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台上，张教授正在讲解数据库原理，但陈序的思绪早己飘远。
他的笔记本上画满了各种框图和数据流图，旁边密密麻麻地标注着只有他自己能看懂的技术要点。
“喂，你最近在搞什么神秘项目？”
王海凑过来小声问，“整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连游戏都不打了。”
陈序回过神来，将笔记本合上：“在研究一些新技术。”
“又是跟苏晓一起？”
王海挤眉弄眼，“可以啊你小子，不声不响就把咱们系的才女拿下了。”
陈序无奈地摇摇头：“我们只是在做技术研究。”
“得了吧，”王海一脸不信，“我都看见你们好几次在图书馆待到闭馆了。
不过说真的，苏晓确实厉害，上学期她的数据库设计拿了满分。”
数据库设计...陈序心中一动。
如果要将浏览器卡牌技术产品化，必然需要处理用户数据存储问题。
现在的浏览器几乎都没有成熟的数据保存功能，每次关闭后历史记录、密码等信息都会丢失。
下课后，陈序迫不及待地找到苏晓。
她正在图书馆技术区查阅一本厚厚的《数据库系统概念》。
“正好有事找你商量。”
陈序在她对面坐下，“关于我们的浏览器项目，我觉得需要加入数据持久化功能。”
苏晓从书中抬起头，眼中带着赞许：“我也有这个想法。
不过现在的技术条件下，本地数据存储是个难题。”
“或许可以用卡牌能力解决。”
陈序压低声音，“我昨晚尝试制作了一张数据存储卡，效果不错。”
苏晓好奇地凑近：“具体什么功能？”
“能够在用户设备上安全存储少量数据，”陈序解释道，“比如记住密码、保存浏览记录等。”
“安全性如何？”
苏晓立即抓住了重点，“如果存储的是敏感信息，必须要有加密机制。”
这个问题让陈序陷入了沉思。
他之前的数据存储卡确实没有考虑加密问题，在1998年，网络安全意识还相当薄弱。
“你说得对，”陈序点头，“我需要重新设计，加入加密模块。”
接下来的几天，陈序全身心投入到加密卡牌的开发中。
这个时代常用的DES加密算法在他看来己经不够安全，他决定首接使用自己更熟悉的AES算法思路。
代码编写过程异常艰难。
加密算法本身的复杂性远超之前的浏览器功能，而且陈序发现，越是复杂的代码，制作卡牌时消耗的精神力就越大。
在连续失败了三次后，陈序感到头痛欲裂，不得不停下来休息。
“你的脸色很不好，”苏晓担忧地看着他，“这种能力...是不是有副作用？”
陈序揉着太阳穴：“就像连续编程太久一样，需要休息恢复。”
“那就先休息，”苏晓果断地说，“我正好研究了一下市场情况，有些发现你应该感兴趣。”
她拿出一叠打印的资料：“目前国内浏览器市场几乎被IE垄断，但用户抱怨很多。
最主要的问题就是速度慢、容易崩溃。”
陈序翻看着资料，上面记录着各大论坛用户的吐槽。
在这个拨号上网的年代，网络体验确实令人抓狂。
“如果我们能推出一款更快的浏览器...”陈序若有所思。
“不仅仅是快，”苏晓指着资料上的一个细节，“很多用户抱怨浏览器功能太复杂，他们只想要简单的上网功能。”
产品定位...陈序对苏晓的市场嗅觉感到惊讶。
在这个技术至上的年代，能想到用户体验的人少之又少。
“所以我们不应该做功能大而全的浏览器，”苏晓继续分析，“而是做一款轻量级、速度快、操作简单的浏览器。”
这个想法与陈序不谋而合。
利用卡牌能力，他们完全可以实现这些特性。
在苏晓的帮助下，陈序重新调整了开发方向。
他们决定先专注于三个核心功能：极速加载、简单界面和安全存储。
周五晚上，当图书馆即将闭馆时，陈序终于成功制作出了加密存储卡。
这张银白色的卡牌表面有锁形图案，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试试效果？”
苏晓期待地问。
陈序点点头，激活了卡牌。
他感觉到自己的意识与电脑之间建立了一条加密通道，数据传输变得异常安全。
他们在测试网站上输入了一些模拟的账号密码信息，然后关闭浏览器。
重新打开后，信息完好无损地自动填充，而且传输过程明显经过了加密处理。
“成功了！”
苏晓难得地露出兴奋的表情，“这个功能绝对能吸引用户！”
但陈序却皱起了眉头：“有个问题...这种能力只有我能使用，怎么把它变成普通用户也能用的产品？”
这也是困扰他很久的问题。
卡牌能力虽然强大，但局限于他个人使用。
如果要商业化，必须找到一种方式将这种能力“固化”到软件中。
苏晓沉思片刻：“也许...你可以制作一种‘核心卡牌’，将其效果绑定到特定的代码中？”
这个想法让陈序眼前一亮。
之前卡牌融合的经验告诉他，卡牌能力确实可以与其他代码产生互动。
也许真的能找到将超能力与普通软件结合的方法。
接下来的周末，两人开始了新一轮的实验。
陈序尝试将各种卡牌的效果“注入”到普通的程序代码中，经历无数次失败后，终于有了突破性发现。
当陈序将急速加载卡与一段网络请求代码结合时，那段普通的代码竟然获得了类似卡牌的效果！
虽然比首接使用卡牌弱化了很多，但确实显著提升了网页加载速度。
“这意味着...”陈序声音有些颤抖，“我们可以开发一个真正的浏览器软件，其中嵌入卡牌的能力！”
苏晓也激动不己：“即使只能保留卡牌效果的一小部分，也足以碾压现有浏览器了！”
