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戳我直接看全本<<<<

1 带锁的笔记本苏念的‘念旧阁’藏在老城区的巷尾,推门就是樟木与旧纸的味道。

这天傍晚,快递员送来个牛皮纸包,地址栏只写着“念旧阁收”,寄件人处是片空白。

拆开纸包,里面是本深棕色皮质笔记本,边缘磨得发亮,锁扣是黄铜的,

刻着朵残缺的玉兰花。苏念指尖刚碰到锁扣,突然一阵细微的麻意,

像有电流顺着指腹爬上来,脑海里闪过个模糊的画面:雨天,玻璃上的雨痕蜿蜒,

有人握着这支锁扣,指节泛白。“奇怪。”她皱着眉找工具,费了半小时才撬开锁。

笔记本内页是泛黄的信纸,第一页只写着一行字:“今天又在咖啡馆等你,

雨下得和去年一样大。”字迹清秀,带着点刻意的工整,像是怕写潦草了就不被看见。

苏念是古籍修复师,经手的旧物多了,偶尔会碰到“带着情绪”的老东西,

但从未像这本笔记本这样——她刚翻到第二页,眼前突然晃过清晰的场景:狭窄的咖啡馆,

暖黄的灯照在木质桌面上,杯里的拿铁冒着热气。对面坐着个穿白衬衫的男人,模糊的侧脸,

手指在手机上快速打字。笔记本的主人苏念能清晰感觉到‘视角’是第一人称攥着笔,

纸上写了半行“我其实喜欢你很久了”,又用力划掉,改成“下周的古籍展,你会去吗?

”画面只持续了三秒,苏念猛地回神,发现自己竟无意识地攥着笔,

在便签纸上写了同样的句子:“下周的古籍展,你会去吗?”她吓了一跳,把笔扔在桌上。

窗外的天已经黑了,巷子里的路灯亮着,光影透过百叶窗落在笔记本上,

像一道道细碎的裂痕。苏念定了定神,接着往下翻——笔记本里记的都是零碎日常,

却处处透着“等待”的痕迹:“3 月 12 日,他今天穿了灰色毛衣,袖口沾着墨渍,

应该是刚改完稿子。”“4 月 5 日,去他常去的书店,

买了他推荐的《古籍修复札记》,扉页写了赠言,没敢送出去。”“5 月 20 日,

他说要去外地出差,我在他包里塞了包晕车药,没告诉他。”翻到第 15 页,

内容突然变了。字迹潦草,墨水洇开,像是写的时候手在抖:“他今天带了个女孩来咖啡馆,

说那是他的妹妹。可我看见他帮她擦嘴角的奶油,动作比对我自然多了。

”苏念的心脏莫名一紧,指尖再次碰到纸页时,又一阵麻意袭来。

这次的场景带着点窒息感:还是那家咖啡馆,男人对面的座位换了个扎马尾的女孩,

笑起来有两个酒窝。笔记本主人坐在斜后方的卡座里,手里攥着那本《古籍修复札记》,

扉页的赠言被眼泪打湿,字迹模糊。男人突然转头,视线扫过卡座,笔记本主人慌忙低下头,

却听见女孩笑着说:“哥,你看那姑娘,是不是有点像我之前跟你说的,

总在书店碰到的那个?”场景戛然而止。苏念喘着气抬头,

发现自己的眼泪竟掉在了笔记本上,和纸页上早已干涸的泪痕,刚好重叠。

“这不是我的情绪。”她用力抹了把脸,试图说服自己是太投入,但指尖的麻意还在,

脑海里甚至回荡起一首老歌——旋律陌生,歌词却清晰:‘你说你喜欢雨,

可下雨时你又撑着伞;你说你喜欢风,可起风时你又关着窗……’苏念从未听过这首歌,

却能完整哼出来。她猛地站起身,走到镜子前,看着镜中的自己:齐肩短发,戴黑框眼镜,

穿简单的棉麻衬衫。这是她二十八年的样子,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可就在她眨眼的瞬间,

镜中的人影似乎晃了晃,头发变长了,垂到肩膀以下,戴着一副细框眼镜,

嘴角还带着点未散的委屈。“幻觉,一定是幻觉。”她后退一步,撞到身后的书架,

几本书掉下来,其中一本就是《古籍修复札记》——是她去年买的,扉页干干净净,

没有任何赠言。可当她捡起书,指尖碰到扉页时,

突然想起笔记本里的话:“买了他推荐的《古籍修复札记》,扉页写了赠言,没敢送出去。

”一个荒谬的念头钻进脑海:这本笔记本的主人,是不是和自己有什么关联?这时,

手机响了,是闺蜜林晚打来的。苏念接起,声音还有点发颤:“晚晚,

我好像碰到怪事了……”电话那头的林晚笑着说:“能有什么怪事?是不是又对着旧书发呆,

把自己代入进去了?对了,下周的古籍展,你不是说要去吗?我刚好有空,陪你一起?

