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叫秦墨渊，天机门少门主。今日，是我人生中最黑暗的一天。议事大厅内，
檀香袅袅，却掩不住空气中的杀机。我盘腿坐在蒲团上，看着眼前的师妹楚灵汐，
心中满是不解。"师兄，你真的愿意为我做任何事吗？"楚灵汐跪在我面前，泪眼婆娑。
"自然愿意。"我毫不犹豫地点头，"灵汐，你知道的，这世上我最在乎的就是你。
"楚灵汐咬了咬唇，从怀中取出一只精美的白玉杯。"那师兄先喝下这杯茶，
我有话要对你说。"我接过茶杯，一饮而尽。茶水入喉的瞬间，我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丹田处传来钻心的剧痛。"这是...噬心蛊！"我惊骇地看向楚灵汐。她已经站起身，
脸上的泪痕还在，但神情却冷得像千年寒冰。"师兄，对不起。"楚灵汐的声音很轻，
却字字如刀，"我需要你的内力去救一个人。"噬心蛊开始发作，我的内力正在被疯狂吞噬。
二十年苦修的内功，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流失。"灵汐，你要救谁？"我强忍着痛苦问道，
"直接跟我说不行吗？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楚灵汐避开我的视线，走到窗前。
"因为那个人是魔教教主慕容御，他现在被正道各派围攻，伤得很重。
""只有用噬心蛊转移你的内力，才能在短时间内让他恢复实力。"我心中一片冰凉。
慕容御，魔教教主，武林公敌。为了救他，楚灵汐竟然要废掉我的武功。"灵汐，
你...你喜欢他？"楚灵汐的身子微微颤抖，过了许久才点头。"师兄，
我从十五岁见到他的第一面起，就再也忘不掉他。""这些年来，我表面上待你好，
其实心里想的都是他。"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利刃，狠狠刺进我的心脏。我爱了十年的师妹，
原来一直在欺骗我。"那我们这些年的相处，都是假的吗？"我咬牙问道。楚灵汐转过身，
眼中有愧疚，但更多的是决绝。"师兄，我承认我利用了你的感情。但现在慕容御命在旦夕，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你的武功废了还能重练，但他若是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噬心蛊的毒性越来越强，我的视线开始模糊。透过朦胧的泪水，
我看到楚灵汐从袖中取出一枚血红色的珠子。那是聚灵珠，可以储存武者的内力。我明白了，
她要把我的内力全部抽走，然后送给慕容御。"灵汐，你知道的，我体质特殊，
内力被强行抽走，我会死的。"楚灵汐的手微微发抖，但还是将聚灵珠按在了我的丹田上。
"师兄，你不会死的。以你的底子，最多就是变成普通人。
""而且...如果你真的出什么事，我会照顾你一辈子的。"听到这话，
我忍不住惨笑出声。照顾我一辈子？她连现在都不愿意为我停手，还谈什么一辈子？
聚灵珠开始运转，我的内力如决堤的洪水般被疯狂抽走。二十年的苦修，就这样付诸东流。
我想要反抗，但噬心蛊已经彻底控制了我的身体。
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武功被一点点剥夺。就在我即将昏厥的时候，
议事大厅的门被推开了。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走了进来，正是魔教教主慕容御。
他英俊的面容上带着苍白，显然伤得不轻。"灵汐，你动作真快。"慕容御走到楚灵汐身边，
亲昵地搂住她的腰。楚灵汐脸上露出甜蜜的笑容，那是我从未见过的神情。"御哥哥，
你的伤怎么样？""不要紧，有你为我准备的内力，很快就能恢复。
"慕容御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眼中闪过一丝嘲讽。"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傻子？
居然真的相信你爱他。"楚灵汐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御哥哥，他毕竟是我师兄，
你别说得这么难听。""师兄？"慕容御冷笑，"灵汐，你心太软了。这种人，
就应该让他彻底明白自己的处境。"说着，他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秦墨渊，
你知道吗？三年前我第一次见到灵汐的时候，她就主动投怀送抱了。""这些年来，
她一直在暗中为我收集天机门的情报。""包括你们门派的武功秘籍，弟子名单，
甚至连你父亲的行踪，她都一清二楚。"这些话如雷击一般轰在我脑海中。
我难以置信地看向楚灵汐，希望她能否认。但她只是咬着唇，不敢与我对视。默认了。
她竟然真的背叛了整个天机门。"灵汐，你...你怎么能这样做？"我虚弱地问道，
