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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谱欢家里的草房子坐落在城北,前天那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彻底把她的房子给冲垮了。

她自幼无父无母,独自一人生活在这个简陋的草房子里,渴了就接房檐下落下来的雨水喝,

饿了就去野外摘些野果,就这样相安无事的过了很多年。村里的人觉得她又疯又傻又奇怪,

从没给过她好脸色。大抵是她有些特殊,打不死饿不死也渴不死,长得特别快还不会老。

人对于跟自己过于不相同的东西总是带着惧怕,跟她同龄的村里人脸上都爬满了褶子,

她的皮肤却依旧细腻光滑,如果不是身上的衣衫过于破败,

任谁都会以为她是个从小娇养的世家小姐。可能是村里人觉得她愈发碍眼,

也可能是老天爷觉得她还不够可怜,总之她的房子,她在这世上唯一的庇护所是彻底消失了。

余谱欢手里握着自己家屋顶的茅草,无悲无喜。良久,她起身朝城南走去。“谱欢,

你去哪里啊?”“我去把房子葬了。”村里的长者看着她的背影,

随她去吧…谱欢再也没有回来村里的人都说,她又疯又傻又没个心眼子的,

准是让人家给拐跑了,最后死在哪里都不知道,没准已经让野狗给吃了。

坐在书案前的泯肆毫无征兆的打了一个喷嚏,侍候在书房里的一众下人赶忙跪下,

生怕这位喜怒无常的主子立时发作。“让你们寻的方士在哪?”下人回他“现下正在正殿。

”这一世,他是姜国高高在上的三皇子,文治武功样样出彩,母后疼爱,父皇信重,

朝臣尊敬,兄弟和睦。父皇早早就给他封了王,让他另起炉灶,纵使日后不承袭大统,

也是一方藩王有自己的闲散日子可过。偏他生的还很好,刚及弱冠,

朝中求亲的人家就踏破了他的门槛。都被他一一回绝了,生生拖到现在这个年岁,

好在他不显老,加上神色又凛语气又冷脾气又臭又硬,引得思慕他的女子倒是只增不减。

泯肆看着自己门前被踏碎了的门槛,长叹一声。

第二天朝中就有传言说三皇子这个年纪还不成亲其实是因为喜好男色,

小声议论的朝臣环顾一下四周,没有看见熟悉的身影。“还专找方士!”“这是什么癖好?

