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红雪落时,我锁死了防盗门我在红雪落下的第三天,
把最后一袋压缩饼干搬进了顶楼储藏间。雪花是诡异的暗红色,
落在防盗窗上会发出“滋滋”的腐蚀声,像某种生物在啃噬金属。
楼下传来邻居张阿姨的惨叫时,我正用最后一根钢筋焊死阳台护栏,
焊枪的火花在暗红的天光里溅起,烫得手套冒烟。“小苏!开门!救救我!
”张阿姨的声音带着哭腔,砸门的力道越来越重,“我知道你囤了东西!我只要一口吃的!
”我贴着猫眼往外看——她的胳膊上缠着渗血的布条,脸色惨白,身后跟着两个陌生男人,
眼神里藏着贪婪,正偷偷摸向腰间的水果刀。这不是求救,是抢劫。红雪落下的第一天,
城市里就开始乱了。超市被抢空,加油站炸了三个,新闻里说红雪会让人失去理智,
变成只知道掠夺的疯子,可我看,有些人心底的疯,早就藏不住了。我没开门,
只是把早就准备好的音箱贴在门后,
按下播放键——里面是我提前录好的、丧尸嘶吼的音效以前玩游戏剩下的。
门外的砸门声瞬间停了,紧接着是慌乱的脚步声,张阿姨的哭喊声越来越远。我松了口气,
靠在门上滑坐在地,手里还攥着焊枪的扳机。三个月前,我从网上看到“异常气候预警”,
鬼使神差地开始囤货。别人嘲笑我小题大做,说我是“末日妄想症”,可现在,
那些嘲笑我的人,要么成了楼下惨叫的源头,要么成了抢劫的帮凶。我住的是老小区的顶楼,
六楼,没电梯,当初选这里就是为了安全。这三个月里,我把客厅改成了储物间,
塞满了压缩饼干整整五十箱,半吨重、矿泉水两百桶、罐头肉的素的都有,
还有药品、电池、蜡烛,甚至买了台小型发电机,汽油桶堆在阳台角落,
用防水布盖得严严实实。窗户和阳台都焊了双层钢筋,防盗门是最高级别的防爆款,
门口装了三个监控,连楼道里的声控灯,
我都换成了带警报的——只要有人在楼道里停留超过三分钟,就会发出刺耳的响声。
我走到阳台,往下看了一眼。红雪还在下,楼下的街道空荡荡的,只有一辆翻倒的电动车,
车轮还在慢慢转。远处的写字楼冒着黑烟,隐约能听到枪声和嘶吼声,
像一场永不落幕的噩梦。手机早就没信号了,电视里只有雪花点,我唯一能了解外界的,
只有楼道里的脚步声和偶尔传来的惨叫。天黑后,我不敢开灯,只能点一根蜡烛,
坐在储物间里,一边啃压缩饼干,一边数着剩下的物资。压缩饼干够我吃一年,水够喝半年,
发电机的汽油能撑三个月,药品也很充足——只要我守好这扇门,就能活下去。可我知道,
平静只是暂时的。红雪还在落,疯子还在抢,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盯上顶楼,
盯上我手里的物资。果然,第五天清晨,我被监控里的画面惊醒了。
三个男人正站在我家楼下,手里拿着撬棍和斧头,抬头看着顶楼的窗户,
嘴里不知道在说着什么。其中一个男人,我认得,是楼下小卖部的老板,
以前我经常在他那里买烟,他总是笑着说“小苏啊,多买点,以后涨价”。现在,
他的笑没了,眼里只有贪婪。我握紧了放在旁边的猎枪——这是我爸留下的,
以前用来打兔子,现在成了我唯一的武器。我把枪口对准窗户,手指扣在扳机上,
心里却在发抖——我从来没杀过人,可我知道,要是他们闯进来,死的就是我。
男人开始往上爬,他们用撬棍撬开了一楼的防盗门,脚步声在楼道里回响,越来越近。
声控灯亮了,警报声刺耳地响起,可他们根本没停,还在往上走。“小苏!开门!