"天机门待你如何，你自己心里清楚。"楚灵汐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但很快就被决绝取代。
"师兄，我没有选择。我爱的人是御哥哥，我自然要为他考虑。""再说，
天机门这些年来打着正道的旗号，实际上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
""慕容御虽然是魔教教主，但他从未滥杀无辜。反倒是你们这些所谓的正道，
暗地里勾心斗角，争权夺利。"我闭上眼，心如死灰。到了这个时候，
她居然还在为慕容御开脱。聚灵珠已经抽走了我九成的内力，我的生命力正在急速流失。
慕容御接过聚灵珠，毫不犹豫地将其中的内力吸收。我辛苦修炼的内功，
就这样被他据为己有。"好精纯的内力！"慕容御脸色红润了许多，
"看来这个秦墨渊确实有些本事。""可惜，遇到了灵汐这样的女人，
注定要为他人作嫁衣裳。"楚灵汐担心地看着他："御哥哥，你的伤完全好了吗？
""差不多了。"慕容御活动了一下手脚，"有了这股内力，我可以直接突破到宗师境界。
""到时候，整个武林都将匍匐在我脚下。"说到这里，他看向楚灵汐，眼中满是宠溺。
"灵汐，等我统一武林，就立你为教主夫人。"楚灵汐脸红如霞，娇羞地点头。
看着他们的卿卿我我，我心中的恨意越来越浓。但更多的是绝望。
我把楚灵汐当成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她却把我当成了垫脚石。这种背叛，比死还要痛苦。
"对了，这个废人怎么处理？"慕容御踢了踢躺在地上的我。
楚灵汐犹豫了一下："让他自生自灭吧，反正他已经废了，翻不起什么浪花。""不行。
"慕容御摇头，"留着他就是个祸患。万一被其他正道发现，说不定会坏我们的好事。
""还是杀了干净。"听到这话，楚灵汐脸色一变。"御哥哥，他毕竟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
你就放过他吧。"慕容御皱眉，似乎有些不悦。"灵汐，你对他还有感情？""没有！
"楚灵汐急忙摇头，"我只是觉得，他已经这样了，没必要赶尽杀绝。
"慕容御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最终点头。"好，既然你开口了，我就饶他一命。""不过，
不能让他留在这里。"说着，他一掌击在我的后背上。强大的掌力将我击飞，撞破窗户，
从二楼跌了下去。我重重地摔在地上，感觉浑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
慕容御和楚灵汐站在窗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秦墨渊，记住今天的教训。
"慕容御冷冷地说道，"有些人，注定不属于你。""强求只会自取其辱。"楚灵汐看着我，
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最终，她还是转过身，投入了慕容御的怀抱。
我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没有了内力支撑，我连普通人都不如。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开。
夜色渐深，我躺在冰冷的青石板上，望着满天繁星。曾经，我以为楚灵汐就是我的星辰。
现在才明白，我不过是她手中的一枚棋子。当棋子失去利用价值的时候，
就会被毫不犹豫地抛弃。寒风吹过，我闭上了眼睛。如果就这样死去，也算是解脱了吧。
但命运似乎不愿意让我如愿。就在我意识即将消散的时候，一道苍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年轻人，还不想死的话，就睁开眼睛。"第二章我艰难地睁开眼，
看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站在我面前。他穿着灰色的布衣，面容慈祥，
但眼中却有着深不可测的睿智。"前辈，您是？"我虚弱地问道。老者蹲下身，
仔细查看我的伤势。"老夫云游四海，恰好路过此地，见你躺在这里，便过来看看。
""你的内力被人强行抽走了？"我苦笑点头："是我自己愿意的。""愿意？
"老者眉头一皱，"为了什么？""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老者沉默了片刻，
突然伸手搭在我的脉门上。一股温和的内力缓缓流入我的身体，让我感觉好受了一些。
"你的根骨极佳，天赋异禀，可惜遇人不淑。""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有时候，
失去是为了更好的得到。"我不解地看着他："前辈是什么意思？"老者没有直接回答，
而是从怀中取出一枚丹药。"这是回元丹，可以保住你的性命。""如果你愿意跟我走，
