烬中曲

烬中曲

作者: 十月烟雪

其它小说连载

长篇虐心婚恋《烬中曲男女主角柳轻烟萧玄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非常值得一作者“十月烟雪”所主要讲述的是:男女主角分别是萧玄,柳轻烟的虐心婚恋,大女主,追妻,爽文,虐文小说《烬中曲由网络作家“十月烟雪”倾情创描绘了一段动人心弦的爱情故本站无广告干精彩内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9985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01 15:21:39。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烬中曲

2025-10-01 17:05:05

他是北境战神,我是他的铸剑师王妃。他为他的白月光表妹,夺走我的续命丹,

亲手用匕首刺入我的胸膛,只为取一碗心头血,铸一把能让她安心的绝世神兵。他不知道,

我来自另一个世界,而回家的唯一条件,就是死在他的剑下。1铸剑炉的火,是暗红色的。

像凝固的血。我叫苏晚烬。萧玄的王妃,北境所有神兵的铸造者。他是我夫君,

北境不败的战神。我正在铸造“镇北”。一把能够守护北境的神兵。此剑需以心头血为引。

用我半条命,换北境的安稳。桌上放着一只玉盏。盏底,暗红的液体,

在火光下泛着幽微的光。这是我引出的心头血。刀尖刺破心口皮肤的触感,还残留在记忆里。

我脸色苍白。这是取过血的代价。我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续命丹。世上仅此一枚。

取血之后,若心力耗竭,它能保我一命。正欲服用。帐外传来脚步声。急促,沉重,

带着金属的摩擦声。随后,帐帘被猛地掀开,卷起一阵夹杂着雪意的寒风。萧玄闯了进来。

他一身玄铁甲胄,肩上还落着未化的风雪。刚从前线巡防回来,眉宇间是我从未见过的焦灼。

他径直向我走来,目光越过我,死死盯住我手中的瓷瓶。阿烬,快,把你的续命丹给我。

我的手,顿在半空。盏里那泛着微光的液体,似乎在那一瞬间,光芒黯淡了下去。怎么了?

我问。我的声音很平稳。轻烟……轻烟她旧疾复发,太医说,她快不行了。

他眼中的慌乱,不似作伪。柳轻烟。他体弱多病的表妹。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

我沉默地看着他。他眼中的焦急,渐渐变为恳求,甚至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命令。

他需要这枚丹药。我松开手,将那个小巧的瓷瓶递给他。他一把夺过。指尖擦过我的掌心,

冰冷,没有丝毫停留。我……他似乎想说什么,但话未出口,已然转身。快!帐外,

他的亲兵在催促。他大步流星地跑了出去。帐帘被他掀起的风带得狂舞,

像我此刻紊乱的心跳。风雪灌了进来,吹动桌上的烛火。我看着盏里那渐渐凝固的心头血,

看了很久。然后,端起玉盏,走到帐外。将里面的血,尽数倾倒在营地肮脏的雪地里。

暗红色迅速被白色吞没,不见踪迹。没了续命丹,我不敢冒险。这柄镇北剑,今天铸不成了。

2当夜,我心力耗竭,倒在冰冷的铸剑炉旁。肺腑里是血腥的甜味。我咳出一口血,

溅在冰冷的铁锭上,发出轻微的“滋”的一声。意识在黑暗中沉浮。朦胧中,

一个没有情绪的机械声音在脑海中响起。警告:宿主生命力大幅下降。

检测到宿主对当前世界极度失望,回归程序激活。我愣住了。我是个穿越者。

带着一个名为“工匠系统”的东西来到这里。我以为,我会在这里,为他铸一辈子剑,

然后老死。回归条件确认中……条件生成:宿主必须死于萧玄的镇北剑之下,

方可回归原世界。我看着黑暗的帐顶,帐篷的缝隙漏进一丝惨白的月光。许久。

我轻轻地笑了。回家。真好。3次日醒来,营帐里弥漫着浓重的药味。萧玄守在我的床边。

他换下了甲胄,穿着一身常服,眼下是浓重的青黑,满眼血丝。见我醒来,

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愧疚。阿烬,对不起,我……她怎么样了?我打断他。

他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我问的是谁。轻烟她……她服下丹药,已经稳定了。他顿了顿,