我们知道你在里面!”小卖部老板的声音隔着门传来,“把东西分我们点,我们就走,
不然我们就砸门了!”我没说话,只是把音箱的音量调到最大,丧尸的嘶吼声再次响起。
可这次,他们没怕,反而传来了撬棍砸门的声音——“哐!哐!哐!”防盗门在震动,
灰尘从门缝里掉下来。我知道,这扇门撑不了多久。我突然想起阳台角落里的汽油桶,
心里有了个主意。我慢慢挪到阳台,打开防水布,把汽油桶的开关拧开,
汽油顺着阳台的缝隙往下流,滴在楼道的台阶上。然后,我点燃了一根蜡烛,
从阳台的缝隙里扔了下去。“轰”的一声,火焰瞬间窜起,沿着汽油蔓延,
楼道里传来了男人的惨叫和慌乱的脚步声。“着火了!快下去!”“妈的!这女人疯了!
”脚步声越来越远,火焰渐渐小了下去,只留下一股烧焦的味道。我靠在阳台的墙上,
大口大口地喘气,手里的猎枪还在发抖。我知道,这一次,我把他们得罪惨了,
他们肯定还会再来,而且会带更多的人。我回到储物间,把剩下的汽油桶都搬到阳台,
又找了些玻璃瓶,灌满汽油,做成了简易的燃烧瓶。然后,我坐在监控前,死死盯着屏幕,
不敢有丝毫松懈。红雪还在落,顶楼的堡垒,成了我在末日里唯一的希望。我知道,
接下来的日子,会越来越难,可我不会放弃——我要活下去,等到红雪停的那天,
等到阳光重新照在城市里的那天。第二章 断水的第七天,有人在敲通风管红雪下了半个月,
终于停了。可城市里的情况,却越来越糟。楼道里的脚步声越来越频繁,
偶尔还会传来女人和孩子的哭声,然后很快就没了动静。我不敢出去,
只能靠监控和通风管里的声音,判断外面的情况。发电机的汽油还够撑一个星期,
压缩饼干还有很多,可水,快没了。我之前囤的两百桶矿泉水,因为一次意外,
洒了大半——第十天的时候,楼下的人又来砸门,我慌乱中撞翻了两桶水,
水流进了楼下的楼道,冻成了冰,后来才知道,那两桶水,是我最后剩下的储备。现在,
我每天只能喝半瓶水,嘴唇干裂得流血,连压缩饼干都咽不下去,只能泡在水里,
泡软了再吃。断水的第七天,我正靠在通风管旁,听着外面的动静,突然,
通风管里传来了一阵轻微的敲击声——“咚……咚……咚……”很有节奏,不像风吹的,
也不像老鼠撞的。我心里一紧,握紧了猎枪,对着通风管喊:“谁?谁在里面?
”敲击声停了,过了一会儿,
弱的、带着哭腔的声音传了过来:“姐姐……我……我饿……我渴……”是个小女孩的声音,
听起来只有五六岁。我愣了一下,想起了我小时候,每次饿了渴了,也是这样跟妈妈撒娇。
可现在,在这个末日里,任何一点同情心,都可能让自己送命。“你是谁?
怎么会在通风管里?”我问,声音依旧警惕。
“我叫朵朵……我妈妈带我躲在通风管里……妈妈说这里安全……”小女孩的声音带着颤抖,
“妈妈昨天晕过去了……我好饿……我好想喝水……”通风管里传来一阵咳嗽声,
还有女人微弱的***。我犹豫了。如果我救她们,就需要打开通风管,
可通风管连接着整栋楼的楼道,要是有其他人在里面,我就会暴露;可如果我不救,
那个小女孩,可能就会像楼下那些惨叫的人一样,慢慢饿死、渴死。“姐姐……你有吃的吗?
