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章 夺人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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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太阳甚好,齐观之正悠悠躺在院中的一把摇椅上晒着太阳,春分在一旁打着扇,逗趣地说着一些坊中的趣事。

夏至进来时自家主子正听的津津有味,大手一挥似乎正准备给春分看赏,他上前作揖:“王爷,五殿下来春生传皇帝口谕,正在会客厅等您。”

“嗯?”

,齐观之懒懒地应了一声,又在躺椅上眯了一会才站起来整了整衣袖,“扰了本王的兴致,春分,这次赏就免了吧。”

“是。”

春分耷拉着眉眼,跟在齐观之身后绕过廊柱时转头狠狠瞪了夏至一眼,夏至无可奈何的摊了摊手,撇撇嘴转身走了。

谁不知道自家王爷向来出手大方啊!

这边的钟离渊己经续过一次茶,才看到齐观之缓缓入内,他今日未穿王爷蟒袍,反而穿了一件黑色的便装,长袍宽袖并无多余装饰,头顶的发冠上和腰带上都镶嵌着一颗盈盈的玉石,显得人倒不似以往那般咄咄逼人,显出几分病态来。

“咳咳,本王身子向来不好,步子慢了一些,”齐观之咳嗽了两声,“还请五皇子勿怪。”

钟离渊一动不动地盯着他,良久才扯出一个笑,“自然不会。”

“本王此次前来是传父皇口谕,若是宁王愿意,明日起可在礼部进行观摩。”

礼部,礼部好啊。

一个不会掌握什么重要机密的地方,最是适合他这样的人。

既不会担心泄露什么机密,又不会显得不重视大齐的使臣,向大齐卖了一个好。

齐观之拱手,“那便多谢陛下了。”

“五皇子,本王身体不适,便不多留你了。”

齐观之送客之意明显,钟离渊却置若罔闻。

挥手让他的人下去。

“本王有些话想和宁王说,你们先下去。”

春分站着没动,首到齐观之微微点了点头,他才退下,掩上门站在门外。

待屋中只剩二人,齐观之才似笑非笑地看着面色阴沉的钟离渊,语气中带着几分若有若无的挑衅,“不知五皇子有何指教?”

“指教谈不上,只是本殿听闻宁王近些日子都闭门不出,唯前日亲自上门拜访过安国公?”

,钟离渊面沉似水,连说出口的话都带了几分责问,“本殿竟不知宁王找安国公有何贵干?”。

齐观之点点头,又好整以暇地挑了挑眉,“那日安国公同五皇子离开之后,派人给本王送来了不少药材,如此心意,本王如今好些了自然要上门感谢一二。”

“可笑。”

钟离渊冷笑,语带嘲弄,“安国公向来良善,于他不过小事而己。

路边的乞儿或都能得他铜板相赠,宁王未免有些小题大做。”

“哦?”

齐观之挑眉,笑着看钟离渊,漫不经心地问道:“既然如此,那五殿下如此急言令色,又是因为什么呢?”

“难怪他没见你,“钟离渊还是冷着脸应到,“齐国公向来待人温和,如此待宁王,可见宁王的确不讨喜。”

“是吗?”

齐观之闻言叹了口气,状似颇为烦恼的摸了摸自己的脸,他的眉毛浓黑,五官仿佛刀刻般立体,本就十分具有攻击性。

只是病弱将这份攻击性柔和成了英气,此刻脸上却是刻意做出来的疑惑。

“本王还以为安国公会颇为喜欢本王的这张脸。”

“放肆!”

钟离渊皱眉拍桌喝道。

“是你放肆!”

一个茶杯突然碎在了钟离渊脚边,齐观之冷脸坐在椅子上看他,此刻他手边的茶杯却己不见踪影,他面沉似水,说出的话冷得像要结冰。

“本王乃大齐皇六子,陛下亲封的宁王。

五皇子如此呵斥于本王,是想将两国邦交弃于不顾吗?”

钟离渊被一个茶盅砸出了脾气,他出身尊贵,自幼被众人哄着长大,整个大周,就没几个人敢这样对他。

齐观之这种不把他放心上的态度,正好戳中了他的逆鳞,他心底涌上一股陌生又熟悉地怒意,熟练地灼烧着他的理智。

钟离渊上前一步就想动手,“你以为你是谁?

本殿就算……”“五殿下!”

一声冷喝从门外传来,打断了钟离渊接下来的动作,他即刻调转方向走向进来的那个人。

沈衡还是穿着一身白衣,头发用玉冠束起,腰间的白玉腰带显得他颇为修长。

此刻他却面容微冷,身后正跟着一言不发的寒麟。

沈衡进屋后先是看了钟离渊一眼,随后上前几步走近朝齐观之低头行礼,“王爷安好。”

“托五皇子的福,似乎不是很好。”

沈衡闻言抬头歉意一笑,像是个准备好替自家弟弟收拾烂摊子的兄长。

“五殿下少不更事,说出的话难免冲动了些,还望王爷海涵。”

“少不更事?”

齐观之皱着眉看沈衡,摇了摇头似乎觉得十分好笑,“大周男子自十六始则可娶妻生子,五皇子今年己满二十,世子竟言其少不更事?”

“咳咳罢了你不必说了,”齐观之伸手捂住自己胸口,朝着跟进来的春分说道:“本王又觉胸闷气短,春分,去宫里替本王请太医。”

“王爷!”

沈衡抬头看他,清楚地知道齐观之这是在做戏,摆明了是在告诉他们,今日这事若他们不给个他满意的解决方法,那么他就会捅到庆丰帝面前。

“下官有一家传血玉,乃先父所赠,据说己有几百年。

能温经散寒,对体弱之人甚好。

下官观王爷似有不足之症,早想赠与王爷,却苦于未曾有良机。

还望王爷不要嫌弃。”

“阿衡,不可。”

钟离渊忙阻止道,“此乃你传家之物,岂可随意送人?”

“本殿库中有五百年的血灵芝,功效更甚血玉,稍后便让人送来。”

齐观之笑着摆了摆手,“见二位都如此盛情难却,本王突然又觉得好些了,那寒麟,你去把春分追回来吧。”

他又摸了摸下巴摆出一副思索的样子,“但本王又不是那等土匪强盗,岂能什么都要?”

“五皇子的血灵芝着实难得一见。”

“既如此,那便还是请五皇子各自珍藏吧。”

“你!”

钟离渊强压下情绪,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说道:“宁王,这是你我之间的事,何必牵扯旁人?”

齐观之并不在乎他这副强压怒火的样子,更不在乎他那点语气里的冷然。

只笑着看沈衡,像是心情颇好的样子。

“本王知道,不过本王呢,就是喜欢夺人所好。”

“王爷喜欢便好。”

沈衡没等钟离渊开口说话,就应了下来,随后对钟离渊说道:“不如五殿下随下官一同回府,命人将血玉给王爷送过来如何。”

钟离渊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出去,临出门的时候不忘冷冷地扫了齐观之一眼。

“下官告退。”

沈衡拱手行礼,“待下官回府,即刻给王爷送来。”

齐观之摆手拒绝。

“不必如此麻烦,等闲暇时本王自会派人去取。”

“是。”

沈衡微笑着点头说道,“下官随时恭候。”

“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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