声音艰涩,多亏了你。我点点头。撑着身子坐起来。镇北剑……他看着我,

欲言又止。我对他笑了笑:无碍,我再为你铸一柄便是。他彻底愣住了。

大概设想过我的质问,我的眼泪,我的怨怼。却没想到,是这样一句平静的无碍。

他眼中的愧疚,渐渐化为感动。阿烬。他握住我的手,声音沙哑,你总是这么懂事。

我垂下眼,避开他的目光。我不过是需要一柄剑。一柄,能杀了我,送我回家的剑。

4萧玄对我愈发好了。他似乎想用行动来弥补那晚的亏欠。他从自己的私库里,

寻来一块千年寒铁。这是他当年受封北境王时,先帝御赐的宝物,一直舍不得用。

他亲自抱着那块沉重的寒铁,送到我的铸剑炉前。寒铁通体幽蓝,

在火光下折射出冰冷的光泽。阿烬,用这个。他眼含期待,像个献宝的孩子,用它,

定能铸出更好的镇北剑。我抬眼看他。他以为,一块更好的材料,

就能抹去那枚丹药的分量。我点点头。好。5我开始熔炼寒铁。炉火烧了三天三夜。

第四日,剑胚初成。没过多久,柳轻烟来了。她在侍女的搀扶下,弱柳扶风般地走了过来。

脸色比她身上那件素白的长裙还要苍白几分。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食盒。她一出现,

营地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若有若无地飘了过去。萧玄立刻迎上去,扶住她另一只手臂,