哪怕一口也行……”朵朵的声音越来越弱。我想起了我囤的那些压缩饼干,
想起了我喝剩下的半瓶水。最终,我还是心软了。“你待在那里别动,我去找工具,
把通风管打开一个小口,给你递吃的和水。”我说。我找来一把螺丝刀,
在通风管上钻了一个小孔,刚好能把压缩饼干和水瓶递进去。
我把一块泡软的压缩饼干和半瓶水递进去,很快,
就传来了朵朵吃东西的声音和女人的咳嗽声。“谢谢姐姐……”朵朵的声音里带着感激。
接下来的几天,我每天都会从通风管的小孔里,给她们递一些吃的和水。通过聊天,
我知道了她们的故事——朵朵的妈妈是医生,红雪落下时,带着朵朵躲进了医院的地下室,
后来医院被抢,她们只能逃出来,躲进了这栋楼的通风管里,已经饿了好几天了。“姐姐,
外面的人都很坏吗?”有一天,朵朵突然问。“不是所有人都坏,只是有些人,为了活下去,
变成了坏人。”我说。可我没想到,我的善良,很快就给我带来了麻烦。第二十天的早上,
我正准备给朵朵递吃的,突然,通风管里传来了男人的声音,不是朵朵妈妈的,
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小妞,没想到顶楼还有个囤货的,快把通风管打开,
不然我们就把这对母女杀了!”我心里一沉,知道自己被骗了。朵朵和她妈妈,
可能只是诱饵,真正的目标,是我手里的物资。“你们别伤害她们!”我大喊。
“想让我们不伤害她们,就打开通风管,把所有的物资都交出来!”男人的声音带着威胁,
“我们知道你有枪,可你敢开枪吗?这通风管连接着整栋楼,你一枪下去,
可能会打到这对母女!”通风管里传来了朵朵的哭声和她妈妈的求饶声:“别伤害我的女儿!
我求你们了!”我握紧了猎枪,手指扣在扳机上,却迟迟不敢开枪。我知道,只要我开枪,
就可能伤到朵朵和她妈妈;可如果我不开枪,他们就会顺着通风管爬进来,抢走我的物资,
然后杀了我。就在这时,通风管里传来了一阵打斗声,还有男人的惨叫。我愣了一下,
然后听到了朵朵妈妈的声音:“小苏!快!把通风管堵上!他们被我打晕了!
”我赶紧找来木板和钉子,把通风管的小孔堵上,然后用钢筋加固。过了一会儿,
通风管里传来了朵朵妈妈的声音:“对不起,小苏,我不是故意骗你的。
那些男人是昨天闯进通风管的,他们用朵朵威胁我,让我骗你打开通风管。
”我心里的气消了一半,问:“你们没事吧?那些男人呢?”“我把他们打晕了,绑了起来,
应该暂时不会有危险。”朵朵妈妈的声音里带着疲惫,“小苏,我们知道你这里很安全,
可我们不能一直待在通风管里,你能不能……能不能让我们进去?我们可以帮你守着,
我是医生,还能帮你处理伤口,朵朵也很乖,不会给你添麻烦的。”我犹豫了很久。
多两个人,就多两张嘴,我的物资会消耗得更快,而且,
我也不知道她们是不是真的值得信任。可我想起了朵朵的声音,
想起了她妈妈保护朵朵的样子。最终,我还是点了点头:“你们等着,我找个安全的地方,
把通风管打开,让你们进来。”我把阳台的一个小窗户拆下来,
然后用绳子把朵朵和她妈妈拉了上来。朵朵的妈妈看起来很虚弱,脸色苍白,
胳膊上还有一道伤口,朵朵紧紧抱着她妈妈的腿,眼里满是恐惧。
“谢谢……谢谢你愿意救我们。”朵朵妈妈的声音里带着感激。我摇了摇头,
把她们带到储物间,给她们拿了些吃的和水:“你们先在这里休息,别到处乱走,
外面很危险。”朵朵妈妈点了点头,开始给朵朵喂吃的。我看着她们,心里突然觉得,
顶楼的堡垒,不再是我一个人的了。或许,在这个末日里,互相帮助,才能更好地活下去。
可我知道,危险还没结束。那些被打晕的男人,迟早会醒过来,而且,整栋楼里,
可能还有更多的人,在盯着我手里的物资。我必须更加小心,保护好自己,
也保护好这对母女。第三章 发电机停转的夜晚,门被撬开了发电机停转的那天,