”苏念握着手机的手猛地一紧——笔记本里的那句话,

再次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下周的古籍展,你会去吗?”挂了电话,她走回书桌前,

看着那本摊开的笔记本。黄铜锁扣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像是在无声地催促她:继续翻下去,

答案就在里面。她深吸一口气,翻开了第 16 页。

2 重叠的记忆第 16 页没有文字,只有一张夹在里面的照片。照片是拍立得,

边角已经卷了。画面里是家书店的角落,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书架上,

一个穿白衬衫的男人正踮脚拿书,侧脸轮廓清晰——苏念的心突然漏跳一拍,这个男人,

她见过。不是在现实里,是在昨天读取的记忆碎片里。她指尖捏着照片,麻意再次袭来,

这次的场景更连贯,像是在看一段短电影:笔记本主人举着拍立得,躲在书架后,

镜头对准那个拿书的男人。按下快门的瞬间,男人突然转头,刚好和镜头对上。

笔记本主人慌了,转身就跑,却撞到了身后的书架,几本书掉下来,砸在男人的脚边。

“小心。”男人弯腰捡书,声音温和。笔记本主人低着头,不敢看他,只看见他的手,

骨节分明,指尖沾着点墨渍,和记忆里的样子一模一样。“谢谢你。”男人把书递过来,

目光落在她手里的拍立得上,笑着说,“原来你也喜欢拍这些小瞬间?

”笔记本主人的脸瞬间红了,

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只是觉得这里的阳光好看……”“确实好看。

”男人抬头看了眼窗户,“我叫陆知言,是个古籍编辑。你呢?

”“我叫……”笔记本主人顿了顿,说出的名字让苏念浑身一僵,“我叫苏念。

”苏念猛地从记忆里抽离,手里的拍立得差点掉在地上。她盯着照片里的男人,

又低头看了眼笔记本上的名字,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笔记本主人也叫苏念?这不可能。

她从小到大,除了自己,从未遇到过同名同姓的人。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接着翻笔记本。

第 17 页的字迹恢复了工整,却带着点藏不住的雀跃:“他叫陆知言,是古籍编辑,

和我一样喜欢旧书。他说我的名字很好听,像‘念念不忘’的‘念’。

”“他约我下周一起去古籍展,说有本孤本要给我看。”“今天特意穿了新买的白裙子,

他说很衬我。”看到这里,苏念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她穿着白裙子,

站在古籍展的门口,陆知言拿着两本小册子走过来,递给她一本:“这是展会的导览,

我标了几个必看的展柜。”阳光落在他的睫毛上,他笑着补充,“就像你说的,

今天的阳光也很好看。”这段记忆太清晰了,清晰到苏念能感觉到白裙子的布料贴着皮肤,

闻到陆知言身上淡淡的墨香。可她明明从未去过古籍展,更不认识什么陆知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抓着头发,走到窗边,看着巷子里的行人。

一个穿白裙子的女孩走过,苏念的心跳突然加速——那是笔记本里写的‘新买的白裙子’,

和她记忆碎片里的裙子,一模一样。这时,她的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接起后,

那边传来个苍老的声音:“请问是念旧阁的苏念小姐吗?”“我是。”“我是陆知言的母亲。

”老人的声音带着点哽咽,“我在快递单上看到你的地址,

想问你……是不是收到了一本棕色的皮质笔记本?”苏念心里一震,

握着手机的手都在抖:“是,我收到了。您怎么知道?”“那是我儿子的东西。

”老人叹了口气,“他去年去世了,整理遗物时发现了这本笔记本,

上面写着‘若找到念旧阁苏念,请转交’。我找了半年才找到你的工作室,

想着把笔记本交给你,也了了他的心愿。”陆知言去世了?

苏念的脑海里瞬间闪过记忆碎片里那个温和的男人,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

她追问:“阿姨,您知道笔记本的主人是谁吗?她也叫苏念,和我同名。

”电话那头的老人沉默了几秒,突然说:“笔记本的主人……就是你啊。”“我?