我可以传授你一门绝世武功。""但是，这门武功修炼起来异常凶险，
稍有不慎就会走火入魔。""你可要想清楚了。"我想都没想就点头："前辈，我愿意。
"现在的我已经一无所有，还有什么好失去的？老者满意地点头："很好，
我就喜欢你这种果断的性格。""我叫药王，隐居在千里之外的药王谷。""从现在开始，
你就是我的弟子。"说着，他将回元丹喂我服下，然后将我背在背上。药王的轻功极为高明，
我只感觉身体在云端飞行，耳边风声呼啸。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们来到了一处隐秘的山谷。
山谷中鸟语花香，各种奇花异草遍地都是。"这里就是药王谷，以后就是你的家了。
"药王将我放在一间简陋的石屋中，开始为我疗伤。"师父，您要传授我的是什么武功？
"我好奇地问道。"九转玄功。"药王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这是我年轻时在一处古墓中得到的绝学。""修炼成功后，内力可以生生不息，
战力更是能够碾压同境界的武者。""但是，这门功法有个致命的缺陷。""什么缺陷？
""修炼者必须先废掉原有的武功，重新开始。""而且在修炼过程中，
稍有差池就会经脉尽断而死。""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没敢传授给任何人，就是怕害了他们。
"听到这话，我反而松了一口气。"师父，我的武功已经被废了，正好符合条件。
""至于生死，我早就看淡了。"药王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最终点头。"既然你心意已决，
那我们明天就开始。"当天夜里，我辗转难眠。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楚灵汐的身影，
还有她和慕容御相拥的画面。心痛如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我淹没。但很快，
我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既然她选择了背叛，那我们之间就再无关系。从今往后，
我要为自己而活。第二天清晨，药王带我来到山谷深处的一个洞穴。
洞穴中有一处天然的温泉，泉水呈淡蓝色，散发着奇异的香味。"这是九转神泉，
蕴含着极为精纯的天地灵气。""你要在这里修炼九转玄功，每一转都要在泉水中度过。
""记住，一旦开始就不能中途放弃，否则必死无疑。"我点点头，脱掉衣服，
缓缓走入温泉。泉水入体的瞬间，我感到一阵强烈的刺痛。仿佛有无数细针在扎我的皮肤，
痛得我差点叫出声来。"忍住！"药王在旁边指导，"这只是开始，后面还有更痛苦的。
""九转玄功，顾名思义，要经历九次蜕变。""每一次蜕变，都是脱胎换骨的重塑。
""第一转，重塑筋脉。"随着药王的话音落下，我感觉到体内的经脉开始剧烈颤抖。
那些因为噬心蛊而受损的经脉，正在被一股神秘的力量重新塑造。痛苦超乎想象，
我咬紧牙关，死死忍着。楚灵汐的背叛，慕容御的嘲讽，这些屈辱都成了我坚持下去的动力。
我要变强，强到让他们后悔。时间在煎熬中慢慢过去，我的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感觉体内一阵轻松。"第一转成功了。"药王欣慰地点头，
"你的毅力比我想象的要强。"我从温泉中站起来，感觉身体轻盈了很多。虽然还没有内力，
但筋脉比以前强韧了数倍。"师父，我什么时候能够报仇？"药王看着我，
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报仇？你确定要走这条路？""仇不报，我心不安。""好吧，
既然你执意如此，那我告诉你。""九转玄功修炼到第三转，你就能够恢复原有的实力。
""修炼到第六转，可以达到宗师境界。""如果能够完成九转，那就是传说中的天人境界。
""到时候，别说慕容御，就算是整个武林加起来，也不是你的对手。"听到这话，
我眼中燃起希望的火焰。"师父，需要多长时间？""看你的天赋和毅力，快则三年，
慢则十年。"三年...我默默记下这个时间。三年后，就是我报仇雪恨的时候。楚灵汐，
慕容御，你们给我等着。第三章三个月后，我完成了第二转的修炼。
重塑骨骼的过程比第一转更加痛苦，几次我都差点昏死过去。但每当想起楚灵汐的背叛，
我就能重新找到坚持的理由。这天，药王带我来到山谷的另一处。"从今天开始，
除了修炼九转玄功，你还要学习其他的技能。""什么技能？""易容术，轻功，暗器，
还有各种毒药的配制。""报仇不是靠蛮力，需要智慧和手段。"我认真地点头。确实，
光有武功还不够，我需要变得更加全面。药王首先教我的是易容术。
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盒子，里面装着各种奇异的膏药。
"这些都是从特殊的材料中提炼出来的，可以改变人的面容。""不过，