眉头紧锁。你怎么来了?风这么大。王爷,她柔柔地开口,声音像羽毛拂过心尖,

轻烟是来给王妃姐姐赔罪的。若非我,姐姐也不会劳累过度,累倒病倒。她说着,

眼圈就红了。萧玄在一旁柔声安慰:好了,阿烬不是说了不怪你吗。她心疼你还来不及。

我没有看他们。我的眼里,只有炉火中那块即将成型的剑胚。它通体赤红,

正在最关键的塑形阶段。我必须全神贯注,不能有丝毫分心。柳轻烟走到我身边。

一股浓郁的鱼汤香气,混杂着她身上常年不散的药味,钻入我的鼻腔。姐姐,

她从食盒里端出一碗热气腾腾的鱼汤,汤色奶白,你辛苦了,我让厨房炖了一下午,

给你补补身子……话音未落,她手一歪。整碗鱼汤,直直地泼向了烧得通红的剑胚。

“呲——”刺耳的声音响起。白雾蒸腾。炉火都为之一暗。那块完美的千年寒铁剑胚,

在瞬间的冷热交替下,发出一声清脆的“咔嚓”声。一道裂纹,从剑胚中心蔓延开来。

像一道丑陋的伤疤。我手中的锻锤,停在了半空。周围瞬间安静下来。萧玄猛地站起身,

脸色铁青。柳轻烟吓得跪倒在地,摔碎的瓷碗碎片划破了她的手掌,鲜血渗出。

她却浑然不觉,只是泪如雨下。我不是故意的……王爷,我手滑了……我身子弱,

手不稳……对不起,姐姐,对不起……她哭得梨花带雨,瑟瑟发抖,

仿佛随时都会晕厥过去。萧玄看着她,紧握的双拳缓缓松开。眼中的怒火,

终是化为一声无奈的叹息。他将她从地上扶起,拿出自己的手帕,小心翼翼地为她包扎伤口。

动作轻柔,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他回头看我,语气里带着一丝疲惫的歉意。阿烬,

你看……轻烟她也不是故意的,就……我没有说话。只是拿起铁钳,将那块裂开的剑胚,

从炉火中夹了出来。在他们面前,在所有围观的士兵面前,我将它重新投回了熔炉。

赤红的铁块沉入翻滚的岩浆,连一丝声响都未曾发出。萧玄怔怔地看着我。我平静地抬起头,

对上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废了。6一块千年寒铁废了。萧玄又去找了另一块。

虽然不如前一块,但也算得上是上品。军中开始有些闲言碎语。我走在营地里,

能感觉到士兵们投来的目光。复杂,同情,还有些许的鄙夷。他们说,

王爷为了那个病弱的表小姐,连镇北大业都耽搁了。他们说,王妃虽是铸剑奇才,

为北境立下赫赫战功,却不如一个只会咳嗽流泪的病美人,得王爷真心。他们说,苏晚烬,

不过是个好用的工具罢了。我偶尔听到,也只是置之一笑。秋儿,我的贴身侍女,

却气得不行。她跟了我很多年,是从家里陪我一起嫁到北境的。7那日,

她一边帮我收拾铸剑台,一边愤愤不平。王妃,您就这么由着他们胡说?

那柳轻烟分明就是故意的!哪有那么巧的事!我正在用软布擦拭一排排的铸剑锤。

这些锤子大小不一,是我最趁手的工具。我头也不抬:是不是故意的,有什么区别?