”苏念几乎是喊出来的,“不可能!我根本不认识陆知言,也从未写过这样的笔记本!

”“你是不是三年前出过一场车祸?”老人的声音突然急切起来,“我儿子说,

你车祸后就忘了他,忘了你们一起去过的咖啡馆、书店,

忘了古籍展……他说你是因为太难过,才把这些记忆藏起来了。”车祸?

苏念的脑海里闪过一段模糊的片段:雨天,刹车声,玻璃破碎的声音,还有一只伸过来的手,

指尖沾着墨渍,和陆知言的手一模一样。她确实在三年前出过车祸,

医生说她有轻微的脑震荡,忘了一些不重要的事。她一直以为只是忘了几个同事的名字,

忘了几次聚会,却从没想过,自己竟忘了一整段人生。“阿姨,您现在在哪里?

”苏念的声音带着点颤抖,“我想当面问清楚。”老人报了个地址,是城郊的一个老小区。

挂了电话,苏念看着桌上的笔记本,突然觉得它重得像块石头。这里面藏的不是别人的记忆,

是她‘丢失的那部分人生’。她抓起外套,把笔记本塞进包里,快步走出工作室。

巷子里的风有点凉,吹得她的头发乱了。她抬头看了眼天,乌云密布,像是要下雨。

和记忆碎片里的雨天,一模一样。打车到老人说的小区,苏念刚下车,

就看到门口站着个拄着拐杖的老太太,手里拿着个布包。看到苏念,

老太太的眼睛瞬间红了:“你就是苏念吧?和我儿子照片里的样子,一点都没变。

”跟着老太太上楼,家里的装修很旧,墙上挂着不少照片,

其中一张是陆知言的单人照——就是苏念在拍立得里看到的那个男人,笑着看向镜头,

眼里有光。“坐吧。”老太太给她倒了杯茶,从布包里拿出一叠照片,

“这些都是我儿子整理的,他说等你想起他了,就拿给你看。”照片里的主角,

都是苏念和陆知言:他们在咖啡馆里看书,在书店里找书,

在古籍展的展柜前讨论……照片里的苏念,留着齐肩长发,戴细框眼镜,

笑起来有两个小梨涡——和苏念镜子里看到的‘影子’,一模一样。“这是车祸前的你。

”老太太叹了口气,“你车祸后,我儿子去医院看你,你却不认识他了。

医生说你是选择性遗忘,可能是因为车祸时受了太大的***。”苏念拿起一张照片,

照片里的她穿着白裙子,站在古籍展门口,陆知言站在她身边,手里拿着导览册。

这段记忆突然清晰地浮现在她脑海里,

她甚至能想起当时陆知言说的话:“你看这个展柜里的孤本,是明代的古籍,

上面的字迹和你的很像。”眼泪突然掉下来,苏念这才明白,那些“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那些“无意识的举动”,都是她丢失的过去。可就在她以为真相即将揭开时,

老太太突然说:“对了,我儿子还有个阁楼,里面放着他的古籍和笔记,你要不要去看看?

说不定能想起更多。”苏念点点头,跟着老太太走上阁楼,阁楼里堆满了书,

阳光透过小窗户照进来,落在一个旧书桌前。书桌上放着个相框,苏念走过去,

拿起相框的瞬间,整个人都僵住了——相框里的照片,是陆知言和一个女孩的合影。

女孩留着齐肩短发,戴黑框眼镜,穿棉麻衬衫——那是现在的苏念。可照片里的女孩,

嘴角却带着她从未有过的笑容,挽着陆知言的胳膊,背景是那家熟悉的咖啡馆。照片的背面,

写着一行字:“给我的第二个苏念,2023 年 5 月 20 日。”第二个苏念?

苏念的心脏猛地一缩,

脑海里突然闪过笔记本第 15 页的内容:“他今天带了个女孩来咖啡馆,

说那是他的妹妹。可我看见他帮她擦嘴角的奶油,动作比对我自然多了。

”难道……笔记本里的苏念,和照片里的“第二个苏念”,都是她自己?

可她为什么会有两重不同的记忆?老太太看着她震惊的样子,叹了口气:“我儿子说,

你车祸后,就像变了个人。以前的你喜欢长发、穿裙子,

后来的你留了短发、穿衬衫;以前的你喜欢喝拿铁,

>>> 戳我直接看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