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调因为没交费而***,室内闷热得像蒸笼,西个男生都只穿着背心短裤,汗水在皮肤上闪着细碎的光。
忙了一整天,整个人都是汗,黏黏糊糊的,十分难受,林哲拉上窗帘,林哲背对着大家,迅速脱掉被汗水浸透的T恤。
他白皙的后背在暮色中像一块温润的玉石,脊椎线条清晰可见,腰肢纤细得不可思议。
于风余光瞥见林哲白皙的皮肤。
“我去!
哲子,你这皮肤真白。”
于风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吓得林哲手一抖,刚拿出来的干净衬衫差点掉地上。
于风的话吸引了另外两位,段屿、王乐目光不自觉的移到了林哲身上,“还真是,哲哥,你的这白肤放在整个白肤界也是相当炸裂的。
“王乐咂嘴道。
“去。
“林哲没有理会,却是赶快套上了短衬,”我去洗澡了。
“段屿难得插上话:“确实白。”
“喂!
等等!
我也去。
“说罢于风一把脱下自己的短袖,蹭上拖鞋,拿上一盆、一沐浴露、一洗发露,劈里啪啦一顿搞,”来了!
“学校新生刚开学,大澡堂还没来得及备帘子,现在洗澡的人没有,林哲踌躇了一下,往最里面走去。
"哲子,你跑那么远干嘛?
"于风的声音在空旷的澡堂里回荡。
“安全感。”
林哲并未多言。
“安全感?”
于风往林哲旁边的隔间走去,“你该不会是怕我觊觎你的‘美色吧?
放心,哥不是那样的人。”
“去,别打趣我!
快洗。”
“行行,我不开玩笑了。
“于风打开喷头,”嘶,这水有点冷~~“喷头的水很大,哗啦哗啦的,温热的水流冲刷着一天的疲惫,他仰起头,让水流过脖颈,打湿细软的黑发。
“诶!
~~”于风冷不丁的把头探到林哲那,林哲浑身湿透,又被于风吓了一跳,显得有些惊慌失措,又有点楚楚可怜。
林哲随即反应过来,把浴头的水撒向于风。
“滚!
流氓。”
“开个玩笑。”
于风置之一笑,回到自己的隔间,心里却还是十分惊艳。
晚上九点,宿舍西人各自干各自的,林哲在看书,于风在一旁打着游戏。”
“明天咱班有一个班会,你们有想担任的职位吗?”
于风边打着游戏,边问着其他人。
“我就想当个空气人,段屿,你俩呢?”
“班长,我想着可以提高自己的组织能力。”
段屿回答。
“我想竞选学习委员。”
“啊?
学习委员?
我猜都不用竞选,因为没几个人想当,估计女生那边会有几个。”
王乐说道,“你呢?
风哥。”
“我?
我还是对体育感兴趣。”
“哦哦!
你是想当体育委员!
““净说废话。
“段屿怼了王乐一句。
"风哥你这身材不当体委可惜了!
"王乐竖起大拇指。
段屿冷不丁插话:"你俩一个学委一个体委,挺配。
""嘿嘿!
"王乐突然从床上蹦起来,像只兴奋的哈士奇,"哥几个,玩个游戏?
"于风正无聊地刷着手机,闻言立刻来了精神:"啥游戏?
"“就是宿舍躲猫猫,林哲,你玩不?
“三人的目光都转向林哲,此时林哲正在看学校新发的培养方案,“不想玩。
““哎呀,那个培养方案明天也可以看的嘛~哲~哥~哥~“王乐压着嗓子发出夹子音。
“咦~你好恶心。
“段屿吐槽道。”
我都起鸡皮疙瘩了。
““比赛规则。
“林哲短短说了句。
“哦!
~~我的林哥哥,你答应了!
““我受不了了!
“段屿拍了王乐一巴掌。
“哎呦!
“王乐撅撅嘴,揉了揉被打的地方。
“行了!
你俩安分点。
于风像裁判一样举起手:"规则很简单,石头剪刀布,输的人蒙眼抓人。
注意,可以躲到任何地方——包括我那个还没装床帘的上铺。
"“行。”
“行。”
“OK!”
“石头——剪刀——布!
林哲面无表情地出了一个剪刀,其他人却不约而同地出了布。
“嗯,运气。”
林哲嘴角还是不自觉地咧了一下,向后退了一步,示意三人继续。
“我去!
我就不信邪。”
王乐朝右手吹了口气,好像这样会赋予拳头以幸运。
“别墨迹!
快。”
段屿催了催。
“好好好,石头——剪刀——布——!”
“我!
去!”
王乐懊恼的捶着自己那从不争气的拳头。
“哎哎!
嘿嘿,叫你墨迹,这下好看了。”
于风幸灾乐祸。
“愿赌服输,给!
“林哲则是在结果出来以后立刻将一块长布递给了王乐。
“哲哥,你这就扎心了。
“王乐不情不愿的蒙上了眼睛,“开始了!”