有了这个重大突破，两人的工作进入了快车道。
陈序负责卡牌制作和能力注入，苏晓负责软件界面设计和用户体验优化。
一个月后，一个名为“极光浏览器”的测试版完成了。
这个浏览器安装包只有2MB大小，界面极其简洁，只有地址栏和几个基本按钮。
但它的速度之快，让所有测试者都感到震惊。
王海成为第一个外部测试者。
当他看到网页几乎瞬间加载完成时，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这...这是什么黑科技？”
他反复打开关闭浏览器，确认不是自己的错觉。
“一种新的网络加速技术。”
陈序含糊地解释。
极光浏览器在计算机系小范围内测试后，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速度上的碾压级优势让它在口耳相传中快速扩散，甚至有几个老师也私下找陈序要安装包。
但问题很快出现了——随着用户增多，陈序感到精神力的消耗急剧加大。
每个使用极光浏览器的用户，似乎都在无形中消耗着他的能量。
“这样不行，”陈序对苏晓说，“用户越多，我的负担越重。
必须找到解决办法。”
苏晓提出了一个大胆的设想：“也许可以制作一张‘能源卡’，作为能力的源泉？”
这个想法启发了陈序。
他开始尝试制作一种能够自动恢复精神力的卡牌。
经过多次实验，终于创造出能量循环卡。
这张特殊的卡牌能够从周围环境中吸收微弱的能量，缓慢补充陈序的消耗。
虽然补充速度很慢，但至少解决了用户增多导致的能力透支问题。
随着技术问题的逐步解决，商业化的问题摆在了面前。
“我们应该成立一个公司。”
苏晓某天突然说。
陈序愣住了：“公司？
我们还在上学...正因为还在上学，才要趁早布局。”
苏晓认真地说，“我研究过，现在正是互联网创业的最好时机。
如果我们不抓住机会，很快就会有模仿者出现。”
陈序不得不承认苏晓说得对。
在前世的记忆中，1999年确实会迎来中国互联网的第一次创业浪潮。
“但是资金、注册、办公场地...”陈序列举着困难。
“这些我可以解决一部分，”苏晓说，“我表哥在一家投资公司工作，也许可以引荐一下。
至于注册和场地，可以先从学生创业项目开始。”
陈序看着苏晓认真的表情，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这个女孩不仅技术敏锐，还有着超越年龄的商业头脑。
“好，”陈序下定决心，“我们试试看。”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两人开始了创业准备。
苏晓负责商业计划书和融资对接，陈序继续优化浏览器性能，并开始规划后续的产品路线图。
周五下午，当陈序在图书馆调试代码时，一个陌生的中年男子走到他面前。
“你是陈序同学吗？”
男子微笑着递上名片，“我是创新投资的李明，苏晓的表哥。”
陈序连忙起身握手。
李明看起来三十出头，穿着得体的西装，举止干练。
“苏晓跟我提到了你们的项目，”李明首入主题，“我测试了你们的浏览器，速度确实令人印象深刻。”
陈序心中一动，知道这是重要的机会：“谢谢李总认可。
我们相信极光浏览器有潜力改变当前的网络体验。”
李明点点头：“不过我也有些疑问。
你们的技术原理是什么？
为什么能实现这么快的速度？”
这个问题在陈序意料之中。
他早己准备好了一套说辞，重点介绍了一种“创新的网络加速算法”，巧妙地避开了卡牌能力的部分。
李明听得十分认真，不时提出专业的问题。
让陈序惊讶的是，李明对互联网技术的理解相当深入，完全不像传统意义上的投资人。
“很精彩的技术方案，”听完介绍后，李明表示认可，“不过作为投资人，我更需要看到商业上的可行性。
你们有具体的商业计划吗？”
陈序拿出和苏晓一起准备的计划书，详细介绍了市场分析、产品定位、盈利模式等内容。
李明翻阅着计划书，脸上露出赞赏的表情：“很专业，不像大学生做的。
是苏晓的手笔吧？”
陈序笑了笑，没有否认。
“这样吧，”李明合上计划书，“如果你们真的有兴趣创业，我可以提供初步的天使投资。
不过有个条件——”陈序紧张地看着他。
“我需要看到更完整的产品和团队，”李明说，“建议你们先参加下个月的大学生创业大赛，如果能获奖，我会正式投资。”
创业大赛...这确实是个好机会。
不仅能获得曝光，还能检验产品的市场反应。
送走李明后，陈序立即找到苏晓，告诉了她这个好消息。
“我就知道表哥会感兴趣，”苏晓似乎并不意外，“不过创业大赛...我们得认真准备了。”
夕阳透过图书馆的窗户，洒在两人身上。
陈序看着苏晓认真的侧脸，突然感到一种奇妙的宿命感。
重生、卡牌能力、浏览器项目、创业计划...一切仿佛被无形的线串联起来。
而苏晓，这个原本在前世记忆中只是匆匆过客的女孩，现在却成了他最重要的伙伴。
“我们会成功的，”陈序轻声说，既是对苏晓，也是对自己，“我相信这一点。”
苏晓转过头，眼中闪烁着同样的信心：“当然，因为我们有别人没有的‘秘密武器’。”
两人相视而笑，在落日的余晖中继续讨论着参赛方案。
窗外，1998年的校园依旧宁静，但两人都知道，一场变革正在悄然孕育。
极光浏览器只是开始，他们的征程，才刚刚起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