易容术的精髓不在于膏药，而在于对人物神态的模仿。""你先学会改变自己的气质，
再学习改变相貌。"在药王的指导下，我开始练习改变自己的行为举止。
有时候要装成书生的文雅，有时候要装成商人的精明，有时候要装成农夫的淳朴。
这比修炼武功还要困难，因为需要从内心深处改变自己。但我学得很快，
可能是因为经历了背叛，我对人性有了更深的理解。半年后，
我已经能够熟练地改变自己的外貌和气质。药王满意地点头："很好，
你已经掌握了易容术的精髓。""现在开始学习轻功。"药王谷中有一处瀑布，
落差足有百米。药王让我每天都要从瀑布底部跑到顶部，而且不能借助任何工具。起初，
我连瀑布的一半都爬不到，就会被水流冲下来。但随着九转玄功的进展，
我的身体素质在不断提升。第三转完成后，我终于能够在瀑布上如履平地。这时候，
我已经修炼了一年半。内力虽然还没有完全恢复，但身体的各项机能都超越了从前。"师父，
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药王摇头："不太好。慕容御得到你的内力后，武功大进，
已经统一了魔教的各个分支。""现在正道各派联合起来，准备与他决战。""楚灵汐呢？
""成了魔教的副教主，在武林中也算是一号人物了。"听到这个消息，我心中五味杂陈。
楚灵汐得到了她想要的一切，而我却在这里艰苦修炼。不过，我并不后悔自己的选择。
"师父，我想出去看看。"药王考虑了一下，点头同意。"也好，
你的武功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是时候见识一下外面的世界。""不过，记住要隐藏身份，
不要暴露自己。"我点头答应，用易容术改变了面貌，走出了药王谷。一年多没有踏足江湖，
外面的变化让我吃惊。慕容御的势力确实强大了很多，魔教的旗帜在很多地方都能看到。
而正道各派则是人心惶惶，许多小门派都已经投靠了魔教。我来到最近的一座城市，
这里正在举办武林大会。正邪两道要在这里进行最后的决战。我混在人群中，
远远地看着会场。高台上，慕容御一身黑衣，威风八面。他的武功确实比以前强了很多，
隐隐已经有了宗师的气象。而在他身边，楚灵汐穿着红色的武服，美丽动人。看到她，
我的心还是忍不住颤了一下。但很快，我就让自己冷静下来。现在的她，
已经不是我记忆中的那个师妹了。"诸位正道同仁，"慕容御站起身，声音传遍全场，
"今日我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投降，或者死。"台下的正道武者群情激愤，
纷纷拔出兵器。"慕容御，你休想让我们屈服！""就是，正道永远不会向邪恶低头！
"慕容御冷笑一声，一掌拍出。强大的掌力直接将台下十几个武者震飞，生死不知。
"不知死活。"楚灵汐站在他身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曾经善良纯真的师妹，
现在变得如此冷血。这一刻，我心中最后一丝对她的眷恋彻底消失了。战斗开始了。
正道各派的高手蜂拥而上，与魔教众人厮杀在一起。我本来只是想看看情况，
没想到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天机门的师父林正阳。他已经年过花甲，
但依然亲自参战，与魔教的长老交手。但他明显不敌，节节败退，眼看就要被击杀。
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出手了。不管怎么说，师父对我还是有恩的。我身形一闪，
出现在战圈中，一掌击退了魔教长老。"师父，你没事吧？"林正阳看到我，瞬间愣住了。
"墨渊？你还活着？""师父，我没事。你赶快离开这里，我来断后。
"但魔教长老已经反应过来，重新攻了上来。我只能硬着头皮应战。九转玄功确实厉害，
虽然我只修炼到第三转，但战力已经不输宗师境界的高手。几个回合下来，
那个魔教长老就败在我手下。这一幕引起了台上慕容御的注意。他皱着眉头看向我，
似乎觉得我有些眼熟。楚灵汐也在仔细打量着我，眼中有疑惑的神色。
我知道不能再留下去了，虽然用了易容术，但熟悉的人还是有可能认出我来。"师父，保重。
"我丢下这句话，身形一闪就消失在人群中。回到药王谷后，我把看到的情况告诉了药王。
"看来正道这次凶多吉少。"药王叹息道，"慕容御的实力确实很强。""师父，
我想加快修炼进度。""为什么？""我不想眼睁睁看着正道灭亡。"药王沉默了片刻，
最终点头。"好，但是加快修炼会增加风险，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我已经准备好了。
"从那一天开始，我几乎没有休息时间。白天修炼九转玄功，晚上练习各种技能。
药王也倾尽所学，将自己的毕生绝学都传授给我。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又是一年半。