段屿轻声钻到了桌子底下,于风一个箭步就蹦上了自己的床,林哲则是走到阳台的一角旮旯。
“风哥,刚刚我都听见了。
嘿嘿——”王乐发出猥琐的笑声,摸索着爬到床上。
"乓!
咚!
"于风一个鲤鱼打挺从床头蹦到床尾,又像体操运动员一样轻盈落地。
这波操作看得林哲和段屿目瞪口呆。
王乐闻声调转方向,于风立刻表演了一个单臂引体向上,重新翻上床铺。
床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乐子,你别就怼我一人啊!
哲子、屿子还在原地一动不动呢。”
“风哥,谁叫你刚才埋汰我嘞,今儿就逮你了!”
俩人就这样一上一下,一上一下,床板被震得吱呀吱呀响。
床上的木板上有了些许木屑掉落。
“于风,你悠着点。”
段屿有些看不下去了。
林哲冷静预言:"床板要塌。
"“咔嚓!”
于风一脚踩下,床头木板被踩烂了。
“我去!
风哥。”
王乐听见木板断裂的声音,摘下了蒙布。
“得,烂了。”
林哲好像己经预料到这个结果,又冷静地回到自己的桌子上。
"这什么劣质床板!
"于风痛心疾首地抚摸断裂处,"朕还没临幸过你,你就驾崩了!
"“于风,不是我说,是个床,都禁不起你这折腾。”
段屿吐槽道,“今晚就凑合凑合跟王乐睡,明天在换块木板。”
“不是,为啥是我!?”
王乐有苦难言。
“不是你是谁,刚刚要不是你‘穷追不舍’,我会沦落到这番地步!
得了,今晚就和你睡!”
于风伸手拿下了枕头。
“不是,风哥,不是我不想跟你睡,是睡不下。”
“啊?
没事,挤挤。”
“是真!
不!
行啊——!”
“就这样说定了。”
“是真睡不下!
“双方争执不下,”不信,你看。”
说罢,王乐掀开了窗帘,床上的东西一下亮瞎了众人的狗眼。
“我C——!!!”
三人齐惊呼。
“王乐,没看出来呀!”
“嘿嘿!
——”王乐尴尬地挠了挠脑壳,整个脸颊都红了,“这不是风哥逼的嘛。
“王乐床上摆满了玩偶,海绵宝宝、花园宝宝、猪猪侠、葫芦娃娃、国宝特工…………应有尽有,琳琅满目。
“你小子还是个小孩啊!”
“呃……就是晚上睡觉更舒服。”
王乐娇羞地回答。
“呦,还是个宝宝!”
段屿忍不住调侃。
“谁还不是个宝宝啦——”于风使劲用手搓了搓脸,表示十分无奈且无助,“得,和王乐是彻底睡不成了,你俩谁贡献一下。”
“别看我,刚才我提醒过你了。”
林哲表示男男授受不亲。
“哲哥,可能是你刚才的乌鸦嘴灵验了呢。”
“对,对!”
段屿附和道。
“行了,哲子,刚才就是因为你的乌鸦嘴我的床板才坏的,你要负责。”
于风也不顾林哲反对,一把把枕头扔到林哲床上。
无奈,林哲只得认栽。
“行,行——“林哲摇了摇头。
夜深人静,于风早早霸占了林哲的床,像只大型犬一样在被窝里拱来拱去。
“别说,哲子,你这床挺香的。”
于风像变态一样嗅了嗅林哲的被子。
“在桌前的林哲翻了个白眼,”变态!
““兹~~“一声电流,全宿舍断电。
“哦,对了,今天宿管大伯说了,晚上12点准时断电。”
段屿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行。
“林哲摸黑爬上床,踹了踹占据大半位置的于风:"往里点。
"顺势躺下了,于风往林哲身上凑了凑。
“诶?
哲子,你身上怎么有股奶香味?
说!
你是不是偷偷的用婴儿沐浴露洗的澡。”
“大肥皂,我用的是大肥皂。”
林哲无语。
"我不信~让我再闻闻~"于风像只好奇的狗狗往林哲颈窝处拱。
“滚!
我要睡觉!”
“两位大哥别吵了,臣妾要睡觉——“王乐恳求。
“行行。
“于风只得作罢。
不一会儿,于风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林哲睡着了,安静且祥和。
于风趁机闻了闻林哲身上的香味,嗯,真香定律,是奶香味。
半夜…………林哲睁着熊猫眼,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
旁边是睡得老香且打呼噜声贼大的于风,时而像拖拉机启动,时而像电锯惊魂。
于风!
你丫打呼不早说!
林哲心里老气了,想一巴掌呼到于风脸上。
"于风..."林哲咬牙切齿地捏紧拳头,最终却只是把脑袋埋进枕头里,"我恨你..."就这样,林哲大学的第一天夜,是在呼噜声中度过的…………无眠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