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撑着起身,似是不小心牵动了伤口,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死死盯着我,眼神凌厉: 滚出去。
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
我当即眼眶一红,拢着衣衫踉跄下床,跌跌撞撞地往外跑。
一边跑一边喊: 老夫人少帅醒了
老夫人带着大夫和一群丫鬟婆子冲进来时,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齐铮已披上外衫靠在床头,可脖颈处几道暧昧的红痕却遮不住。
老夫人先是一愣,随即扑到床前喜极而泣: 我的儿啊菩萨保佑菩萨保佑啊
齐铮却冷冷扫了我一眼: 谁准你们擅作主张,给我安排冲喜的?
还不是为了救你的命
老夫人抹着眼泪道,连那德国大夫都说你没救了……要不是娘找的这丫头字旺你,你哪能这么快就醒过来?
见齐铮脸色难看,她瞥了我一眼,变脸比翻书还快: 横竖你也醒了,若是不喜欢,明日娘就把她打发出去
我心头一紧,我的五千大洋还没到手呢
契约上可是白纸黑字写着,要生下孩子才能拿到剩下的钱。
我当即跪了下来,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老夫人,少帅刚醒,身子还虚着,奴家懂些药理,能照顾少帅,况且……奴家……
我边说着,边状似无意地抚过平坦的小腹。
管家刘叔也适时帮腔: 是啊老夫人,少帅伤势未愈,冲喜的新娘不宜立刻送走,免得冲撞了福气。
老夫人犹豫了片刻,眼神在我肚子上扫了一圈,若有所思道: 那就再留些日子。
齐铮冷眼看着我们,紧紧抿着唇,终究没再开口。
被打包送去西厢房时,我摸着袖中的药膏暗自懊恼。
早知他醒得这般快,这救命的神药就该晚些用
这才过去七日,还不知道我的五千大洋到底有没有着落。
接下来几日,我变着法子往齐铮房里钻,总想再搏一搏。
可他似乎并不打算再给我这个机会。
清晨给他换药时,我故意放慢动作,指尖在他紧实的腰腹上流连,还故作担忧道: 这伤口这样深,怕是要留疤了……
他一把攥住我的手指,咬牙切齿: 柳如月,你是不是活腻了?
我立刻红了眼眶,委屈巴巴地缩回手,心里却惋惜得很。
这么一副好身子,偏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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