现在,需要选择一个最佳的发射时机和发射方式。

直接把所有证据一次性捅出去?不,那样太便宜他们了。市场的反馈告诉我,一次性的***,

远不如持续性的、层层递进的打击来得爽。我要让他们在希望和绝望之间,反复横跳。

我的第一封信,目标是劳动监察大队。这是一枚“烟幕弹”。我要举报的,

是所有罪名里最轻的一个:非法用工,超时劳动,不签合同。这封信的内容,我字斟句酌。

我用了一个最典型的、文化水平不高的农民工的口吻来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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