是末日的第三十天。汽油终于用完了,整个顶楼陷入了一片黑暗。蜡烛只剩下最后几根,
我不敢多烧,只能在晚上点一根,照亮储物间的一小块地方。
朵朵和她妈妈已经在这里住了十天了。朵朵妈妈的伤口好了很多,每天都会帮我整理物资,
检查监控,还教我一些简单的急救知识;朵朵很乖,从不哭闹,每天都会坐在角落里,
用我给她的蜡笔,在纸上画一些奇怪的图案——有太阳,有小鸟,还有一栋大大的房子,
她说,那是她想象中的家。可我们的水,已经快见底了。我之前剩下的水,
加上从通风管里找到的几瓶没开封的矿泉水,总共只剩下不到十瓶,只够我们三个人喝五天。
“我们必须出去找水。”朵朵妈妈看着我,语气很坚定,“再这样下去,我们都会渴死。
”我犹豫了。出去找水,就意味着要离开顶楼的堡垒,走进充满危险的楼道和街道。
之前那些被打晕的男人,虽然一直没动静,但我知道,他们肯定还在楼里,而且,
外面的街道上,可能还有更多的疯子和失去理智的人。“可是,外面太危险了。”我说,
“我们不知道那些男人还在不在楼里,也不知道街道上有什么。”“我知道危险,
但我们没有选择。”朵朵妈妈说,“我之前在医院工作,知道这附近有一个地下水源,
就在离这里两条街的废弃公园下面,那里的水是干净的,而且很少有人知道。”我看着朵朵,
她正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我,手里还拿着她画的画。我知道,我不能让她渴死,
也不能让她妈妈渴死。最终,我还是点了点头:“好,我们明天一早,就出去找水。
”第二天清晨,天还没亮,我们就准备好了。我拿着猎枪,朵朵妈妈拿着一把菜刀,
朵朵被我们藏在一个大背包里,只露出一个小脑袋。我们小心翼翼地打开防盗门,
楼道里一片寂静,只有声控灯,在我们走过时,发出微弱的光。我们沿着楼梯往下走,
每一步都走得很轻,生怕惊动了楼里的人。走到三楼时,我们突然听到了一阵脚步声,
从四楼传来,越来越近。“快躲起来!”我拉着朵朵妈妈,躲进了旁边的一个房间里,
关上了门。脚步声在门口停了下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刚才好像有动静,
你们听到了吗?”“听到了,好像是从这个房间里传来的。”另一个男人的声音说。
门把手开始转动,我握紧了猎枪,朵朵妈妈也举起了菜刀,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就在这时,
楼下突然传来了一阵剧烈的爆炸声,震得楼道里的声控灯疯狂闪烁。门口的男人吓了一跳,
赶紧往下跑:“不好!好像是外面的人来了!快下去看看!”脚步声越来越远,
我们松了口气,赶紧从房间里出来,继续往下走。走出楼道,外面的街道一片狼藉。
废弃的汽车翻倒在路边,商店的橱窗被砸得稀烂,地上散落着各种垃圾和血迹。
红雪虽然停了,但天空依旧是暗红色的,看起来很压抑。我们按照朵朵妈妈说的,
朝着废弃公园的方向走去。路上遇到了几个失去理智的人,他们手里拿着武器,眼神疯狂,
我们赶紧躲进旁边的小巷里,才避开了他们。终于,我们来到了废弃公园的门口。
公园的大门已经被撬开,里面长满了杂草,看起来很久没人来了。我们按照朵朵妈妈说的,
在公园的中心广场下面,找到了一个地下水源——是一个废弃的水井,里面的水很清澈,
还冒着淡淡的热气。“太好了!这里的水是干净的!”朵朵妈妈激动地说,
开始用我们带来的水桶打水。我站在旁边,警惕地看着四周。就在这时,
我突然看到公园的门口,出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是之前在通风管里威胁我们的那些男人!