结果,都一样。剑胚毁了。萧玄只会叹息着去安抚受惊的柳轻烟,然后让我重新开始。

我的责难,是让他为难了。秋儿噎住,半晌才小声说:可是……可是王爷心里还是有您的。

前几日他还跟陈副将说,这世上只有王妃才能为他铸剑,也只有王妃配站在他身边。

我擦拭的动作顿了顿。是啊,他也曾说过这样的话。我们新婚时,北境战事稍歇。

他带我骑马巡视边境。我们站在高高的烽火台上,看落日将整片雪原染成金色。

他从身后拥着我,指着脚下万里江山,意气风发地对我说:阿烬,看,

这是我为你打下的江山。你为我铸剑,我为你守国。我们是天生一对。那时,我相信了。

我以为,我是他并肩作战的伙伴,是他独一无二的知己。我为他铸造的每一柄剑,

都承载着我们共同的荣耀。直到柳轻烟的出现。8她是京城来的,带着南方的烟雨气息,

与北境的铁血格格不入。她一来,就病倒了。从那以后,萧玄的目光,就多了一处牵挂。

我这才明白。我只是他手中最锋利、最趁手的那柄剑。而柳轻烟,

才是他想要小心翼翼放在怀中,用尽一生去呵护的那颗明珠。剑,坏了可以再铸。明珠,

碎了就没了。我拿起最大的一柄锻造锤,轻轻敲击了一下铁砧。“当。

”清脆的声音在空旷的营帐里回响。9那夜,萧玄在军中设宴,犒劳将士。蛮族蠢蠢欲动,

大战在即,此举是为了鼓舞士气。宴席很热闹。烤全羊的香气和烈酒的味道弥漫在整个营地。

我没有去。我向来不喜这种场合。深夜,我被帐外的喧哗声吵醒。是萧玄回来了,他喝多了。

我遣了亲兵将他扶回营帐,他却摇摇晃晃地挣脱了,走向了旁边的书房。我跟了过去,

怕他摔着。书房里没有点灯。他没有处理军务,只是借着从窗外透进来的月光,

痴痴地看着墙上挂着的一幅幅画。我走近,才看清画上的内容。墙上挂的,

不是金戈铁马的沙场,不是气吞山河的疆域图。是小桥流水,是炊烟袅袅,

是江南水乡的田园牧歌。画中,有浣纱的少女,有垂钓的渔翁,有在田埂上奔跑的孩童。

每一幅画的风格都温柔细腻,与这铁血北境格格不入。每一幅画的落款,

都写着一个娟秀的名字。轻烟。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扎了一下。不疼,只是很空。

他察觉到了我。回过头,醉眼朦胧地看着我,脸上带着一丝落寞的笑。阿烬,你来了。

我没有说话。他指着那些画,喃喃自语,像是在对我说话,又像是在说给他自己听。

你说……若没有这些打打杀杀,该有多好。轻烟她身子弱,最怕这些。

她从小就生活在江南,只喜欢画这些东西。她不喜欢北境的风,也不喜欢这里的血腥味。

若我不是北境王,只是个乡野村夫,她便不用跟着我来这里,日日担惊受受怕了……

我站在他身后,一言不发。月光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彼此分离。

原来,我拼尽全力为他铸造的、守护这片疆土的神兵,在他心中,

竟是他心爱之人痛苦的根源。原来,他想要的,从来不是什么战神荣耀,

而是与柳轻烟的田园生活。那我算什么?我是那个逼着他拿起刀剑,

无法过上安稳日子的罪魁祸首吗?荒谬。10我对这个世界的最后一丝留恋,在那一刻,

也烟消云散了。我走上前,扶起他。夜深了,回去休息吧。我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

他顺从地靠在我身上,已经醉得不省人事。我将他扶回寝帐,替他脱下外衣和靴子。

我坐在床边,看着他熟睡的容颜。我曾爱过这张脸,爱过他的英勇,他的担当,

他握着我铸的剑驰骋沙场的身影。现在我才明白,他的担当,从不曾完完整整地给过我。

回家的念头,前所未有地清晰起来。11镇北剑的铸造,因为接连的意外,一拖再拖。

萧玄嘴上不说,眉宇间的焦虑却日益加深。北境的军报一日比一日紧急。蛮族已经集结完毕,

陈兵边境,大战一触即发。柳轻烟的身体,却在这时“恰到好处”地又出了问题。

她开始夜夜做噩梦。梦到战场,梦到鲜血,梦到萧玄战死沙场。每次都在尖叫中惊醒,

然后便心悸不止,咳血连连。她的营帐,夜夜灯火通明。太医束手无策,只能说她这是心病,

惊惧所致,药石无医。萧玄衣不解带地守了她两夜。整个人憔悴不堪,胡子拉碴。第三日,

他带着一身疲惫和浓重的药味,找到了正在铸剑的我。锻打声戛然而止。

营帐里只剩下炉火燃烧的“噼啪”声。他看着炉火中那柄即将成型的剑,

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它已经有了剑的雏形,通体赤红,散发着惊人的热量。阿烬。

他声音沙哑,镇北剑,何时能成?还差最后一道淬火。我平静地回答。来不及了。

他摇摇头,前线告急,我三日后必须出征。我皱眉。没有经过最后的淬火,

此剑灵性会大减,威力不足七成。他沉默了片刻。帐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他似乎在做一个极为艰难的决定。最终,他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我。

说出了一句让我如坠冰窟的话。阿烬,用你的心头血。用你的血,去强行唤醒剑灵,

弥补它缺失的灵性。我愣住了。淬火是为了激发剑的灵性,是顺势而为。

而用心头血强行开锋,则是以命换命,逆天而行。这对我身体的损伤,

比正常取血为引要大上十倍不止。我看着他,想从他眼中找到一丝不忍,一丝愧疚。没有。

只有决绝。他继续说道:轻烟说,她夜夜梦魇,不得安宁。她说,

只有一柄绝对强大的神兵握在我手中,才能给她足够的安全感,让她安心。我终于明白了。

他不是为了迫在眉睫的战事。不是为了北境嗷嗷待哺的百万百姓。他是为了让柳轻烟,

能睡个好觉。他认为我的牺牲,是理所应当的。我的命,可以用来换她的安宁。

看着炉火中那柄通红的剑。我笑了笑。好。12我转身,从工具架上,

拿起一把我亲手打造的匕首。匕首不过一尺长,通体漆黑,是淬炼玄铁失败后的废料所制,

却被我打磨得削铁如泥。它在火光下闪着森然的寒光。我将它递到萧玄面前。他愣了一下。

阿烬,你这是……?不是要心头血嗎?我平静地看着他,语气里听不出喜怒。

你自己来取。萧玄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他向后退了一步,

像是被那匕首的寒光刺痛了眼睛。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他的声音微颤,

带着一丝难以置信。意思就是,我将匕首又向前递了递,

锋利的刃尖几乎要碰到他胸前的衣襟,要么,你亲自动手。要么,

就拿着这把只有七成威力的剑,上战场。我们对峙着。空气仿佛凝固了。他死死地盯着我,

眼中翻涌着震惊、失望,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受伤。仿佛我提出了一个多么无理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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