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戳我直接看全本<<<<

毒酒穿肠,我在冷宫的破席上咽下最后一口气。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

我看见那个权倾朝野、与我斗了一辈子的摄政王萧景渊,一身玄衣,疯了似的踹开宫门。

他抱起我早已冰冷的尸身,猩红的眼眸里,是我从未见过的崩溃与绝望。沈念,

你凭什么死!再睁眼,我回到了被渣皇帝以“善妒”为名,打入冷宫的前一天。

面前是来宣旨的太监,身后是跪了一地、等着看我笑话的嫔妃。这一次,我没哭没闹,

平静地接了旨。转身之际,却撞进一个淬着寒冰的怀抱。萧景渊捏着我的下巴,

熟悉的嘲弄声在耳畔响起:哟,皇兄不要的破鞋,这是准备去哪儿?1我浑身一僵,

前世彻骨的寒意瞬间涌遍四肢。又是这张脸,俊美如神祇,凉薄如冰霜。上一世,

我恨他入骨。他是我夫君的皇叔,却处处与我夫君作对,连带着也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

我爱慕萧谨言,为了他,甘愿在后宫这潭浑水里挣扎,为他扫清障碍,也因此得罪了萧景渊。

他不止一次在公开场合羞辱我,说我不过是凭着一张脸魅惑君主,是红颜祸水。我与他,

是死敌。可死前那一幕,却像一根刺,狠狠扎在我心头。他为什么会来?又为什么,

会露出那般痛不欲生的神情?王爷看错了,我挣开他的桎梏,福了福身,语气无波无澜,

臣妾是奉旨迁居,去该去的地方。去冷宫,那个我死过一次的地方。

萧景渊的眉头拧得更深,眼底的探究几乎要将我洞穿。他似乎没想到,

一向在他面前张牙舞爪、伶牙俐齿的我,会如此平静。该去的地方?他冷笑一声,

环视了一圈幸灾乐祸的众人,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本王倒想看看,没有皇兄的庇护,

你这朵娇花,能在泥地里开几天。说完,他拂袖而去,留下一个冷硬决绝的背影。

我身后的“姐妹们”立刻围了上来。为首的淑妃柳如烟,也就是前世设计陷害我,

最终登上后位的那位,假惺惺地拿起帕子拭了拭眼角。妹妹,你也别怪皇上心狠。

谁让你容不下旁人,竟敢对怀有龙裔的李才人下毒手呢?是啊,娴妃娘娘,

您这次做得太过火了。皇上仁慈,只是将您打入冷宫,已是法外开恩了。

我看着她们一张张虚伪的嘴脸,前世的种种画面在脑海中翻涌。我就是听信了她们的挑拨,

以为萧谨言移情别恋,才会在嫉妒中失了分寸,一步步掉进柳如烟为我设好的圈套。萧谨言,

我的夫君,大齐的皇帝。他曾许我一生一世一双人,却在我被诬陷时,

连一句辩解的机会都没给我,便将我弃之如履。重活一世,这些虚情假意的爱,

这些勾心斗角的权,我通通不想要了。我只想活着,安安稳稳地活着。多谢各位姐姐关心。

我微微一笑,笑容里没有半分温度,冷宫风大,就不留各位姐姐了。不等她们反应,

我转身走向那辆去往冷宫的简陋马车。柳如烟在我身后尖声道:沈念!你这是什么态度!

你以为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娴妃吗?我脚步未停,头也未回。高高在上?

不过是站在云端,才摔得更惨罢了。2冷宫还是记忆中那个样子,荒草丛生,蛛网遍布。

管事的太监刘全一脸鄙夷地将一床破旧发霉的被褥扔在地上。娴妃娘娘,哦不,

现在该叫沈废妃了。您就在这儿待着吧,别指望有人伺候,也别指望能吃上什么好东西。

他伸出枯瘦的手,毫不客气地在我身上摸索,把我头上最后一支素银簪子也拔了去。

这些东西,您也用不着了,不如孝敬了我们这些当差的。前世,我受不了这份屈辱,

与他大吵大闹,结果被狠狠打了一顿,高烧三天,差点没挺过来。这一次,

我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刘公公,这簪子你拿了,就不怕扎手吗?

刘全嗤笑一声:一个废妃,还能扎了杂家的手?您省省吧!是吗?我缓缓勾起唇角,

你可知,皇上为何只将我打入冷宫,而不是赐死?刘全愣了一下。我凑近他,压低声音,

一字一句道:因为皇上心里,终究是有我的。他不过是气我善妒,想磨磨我的性子罢了。

等他气消了,我还是那个娴妃。你……你胡说!刘全的脸色白了几分。我胡说?