“不好!他们来了!”我大喊着,举起了猎枪。男人看到我们,眼里露出了贪婪的光,
朝着我们冲过来:“把水留下!不然就杀了你们!”朵朵妈妈赶紧把打好的水扛在肩上,
我拿着猎枪,对着冲在最前面的男人开枪——“砰”的一声,男人应声倒地,
其他的男人吓得停了下来,不敢再往前冲。“快!我们快走!”我拉着朵朵妈妈,
朝着公园的后门跑去。男人反应过来,在后面紧追不舍。我们跑了很久,
终于回到了顶楼的堡垒,赶紧把防盗门关上,用钢筋焊死。
门外传来了男人的砸门声和嘶吼声:“你们给我等着!我们一定会闯进来的!
”我们靠在门上,大口大口地喘气。这次出去找水,虽然找到了水,但也暴露了我们的位置,
那些男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的几天,男人每天都会来砸门,
撬棍撞击防盗门的“哐当”声成了我们的日常。钢筋焊死的护栏被他们砸得变形,
门口的监控也被石头砸坏,我们彻底失去了观察外界的窗口,只能靠耳朵贴在门上,
判断他们的动向。水暂时够喝了,可压缩饼干的消耗速度比我预想的快。朵朵正在长身体,
一顿要吃两块,她妈妈因为之前受伤,也需要补充营养,原本够我吃一年的储备,
现在顶多撑八个月。更糟的是,蜡烛快用完了,发电机停转后,夜晚的顶楼伸手不见五指,
我们只能蜷缩在储物间里,听着门外的砸门声,一夜一夜地熬。“他们好像在找别的入口。
”第五天夜里,朵朵妈妈突然说,她的耳朵贴在墙上,“我听到他们在敲隔壁的墙,
好像想打个洞进来。”我心里一沉。这栋楼是老房子,墙体很薄,要是他们真的凿墙,
用不了多久就能打通。我赶紧找来之前剩下的汽油桶,把汽油倒在塑料瓶里,
做成更多的燃烧瓶,又把猎枪的子弹装满,放在随手能拿到的地方。果然,第二天一早,
隔壁的墙就传来了“咚咚”的凿墙声,灰尘从墙缝里掉下来,落在我们的头发上。
朵朵吓得躲在她妈妈怀里,小声哭着:“妈妈,我怕。”“别怕,有妈妈在,还有苏姐姐在。
”朵朵妈妈抱着她,声音却在发抖。我握紧猎枪,盯着墙上的裂缝。裂缝越来越大,
能看到外面男人的手电筒光。突然,一只手从裂缝里伸了进来,朝着我抓过来。
我毫不犹豫地开枪——“砰”的一声,那只手瞬间缩了回去,外面传来男人的惨叫。“妈的!
这女人真敢开枪!”“别怕!她子弹有限!继续凿!”凿墙声更密集了,裂缝越来越大,
眼看就要被打通。我把燃烧瓶递到朵朵妈妈手里:“等会儿他们凿开,你就把燃烧瓶扔出去,
我来开枪。”朵朵妈妈点了点头,手抖得却越来越厉害。就在墙即将被凿穿的瞬间,
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混乱的嘶吼声,不是男人的,是很多人的,像一群失去理智的疯子。
凿墙声停了,紧接着是男人的惨叫和逃跑的脚步声。我们都愣住了,
贴在墙上听——外面的嘶吼声越来越近,还有东西撞在门上的声音,像是有什么怪物在撞门。
“是‘红雪疯子’。”朵朵妈妈的声音带着恐惧,“红雪停了之后,有些人彻底失去理智,
变得像野兽一样,见人就咬。”我们屏住呼吸,听着门外的动静。
嘶吼声和撞门声持续了很久,然后渐渐平息。
我小心翼翼地从门缝里往外看——门口躺着几具男人的尸体,身上有很多咬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