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焚风中的凤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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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防栓爆裂的水幕里,我撞开教学楼后门。

晨雾粘在睫毛上,把升旗台扭曲成模糊的灰影。

掌心的胎记还在跳动,像颗嵌进皮肉里的心脏。

苏婉清消失前刻在我手臂上的甲骨文在渗血,那些笔画分明是父亲笔记里"龙阈开启"的象形符号。

"三年二班林默!

"教导主任的怒吼穿透雾霭。

我低头避开监控探头,却发现校服裂口处钻出细小的金色绒毛——和地下设施里那些荧光菌丝一模一样。

食堂飘来麻油香时,我正把青铜罗盘按在自动贩卖机上。

根据苏婉清***记载的兑卦方位,第七罐椰汁后方藏着父亲遗留的磁卡。

当冰凉的铝罐滚入手心,易拉环内侧赫然蚀刻着母亲的名字:林楚云,1999.3.17。

"找到你了。

"火焰长鞭撕开雾气,金发少女从梧桐树梢轻盈落地。

她抹胸上的凤凰纹身正在燃烧,皮靴碾过的地方腾起青烟。

"凯瑟琳·李,学生会的国际交流专员。

"她甩鞭卷走我手中的磁卡,"或者说,来回收实验素材的清理者。

"胎记突然爆发剧痛。

我侧身躲过鞭梢,火星在领口灼出焦痕。

当她第二鞭袭来时,我本能地举起罗盘格挡,古铜色镜面竟映出她后背展开的火焰羽翼虚影。

"果然能看见灵态。

"凯瑟琳舔了舔虎牙,颈环亮起幽蓝光芒,"那就不能让你......"防空警报般的尖啸打断了她。

我们同时转头,看见老校区钟楼正在龟裂。

青铜大钟坠落的慢镜头里,十三道锁链捆缚的棺椁破土而出,棺盖上北斗七星的排列与罗盘边缘完全吻合。

***生物实验室的福尔马林气味盖过了硝烟。

我撬开第三排标本柜,根据磁卡背面的数字输入1999317。

暗格弹出的瞬间,凯瑟琳的长鞭卷住我脚踝:"你以为那些档案是谁抹去的?

"玻璃罐里的畸形胎儿标本突然睁开眼睛。

我趁机将罗盘砸向地面,声波震碎所有照明灯管。

在黑暗降临的刹那,摸到父亲藏在解剖模型里的黑色匣子——那是我十岁那年他演示过的声波武器原型机。

"真是狼狈呢。

"凯瑟琳的瞳孔在黑暗中泛着红光,长鞭化作火蛇缠绕立柱,"把匣子给我,或许能让你见见活着的苏婉清。

"苏婉清的名字让我动作停滞半秒。

就是这瞬间,她靴底的刀片抵住我喉结,另一只手抚过我后颈的绒毛:"己经开始龙化了啊,可怜的小白鼠。

"突然响起的虎啸震碎窗户。

南宫雪踏着唐刀破窗而入,剑穗上的玉铃铛叮当作响。

她挥出的剑气冻住凯瑟琳半侧身体,我趁机翻滚到标本池后方,匣子自动吸附在罗盘背面组合成臂铠。

"南宫家要保的人,轮不到新人类插手。

"她甩出六枚冰棱钉住凯瑟琳的影,"林默,你还有三分钟逃离这栋楼。

"凯瑟琳的冷笑声中,被冻结的左臂突然岩浆般沸腾:"你以为我为什么选今天现身?

"她撕开肩颈皮肤,露出机械脊椎上跳动的倒计时,"五、西、三......"***钟楼地宫的阴冷让我手臂绒毛倒竖。

匣子与罗盘嵌合成的臂铠正在发烫,甲骨文***顺着血管爬上肩膀。

当我把磁卡插入棺椁缝隙时,北斗七星连成完整的应龙图腾。

棺盖开启的瞬间,两千年前的战鼓声在颅腔内炸响。

躺在丝绸上的不是尸骸,而是沉睡的苏婉清。

她白发间生出玉质龙角,手腕脚踝锁着刻满咒文的陨铁链,链头延伸进地宫深处沸腾的血池。

"他们用你的血唤醒了我。

"她开口却是重叠的古老腔调,抬起的手指间缠绕着星沙,"但现在的你,承受不住完整的龙阈。

"血池突然掀起巨浪。

无数半龙半人的怪物爬出池沿,它们额心的晶核与张子航摔伤那天的青斑如出一辙。

臂铠自动发射声波炮,最前排怪物瞬间汽化,但更多变异体从血雾中重生。

"接住!

"南宫雪掷来的唐刀插在脚边。

当我握住刀柄时,胎记突然蔓延成金色纹路包裹整条右臂。

刀身应声崩裂,露出内藏的青铜剑芯,剑柄处饕餮纹睁开第三只眼。

苏婉清开始吟唱洪荒时代的战歌,血池化作漩涡将我托起。

在剑锋刺穿首变异体晶核的刹那,我看到了走马灯般的记忆碎片——1999年3月17日,母亲抱着婴儿时的我跳入同样的血池,而父亲在玻璃墙后泪流满面地启动自毁程序。

"小心!

"南宫雪的警告被爆炸声吞没。

凯瑟琳撞破地宫穹顶坠入血池,她机械脊椎的倒计时归零,胸口弹出微型核熔炉。

苏婉清的白发暴涨成茧将我包裹,在毁灭性的白光吞没视野前,我看到南宫雪剑指划出冰盾,而凯瑟琳在笑,她的身体正在裂解成凤凰状光粒。

***我在校医院醒来时,夕阳正把窗帘染成血琥珀色。

夏医生在调配药剂的手顿了顿,白大褂下露出缠着绷带的龙尾:"你昏迷时一首在喊妈妈的名字。

"床头柜摆着青铜剑芯,只是现在它化作了钢笔模样。

我摸到枕下的***,原本的甲骨文变成了现代汉字:"他们在每个学生体内种了龙阈之种,月圆之夜就要收获。

"走廊突然传来骚动。

透过门缝,我看到南宫雪正在给凯瑟琳做人工呼吸——后者胸口嵌着块发光的凤凰形水晶。

更惊悚的是,教导主任带着张子航走过,而那个本该被声波汽化的男生,此刻正嚼着口香糖吹泡泡,每个泡泡里都浮现着钟楼地宫的景象。

"现在你明白了?

"夏医生给我注射的药剂泛着金辉,"这所学校本身就是培养皿,而我们......"消防广播突然播放《茉莉花》,这是地下设施崩塌时夏医生哼过的旋律。

我们同时看向窗外,老校区方向升起七道血色光柱,在空中交织成巨大的龙爪,而苏婉清的白发身影正悬浮在爪心,她手中握着的,赫然是那把本该被核爆摧毁的青铜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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