”“简直闻所未闻呐!”此时的三皇***殿内,下人恭恭敬敬地在门外跪了满地,

一行人朝着跪的宫殿此时正房门紧闭。

的那位方士正在屋里说悄悄话…下人“……”谣言有时候也不是空穴来风之前也有过很多次,

不过王爷全都是看了一眼就全都打发走了,如今里面这个…容色实在有些出众,

甚至是不同寻常,淡蓝色的瞳眸,肤白胜雪,银白的发丝在肩头垂着,

额前两簇编了两个小辫用两截细滕束着。谪仙一般的人儿,看得下面的丫鬟们眼睛都直了,

走路都撞在柱子上。下人们心想“原来不爱男人是你的谎言,只是没找到好看的。

”之前的方士们:“为我花生,为我花生啊!”门内两个男人掐在一起,眼睛里都冒火了,

全是对掐死对方的渴望。书案上的文房四宝被扫落在地,盆景被摔得粉碎,

后面橱柜里的摆件更是没有几个完整的,两个人打的如火如荼,身体一起摔在门板上。

门外的下人们“……”“听听这动静,两个人精力也太好了吧。

”“嘘…你不想想王爷都憋了多少年了。”门突然从内部被打开了,众人连忙噤声。

泯肆指着那个方士“把他带到后面的厢房。”过了一会儿又补充说道“东厢房。

”下人们望着满地狼藉的屋子和衣衫不整的两人,心下了然。

泯肆才不管这帮人脑袋里面都装着些什么龌龊,甩甩袖子走了。“我以为凭他的姿色,

至少能封个侧妃呢,怎么就被安置在厢房了?还是东厢房!那里离主子多远啊。

”“嘘…主子的屋子里还藏着人呢。”“啊?”“就前两天,

身上被主子的披风盖的严严实实,看不真切面容,也分不清是男是女,

总之身材很娇小就是了。”两个引路丫鬟在前面窃窃私语曲笙在后面听得一脸黑线,

拳头越攥越紧,牙都要咬碎了。这个***是欺他妹妹如今神魂不全,

拐着他妹妹同他受轮回之苦。真是个彻头彻尾的***曲笙和谱欢是一母同胞,

他们的母亲在生产妹妹的时候难产去世。曲笙记得那天,入目尽是红,

他不敢去看自己的母亲。灵族的长者对他的母亲使用仙法,吊起她最后一口气,

母亲交代他一定要照顾好妹妹,肩负起身为兄长的职责。曲笙看着怀中婴儿清澈的眼睛,

他痛恨母亲的残忍,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也不曾想到他。

他如履薄冰战战兢兢的在灵族各方势力中游走了那么多年,从来唤不起母亲的一丝母爱,

藤条抽打在身上的痛楚,时常萦绕在耳畔的指责,光复灵族的重任压在他的肩上,

他时刻不敢放松,只为达成母亲的期望,能够看到那张脸上的笑容。可这一切,

都在这个妹妹的降生中戛然而止了,他再也没有机会看到母亲脸上为他洋溢出骄傲的笑容。

他狠狠地把襁褓摔在地上“我不要妹妹!我没有母亲了,从今以后也不会有妹妹。

”灵族的长老们把谱欢扶养长大,教她仙法。谱欢的来历其实一直是个谜,灵族的将军早逝,

将军的独子曲笙当时年纪尚小。族中争权夺利,将军一家孤儿寡母,

那些年他们属实是受了不少委屈。好在将军的独子曲笙比较争气,有望成为下任灵族的统领。

就在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的时候,曲笙的母亲宣布自己怀上了谱欢,

她坚持说谱欢是将军的遗腹子。曲笙并不相信,

还质问他的母亲是不是与别的男人在外面野合。他因为此事还被自己的母亲痛打了一顿,

在那之后,他就对这个孩子闭口不提了,直到他的母亲因为生这个孩子而死。

谱欢总是喜欢待在灵渊阁突出的角楼上,望着脚下的灵渊发呆。灵渊很深,看不见底,

天气好的时候可以看到陡峭的崖壁上从缝隙中生长出的绿植。再往下就是浓重的黑色,

好像什么都没有,又好像什么都有。长老们告诉她,灵渊是灵族的禁地,

没有任何一个灵族人能够活着从里面走出来,没有人知道里面有什么,只是最深的恐惧,

只有大逆不道的灵族人才会被驱逐到灵渊里面,

再也不能回来…灵渊阁的正对面是一片广袤的草地,灵族人有时会过来采些灵草,

灵渊虽然可怕,但胜在灵力充沛,越是靠近灵渊,仙草仙果会比以往长的更加茁壮硕大,

实在是提升灵力的上上之选。每到这个时候谱欢就会偷偷躲在前厅的隔窗后面看他们,

听他们讲话。可是今天,有些不一样。

那些采摘灵草的人吵吵嚷嚷地登上了灵渊阁落在队伍末尾的小女孩悻悻发声“我们这样做,

会不会不太好?”她的声音很低,生怕扰了众人的兴致,他们会把矛头对准她。

为首的那个打扮艳丽的女孩子颇为不屑“曲笙哥最讨厌她了,长老们也讨厌她,

要不然怎么把她放在这里不管不顾?这灵渊阁可是关人禁闭的地方,在以前,

凡是进了这里的人下场不外乎是被扔进灵渊,尸骨无存,魂飞魄散也不是没有可能。

”排在队伍第二的一个男孩附和她“是啊,曲笙哥不日就要成为灵族族长了,我们抓住她,

羞辱一番给曲笙哥出气,日后他当了族长也会惦念我们的好。”队尾的女孩不说话了那天,

谱欢没有反抗他们,长老们对她多有忌惮教给她的都是一些低级的仙法,她的那点微末法力,

在眼前这帮灵族重臣的准继承人面前根本就不够看。其实她的内心更深处一直有一个声音,

她想见到自己的哥哥,这个世上唯一与自己血脉相连的人。她被关在笼子里,

以一种很屈辱的姿势被送到了曲笙的面前。

曲笙看着眼前这个瘦小羸弱正以一种看起来极不舒服的姿势蜷缩在窄小笼子里的人,

他透过笼子的舢板看到那双熟悉的眼睛。

一如既往的清澈……他明明应该有一种报复完成的***,

但是此刻他的心像是被什么揪起来了一样,他并不高兴。“把她放了吧。

”抓她过来的那些人很是不忿,想要在他面前争辩几句,被他冷着脸打发了。

那个打扮明艳的少女生气的跺了一下脚,附和她的那个男孩嘟囔了一句“真是便宜你了。

前将她从笼子里解救出来“阿…阿兄…”谱欢怯怯的唤了一声打扮明艳少女爆喝“你叫什么?