我直视他的眼睛,声音里带着一丝蛊惑,你若不信,大可以现在就去告诉淑妃娘娘,

就说我说的,皇上很快就会接我出去。你看她,会不会立刻要了你的命,以绝后患?

刘全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后宫里的生存法则,他比谁都懂。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万一我真的复宠,他今天这番作为,足够他死一百次了。他颤抖着手,

将那支银簪恭恭敬敬地还给了我。是……是奴才糊涂,娘娘恕罪,娘娘恕罪!

我接过簪子,重新插入发髻,淡淡道:罢了,我也乏了。你退下吧。刘全如蒙大赦,

连滚带爬地跑了。我看着他狼狈的背影,心中一片冰冷。这只是第一步。在冷宫,

想要活下去,光靠吓唬人是没用的。我开始打扫那间还算完整的偏殿,

用破布堵住漏风的窗户,又想办法生了火。傍晚时分,送来的饭菜果然是馊的。我一口未动,

只喝了些自己烧的热水。我知道,柳如烟不会让我安生。她一定会派人来“照顾”我。

果不其然,深夜,两个五大三粗的太监踹开了我的房门,手里拎着麻袋,满脸不怀好意。

沈废妃,淑妃娘娘念你孤单,特意让咱们兄弟俩来陪陪你。他们淫笑着向我逼近。

我握紧了藏在袖中的银簪,心沉到了谷底。我知道,呼救是没用的。这冷宫,

本就是吃人的地方。就在我准备拼死一搏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道慵懒而熟悉的声音。

大半夜的,这么热闹?3那声音,宛如来自地狱的寒风,让两个太监瞬间僵在原地。

萧景渊一脚踹开一个,闲庭信步般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两个侍卫,

面无表情地将那两个太监拖了出去,很快,外面便传来两声短促的惨叫,然后归于死寂。

屋子里只剩下我和他。跳动的烛火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墙上,像一头伺机而动的猛兽。

摄政王深夜驾临冷宫,有何贵干?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他怎么会来这里?前世,

直到我死,他都未曾踏足冷宫一步。萧景渊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反而在我这间简陋的屋子里踱步打量,眼神里满是毫不掩饰的嫌恶。啧,沈念,

你就这点本事?我还以为你能把这冷宫变成你的锦绣宫呢。他的语气一如既往地刻薄。

我垂下眼眸:让王爷见笑了。见笑?他走到我面前,猛地捏住我的下巴,

迫使我抬头看他,你不是一向牙尖嘴利,怎么,进了冷宫,连牙都被拔了?

他的手指冰冷,力道却很大,捏得我生疼。我迎上他深邃的眼眸,

那里面翻涌着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有愤怒,有不甘,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惜?

我一定是看错了。王爷想看我哭,看我闹,看我像条狗一样摇尾乞怜吗?我扯了扯嘴角,

露出一抹讥讽的笑,抱歉,要让您失望了。萧景渊的瞳孔骤然一缩。他死死地盯着我,

仿佛要将我的灵魂都看穿。良久,他松开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的瓷瓶,扔到我怀里。

涂上。我低头一看,是上好的金疮药。我的下巴被他捏出了一道红痕。谢王爷。

我没有拒绝,打开瓶塞,用指尖沾了点药膏,轻轻涂抹。他为什么救我?又为什么给我药?

这个男人,我越来越看不懂了。别自作多情。似乎是看穿了我的心思,萧景渊冷哼一声,

本王只是不想你死得太快。你欠本王的,还没还清。我欠他的?我绞尽脑汁,

也想不出自己到底欠了他什么。我们之间,除了针锋相对,再无其他。臣妾愚钝,

不知王爷所指何事。你会知道的。他丢下这句没头没脑的话,转身便要离开。

走到门口,他又顿住脚步,头也不回地说道:柳如烟那边,本王会帮你处理。

你给本王安分点,别再惹是生非。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我怔怔地站在原地,

手里还握着那瓶带着他体温的金疮药。他要帮我处理柳如烟?为什么?

