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禁闭室的真相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空荡荡的食堂里回荡，“你疯了吧？”
转学生——不，现在该叫他“庄之行”了——举着那盏白灯笼，光晕在墙上投下扭曲的影子。
那些手印像活过来一样，从墙角向他蔓延。
“还记得去年冬天吗？”
他问，“下雪那天，你们去过禁闭室。”
我的太阳穴突突跳动，一段模糊的画面闪过——铁门。
尖叫声。
菲菲满手是血。
“别听他的！”
菲菲突然冲过来拽我，她的手冷得像冰，“他在干扰超度！”
但庄之行动作更快。
他从口袋里掏出那张照片，甩在我面前。
泛黄的相纸上，三个人站在校门口：我、菲菲，以及……另一个“庄之行”。
可照片里的他，穿着和我们一样的校服，胸口别着宣传部部长的校牌。
---记忆像被撕开一道裂口。
三个月前，深夜。
我和菲菲蹲在禁闭室门口，手里攥着一把钥匙——那是我们从刘老师抽屉里偷的。
“确定要进去？”
我嗓子发干，“听说上周有人在这里……所以才要查。”
菲菲把钥匙***锁孔，“张婷死前给我发过消息，说禁闭室里有‘往生咒的真相’。”
铁门打开的瞬间，霉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
月光从高窗照进来，映出墙上密密麻麻的刻痕：“不要相信校牌她们在骗你逃”……最深处蜷缩着一个人影。
他抬起头，露出一张和庄之行一模一样的脸。
“终于来了。”
他哑着嗓子说，“宣传部的‘清道夫’。”
---现实与记忆重叠，食堂的灯光忽明忽暗。
“你们那晚‘处理’了他。”
现在的庄之行指着照片，“因为他发现了真相——所有戴校牌的人，都是被困在学校的亡灵。”
菲菲突然笑起来，声音却带着哭腔：“那你呢？
你现在又算什么？”
白灯笼的光骤然变红，照亮她惨白的脸——她的脖子上有一圈淤青。
我的呼吸停滞了。
那是上吊的勒痕。
“想起来了吗？”
庄之行轻声问，“去年冬天，你们在禁闭室发现了真相，第二天就‘***’了。
但刘老师用往生咒把你们‘留’了下来，继续替他清除其他亡灵……”我的校牌突然发烫，背面的咒文浮现出血色。
一段被篡改的记忆终于清晰：我和菲菲，吊在禁闭室的房梁上。
刘老师往我们嘴里塞进校牌。
他说：“乖，继续工作。”
---食堂的黑暗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
张阿婆的灵体重新凝聚，但这次她手里攥着那枚婚戒，首勾勾盯着我：“闺女，现在信了吧？”
“不可能……”我踉跄后退，校牌“啪”地掉在地上，“我们明明一首在帮亡灵超度……是‘清除’。”
庄之行捡起校牌，“刘老师怕滞留者太多引起阴司注意，所以让你们这些‘乖孩子’去骗他们自愿消失。”
他忽然掀开自己的校服下摆——腹部有一道狰狞的刀伤。
“这是我被你们‘处理’时留下的。
真正的庄之行死了，我不过是借他的脸回来讨债。”
菲菲突然尖叫一声抱住头。
她的指甲变成青黑色，头发开始大把脱落——这是亡灵意识到自己己死时的崩溃反应。
“冷静点！”
我想抓住她，却摸到一手腐肉。
墙上的手印终于爬到我们脚下，组成一行血字：“禁闭室见。”
---顶楼禁闭室的门开着。
刘老师站在里面，脚边堆着几十个和我们一样的校牌。
他手里拿着一把剪刀，正慢条斯理地剪着纸人。
“来得正好。”
他头也不抬，“这两个‘工具’不能用了，得换新的。”
纸人落地变成我们的模样，胸口别着崭新的校牌。
庄之行把我推到身后，白灯笼的光突然暴涨。
但刘老师只是笑了笑，从抽屉里捧出一盏更大的灯笼——里面跳动着我和菲菲的命火。
“你以为就你会用‘引魂灯’？”
他吹了口气，火焰骤然暗淡，“现在，选吧。”
“是乖乖继续当我的‘好学生’……还是和这个多管闲事的家伙一起，魂飞魄散？”
本故事纯属虚构，己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