你是什么东西?阿兄也是你配叫的?”“够了”曲笙出言喝止她“我不是你阿兄,

我从来都没有妹妹。今日放你一马,若是下次再出现在我眼前,你可就没这么好运了。

”谱欢有些难过,但她还是冲着曲笙的背影恭敬地行了一个礼,曲笙头也不回的走了。

后来的日子平静无波,那帮人再也没有来烦过她,谱欢每日依旧坐在角楼里盯着灵渊发呆。

直到有一天,那个打扮明艳的少女来到了角楼。她恶狠狠的对谱欢说“曲笙哥是我的,

他只会是我的!”谱欢不解她掐着谱欢的脖颈将她推出去老远,

谱欢的后背拍在角楼边的栅栏上,扶手艮着她的腰际,她的身后就是灵渊…谱欢有些害怕,

对她说的那句“掉进灵渊里的人永远不会回来…”害怕的情绪让她身体里潜在的能量被激发,

她的仙法微不足道,此时却划伤了少女的脸,

少女恼羞成怒加重了手上的力气要把她推下灵渊,谱欢紧紧握着掐在自己脖颈间的手,

两个人一起摔下了灵渊。风在谱欢的耳边呼啸着,云从她的指尖划过,

她本能的想要抓住什么,崖壁缝隙里伸展出的绿色像一条手臂,

短暂的阻碍了一下她下坠的趋势,她紧紧抓住攀附在岩壁上的藤蔓,

藤蔓上的尖刺刺入她的手掌,鲜血淋漓。少女的惨叫声在耳边回荡,谱欢循着声音望去,

一抹白色的身影迅速从她的眼前掠过,那抹身影冲下灵渊接住了少女正在下坠的身体,

他施展仙法带着那个少女缓缓从灵渊中飞出,看到了一旁抓着藤蔓的谱欢。她的哥哥,

甚至没有施舍给她一个眼神…谱欢天生七情六欲有些残缺,长老们断言她资质平凡,

从不耐心教导,把她丢在灵渊阁不闻不问许多年。是以,

谱欢对情感的认知一直处在非常迷茫的状态,别人再怎么对她不好,她也只是有一瞬的难过。

谱欢顺着藤蔓往上爬,手掌上的鲜血越涌越多,藤蔓越来越滑,等到她好不容易上来,

整条手臂都布满了伤口。两个灵族人找到了瘫在崖边狼狈不堪的她,把她带到了族长面前。

值钱的阿兄一个长相很焦急的中年人站在曲笙身旁不停的抱怨“小女灵均今日遭此无妄之灾,

老夫虽感念族长相救,但凶手断不可轻饶。

”曲笙袖子里的拳头都快捏碎了偏偏这个人在灵族里的地位举重若轻,

如今他初登大宝地位尚且不稳,如何受的起这位的开罪?曲笙心里明白的很,

他是想把自己的宝贝女儿塞给他,好在这改朝换代之际保住自己的地位。

哪知被他三推四推的彻底把这门亲事给搅黄了,他女儿痴恋曲笙,埋怨父亲不帮自己,

跑去找谱欢泄愤。谁知她自己学艺不精,竟然被那么低级的仙法给伤了,

又恼羞成怒招致如今这无法挽回的后果。“长老想要如何处罚?”中年男子眼珠转了转,

微微抬眼露出凶光“把她扔进灵渊,以偿小女如今之困顿。”曲笙被气笑了,

冷哼一声“长老何苦非要置她于死地不可呢?”那长老眼珠子又是一转,

上看好戏的一众长老都有些坐不住了曲笙面色一凛赶忙上前搀扶“今日族长若不还小女公道,

老夫就在这里长跪不起。”看台上的一众长老也忍不住劝他“曲笙,

新任族长若是因为这个就与长老们离心,恐怕会让族人寒心呐。”这哪里是劝言,

分明是明晃晃的警告。曲笙冷冷的说“若我不允呢?”众位长老面色皆是一惊,

齐齐朝他跪了下来。众声道“还请族长三思…”曲笙看着眼前跪了一地的人,

他的目光越过他们再一次与谱欢相接。那双眼睛依旧清澈、明亮…但是感觉不到温度。

他以为狠心抛下她降低她的存在感,祸事就不会找上她,他以为自己表现的不在乎,

那些人就不会伤害她,他以为自己有了地位后就能护住她。却原来,

他的权力只是一座空中楼阁…他没有护住自己的母亲,现在也要护不住自己的妹妹了…“允!