无数个疑问在我心中盘旋,却找不到一个答案。我唯一能确定的是,这一世,有什么东西,

已经和我记忆中完全不一样了。4第二天,冷宫里就传来了消息。昨晚那两个太监,

被发现吊死在了宫外的歪脖子树上,而派他们来的柳如烟,被皇上以“残害宫人”为由,

禁足三月,罚俸一年。这个惩罚不重,但对柳如烟来说,却是奇耻大辱。最重要的是,

所有人都看明白了,我这个废妃,似乎不是那么好惹的。至少,有摄政王在背后撑腰。

一时间,冷宫里那些见风使舵的奴才们,对我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刘全甚至亲自给我送来了干净的被褥和热乎的饭菜,点头哈腰,极尽谄媚。我照单全收,

却并未给他们什么好脸色。我知道,这一切都只是暂时的。萧景渊那个男人,心思深沉,

喜怒无常。我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但我绝不会天真地以为,他会一直护着我。

我必须尽快想办法自救。在冷宫的日子,我过得异常平静。白天,我开垦了一小块地,

种了些易活的蔬菜。闲暇时,便练习前世荒废了的女红。我不再去想蕭謹言,

不再去想那些爱恨情仇。我的心,像一潭死水,再也掀不起半点波澜。偶尔,萧景渊会来。

他不说话,只是搬张椅子,坐在院子里,看我翻地,看我绣花。一看,就是一下午。那眼神,

专注得可怕。我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却也只能由着他。他是摄政王,权势滔天,

我想赶也赶不走。这天,他来的时候,带来了一只通体雪白的波斯猫。

那猫儿懒洋洋地趴在他怀里,一双异色的瞳孔,和我对视。给你的。他把猫递给我。

我愣住了。前世,我养过一只一模一样的猫,叫“雪团”,是萧谨言送我的。后来,

我被打入冷宫,雪团也被人虐杀,尸体就扔在我宫门口。那是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

怎么,不喜欢?见我迟迟不接,萧景渊的语气冷了下来。……喜欢。我回过神,

伸手接过那只猫。猫儿很乖,在我怀里蹭了蹭,发出满足的咕噜声。熟悉的感觉,

让我眼眶一热,险些落下泪来。既然喜欢,就好好养着。萧景渊看着我,

眼神莫名地柔和了一瞬,别再让它死了。我的心猛地一震。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知道雪团的事?不可能。雪团的死,除了我和几个心腹,根本没人知道。王爷说笑了,

臣妾定会好好照顾它。我压下心中的惊疑,抱着猫儿,轻声道。嗯。他应了一声,

站起身,本王还有事,先走了。他又恢复了那副冷冰冰的样子。我抱着猫,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萧景渊,你到底是谁?你身上,

到底藏着多少我不知道的秘密?5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过着。有了“雪团”的陪伴,

我在冷宫的生活,似乎也不那么难熬了。我给它取名叫“汤圆”,因为它胖乎乎的,

像个糯米团子。萧景渊还是会时不时地来,每次都带些汤圆喜欢吃的零嘴,

或者是一些女儿家喜欢的小玩意儿。他依旧话不多,但我们之间那种剑拔弩张的气氛,

却在不知不觉中消散了。我甚至觉得,他有些……可爱。尤其是在他笨拙地讨好汤圆,

却被汤圆挠了一爪子的时候。他会黑着脸,瞪着汤圆,嘴里说着“再不听话就炖了你”,

手上却小心翼翼地给它顺毛。每当这时,我都会忍不住笑出声。而他,也只是瞥我一眼,

耳根却悄悄地红了。我好像,越来越不认识这个男人了。这天,我正在院子里给汤圆梳毛,

刘全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娘娘,不好了!皇上……皇上来了!我手一顿,

梳子掉在了地上。萧谨言?他来冷宫做什么?我还没来得及细想,那个身穿明黄龙袍的男人,

已经跨进了我的院子。几个月不见,他清瘦了许多,眉宇间带着一丝疲惫和……悔意。

他直直地看着我,眼神复杂。念念……他开口,声音沙哑。我站起身,

规规矩矩地行礼:臣妾参见皇上。我的疏离,让他脸色一白。念念,你还在怪朕,

是不是?他上前一步,想要拉我的手。我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触碰。皇上言重了,

臣妾不敢。怪?谈不上了。上一世的爱与恨,都随着那碗毒酒,烟消云散了。这一世,

我只想离他远远的。朕知道,是朕错了。萧谨言的眼圈红了,

朕不该听信柳如烟的谗言,不该不信你。这几个月,朕没有一天不在想你。他开始忏悔,

开始诉说他的思念。他说,他已经查明真相,李才人腹中的孩子,根本不是他的,

是她与侍卫私通。而给我下毒的,也正是她和柳如烟。他说,他已经将李才人赐死,

柳如烟也废为庶人,打入了辛者库。念念,跟朕回去吧。他向我伸出手,满眼期盼,

朕以后,一定好好待你,再也不让你受半点委屈。我看着他,心中毫无波澜。这些话,

若是在前世听到,我或许会感动得痛哭流涕。可现在,只觉得讽刺。迟来的深情,比草还贱。

皇上的好意,臣妾心领了。我缓缓开口,只是这冷宫清净,臣妾住惯了,

不想挪地方了。萧谨言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他不敢置信地看着我:你说什么?