我终于完成了第六转的修炼，正式踏入宗师境界。而外面的世界，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第四章正道各派果然败了。武林大会之后，慕容御势如破竹，接连攻破了几个大门派。
天机门也在其中。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正在修炼第七转。
强烈的情绪波动差点让我走火入魔。"师父，天机门的人怎么样了？"我急切地问道。
药王摇头："死伤惨重，林正阳重伤逃脱，其他人的情况不明。
""慕容御现在已经是武林盟主，正在建立新的秩序。"我握紧拳头，
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虽然天机门有些腐朽，但那里毕竟是我长大的地方。
师兄师弟们都是无辜的，不应该受到这样的对待。"师父，我要出去。""现在还不是时候。
"药王阻止我，"慕容御的武功已经接近天人境界，你现在去只是送死。
""那我要等到什么时候？""等你完成九转玄功。""还要多久？""至少半年。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师父说得对，现在出去确实不是慕容御的对手。但是，
半年的时间，又会有多少无辜的人受到伤害？就在这时，山谷外传来一阵马蹄声。
药王脸色一变："有人来了。"我们赶紧出去查看，
只见一个浑身是血的人骑着马冲进了山谷。那人从马上摔下来，我定睛一看，
竟然是师父林正阳。"师父！"我赶紧跑过去扶起他。林正阳睁开眼，看到我，
眼中露出欣慰的神色。"墨渊，我终于找到你了。""师父，你的伤...""不要紧，
我还死不了。"林正阳强撑着坐起来，"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什么事？
""慕容御要娶楚灵汐了。"这个消息如晴天霹雳般击中我的心脏。
虽然我已经对楚灵汐死心，但听到这个消息，还是感到一阵剧痛。"什么时候？""三天后，
就在原来天机门的议事大厅。"原来的议事大厅，那个我被背叛的地方。真是极大的讽刺。
"师父，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林正阳紧紧抓住我的手："墨渊，
我知道你对灵汐还有感情。""但是你要记住，现在的她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师妹了。
""她亲手杀死了很多师兄弟，双手沾满了鲜血。""你千万不要因为旧情而心软。
"我沉默地点头。其实不用师父提醒，我也知道楚灵汐已经变了。
从她为了慕容御背叛天机门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就再也回不去了。药王为林正阳疗伤，
我则在一旁思考。慕容御要在天机门举办婚礼，显然是故意挑衅。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
正道已经彻底败了。而选择楚灵汐这个天机门的叛徒做妻子，更是一种羞辱。"墨渊，
你在想什么？"药王注意到我的神色。"师父，我想去参加这场婚礼。""什么？
"药王大惊，"你疯了吗？那里肯定有重重守卫，你去了就是自投罗网。""师父，
我不是去救楚灵汐，也不是去阻止婚礼。""我要去取慕容御的性命。
"药王愣住了："你确定？""确定。"我的语气很平静，但眼中的杀意却如实质般凝聚，
"他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该付出代价了。""可是你的九转玄功还没有完成。
""第六转已经足够了。"我站起身，走到药王面前跪下。"师父，三年来您对我恩重如山，
墨渊无以为报。""如果这次有什么意外，我来生再做牛做马报答您。"药王叹了口气，
最终点头。"既然你心意已决，我也不拦你。""但是，你要答应我，一定要活着回来。
""我答应您。"当天夜里，药王为我准备了各种丹药和暗器。还有一套特制的软甲，
可以抵挡刀剑攻击。"这些东西都带上，关键时刻能保命。"我一一收好，
然后用易容术改变了面貌。这次我要伪装成一个魔教的普通弟子，混进婚礼现场。
第二天清晨，我告别了药王和师父，独自踏上了前往天机门的路。三年没有回去，
山路依然熟悉。但沿途的风景却充满了凄凉。许多村庄都被破坏了，百姓们流离失所。
这就是慕容御统治下的武林，到处都是战乱和死亡。我的杀意越来越浓。这样的人，
不配活在世上。天机门到了。曾经庄严肃穆的门派，现在挂满了红绸，一派喜庆的模样。
但我知道，这些红绸下面，是无数同门的鲜血。门口有魔教弟子把守，
我拿出伪造的身份令牌，顺利混了进去。议事大厅已经布置成了婚礼现场。大红的地毯，
金黄的灯笼，还有无数的奇珍异宝。魔教的高手们坐在两旁，个个气势不凡。
我找了个角落坐下，默默观察着现场的情况。慕容御还没有出现，但我能感觉到，
他就在附近。时间慢慢过去，终于到了吉时。锣鼓喧天，慕容御一身红袍走进了大厅。
他比三年前更加威武，眉宇间有着睥睨天下的霸气。在他身后，楚灵汐身穿凤冠霞帔，