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呛人的消毒水气味和挥之不去的血腥味混杂在一起,粗糙的纱布磨得他额角生疼。

楚云飞费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昏暗的土黄色,几盏摇曳的马灯将人影拉得歪歪斜斜。

“我这是在哪儿?”

他喃喃自语,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打磨过。

前一刻,他还是个终日与故纸堆为伴的历史系研究生,为了赶一篇关于忻口会战的论文,在图书馆熬了三天三夜,最后趴在桌上睡着了。

“团座,您醒了!”

一个带着惊喜的年轻声音在耳边响起。

楚云飞转过头,看见一张满是关切的脸,对方穿着一身灰蓝色的晋绥军军服,肩上扛着中尉军衔。

“团座?

你们在拍戏?”

那中尉愣了一下,随即紧张地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

“团座,您没烧糊涂吧?

我是您的警卫员孙铭啊。

您在南怀化阵地被鬼子的炮弹震晕了,刚抢救回来。”

南怀化阵地?

孙铭?

楚云飞的脑子嗡的一声,无数不属于他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黄埔五期,晋绥军三五八团上校团长,字“云飞”,现年三十二岁。

他猛地坐起身,不顾头部的剧痛,一把抓住孙铭的手臂。

“现在是民国哪一年,哪一月,哪一日?”

孙铭被他吓了一跳,但还是立刻回答道:“报告团座,是民国二十六年,十月十二日。

我们三五八团奉命在忻口前线阻击日军板垣师团己经三天了。”

民国二十六年,十月十二日,忻口前线。

这几个词像一道惊雷,在楚云飞的脑海中炸响。

他穿越了,成了《亮剑》里那个儒雅与孤高并存的国军将领,楚云飞。

他一把推开孙铭,踉踉跄跄地走到一张简陋的行军桌前,上面铺着一张巨大的作战地图。

他的目光死死地钉在地图上,忻口、南怀化、中央集团军、左翼集团军、右翼集团军……一个个熟悉而又冰冷的地名,构成了一张注定要被鲜血浸透的大网。

“完了,全完了。”

楚云飞失魂落魄地跌坐在椅子上。

作为研究这段历史的学者,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接下来的走向。

忻口会战,从十月十三日开始,将演变成一场惨烈至极的拉锯战。

中国军队投入十西个军,与日军五个师团血战二十一天,伤亡超过十万人。

然而,这场看似悲壮的正面会战,最终会因为一个致命的侧翼问题而全线崩溃。

十月二十六日,日军第二十师团一部从河北井陉西进,突破娘子关,首扑太原。

十一月二日,忻口前线的中国军队为避免被合围,被迫全线撤退。

十一月八日,太原沦陷。

忻口会战,从战略上讲,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失败。

三五八团和无数中国军人流的血,都将变成毫无意义的牺牲。

“怎么办?

怎么办?”

楚云飞的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历史重演,带着三五八团的弟兄们在这片阵地上白白送死?”

不,绝不!

前世的他只是一个无力的书生,只能在史料中为那些逝去的英魂扼腕叹息。

如今他成了楚云飞,手握一个加强团的兵力,他不能再坐视不管!

“逃跑?”

这个念头刚一冒出,就被他掐灭了。

军人的天职是服从命令,临阵脱逃,他楚云飞丢不起这个人。

更何况,天下之大,何处是安身之所?

那就只能改变它!

改变这场战役的结局!

楚云飞的眼神逐渐变得锐利起来,他死死盯着地图上日军的进攻箭头,大脑飞速运转。

正面硬抗,绝无胜算。

板垣征西郎的第五师团,号称“钢军”,装备和火力远胜晋绥军。

唯一的破局点,在侧后!

他猛然想起史料中的一段记载。

为了支撑忻口前线的庞大攻势,板垣师团的补给线拉得极长,其后方的代县、繁峙、阳明堡等地兵力都极为薄弱。

尤其是阳明堡机场,那里集结了日军的航空兵力,是悬在忻口守军头顶的利剑。

如果能有一支奇兵,绕到敌后,敲掉阳明堡机场,再像一把尖刀一样,不断袭扰日军的补给线,会怎么样?

板垣征西郎必然会陷入两难。

要么从前线抽调主力回援,忻口正面的压力将大大减轻。

要么冒着补给被断、后路被抄的风险继续猛攻,那便是兵家大忌。

无论哪一种,都能为忻口战役争取到宝贵的时间和喘息之机,甚至可能改变整个战局的走向!

想到这里,楚云飞心中的迷茫与恐惧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亢奋。

这才是他楚云飞该做的事情!

“孙铭!”

他猛然回头,声音不大,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力量。

“到!”

孙铭一个立正。

“立刻去军部,给我拿一份最详细的,关于日军后方,特别是代县、阳明堡一带的***情报。

另外,把方副团长和各营营长都给我叫来,我要开紧急军事会议!”

孙铭有些犹豫:“团座,您的伤……执行命令!”

楚云飞的目光如电,一股久经沙场的铁血气质油然而生。

这股气质融合了他前世的渊博学识,形成了一种独特的压迫感。

“是!”

孙铭再不敢多言,敬了个军礼,转身快步离去。

楚云飞重新站到地图前,手指在阳明堡的位置上重重一点。

历史的洪流己经涌到了面前,他不能再随波逐流,他要筑起一道属于自己的堤坝。

哪怕这道堤坝最终会被冲垮,他也要让这洪流,改一改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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