你不想回去了?为什么?就因为朕罚了你几个月,你就要跟朕赌气一辈子吗?不是赌气。

我平静地迎上他的目光,是死心了。沈念!他被我的话彻底激怒,

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你别忘了,你是朕的女人!朕要你生,你便生!朕要你死,你便死!

由不得你!手腕被他捏得生疼。我挣扎着,却怎么也挣脱不开。就在这时,

一道冰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皇兄好大的威风,连自己的女人都容不下了吗?

6萧景渊走了进来。他看了一眼被萧谨言攥得通红的手腕,眸色瞬间沉了下去。

皇叔怎么来了?萧谨言看到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立刻松开了我,

语气里带着一丝心虚。本王若不来,岂不是要错过一出强抢民女的好戏?

萧景渊走到我身边,将我护在身后,动作自然得仿佛演练了千百遍。他比萧谨言高出一个头,

只是站在那里,便形成一股强大的压迫感。皇叔说笑了,念念是朕的娴妃,何来强抢一说?

萧谨言强撑着辩解。娴妃?萧景渊挑了挑眉,看向我,她想当吗?我沉默不语。

我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萧谨言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这是朕的家事,

就不劳皇叔费心了。他下了逐客令。是吗?萧景渊轻笑一声,伸手,

将我额前的一缕碎发拨到耳后,动作亲昵得刺眼,可本王,偏就爱多管闲事。

他的指尖冰凉,划过我的肌肤,带起一阵战栗。我下意识地想躲,却被他按住了肩膀。

皇兄,萧景渊的目光重新落回萧谨言身上,语气陡然转冷,你若真想让她回去,

就该拿出点诚意,而不是在这里,像个疯子一样撒泼。你!萧谨言气得浑身发抖,

却又拿他无可奈何。论权势,萧景渊手握兵权,朝中半数以上都是他的人。论辈分,

他是皇叔。他根本不敢,也不能把萧景渊怎么样。哼!萧谨言最终只能恨恨地一甩袖子,

沈念,朕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三天后,朕会亲自来接你!说完,他带着人,

怒气冲冲地走了。院子里,又只剩下我和萧景渊。还有一只被吓得躲在我脚边,

瑟瑟发抖的汤圆。怕了?萧景渊低头看我,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慵懒。我摇了摇头。

死都死过一次了,还有什么好怕的。那就好。他松开我,走到石凳上坐下,

给自己倒了杯茶,本王还以为,你会被他三言两语就哄了回去。王爷觉得,

我该回去吗?我反问。萧景渊端着茶杯的手一顿,抬眸看我。那双深邃的眼眸里,

情绪翻涌。半晌,他才开口,声音低沉:回去,继续当你的娴妃,享受荣华富贵,

有什么不好?不好。我答得干脆。哦?为何?因为,我抬起头,

迎上他的目光,一字一句道,我不爱他了。话音落下的瞬间,我看到萧景渊的眼睛里,

仿佛有烟花炸开,亮得惊人。他嘴角的弧度,控制不住地向上扬起。虽然只有一瞬,

便被他强行压了下去,但我还是看见了。他在……高兴?为什么?我对他,不爱了。

他为什么要高兴?这个男人,真的好奇怪。7萧谨言没有给我三天时间。第二天,

他就派人送来了无数赏赐。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堆满了我的小院。随之而来的,

还有一道复位的圣旨。我没有接旨,也没有收那些赏赐。我让刘全把东西都退了回去,

圣旨也原封不动地送了回去。消息传到萧谨言耳朵里,他气得砸了整个养心殿。

但他没有再来冷宫。或许是萧景渊的话起了作用,他开始拿出“诚意”。他下令重修冷宫,

派来了最好的工匠,说是要将这里修得比我的锦绣宫还要奢华。他还派了御膳房的顶级厨子,

每日三餐,变着花样地给我送来珍馐美味。宫里的嫔妃们,风向也变得极快。

从前的冷嘲热讽,变成了如今的巴结讨好。她们派人送来各种礼物,想见我一面,

都被我拒之门外。我依旧过着自己的小日子,种菜,养猫,做女红。仿佛外界的一切,

都与我无关。萧景渊倒是来得更勤了。他好像很闲,每天处理完政务,就会跑到我这里来。

有时候,他会指点我种菜,说我种的茄子太密,不利于生长。有时候,他会评价我绣的荷包,

说我的针脚太乱,配色太丑。虽然嘴上句句是嫌弃,但他每次来,

都会把我绣的那个“又乱又丑”的荷包顺走。然后第二天,我就会在他的腰间,

看到那个荷包。我假装没看见,他也不说。我们就这样,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这天,

他来的时候,脸色不太好。我给他倒了杯茶,他却一口没喝。怎么了?谁惹王爷不高兴了?

