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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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天生脸盲,夫君是战功赫赫的将军。他卸甲归田那日,

指着自己肩头一道月牙疤说:“阿沅,记住,这是我。”后来我怀胎六月,

他深夜被旧部急诏入京,马蹄踏碎月色:“等我,阿沅,最多三月!”他走后的第四日,

“将军”风尘仆仆归来,拥我入怀:“娘子,我回来了。”三年后,

真正的将军九死一生冲破宫闱血雨,推开家门,却见院中一个与他身形无二的男人,

正教我们的小女儿学步。那男人肩上,赫然烙着一道新鲜的、拙劣模仿的月牙疤。

————将军卸甲归田了。“阿沅,”他露出左边肩胛骨上那道弯月似的旧疤,“来,

仔细看这儿。”我依言凑近,指尖抚过那道疤痕。“往后我回来,若是夜里,

你看不清我的脸,就摸摸这儿。有它在,就是我,错不了。”我用力点头,

把脸埋进他的胸膛,带着全然的依赖:“嗯!我记住了!”将军不再是将军,他笨拙地劈柴,

熬着糊掉的白粥,蹲在院角侍弄几畦青菜。直到我腹中有了我们的小月亮,鼓胀到六个月。

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院门被拍响:“将军!将军!宫里出事了!贵人……贵人危在旦夕!

陛下急诏!十万火急!”我猛地从浅眠中惊醒坐起。身侧的男人几乎是弹射而起,奔了出去。

良久,他回到床边,一个滚烫的吻,重重烙在我的额间。“阿沅,”他气息急促不稳,

“等我!最多三月!三月之内,我定回来!护好自己!”……将军走后三天,我每天担忧,

腹中的孩子似乎也感到了不安,踢动得格外频繁。第四日黄昏,

再次响起了由远及近的马蹄声,最后在门口停住。听到这声音,我猛地抬头,门被推开,

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走了进来。那身形轮廓,那走路的姿态,是熟悉的将军。“阿沅!

”他声音带着沙哑和疲惫,却依旧是我记忆中的低沉调子。他快步上前,张开双臂。

我扑进那个带着尘土气息的怀抱,积蓄三天的担忧化作泪水:“你…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宫里的事……贵人她……”“放心,”他的手掌带着安抚的力道,一下下轻拍我的背脊,

“贵人已无大碍,虚惊一场。我实在放心不下你和肚子里的孩子,事情一了,

便一刻不敢耽搁,快马加鞭赶回来了。”我紧紧抱着他,哭了很久,情绪稍稍平复。

我抽噎着,下意识地将手伸向他左肩胛骨的位置。触感是……平整的。光滑的。

没有那道熟悉的、坚硬的月牙凸起!我摸索的动作瞬间僵住,眼泪还挂在脸颊上,

身体却一寸寸冷了下去。他敏锐地察觉到了我身体的僵硬和瞬间的凝滞。

拥着我的手臂紧了紧,声音多了一丝紧绷和试探:“怎么了,阿沅?是不是吓坏了?

脸色这么白?”“没…没什么,”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干涩,

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极力压抑的颤抖。我强迫自己放松下来,将脸更深地埋进他怀里,

“就是…太想你了。

又惊又怕……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他的手掌依旧在我背上轻轻拍着,“嗯,回来了,

再不走了。别怕。”那夜,他像往常一样拥着我躺在床上。我背对着他,身体僵硬。

日子在一种诡异又平静的节奏里滑过。“他”待我极好。好得无可挑剔,好得近乎完美。

他会笨拙地学着做饭。会在我孕后期笨重不堪时,寸步不离地小心搀扶。会在深夜里,

腹中的小家伙踢打得我难以入眠时,哼着不成调的摇篮曲,试图安抚那躁动的小生命。

他努力模仿着将军的一切细微习惯。吃饭时必定先拿起汤匙,舀起一口汤慢慢喝下,

才动筷子去夹菜。说话前,偶尔会下意识地清清嗓子,声音压得低低的。

他甚至开始刻意蓄须,每日对着铜镜,用一把小刀仔细修整,

努力让下颌的线条显得更硬朗、更粗犷些,更贴近我记忆中将军的轮廓。

临盆的日子终于到了。“阿沅!我在外面!我就在这里!”他的声音穿透门板,

带着真实的焦灼。那一刻,我死死抓住身下的褥子,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

嘶喊出声:“月…月亮!我的月亮!啊——!”门外的脚步声,猛地顿住!时间流逝,

稳婆在耳边,“用力!娘子!快用力!看到头了!好!再用力!出来了!出来了!