”曲笙长啸一声,声音里满是不甘,还有一丝…不忍?谱欢觉得自己一定是眼花了,

那双眼睛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分明染上了泪光。

谱欢被灵族人五花大绑丢进了灵渊她并没有死无全尸,更没有灰飞烟灭。

灵渊在外面看起来很大,但是里面实际的地方却很小,几乎是她被丢下来将要触地的前一秒,

一股奇特的力量让她瞬间停止了下落,她被小心地安放在地上。

随后背后束缚着自己手的绳子“嘣”一下断了,谱欢抽出自己被绑的失血的手,

活动几下手腕,紧接着她就看到自己手掌上的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

谱欢撩开自己的袖子,手臂上伤口也是。谱欢感觉奇特,她向前走去,视野慢慢变得明亮。

是一棵大树,缀着星星一样的光芒,就连树干都在发亮。谱欢眨巴眨巴自己的眼睛,

她从来没有见过像这样的树。她带着好奇上前触摸了一下树干,

从那棵树的身体里游出无数条发光的小鱼,将她团团围了起来,谱欢有些诧异。

她只听见一个声音轻声说“睡吧。”几年后谱欢在灵族的圣树——扶桑树,旁被灵族人发现,

她的模样与之前大不相同,就像是一个突然被注入了灵魂的木偶,带着前所未有的生机。

她的身旁跟着一头长着六翼的白虎,灵族人认出那是传说中的霹雳兽。彼时,

谱欢的仙法已经无人能及,她带着霹雳兽四处征战,扬言要肃清灵族长老们的陈旧势力。

杀伐渐起,流血漂杵…一人一兽最终坐上了族长的位置谱欢把曲笙囚禁在无极殿的地牢里,

无极殿——这个从前谱欢只能在灵渊阁里远远望上一眼的地方,现在轮到她做主人了。

谱欢用灵渊岩壁上那些带着刺的藤蔓做鞭子,一下一下抽打在曲笙的身上,

他的身体遍布血痕,新伤叠着旧伤。曲笙只是定定地看她“阿兄…你疼吗?

”谱欢歪着头问他曲笙垂下头,冷冷的答“不疼。”谱欢上前捧住他的脸,

她没有从这双眼睛里瞧出惧色,她想那会不会只是自己的幻觉,这个人根本就不会哭。

她按住曲笙身上的伤口,加重它,血滋滋的冒出来。“疼吗?哥哥?”曲笙抿唇“不疼。

”曲笙盯着眼前这双眼睛,依旧清澈,依旧明亮,却好像炽热了许多。谱欢觉得有些无趣,

凑在他耳边说了一句“那你下令把我扔下灵渊的时候呢?”曲笙垂着头默不作声良久,

谱欢的脚步声逐渐远去“疼…”他答“很疼……”一滴泪水终于从他的眼眶中滚落,

砸在地牢冰冷的砖石上。谱欢知道灵族民间逐渐兴起了反对她统治的力量,

那帮人救走了在地牢里的曲笙,曲笙领导他们找到了威力无及的焱灵剑,

据说这把剑是灵族中人的克星。

兽来到了灵渊阁正前的那片草地“呼噜~”谱欢呼唤霹雳兽霹雳兽歪着大脑袋蹭蹭她“飞吧。

”霹雳兽有些不解,发出呜呜的声音“走啊!”谱欢对它大喊“回到灵渊里面去,别再出来!

