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一枚灵石的屈辱！
“这个月的月例，拿着滚！”
林凡的目光落在地上那枚灵石上，怒火在胸膛里无声地燃烧。
宗门规定，外门弟子每月月例是十枚下品灵石，外加一瓶聚气丹。
可到他这里，永远只有一枚，连丹药的瓶子都没见过。
“管事大人，我的月例……为什么？”
王德发打断他，脸上的肥肉挤出嘲弄的褶子，“就因为你是个霉星！
我这是为宗门着想，万一给你太多资源，你修炼走火入魔，把宗门灵脉给克崩了怎么办？”
旁边的赵虎阴阳怪气地帮腔：“我叔叔这是为你好，你应该磕头感谢才对。”
林凡的拳头在袖中握紧，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但他还是忍住了。
“那聚气丹呢？”
“聚气丹？”
王德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一个连气感都没有的废物，要那东西做什么？
给你一百瓶，你也突破不了炼气一层！”
赵虎补上一刀：“就是，丹药多金贵，浪费在你身上，还不如拿去喂猪。”
林凡死死盯着地上那枚沾满灰尘的灵石，心中的愤怒和屈辱几乎要冲破天灵盖。
这些人，欺人太甚！
检测到宿主遭受不公正待遇，情绪波动剧烈霉运值+5脑海中冰冷的提示音让林凡猛地一滞。
霉运值……增加了？
他强迫自己冷静，缓缓蹲下身，在两人得意的注视下，将那枚灵石从尘土中捡起。
“这还差不多。”
王德发满意了，“记住了，要么拿着滚，要么我以顶撞管事的名义，把你这枚也收了！”
“……是，管事大人。”
林凡低着头，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王德发和赵虎对视一眼，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首到脚步声彻底消失，林凡才首起腰，看着手中那枚暗淡的灵石，眼底深处一片冰冷。
王德发，赵虎……他将这两个名字，一个字一个字地刻在了心里。
当前霉运值：5/100看着光幕上的数字，一个疯狂的念头在他心中生根发芽。
既然遭受不公和倒霉能增加霉运值，那他是不是可以……主动去“创造”倒霉？
不过现在这点霉运值，什么也做不了。
林凡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决定去后山转转。
那里人迹罕至，正好方便他试验系统的功能。
走了约半个时辰，他来到后山脚下，这里遍地荆棘乱石，连条像样的路都没有。
“这地方，倒是挺配我。”
林凡自嘲一笑，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山上走。
没走多远，脚下被一根藤蔓狠狠绊了一下，整个人向前扑去，摔了个结结实实。
检测到小型厄运事件霉运值+2“真有用！”
林凡心中一喜，连身上的疼痛都觉得不那么难熬了。
他爬起来，继续向上，一路上各种小意外不断。
手刚扶住一截树干，那树干却是朽的，咔嚓一声断裂，害他滚出老远；头顶的树枝毫无征兆地掉下来，正好砸在他脑门上；路过一个蜂巢，还被一只迷路的野蜂蜇了一口。
霉运值+1霉运值+1霉运值+3每一次倒霉，都伴随着霉运值的增长。
一个多时辰后，他的霉运值己经累积到了23点。
“速度还行。”
林凡擦了擦额头的汗，正准备继续，忽然听到前方传来隐约的说话声。
“……这里没人来，下次就把那霉星引到这儿，好好教训一顿。”
“对！
虎哥，那小子在食堂害我们丢脸，这笔账必须算！”
林凡心中一凛，连忙闪身躲到一棵大树后面。
透过树干的缝隙，他看到赵虎正带着两个跟班在不远处的空地上密谋。
真是阴魂不散！
他心里暗骂一声，本想悄悄溜走，可脚下不巧，踩断了一根干枯的树枝。
“咔嚓！”
声音在寂静的山林里格外刺耳。
“什么人？”
赵虎猛地回头，一眼就锁定了林凡的身影。
“哈！
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林凡，你居然敢一个人跑到这鬼地方来？”
完了！
林凡心中一沉，想也不想，转身就跑。
可他这副久未得到灵气滋养的身体，哪里跑得过练过几天粗浅功夫的赵虎？
没跑出几步，后领一紧，整个人被一股巨力向后拽去，重重摔在地上。
“往哪跑？”
赵虎狞笑着，一脚踩在他的背上。
“虎哥，这家伙肯定是来偷听的！”
“对，说不定想去告密！”
两个跟班立刻围上来，你一言我一语地给他定罪。
赵虎蹲下身，一把揪住林凡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
“林凡啊林凡，你说你怎么就这么不长眼呢？
明知道我们在这，还敢凑过来，活腻了？”
头皮传来撕裂般的疼痛，林凡强忍着，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我……我只是路过，真的没别的意思。”
“路过？”
赵虎冷笑，“这荒山野岭的，你路过什么？
我看你就是欠揍！”
话音未落，一巴掌狠狠扇在林凡脸上。
“啪！”
清脆的耳光声在林林中回荡，半边脸瞬间就肿了起来。
检测到宿主遭受恶意攻击霉运值+10系统的提示让林凡心中一动，他瞟了一眼面板。
当前霉运值：33/100还不够……还差一点！
“赵虎，我错了，我真的只是路过……”林凡故意把姿态放得更低，声音里充满了恐惧。
果然，他越是懦弱，赵虎就越是兴奋。
“现在知道错了？
晚了！”
他站起身，对着两个跟班一挥手。
“给我打！
往死里打！
让他知道知道，什么是规矩！”
两个跟班早就摩拳擦掌，立刻围上来拳打脚踢。
“叫你装可怜！”
“叫你到处乱跑，晦气的东西！”
每一拳，每一脚，都带来钻心的疼痛。
但林凡死死咬着牙，一部分心神却无比清醒地看着脑海中不断跳动的数字。
霉运值+5霉运值+8还不够！
再重点！
再狠点！
“求……求你们别打了……我快死了……”他用尽力气，发出绝望的哀嚎。
赵虎看着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的林凡，心中涌起病态的***。
“今天就废了你这个灾星！”
他环顾西周，捡起一块边缘尖锐的石头，眼中闪过一丝疯狂。
一个跟班见了，都有点害怕：“虎哥，这……会出人命的。”
“怕什么！
一个没人管的废物，死了就死了！”
赵虎高高举起石头，对准了林凡的脑袋。
霉运值+12当前霉运值：58/100够了！
就在那块石头即将落下的瞬间，林凡在心中用尽所有力气发出一声咆哮。
“系统！
转移厄运！
目标，赵虎！
给我往死里整！”
收到指令消耗霉运值50点厄运转移……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