”一声婴儿啼哭传出。是个女儿,小小的,红彤彤的。

当稳婆将那个皱巴巴的小生命放在我的胸口时,我虚脱地闭上眼。门外,脚步声迟疑地靠近,

停在了门边。“他”推门走了进来,

脸上带着一种混杂着狂喜、后怕和某种难以言喻的复杂神情。他靠近床边,

目光在我苍白疲惫的脸上停留片刻,又迅速落到襁褓中那个小小的人儿身上。他伸出手,

似乎想碰碰孩子的小脸,又像是被什么烫到般猛地缩了回去,

“阿沅…辛苦你了…她…她真好看…像你…”我疲惫至极地闭上眼,没有力气回应。月子里,

那些滋补的汤汤水水,都是“他”亲手守在灶台边,笨拙地熬煮,吹凉了,

一勺一勺喂到我嘴边。哄睡哭闹不休的小月亮,笨拙地更换尿布,

在深夜里抱着哭闹的孩子在狭小的屋子里来回踱步,

哼着那不成调的曲子……他做得尽心尽力,细致入微。有一次,

小月亮夜里突然毫无征兆地发起了高烧,他二话不说,顶着外面刀子般的寒风就冲出了门。

十几里山路崎岖难行,他硬是凭着惊人的意志力,

在半夜三更敲开了镇上老郎中那紧闭的家门,连拖带拽把睡眼惺忪的老郎中请了回来。

老郎中用药后,孩子的烧终于一点点退了下去。他瘫坐在床边冰冷的小木凳上。

我看着他一身狼狈,看着他望向孩子时那毫不掩饰的珍视,心底那堵用恐惧筑起的高墙,

裂开了一道细微的缝隙。日子缓慢而固执地流过了三年。

小月亮会奶声奶气、口齿不清地叫“爹爹”了。

摇摇晃晃、像只笨拙的小鸭子一样扑进那个高大身影的怀里,

把沾着口水的小脸蛋蹭在他的衣襟上。“他”一点也不介意,只是笑着把小月亮抱起来。

————京城的天空,是血色的。沈屹冲进皇城时,老皇帝已只剩最后一口气。

赵王勾结内宦,毒杀太子,囚禁皇后,只等老皇帝咽气便要黄袍加身。留给沈屹的,

是一道染血的密诏和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幼主。皇宫成了修罗场。沈屹带着仅存的几名亲卫,

护着啼哭的婴孩,在宫阙间浴血厮杀。他在暗无天日的地下躲藏了数月,伤口反复溃烂,

几次濒死。靠着密道里偶尔能找到的苔藓和鼠虫,他硬是熬了过来。

等他终于联络上散落各地的旧部,集结起一支足以与赵王抗衡的力量时,

时间已悄然滑过了两年。清君侧,平叛乱。当他终于亲手将象征皇权的玉玺放在幼主手中,

已是第三年的深秋。他归心似箭,拒绝了所有封赏,只求一匹快马,去找他的妻子。

————抱着小月亮的男人叫李四。他是村西头老猎户的儿子,沉默寡言,

小时候便远远望着阿沅,本来打算在阿沅及笄去求亲。但是阿沅离开了,

回来的时候带回了赫赫有名的将军。他自觉地将那份卑微的倾慕深埋心底,

但仍然偷偷摸摸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那夜,他亲眼看到将军被急诏带走,

也看到了阿沅站在门口,捂着肚子,那单薄无助的身影烙进了他心底。三天后,

他在山里打猎,发现了那匹将军骑走的战马,倒毙在溪边,马鞍旁散落着染血的布条。

一个卑劣又疯狂的念头攫住了他——他身形与将军相仿!他可以…冒充将军回去!至少,

在阿沅生产前,给她一个支柱。第四天黄昏,他模仿着将军的步态,牵着买来的马匹,

走进了那个小院。当阿沅扑进他怀里的那一刻,狂喜和罪恶感几乎将他撕裂。他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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