”霹雳兽呜咽了两声,终于拍动了翅膀,留恋地看她一眼,随后隐入了灵渊的黑色。

谱欢盯着那个逐渐消失的白点“抱歉啊,陪不了你了…”谱欢死在了那场轰轰烈烈的起义里,

曲笙手持剑刃破空而来,谱欢放下了正在施法的手势,

任由焱灵剑在她的身体上穿出一个大洞。曲笙面对着眼前的一幕有些不可置信,

几乎是下意识的去接谱欢已经软下来的身体。血很快就把谱欢身下的那块土地染红了,

曲笙按着她的伤口,血液就从曲笙手指的缝隙中喷涌而出。曲笙向谱欢的身体里输送灵力,

他几乎榨干了自己,灵力却如同泥牛入海。一滴清泪顺着曲笙锋利的面庞滑下来,

滴在他怀中谱欢的脸上。她睁开眼睛,盯着她的便宜哥哥,突然笑了,

…”谱欢抬起手去接他脸上的泪那只手被他紧紧握住“我疼…谱欢不要让哥哥这么疼好不好。

”“你说…你没有妹妹。”曲笙肠子已经悔青了“我错了,是哥哥错了…对不起,你别走。

”谱欢冲他摇摇头“这样你就可以做一个有实权的族长了,

再也不用担心…会被那帮老东西掣肘。”“你都知道了。

我…从未…怪过…你…”我从未怪过你——曲笙抱着谱欢的身体泣不成声后来的众人才知道,

谱欢是他们的圣树扶桑结出的灵胎,而曲笙的母亲是被圣树选中的人。

她知道被选中怀上圣树的灵胎需要用尽她的灵力去滋养,她必死无疑,

可她还是为了谱欢选择了赴死。被焱灵剑杀死的灵族人不会留下身体,

谱欢散做细白的光点回到了扶桑巨树中。泯肆是在冥界的忘川中发现这条小鱼的,初见它时,

它通体纯白,向外散发着星辰一样的光芒,尾巴却是彩色的。千百年来,

忘川都是怨气淤积之所,这里的亡灵太强大了,任何活的生灵都会被他们撕碎,

永世不得超生。“大人,时间到了,今日也有数不清的人等着去往生呐!

”鬼差只敢站在忘川边上喊,他们也不想永世不得超生。如果不是必要,

冥界众人是忌讳接近忘川的,忘川里面的怨灵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暴走,

把他们拖下去吃了渣子都不给吐一个。奈何自己服侍的那位大人太任性,他把忘川当浴桶,

还动不动就翘班。这鬼差不仅成了忘川边上的常客,还时常要被推出去顶锅。唉,功德难挣,

狗屎难吃。人生在世还是要多行善事才好啊!鬼差这么想着,欲哭无泪。

忽然忘川里传来哗啦哗啦的声音,透过浓重的雾气,鬼差看见他们大人下身穿着条亵裤,

外面披着件暗紫色的衣袍,***的胸膛还粘着晶莹的忘川水,水滴顺着他胸肌的曲线滑动,

平添了几分色气。他右手里捏着什么东西,用左手扒拉一下自己头顶潮湿的头发,

手上的水滴落下一路划过——饱满的额头、高挺的鼻梁、锋利的下巴…总之,

这是个美人儿鬼差眼睛眯了一下,这光芒有些耀眼。泯肆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他,是那条小鱼。

“给我把它养起来。”鬼差愣了愣,他上岗之前上面有人特意嘱咐过他,

这位大人有任何不寻常的动作都要汇报给他。养条鱼…这…到底算不算不寻常?

这玩意儿就像是人间孩子幼时父母为了哄他们洗澡给他们浴桶里面放的小木鸭,

这…这…这…应该挺正常的吧。泯肆窥见他的神色有些犹豫“我回来,要看见活的。

”鬼差虽然此时已经是鬼了,但听见他冷冷的语气,感受到他逼人的气势,

还是觉得自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泯肆本身是六道化衍的产物,超出三界之外,

不在五行之中。偏偏被天庭收编,成了冥界十殿之一,司六道轮回。

上司对这么个超脱的玩意儿表示心里很没底,收编了还不够,

后脚又拐了人家的师姐到天界当人质去了,生怕他不安分。鬼差在转轮殿里背着手踱来踱去,

他看了看摆在书案上的陶制鱼缸,指着它,嘴里却是自言自语。“你只是条鱼。

”他双手一拍“没错!你就是条鱼嘛,有什么好报告的。”转念又一想“我不会有麻烦吧?

”呜呜呜~大拇指甲盖儿都让他咬掉了“你有什么麻烦?

”泯肆带着威严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大人!”鬼差一个滑跪到泯肆面前,

抱住他粗壮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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