我试探着问。他瞥了我一眼,没好气地说道:还不是你那个好夫君。皇上?嗯。

他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他想立后了。我心中一动。立后?前世,萧谨言一直没有立后。

柳如烟虽然掌管后宫,却也只是个皇贵妃。直到我死,后位都一直悬空。他想立谁?

还能有谁?萧景渊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除了你,他还能看上谁?我愣住了。

立我为后?他疯了吗?我一个被打入过冷宫的废妃,有什么资格当皇后?朝中大臣都反对,

说你出身不高,又曾犯下大错,不足以母仪天下。萧景渊继续说道,他力排众议,

甚至不惜罢黜了两个言官。我沉默了。萧谨言,你到底想做什么?你以为,一个后位,

就能弥补你给我的伤害吗?就能让我忘记前世那碗毒酒,忘记雪团的惨死,

忘记我在冷宫里绝望死去的日日夜夜吗?太天真了。你怎么想?萧景渊看着我,

眼神灼灼。我不想当皇后。我答道。为何?太累了。

我看着院子里开得正盛的蔷薇花,轻声道,我只想安安静静地过几天舒心日子。皇后,

听起来风光无限。可那背后,是无尽的责任,是数不清的勾心斗角。我累了,也怕了。

我不想再过那样的生活了。听了我的话,萧景渊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他端起茶杯,

抿了一口,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算你还有点脑子。

8萧谨言想立我为后的事情,在朝堂上掀起了轩然***。以丞相为首的文官集团,

集体上书反对。太后也亲自出面,将萧谨言叫到慈宁宫,痛斥了一顿。但萧谨言这次,

却铁了心。他谁的话都不听,一意孤行。甚至下旨,三日后,便举行封后大典。

圣旨送来的时候,我正在给汤圆做一件小衣服。宣旨的太监跪在地上,高举着圣旨,

我却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拿回去吧。我淡淡道,告诉皇上,这个皇后,

谁爱当谁当去。太监吓得脸都白了,磕头如捣蒜:娘娘,这……这可是抗旨啊!

是要杀头的!杀就杀吧。我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反正也死过一次了。太监还想再劝,

一道冷冽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没听到她的话吗?滚。萧景渊不知何时来了,

正站在我身后,眼神冷得像冰。太监吓得屁滚尿流,连圣旨都忘了拿,就跑了。

我放下手里的针线,看向萧景渊:你怎么来了?本王再不来,

你是不是就要被人拖去砍头了?他没好气地说道。我笑了笑:那王爷是来救我的?

他噎了一下,耳根又红了。少自作多情。他别过脸,生硬地转移话题,

萧谨言这次是疯了,你打算怎么办?不知道。我摇了摇头,兵来将挡,

水来土掩吧。你就这点出息?他恨铁不成钢地瞪着我。我摊了摊手,一脸无辜。

我能怎么办?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难道还能跟他对着干不成?

萧景渊被我的态度气得不轻,在院子里来回踱步。最后,他停在我面前,

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沈念,他看着我,眼神前所未有的认真,跟我走吧。

我愣住了。走?去哪儿?离开皇宫,离开京城,去一个谁也找不到我们的地方。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紧张,本王可以为你,放弃这滔天的权势,

放弃一切。我的心,狠狠地颤了一下。放弃一切?他说得如此轻巧。可我知道,

他如今的地位,是他用了多少心血和手段才换来的。他竟然,愿意为了我,放弃这一切?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我看着他的眼睛,问出了心中最大的疑惑。萧景渊的眼神闪了闪,

似乎在犹豫。最终,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因为,你长得很像一个人。我的心,

瞬间沉了下去。像一个人?原来,是这样。我就说,他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好。原来,

我不过是个替身。一股说不清的失落和酸涩,在我心中蔓延开来。谁?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干涩得厉害。本王的……亡妻。9亡妻?我彻底愣住了。

萧景渊什么时候有过妻子?我怎么从来不知道?前世今生,我从未听说过他娶过亲。

你骗我。我看着他,你根本没有娶过妻。我没有骗你。萧景渊的眼神里,

流露出一丝痛苦,她叫阿阮,是我还没回京时,在边关娶的妻子。那年,

>>> 戳我直接看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